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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2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八旬老汉家中开“伪钞工厂” [转帖]

  一个英国伪钞制造团伙在过去几年中印制了总价值约800万英镑足以“以假乱真”的纸币,导致英国央行的金融系统几乎面临崩溃威胁。令人吃惊的是,这个“伪钞工厂”竟是一名83岁高龄的老汉在自己家中开设的,为他工作的手下竟是一群年过六旬的老头!3月27日,英国法庭对这起匪夷所思的伪钞制造案进行了审判。
  据媒体
报道,这个英国“最高龄伪钞工厂”的幕后首脑是名叫丹尼斯·汉考克斯的83岁老汉,主要生产窝点就在伦敦东部汉考克斯的家中。据悉,汉考克斯伙同多名朋友,在过去几年中印制了成百上千万张假币,每张伪钞都拥有浮凸的全息条和水印等特征,足以“以假乱真”。英国央行的钞票鉴定专家罗兰·米克林托克指出,如果任其泛滥,英国央行金融系统可能面临崩溃。

  这个“伪钞工厂”不仅生产20英镑面值的假币,还生产50欧元面值的假币,几年来生产的假币总面值高达800万英镑。在汉考克斯的率领之下,“伪钞工厂”的老头们没日没夜地干,收获也日渐丰厚。汉考克斯甚至还养成了躺在伪钞堆上睡觉的怪癖。

(《武汉晚报》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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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29:41 | 显示全部楼层


滕王阁原本是粮仓 [转帖]


  
  经多方学者多年考证认定,江南三大名楼之首的滕王阁在成为名楼前就是名仓,隋唐间转型为中国名楼景观。专家们通过对我国自商周以来江南邸阁粮仓遗址、遗迹、遗物、遗闻的研究考证发现,滕王阁无论其地域布局、地理位置、建

  筑形态还是内部结构,都与汉、晋时代的邸阁粮仓原始特征契合。

  考证发现,三大仓中的两大仓在江西境内鄱阳湖周边地域;三大仓之首为“豫章仓”,位于豫章郡南昌城“仓门”之外。三国吴佚著《豫章旧志》等江西古文献群多处记载,南昌城“章江门”在东、西两汉时为“仓门”,“豫章仓”当时就雄踞“仓门”之外、赣江水岸,即滕王阁前身。

  古代江西彭蠡―赣江流域等江南水网稻作农业地区,一直是我国主要的稻作农业中心与重要的粮食生产基地,滕王阁的前身“豫章仓”,在东晋、六朝时号称为江南三大粮仓之冠,在中国古代政治、经济、文化史研究中,具有重要意义。

  (《广州日报》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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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的同性恋最早可追溯到中华文明的始祖黄帝[转帖]

清代文人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中称\"杂说娈童(男同性恋)始黄帝\"。
当然这种说法的依据只是民间传说,而中国同性恋最早的史料记载则来自商朝。
《商书·伊训》中谈到\"三风十衍\",书中提到这不好的\"三风\",\"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三风之一的\"乱风\"的\"一衍\"就是\"比玩童\",也就是今天所说的同性恋。虽然同性恋在今日尚存的最早记载中以\"乱风\"这样的受贬面目出现,但这毕竟揭示了同性恋行为在三千年前就已在中国出现,而且其影响之大可列为一\"风\"。


  在商代之后,同性恋一直没有从中华文化中消失。到了春秋战国时代,同性恋交往更趋活跃,受卫灵公宠幸的弥子瑕和魏王宠儿龙阳君分别让同性恋有了\"余桃\"和\"龙阳\"的称呼。当时最有影响,
最有成就的同性恋者首推楚国伟大诗人屈原,在他的《离***》《思美人》等诸多作品中,都流露出诗人对楚怀王的恋情(详见《桃红满天下》第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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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33:51 | 显示全部楼层

对日索赔 一路荆棘[转帖]


  2005年,是中国抗日战争取得胜利60周年,也是中国民间对日索赔10周年。但是,20多件索赔诉讼还没有一起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胜利。花岗惨案的幸存者们、命运悲惨的慰安妇们、南京大屠杀和日本731部队的受害者们……至今没有得到应有的赔偿。
  
  看看这些老人吧,60多年前,他们曾亲身经历过日本军队是如何将南京变成人类有史以来最可怕的人间地狱,数以万计的中国妇女是如何在“慰安所”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无数中国人又是如何被毫无人性地当成“试验品”;而现在,当他们想得到最基本的谢罪和最起码的赔偿时,却发现,自己几乎是在痴心妄想!
  
  他们已经等了60年,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么,除了屡战屡败地到日本打官司,除了将这段历史写入教材或艺术化地再现于荧屏,我们还能够做些什么?还需要做些什么?
  
  ■《环球》杂志记者/夏海淑
  
  2004年12月15日下午3点,东京高等法院宣布:“山西慰安妇诉讼”二审败诉。
  
  对这样的结果,中国律师康健早有心理准备。一个多月前,当日本法院通知她,中方律师不得在对日索赔诉讼中担当辅佐人时,她就曾告诉记者:“这是一个信号,表明日本方面开始对中国的民间索赔采取强硬的姿态。”
  
  在接受《环球》杂志记者采访时,被称为“中国民间对日索赔奠基人”的童增先生也告诉记者:“在日本提起诉讼来索赔,现在的问题已经越来越大,接着打下去恐怕会走进死胡同。”
  
  中国民间对日索赔真的已经走进死胡同?
  
  我们不妨回顾一下对日索赔几十年来走过的艰难路程。
  
  1972~1991:暗潮汹涌
  
  问:您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日本政府的赔偿?
  
  答:从小一直想。
  
  问:是什么使您开始考虑到您可以进行索赔?
  
  答:看到《法制日报》上童增的文章……
  
  这是东京地方法院里中国战争受害者高雄飞与日本法官的一段问答实录。短短几十个字,勾勒出了中国民间对日索赔发展的一段历史。
  
  1972年9月,为了中日友好大局,中国政府在《中日联合声明》中宣布:“放弃对日本国的战争赔偿。”此后近20年,“对日索赔”成为禁区,虽然也曾有人用向人大代表或日本驻华使馆写信的方式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但他们的声音太过微弱,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1990年4月17日,《报刊文摘》第4版刊登了一则小消息《欧洲重提“战争赔偿”》,这篇不足300字的短文引起了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一位普通工作人员的注意,他就是童增。
  
  作为北京大学法学系国际法专业硕士,童增敏锐地意识到:东欧各国可以向德国再次要求“战争受害赔偿”,中国人应该也有这个权利,因为“战争受害赔偿”和中国政府承诺放弃的“战争赔偿”是不同的概念。
  
  在查阅了大量资料后,1991年初,童增写下了一份长达万言的意见书《中国要求日本受害赔偿刻不容缓》,交给了人大办公厅。正值召开第七届人大四次会议,为了争取人大代表的支持,童增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
  
  “当时的人大代表每天下午6点半左右出来散步,7点钟回去看新闻。我和好朋友陈健就在每天这个时候守在代表们住的各个宾馆外面,把复印的‘万言书’递给他们……”
  
  这份“万言书”很快就在人大代表间传阅开来,引起了“近年来少有的共鸣和反应”。1991年4月3日,安徽代表团的代表王工、许学受等首先向大会提出了建议案。虽然因超过提案截止日期,该建议没能列入当年的正式提案,但敏感的海外媒体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重大新闻,很可能将引发中国民间对日索赔的大潮。果然,在1992年的第七届人大五次会议上,“向日本国索取受害赔偿”作为正式提案被列入大会议事日程。
  
  此后几年,政协、人大每年都会提出相关议案。然而,相关政府部门每年的答复却总是“已研究……不宜提倡。”
  
  民间对日索赔真的“不宜提倡”吗?媒体似乎有不同的看法。1991年5月20日,《法制日报》在醒目位置刊登了童增的署名文章《国际法上的战争赔偿与受害赔偿》,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许多当年深受战争伤害的中国人第一次了解到:原来我有权利要求日本赔偿。
  
  1991~1994:“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1991年5月~6月间,很多媒体对《法制日报》上的文章进行转载——在政府态度不明朗的情况下,很长一段时间内,媒体成了推动民间对日索赔的主要力量。
  
  司马南先生在接受《环球》杂志记者采访时回忆说:“我当时在《中国商报》负责编文摘版,摘发了童增的文章,结果被领导批评了一通。”不过,没过多久,他又摘发文章,报道了童增发起的“向日本国要求受害赔偿”的签名活动。
  
  1992年5月,《中国经营报》记者李佩钰在采访童增后写出了整版文章《民间索赔潮》,文章最后提到:希望战争受害者能勇敢地站出来,“索回他们应得的赔偿”。这篇文章再次被各大报转载,并引发了更大的“索赔潮”:
  
  《金华时报》转载该文,引起了日本731部队细菌战受害者们的注意,最终引发了著名的“细菌战索赔诉讼”;
  
  《山西日报》转载该文,当地民办小学老师张双兵拿着这张报纸找到当年曾做过慰安妇的老人们,说服她们站出来揭发日军的暴行,“山西慰安妇诉讼”后来成为最早在日本提起的诉讼之一;
  
  《羊城晚报》转载该文,一位叫袁竹林的慰安妇的养女注意到这篇文章,写信向童增求助,童增将她介绍给香港友人。著名作家李碧华在了解到袁竹林的悲惨经历后,将之写成小说《烟花三月》……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民间对日索赔的队伍,越来越多的受害者意识到自己有“讨回公道”的权利。那么,处于漩涡中心的童增在做什么呢?
  
  他在忙着给全国各地寄来的一万多封信件进行登记、答复;忙着接待、照顾从全国各地赶到北京来找他“帮忙”的战争受害者,并一次次地帮他们向日本驻华使馆递交材料……
  
  作为一个普通的国家工作人员,做这些事情所要耗费的时间、精力、财力几乎是童增所无法承受的。他坦率地告诉《环球》杂志记者:“老实说,我交‘万言书’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后来会卷入到这么多的事情当中去。不过,这些有意义的事情总是要人去做的,既然有意义,我就不能停下来。”
  
  童增同时也承认,1993、1994年的时候,他的心里一度有点绝望。因为政府有关部门并不支持他的做法,日本使馆对他的材料也没有任何答复,他也试着找了一个中国律师,结果对方开口就要10万!童增说,他看不到任何希望——直到1994年7月,一位叫小野寺利孝的日本律师突然拜访童增。
  
  小野寺利孝表示,他愿意自己垫资为中国受害者打这场官司,这令童增倍感意外,也深受感动。1994年8月5日,童增和对方签订了委托诉讼的确认书。1994年底,小野寺利孝、尾山宏等人发起成立了“中国人战争受害者要求赔偿事件律师团”。至此,中国受害者通过法律手段向日本政府要求战争受害赔偿终于成为可能。
  
  1995~2004:屡败屡战
  
  1995年初,在童增等人的协助下,日本律师团开始了调查取证工作。
  
  在接受《环球》杂志记者采访时,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李秀英老人的儿子陆永鑫回忆说:“1995年,我陪母亲悄悄地来到北京,住在平安里附近的一个地下室里,后来打车到长城饭店,见到了日本律师小野寺利孝。”
  
  《血思——追访战灾幸存者》一书的作者陈宗舜先生也告诉记者:“1995年的时候,日本律师来到山西,我雇了辆大车把那几个老太太(当年的慰安妇)从山里拉了出来,在我一个朋友开的宾馆里接受了日本律师的调查取证。”
  
  就在这一年,康健、苏向祥等中国律师加入了民间对日索赔的队伍;同时,王选开始在浙江义务等地进行日军细菌战的调查取证工作,并在两年后联合各地受害者组成“侵华日军细菌战中国受害者索赔诉讼原告团”……在他们和日本友人的共同努力下,1995年6月~8月,东京地方法院分别收到了“花岗劳工诉讼”“山西慰安妇诉讼”和“731、南京事件、无差别轰炸受害者诉讼”的起诉书。随后,“刘连仁劳工诉讼”“平顶山屠杀幸存者诉讼”等案也分别提起诉讼,到2004年底,中国大陆的战争受害者在日本起诉的索赔诉讼共有25件。
  
  为了这些诉讼,许多日本律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童增先生曾多次向媒体提到:小野寺利孝为了帮中国受害者打官司,自己到银行贷款2000万日元。李秀英的代理律师刘惠明先生也告诉《环球》杂志记者:“帮中国人打官司的日本律师一般都是人权律师,他们收入并不是很高,打官司的巨额费用却基本由他们垫付,光是新劳工诉讼律师团的律师就为案子花了4000多万日元……而这些付出,恐怕是不会有任何物质回报的。”
  
  事实的确如此:10年来在日本提出的25起索赔诉讼中,绝大多数已被判败诉。多数案件法院认定了受害事实,但以“超过诉讼时限”或“国家无答责”等理由驳回诉讼;有的则根本连受害事实都一并否认。在已宣判的20起案件中,一审胜诉的是5件,二审胜诉的是2件,而有希望终审胜诉的只有李秀英名誉侵权案。但这起案件也没有取得完全意义上的胜利:二审时东京高等法院在认定侵权事实的情况下,居然驳回了李秀英要求对方“公开道歉”的基本要求!
  
  庭外和解是解决战争受害诉讼的另一途径,目前已有两起中国劳工诉讼是以庭外和解告终。2000年11月底“花岗劳工诉讼”的庭外和解曾引起媒体的广泛报道,认为这是对日索赔诉讼的一大胜利。事情真是这样吗?
  
  多次协助王选参与对日索赔的北京市民林先生告诉《环球》杂志记者:“日本律师当时让劳工签字的和解书上并没有中文,事后劳工们才知道,自己拿到的根本不是‘赔偿金’,因为和解书上赫然写着:1.中国劳工在同意和解后有义务防止任何人对鹿岛公司再提出相关诉讼;2.鹿岛公司对花岗事件不负法律责任,捐出的5亿日元是用于对中国劳工的救济,‘不含补偿、赔偿的性质’,原告对此深表理解……有些劳工当时就拒绝了这笔所谓的‘和平友好基金’。”
  
  李秀英老人的受害经过曾被多名外国友好人士记录下来,可谓铁证如山;“花岗事件”曾在日本引起巨大轰动,“鹿岛组”的监工更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死刑;这两起案件诉讼结果都是如此,何况是那些本身就有着重重障碍的诉讼呢?刘惠明律师说:“10年来我们提出的诉讼虽然有一些法律障碍被不断突破,在日本社会也引起了一定的反响,但目前看来,战争受害赔偿诉讼不可能真正胜诉。”
  
  有这种感觉的或许不止刘惠明一人。尽管许多日本律师和王选、康健、苏向祥等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都说了“誓言坚持”,但论及前景时,他们也不约而同地用了“没有考虑结果”、“不管胜负如何”之类的字眼。
  
  2005~?:忘记历史的民族没有未来
  
  尽管10年来的诉讼之路走得如此艰难,参与者们还是普遍认为:这种做法是有意义的,起码做到了揭示历史****、教育日本民众的作用——80%的案件法院认定了受害事实,等于是用法律的形式确认了当年的历史。
  
  的确,当中日律师屡败屡战地把日本国告上法庭的时候,当李秀英等战争受害者不顾年老体弱一次次走上法庭,走进各种集会作演讲的时候,很多日本人都被震撼了。陆永鑫先生至今记得,1997年母亲李秀英从日本开庭回来后告诉他,庭审结束时,日本法官从座位上走下来,向她鞠躬说:“老奶奶,请您保重身体。”刘惠明律师也依然记得,2002年细菌战诉讼一审结束后,他身边的很多日本人都改变了对那场战争的看法……但另一个事实是,无论是诉讼或是演讲,他们的努力并没有改变日本整体社会保守化和右翼分子活动越来越猖獗的趋势。
  
  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走?
  
  1999年7月,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议会通过一项特别法案,要求日本政府清算历史,向一切战争受害者作出赔偿。由于鹿岛、三菱、三井等在二战中奴役过中国劳工和英美战俘的企业都在加州设有分部,这就为中国劳工在美国进行索赔提供了可能。美国著名战争索赔律师贝瑞·费歇尔当时甚至乐观地告诉记者:“这项法案将彻底改变中国及其他国家的受害者向日本索赔屡屡败诉的困境。”
  
  事情似乎并不是如此简单。2000年8月,9名中国劳工及遗属在加州对曾经迫害过他们的日本企业提起诉讼。由于对方的阻挠,此案2003年5月才开始第一次审前听证,至今没有进一步的结果。
  
  从2004年下半年开始,康健、童增等人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设想:可以把民间对日索赔官司放到国内来打,因为日本相关企业在中国同样设有分公司!
  
  设想似乎很快就变成了现实。11月23日,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夏淑琴诉日本右翼学者松村俊夫等侵害名誉权案在南京市玄武区人民法院开庭。虽然被告均未到场,但有关专家认为,此案的审判将有利于把中日战争的遗留问题纳入我国的司法框架内加以解决,也是对日本右翼势力的反击。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乐观,刘惠明对《环球》杂志记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国司法并非完全独立的系统,这样的司法审判对日本人来说有说服力吗?会不会反而成为日本右翼分子攻击的借口?我国法院也不可能到日本去搞执行,那么审判又有什么实际效果?我个人认为,与其把力气花在这上面,还不如多花点精力去保护战争受害者、保护和收集相关的历史资料。”
  
  针对这种说法,多次到各地收集受害者资料的陈宗舜先生认为:“我们搞索赔不是为了拿回多少赔偿金,也不光是为了教育日本民众,更是要教育中国人。就我所知,很多中国人已经忘记了那段历史。”
  
  记得在《南京大屠杀》的序言中,张纯如写道:“今天的德国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是因为犹太人没有让这个国家忘记60年前发生的事。”一位大学生也对《环球》记者表示:“我们总是问,日本人为什么不能向德国人学习?在我看来,如果我们想让日本人学习德国人,我们自己首先要学习犹太人,学习他们的团结,他们的狠,还有他们的爱憎分明。他们没有忘记死去的同胞,也没有忘记所有帮助过他们的人,包括那些德国人。我们呢?我们还记得谁?忘记历史的民族没有未来!”
  
  是的,我们要记住历史,但记住历史的目的不是为了惩罚日本。在采访中,几乎所有的采访对象都告诉记者:在10年的赔偿诉讼里,其实出力最多的还是日本人,包括日本律师和一些日本市民团体。他们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是要追求正义与和平,是想让日本政府认真地清算历史,因为只有彻底地清算历史,历史才不会成为我们面向未来的障碍。这样,中日之间才能永不再战,中日关系才能真正友好下去。
  
  “辅佐人制度”——在日本民事诉讼法中,“辅佐人制度”是专门为那些高龄、残疾、行动不便、表达能力和智力有障碍、缺乏专业知识的诉讼当事人设立的,目的是更好地进行诉讼,并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由于对日索赔案中的当事人大多年老体弱、语言不通,很多受害人认为,失去了熟悉的中国律师的辅助,他们要想准确表达自己的意见,将会变得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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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直荀死因**** [转帖]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毛泽东的这首《蝶恋花·答李淑一》,中年以上读者大概无人不知。杨(开慧)系国民党所杀。柳(直荀)呢?根据《毛主席诗词》的注释,柳

  直荀“一九三二年在湖北洪湖战役中牺牲”,即同样死于国民党右派的枪口之下。然而,这不是真的——

  老红军陈靖一首词揭示柳直荀被诬杀****

  “文革”结束后,担任过北京、昆明军区空军领导职务,以南京军区炮兵顾问离休的老红军陈靖,在北京写过一首词:《蝶恋花·李淑一老人泪痕录》,词中直呼:“伤心最是留芳岭!”揭示了柳直荀(1898~1932)被诬杀的历史悲剧。

  留芳岭在长沙兴汉门外,原门牌24号。那里是柳直荀李淑一婚后住处,中共湖南省委负责人夏曦夫妇住楼上,柳李夫妇住楼下,毛泽东杨开慧夫妇常去那里接头议事。柳知识渊博,才华出众,精通英语,参加过南昌起义,是洪湖苏区开创者之一。夏曦与柳直荀本来比亲兄弟还亲,谁能想到,洪湖苏区(湘鄂西革命根据地)“肃反”时,夏曦竟下令杀柳直荀于湖北监利县老咀。

  柳直荀被诬杀的原因,主要是政见不同。柳反对土改中侵犯中农利益,不主张杀地主全家,不赞成把富农赶出苏区,这些都触犯了夏曦“左”的神经。

  李淑一一直在追查柳直荀的死因

  李立三曾被李淑一怀疑过,贺龙也被怀疑过,还怀疑是否与王实味案有关,因为柳直荀与王实味是至交。这些怀疑后来都排除了。解放后,李淑一先写信问谢觉哉,因为柳被害前几天,谢觉哉曾到柳住处要泡菜吃。谢觉哉给李淑一复信,一番慰问,未吐真情。其实,夏曦在洪湖苏区“肃反”下令处死一大批高级干部时,临时省委秘书长谢觉哉也在夏曦欲杀的黑名单内,不过当时他正被关押在敌营,才幸免于难。

  “文革”中,有人将从二方面军战史绝密柜里弄出来的材料告诉李淑一,说柳是夏杀的。李认为不可信。直到1978年,陈靖带着第一手资料,借贺龙女儿贺晓明去看望李淑一,畅怀细谈,证明造反派抄出的材料可信。李淑一激动地说:“直荀今天应当瞑目了。”后来她在柳直荀的一张照片上写下这样一段话:“看,他那双原本充满智慧的眼睛,此刻放射着仇恨的光芒,盯着他的老同学夏曦!”

  被撤职后夏曦曾表示要“将功补过”

  夏曦的错误,直到1934年10月下旬红三军在黔东苏区与红六军团会师后才被制止。当时,中央代表任弼时亲自起草致中央的电报,并很快得到批准,夏曦被撤销书记职务,后担任红六军团政治部主任等职务,他表示要“将功补过”。1936年2月28日,夏曦与警卫员渡金沙江时,不慎被激流卷走溺死,萧克、王震为他主持了追悼会。

  (《天津老年时报》3.20 张增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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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为何会迷恋曾做汉奸的胡兰成 [转帖]


张爱玲最珍惜胡兰成的什么?

能写出传世文字的女子,必定不是寻常人。张爱玲有多不寻常?胡兰成说:“别人常说学生时代最幸福,也问问爱玲,爱玲却很不喜学校生活。我又以为童年必要怀念,她亦不怀恋。她不喜她的父母,她一人住在外面,她有一个弟弟偶来看她,她亦一概无情。”

她的文字惊艳,可是苏青说:“张爱玲不见人的。”

她的朋友很少,偶尔在家里见客,也会把自己收拾得格外隆重。她不喜说话,但有着女人对服装、胭脂香粉的无度嗜好。

她很少买书,就是觉得《浮世绘》好看,朋友送她,她也不要。每次胡兰成给她送书看,她也是看了当即送还,她从不在家里堆书。

她对人对物,亦只是好意,不愿用情。

她的内心却像个甜俗的小孩,喜闻油漆与汽油的味道,喝浓茶,穿桃红的旗袍会说出:桃红的颜色闻得见香气。

与这样的女子恋爱,怎样做才能令她欢快?

在爱她的人面前,她是那么任性,那么容易受委屈。那一夜,胡兰成数落了她待客不周,又提到他正爱慕的一个女子小周。她便生气又伤心地与他分房睡。早晨,他离去吻别她,她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哽咽地叫他的名字:兰成!且泪水涟涟。

她是那么想一辈子都是他心里被宠爱的孩子。

这注定是悲哀的。

临水照花人,这样香艳又凄然的词,胡兰成用来形容张爱玲。可见他对她是用过情的。

他寻着她的文字而来,见到面,必然是欣喜的。

一个写作的女子,能懂得她的文字,更容易让她交付内心。

那年,张爱玲23岁,没有过爱情,所有的风花雪月都是凭感觉想象而来,她没有亲历。在认识胡兰成前,她生活在想象里。

见到面,胡兰成的学识以及阅历很快让张爱玲有了遇到对手的感觉,胡兰成会哄女人,只几次见面,就让张爱玲烦恼和凄凉。胡兰成说,一个女人爱上了男人,就会变成这样。

胡兰成的到来,打乱了张爱玲的一切。

她亦是不保守的,让他在家里随意进出。那时,胡兰成有妻室,她也从未想过天长地久。于是,胡兰成会在他的书中写:“我已有妻室,她并不在意。再或我有许多女友,乃至挟妓游玩,她亦不会吃醋。她倒是愿意世上的女子都喜欢我。”

也许,最初张爱玲是如此,不在意他身边的女人。但后来就不是了。

这个改变是从她做了胡兰成的妻子之后。

此前,她只是胡兰成的一个情人,情人对待感情是不同的,她只要爱,并不期望得到全部。

胡兰成与张爱玲聊文学,处处能说到她心里去。这让她对他说出:“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的话,以为他是把她捧在掌心里的。

这样被爱的感觉,张爱玲几乎不曾有过。

张爱玲自小就没有得到过爱。孩童时,有个比她长得好的弟弟,她讨不得大人的喜欢,她也想被宠爱,但没有这个条件。父亲也不喜欢她,将她毒打幽禁,惟一她想亲近的母亲也不在身边。与姑姑相处,也是保留分寸,姑姑对她仅是照顾,从不读她写的书,谈不上欣赏她。

那时,张爱玲的身边只有一个好友炎樱。炎樱热情,为人处世不计较,这样她们才能成为好友。张爱玲对炎樱的感情也是任性的,就是炎樱不能忽视她,只要对她一点点不好,她就受不了。就说她们在香港读书,炎樱回上海,没叫张爱玲同路,张爱玲就又哭又闹。其实,她对家并没有那么想念,无非是因为炎樱疏忽了她。

有时想,如果她与炎樱是异性,也许恋爱一场未尝不可。可惜她们是同性,只能按照世俗的标准保持距离。

胡兰成应该是张爱玲生命里的另一个炎樱,但比炎樱更适合张爱玲。原因不外几点:一、他是异性,且年长张爱玲十四岁;二、他比炎樱更有学识及阅历;三、他是懂得她的。

胡兰成知道张爱玲需要什么。在初识的岁月,他尽可能地宠爱着她。她出身贵族,是当红的作家。这些,他很在意,却并不胆怯。他阅历丰富,凭这些去哄她,让她在他面前甘愿“低到尘埃里去”。事实上,张爱玲不是在见了胡兰成几面后,便如胡兰成说的那样,凄楚烦恼地爱上他。而是,她以为找到了一个对她好,可以让她索取爱的对象了。

向一个人索取爱,是不会计较他身边有多少女人的,她更关心的是,他爱不爱她,能不能让她不寂寞。

他们在一起谈诗论赋,缠绵缱绻,在曼妙的文字里沉醉,不沾尘世烟火,他们更适合的分明是情人关系。如果这种关系持续下去,也许张爱玲不会那么痛苦,不幸的是,命运给了他们结婚的机会。

离婚对于胡兰成很突然,那段日子,他虽然对张爱玲很着迷,却从未想过为她去离婚。

那晚,他离了婚,来见爱玲,在爱玲面前哭了。看看胡兰成是啥心态吧,他在心里也仅把张爱玲当成一个情人而已。当晚,张爱玲对他很冷淡,能不冷淡吗?他为另一个女人流泪惋惜,把张爱玲放在什么位置上了?她原本以为,胡兰成身边女人再多,也会把她与她们区别开的。可是,并没有什么分别。

说胡兰成不爱张爱玲,也是冤枉他的。都说一个人在生命最危及的时候,心里想的那个人,便是最重要的。

1944年11月,胡兰成与张爱玲长期分离,在湖北接编《大楚报》,一次空袭,一片轰炸中,胡兰成以为自己要死了,万念俱灰时,他只喊出两个字:爱玲!

可见,张爱玲在胡兰成的心中一度是最重要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感情也渐渐落到实处。

他们之间的爱,分明不是夫妻间的。胡兰成希望张爱玲是才女,也希望她是炊烟里的女人。但并不擅长烧饭洗衣的张爱玲,显然给不了胡兰成家的感觉。

胡兰成说:“爱玲好像小孩,所以她不喜小孩,小狗小猫她都不近,连对小天使她亦没有好感。”

男人初次与孩子般的女子相处,是会欣喜地爱着的,但经不起时日,时日长了,无论怎样有耐心的男人都受不了。

在他们结婚后,胡兰成也说:“两个人怎样做亦不像夫妻的样子,却依然一个是金童,一个是玉女。”

张爱玲不会照顾人,对生活上的一些琐事也不懂,这样一个临水照花人根本拴不住胡兰成滥情的心。

有个片断可看出胡兰成对张爱玲的不满。那是在温州避难,胡兰成依然不省心地勾搭上年轻寡妇范秀美。论文化素养,范秀美根本不能与张爱玲相提并论,可胡兰成怎会看上这样的女子呢?无非是因为范秀美是居家过日子的人吧!

张爱玲千里迢迢去温州寻找胡兰成,并不知道他又找了女人。在她快到温州时,觉得温州城像是含着宝珠在放光,就是因为胡兰成在温州。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三个人相处的尴尬局面。胡兰成并不欢迎她来,见面也很生分,在范秀美没有来之前,他与张爱玲独处,胡兰成忽然腹痛,他没有告诉爱玲,单等范秀美来了之后,才说痛。张爱玲看着范秀美对胡兰成的关切问询,心内一酸,觉得自己反而是外人了。

胡兰成为何不在张爱玲面前提呢?也许在潜意识中,张爱玲依然是他心里的一个孩子,是不会照顾人的孩子,而这种事情,是需要范秀美这样的俗世女人来做的。男人在软弱的时候,在需要被宠的时候,只能把自己交给俗世中的女人,而不是那个临水照花人。

张爱玲给胡兰成钱用,并不能扭转胡兰成疏远她的局面,反而让他们之间更加遥远。胡兰成花她的钱,用她的钱养别的女人,他给护士小周钱用,范秀美怀了孕也找张爱玲伸手要打胎费。张爱玲一次次拿出自己的钱,以为这就是爱。她为胡兰成付出越多,伤痛越大。

更不幸的是,张爱玲在这一时的身份是胡兰成的妻子,她不能再像情人一样不计较,妻子对感情是有独占性的,是不许外人来侵犯的。所以,她在给范秀美画像,画着画着仿佛看见的是胡兰成的眉眼时,她内心无比凄凉。她陷入到23岁见胡兰成之前的寂寞里,孤单无依,找不到一根可以救她的稻草。

如果说张爱玲在去温州之前,还不肯放弃胡兰成,是因为还心存幻想,觉得胡兰成还爱着她。那么在温州待了二十几天之后,她彻底明白了,胡兰成真的不喜欢她了。她不愿相信这个结果,在回上海的船上哭泣很久。

这场爱恋耗去了张爱玲心内仅存的一点热情,她本是寻找宠爱的,最后依然是一场无望地付出。她想不再爱他了,都不能立刻停止脚步,在决定与他分手时,还害怕他处境危难,而给他寄去一大笔钱。

胡兰成收了那笔钱,依然没有心疼张爱玲的意思。他最后惟一不舍的,只是分手后,他再不能从她那里得到好处。女人的才华与美貌一样,相处日久,都会变得平淡,不再被珍惜。

胡兰成很滥情,做他的妻子比做他的情人更为痛苦。他什么样的女人都爱,单纯的小周,有才华的张爱玲,熟女范秀美,没有他不爱的。他把滥情视为一种美德,在他的《今生今世》里,他洋洋得意地对每个爱过的女子示好,他的心里是没有道德底线的。

张爱玲珍惜的,不过是胡兰成的宠爱,当宠爱变成伤害之后,她也只好萎谢了。

本文来源:环球网读书频道 摘自《民国女子》 作者:叶细细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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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38:19 | 显示全部楼层

金正日和他的孩子们[转帖]


    2008年9月9日,在朝鲜首都平壤举行的朝鲜建国60周年的庆典上,人们期待的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却没有出现。有关金正日的健康以及朝鲜最高权力接班人的话题,迅速成为各国媒体关注的焦点。

  神秘的朝鲜第一家庭

  在公众眼中,朝鲜的第一家庭一直充满着神秘色彩。

  朝鲜劳动党总书记、国防委员会委员长、朝鲜人民军最高司令官金正日生于1942年2月16日,是朝鲜已故国家主席金日成的长子。金正日毕业于金日成综合大学政治经济系。

  1971年,演员出身的成惠琳生下了金正日的长子金正男。她由于长期患病,于2002年5月病逝。

  在成惠琳之后,出身于旅日朝侨家庭的高英姬成为金正日总书记的夫人。据称,金正日是在父亲举办的一次晚会上与高英姬相识,并对她“一见钟情”。高英姬先后生下了金正日的次子金正哲和三子金正云。2003年9月,高英姬因病逝世。

  三个儿子各具特点

  金正日的三个儿子都曾在瑞士的伯尔尼和日内瓦的国际学校接受精英教育。一位朝鲜中央贸易银行的高管曾对笔者说:他们都很聪明,博学多才,在待人接物、工作能力和综合素质方面在同龄人中非常突出。

  金正男在媒体上的曝光率要远远高于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有消息说,金正日对金正男从小就非常宠爱,尽管公务繁忙,但是经常抽出时间陪同金正男做智力游戏,甚至教儿子射击和驾驶,是个典型的好父亲。上世纪90年代中期,金正男一度被认为最有可能成为金正日的接班人,金正男曾在朝鲜劳动党中央护卫总局担任要职。但是,2001年5月金正男与妻子申正姬和4岁的儿子赴日旅游遭到驱逐后,其接班人地位遭受重大挫折,此后一度长年生活在国外,逐渐远离了平壤的权力中心。

  惯于在外奔波的金正男一直是外国媒体追逐的目标。笔者也曾在前往朝鲜出差的途中,数次在北京至平壤的高丽航空航班上遇到金正男。他的穿着和一般朝鲜人明显不同,身着BOSS牌T恤衫。金正男坐在头等舱第一排IA的座位,空姐对他的服务尤其周到。在抵达顺安机场后,机组成员拦住所有乘客,首先请金正男走下飞机。随后,金正男上了一辆停在飞机边上的挂着党中央专用号牌的奔驰S600防弹轿车,飞奔驶离机场。

  相对于金正男,有关金正哲和金正云的情况则鲜为外界所知。根据曾任金正日私人厨师的日本人藤本健二的说法,金正哲在体育和艺术领域具有出色的才能,还是一个美国NBA的球迷。金正云则要比金正哲更像金正日,连体型都很像。

  谁将成为接班人

  金正男、金正哲、金正云,三个儿子中谁最有希望成为接班人,是一个谜。

  无论从年龄和经验上看,金正男相对于两个弟弟,都具有明显的优势。有媒体认为,金正男曾在党中央护卫总局担任要职,“具有开放的思维、出色的政治嗅觉和国际事务观察能力”。

  对于接班人问题,金正男本人于今年1月在北京和澳门先后两次对外界表示,自己不参与政治。金正哲和金正云两人最终谁将脱颖而出,一些媒体有过不少惊人言论,但大多可信度不高。还有舆论认为,金正日有可能不会把权力交给年轻且经验不足的儿子,而是暂时交给其妹夫——现任朝鲜劳动党中央行政部部长张成泽,以张成泽为中心构建一个集体领导体制,几个儿子或者其中一位将成为这个领导集体中的重要成员。

  令人关注的代议员选举

  3月9日,朝鲜举行第12届最高人民会议代议员选举,金正日全票当选朝鲜代议员。外界试图从这次国家权力机构领导人选举中,看到接班人体制的雏形。

  然而,从官方公布的当选人名单来看,上面并没有金正男、金正哲和金正云的名字,所以很多舆论认为,金正日并没有将三个儿子安排成代议员的考虑,至少近期是如此。但也有消息说,不排除这三个儿子或至少其中一位已经用“工作姓名”当选。在朝鲜,一些人会因为“革命工作需要”,用“工作姓名”来代替自己的真实姓名。

  换言之,即便三个儿子没有当选代议员,这也不意味着他们不能在某个重要部门担任领导职务。在朝鲜国内流传这样一个关于三个儿子各自政治身份的版本:长子金正男担任朝鲜劳动党中央财政经理部副部长,该部负责管理党中央特别经费;二儿子金正哲担任朝鲜劳动党中央国家保卫部副部长,主管情报工作;三儿子金正云担任党中央组织指导部副部长,管理干部人事工作。

  鲜为人知的长女

  当各国媒体纷纷把朝鲜接班人问题和金正日总书记的三个儿子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往往被忽视,那就是金正日的长女——金雪松。金雪松现年35岁,曾多次陪伴金正日出现在重要国务活动的场合。金雪松长相高贵、气质绝佳,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总是在父亲身后远远地跟随着,并不时从随手的小包里拿出父亲的眼镜盒和一个专用水杯以备父亲需要时使用。金正日不止一次说过:“我很喜欢女儿雪松,她有头脑、有能力,女儿在很多地方是最像我的。”

  一位结交多年的朝鲜贸易伙伴这样告诉笔者:“我们朝鲜的接班人问题,所有的可能只有一个可能、所有的谜底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金正日将军的判断和决心,因为只有金正日将军的决定才是我们全党唯一的正确选择。”

  (《环球人物》2009年3月下 乔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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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44:08 | 显示全部楼层

逍遥的窃贼[转帖]


  
  普罗旺斯到处都是设施精良的度假别墅和洋房,主人们一般只在夏季来此消暑一两个月,另外圣诞节或感恩节时会回来小住几日。而其余时间,这些通常地处幽僻的房子都是空无一人。紧闭的百叶窗、上锁的大铁门、拦在车道上的铁链,不是主人不在家的公开声明又是什么?看到这些一目了然的标志,我们的不速之客当然备受鼓舞、信心十足:自己足有几周乃至数月的功夫可以潜心钻研业务而不受打扰呢。

  鉴于普罗旺斯超长的行窃黄金季,那些工程宏大、耗时漫长、技术手段异常复杂的窃案就不至于令人大跌眼镜了。有把整个设施齐备的厨房连同la cornue的贵族级炉具一锅端的;有把十几棵已经长成的橄榄树连根拔走的(橄榄树移栽后很容易成活);有把两扇古董级的铁门和支撑它们的石柱打包搬走的;还有把房顶上几百块19世纪的陶瓦一光的;从雕塑、大缸到小型的凉亭,所有这些在凡人眼中不是牢不可就是笨重难挪的物件,梁上君子们都可以从合法的主人家里“请”来,移尊他处。

  以上信息皆来自权威人士杰基先生。几年前他从警局退了休,做起了安全顾问,现在已然是电子防盗技术(他自己称之为“隐形墙”技术)的专家。他有本事把您的家变成永久性的军事要塞,从蜂鸣器、传感器、探照灯到屋顶报警器,只要您想得到的,他都装得了。当然,致命的激光枪除外,尽管他本人是热切期望能在自己的百宝箱里备上这种武器的。同时,多亏了他在警方的熟人缘,他对江湖上的行窃新技术新动态了如指掌。下面就是他近来最为津津乐道的一个故事。

  话说离艾克斯不远的乡间有座豪华气派的大宅子。宅子里有两只身形彪悍的德国杜宾犬看家护院,每晚都兢兢业业地在院子里巡逻放哨。它们的凶悍和尽职在当地远近闻名。然而,就在这两位门神的眼皮底下,宅子还是失了盗。而两只狗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它们夜里不曾遭袭,次日清晨依然健壮如故。盗贼们究竟是如何破门而入的呢?给两只狗下药完全没可能,因为主人家已经训练得它们只吃家里人喂的水和食物。进一步调查显示,它们也不曾被锁起来过或是中过**。不过,它们在案发次日确实有点嗜睡,而且比平日里友善一些。警方怎么想也想不通,真是离奇至极。

  直到窃贼们正要出手部分盗来的珠宝而被擒获时,谜团才得以解开。讯问之下他们交待了自己的绝招。行窃时除了带上这一行的必备工具手套、玻璃刀、万能钥匙等等之外,他们还牵去了两只正在发情的母狗。一到那儿就放了它们,很快看家的杜宾犬就发现了它们的芳踪。就在狗儿们钻进灌木丛中尽情享受所谓的春宵一刻时,盗贼们堂而皇之地进入房子,大干了一场。

  面对如此注重细节的犯罪分子,谨慎小心的房屋主人又该如何防范?我就这一问题求教于杰基先生,他给我最佳的方案是: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最好再配上一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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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47:29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跃进”时期流民的收容遣送[转帖]


    红灯亮在求生之路

  皮学军(作者系南京大学历史系博士生,湖南省吉首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讲师)

  1958年开始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给中国农村带来了严重的破坏和灾难。在1959年到1961年间的所谓“三年困难时期”,许多饥饿的农民携老扶幼,外出逃荒,再加上其他流民[1],形成了大规模的“盲流”[2]。直到1961年底这次“盲流”潮才渐渐平息下来。至今为止,学术界对“大跃进”期间人口状况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饿死的人数和原因等方面,笔者则试图通过分析“大跃进”时期对流民的收容遣送,研究当时对流民的控制如何影响到农村的死亡情况。

  1953年国家建立了对农产品的“统购统销”制度。政务院于1953年4月17日颁布了“关于劝阻农民盲目流入城市的指示”,要求“各县、区、乡政府、农会向准备或要求进城的农民耐心解释,劝止其进城”。该年11月发布了“关于实行粮食的计划收购和计划供应的命令”和“粮食市场管理暂行办法”,一方面确保对城市居民供应的口粮,一方面阻止非城市居民在城市购买粮食。随着农村人口的增加和城乡差距的扩大,仍然有许多农民试图流入城市谋生。从1956年12月30日到1957年12月18日之间,中央政府及有关部门连续发布了9个限制农民进城的文件。[3]1957年12月18日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的联合指示强调,粮食部门不得向没有城市户口的人销售粮食。因此,农村人口向城市的流动基本上被严格限制住了。1958年1月9日,毛泽东又以“主席令”颁布了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剥夺了占总人口85%的农民——随后不久便是所有中国人的迁徙自由权利。”[4]

  然而,在“大跃进”期间,随着饥馑的全国性蔓延,大批流民从家乡涌出,外出寻找生路。外流情况较严重的有河北、山东、江苏、河南、湖北、湖南等省。据不完全统计,从1959年12月到1960年5月,上述每个省外流的农民都不下10万名。外流的去向总的是流往城市,尤以流往边疆各省、区的城市为多。据统计,1960年1至3月外流的农民流入内蒙(主要是包头、呼和浩特)的达269,000多人,经哈密流入新疆的约20多万人,流入兰州市约6万人,在黑龙江省仅哈尔滨市就安置了49,000多流民。[5]饥民的外流“1960年达到了最高峰,全国约有600万人次。”[6]

  一、流民外出的原因和外流后的状况

  从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当时的流民主要是大饥荒造成的大量饥民。据1959年4月中央有关部门的统计,山东、安徽、江苏、河南、湖南、甘肃、贵州、河北等15省区“无饭吃”的人口达2,517万。[7]这些饥民向城市流动,主要是求生欲望所驱使,与社会上长期存在的所谓“惯流”(即习惯于流浪的人)不同。例如,安徽省凤阳县委书记赵玉书1961年1月在县五级干部扩大会议上表示,农民外流“实际上有的是食堂停火没有饭吃;有的在家受气,挨打受骂,得不到解决,没有办法才走的。哪个愿意离开家呢?没有办法才外流的。”[8]但在“大跃进”时期,在官方文件里,饥民往往被视为“率遣屡返”的“惯流”。

  众多饥民从家乡走出,茫无目的地流向他乡。例如,1960年2月,据山东省郯城县红花、墨河、港上、重坊等四个公社的汇报,江苏新沂县的民众每天流入郯城县“3,000余人,多数扶老携幼,拖家带眷,全家外流。”流民反映,他们“在家生活困难,口粮紧,无法维持。有的说每天每人4两(老秤,16两为1斤)或9两粮食,也有的说,每人每天发1角钱,不发粮食”,他们“因生活未得到妥善安排而外出找东西吃”,以致“公路上成群结队,继续北去”。1959年至1961年间,仅甘肃省通渭县“因饥饿外流到陕西、内蒙古、新疆、青海、宁夏等省(区)及靖远、会宁、兰州、酒泉、武威、张掖、两当、徽县、武都、临洮等县市的人口达21,958人。”[9]

  从当时情况看,流民的状况非常悲惨,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也干扰社会秩序。外出逃荒者有的住亲戚或同乡家,有的则宿居小客店、破空屋、汽车站、候船室或桥洞里,或借宿在浴室、菜场、城罋、交通岗亭和公共厕所等处。他们起初拍卖所携带的家具、什物等以维持生活;钱用完后便三五成群到处流浪,“甚至强讨恶要,骗食骗喝,有的径直走近市民家说:‘有饭大家吃,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由于饮食不足,加之天冷而衣服单薄,饥民们又饿又冻,其中部分人染病。1959年3月,据安徽省芜湖市收容劝阻站统计,患有各种大小病者占流民的15%左右,因病死亡者19人,仅2月份就死亡13人。[10]许多成年人不得不丢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婴儿或儿童。例如,徐州市1960年3月1日至23日共收容弃婴、弃童286名(1月收容15名,2月收容271名);而徐州专区其他各县3月1日至20日共收容弃婴、弃童452名。[11]据原安徽凤阳县办公室主任张少柏说:1960年“丢弃小孩的很多,赵玉书(原县委书记)不叫下面拾,并说:越拾越多。有一次他说他看到一个地主丢小孩,以后认定,凡是丢弃小孩的就是坏人,哪个拾小孩哪个就是坏干部。”到1961年底,全县孤儿数达2,389人,仅收容247人。[12]同时,流民抢夺食物的现象越来越多,“由个别作案到一、二十人合伙作案,由街头巷尾隐蔽地方到大街小巷、车站、公路上、公共场所到处作案,由抢夺食物到抢夺偷窃衣物家具、鸡、猪、羊、驴子等家禽、家畜等财物”,“偷窃稻子,还有的挖人民公社正在生长的山芋、藕等农作物。”据资料显示,1960年3月中旬徐州市共发生抢夺食物1,603起,偷窃545起;4月1日至28日共发生抢夺食物917起,偷窃620起;到后来甚至“每天有100起左右。”[13]

  流民中“16岁到50岁的人占60-70%”[14],他们在外地也试图寻找机会正常谋生。如1959年2月,江苏海安、铜山、六合、兴化、泰县等地流入江西德安县的60多名农民在德安县人委“哭哭啼啼,下跪哀求”,要求德安县人委安排生产,说“死也不回家,回家也是死。”[15]一些地方也确实设法安置了部分流民。如江苏省丹阳县将部分流民收容后组织他们劳动,“口粮每人每天1斤10两米,没有工资。”[16]1959年1月14日江西省新余县国营南英农场允许来自江苏省高淳县的农民孔繁生将家乡的家属带到该农场,孔回家后“一起就带走14人。”[17]据陕西省宜川县石堡人民公社向中央政府内务部、陕西省委、宜川县委、安徽省委、河南省委、山东省委、河北省委、江苏省委等发出的“关于我社地区内流入外籍灾民的情况报告”:“春节农忙时季,我们社内暂安置了一部分,共计1,500余人,伐木场陆续招收1,300余人,连同家属共2,000余人,中季安置到殿坑水利上一部分,1,400余人。”[18]

  二、对“流民”的收容遣送

  1959年的春荒产生了大量饥民,许多饥民离乡求生。尽管饥民属于被迫外流,但当时中央政府认为,“农民不正常流动,既浪费了许多劳动力,不利于生产和巩固人民公社,……对社会治安也有不良影响。”[19]为了将流出的农民限制在其户籍所在地,为了“稳定社会秩序”、“打击反坏分子”等,1959年2月4日中共中央颁布了“关于制止农村劳动力流动的指示”。该文件指出:“根据河北、山东、河南、山西、辽宁、吉林、安徽、浙江、湖北、湖南等省的不完全统计,外流的农民约有300万人,……必须立即采取有效措施予以制止。”[20]当时文件中规定的措施主要是劝阻、收容和遣送。各地政府根据此指示,立即在火车站、轮船码头等交通要道设置劝阻站,劝阻饥民返乡。然而,饥民们并不愿主动回乡,因为在家乡能得到的口粮极少甚至完全无粮,政府又很少救济,若听从政府的建议回家,无异于活活等死。

  1960年,由于全国性大饥荒的加剧,外流人口陡然增加。各地政府在“交通沿线都加强了劝阻”,饥民们为了求生,大部分改绕小道步行流入城市,“使劝阻工作更难进行。”1961年10月31日,内务部、公安部党组向中共中央和毛泽东提交“关于坚决制止人口自由流动的报告”,提出“以铁路交通为中心,从各个环节上限制人口自由流动”;建议“水陆交通部门要严格执行火车、轮船的剪票、查票制度”;“在客流较多的码头和火车站,要加强管理,维持秩序,严禁无票上车上船。除外宾、归国华侨等人外,车、船上吃饭要收粮票。加强长途慢车和主要货车的警卫、守护工作,严禁爬车。在爬车较多的车站或铁路段,应增加铁路民警,加强守护,力量不够的地方,由各省适当增派武装民警,个别地方还可请求驻军帮助。”[21]各地政府还派干部到流入地劝说流入该地的本地农民,并将他们带回。当时,江西省是江南地区饥民的主要流入省之一,江西省委及该省许多县委曾多次发电报给湖南、江苏、安徽等省委、省政府,要求派人将流入该省的农民、学生等带回。农民逃荒本因“人祸”而起,但当时的官方文件称:“外流人口比较复杂,主要是人民内部矛盾,但也有少数是敌我矛盾”,因此对“五类分子”“要提高警惕”,“对其中逃避监督改造,浑水摸鱼,为非作歹的人必须严肃处理”;“有严重历史罪恶的和有现行破坏活动的应送交司法部门法办,有重大现行破坏活动嫌疑的送交公安部门审查处理”;“对确实属于生活困难的要加强守法教育,强制遣回原籍监督劳动,并帮助其解决生活困难”。[22]

  根据1961年1月25日颁布的“城市收容遣送站工作方案”的规定,城市收容遣送组织有三种类型。其一是“收容遣送站”,其职责是担负本地区的收容遣送任务。据资料显示,江苏省的11个收容遣送站从1960年到1961年1月“共接收和处理省内外流动人口526,105人(次),其中被各地收容的242,774人(次),劝阻73,922人(次),中途接转209,409人(次)。在总人(次)中属于安徽、山东、河南等省的有222,511人(次),占总人(次)的42.3%。属于本省的有303,594人(次),占总人(次)57.7%。”[23]各地收容遣送站的设备、条件、管理等参差不齐。据一位住过5个收容遣送站的“流浪者”魏杰介绍:“物质条件以汉口为最好,在这里有淋浴设备,一天两餐大麦糊,比南昌和九江遣送站的情况强得多。有许多住过湖南各地收容站的人,在站里总是回味着岳阳收容站每天供应三餐大米饭和长沙供应一钵蔬菜吃大米饭的好处,……九江收容遣送站是在一个空空洞洞破庙里‘关’人,庙徒四壁,无桌无凳无铺板,大家要在潮湿的土地上面打坐和睡觉,象我们这些没有半丝行李的光棍,想找半根稻草垫到地下都不可能。早晨洗脸没有水,更谈不上洗脸和洗衣。大门是锁着的,在墙角内放着粪桶给我们大小便。在管理方面,九江收容遣送站把人锁起来,大家比坐牢还坏,因此,有很多不安分的就吵闹、逃跑。”“南昌收容遣送站是茅草棚子,碰到下雨比九江的破庙还漏得厉害;南昌吃稀饭用竹筒盛了喝,人多竹筒少,和九江一样要等待接班,接过竹筒来又没有水洗。因此,南昌和九江的卫生最差。”[24]

  第二种城市收容遣送组织是“接收站”,它主要负责接收外地送回的外流农民。笔者根据1961年1月25日的“城市收容遣送站工作方案”,整理出全国各省市的“接收站”地点清单。1961年1月,除在北京、上海市各设一处以外,河北省有石家庄、张家口、唐山、天津4处,山西省有大同、阳泉、侯马3处,辽宁省有沈阳、锦州2处,黑龙江省有哈尔滨1处,甘肃省有兰州、天水、平凉、张掖4处,青海省有西宁1处,山东省有济南、德州、兖州3处,江苏省有徐州、南京、苏州3处,安徽省有芜湖、安庆、宿县3处,河南省有郑州、安阳、信阳、商丘、三门峡5处,湖北省有武汉、宜昌2处,湖南省有长沙、衡阳、郴州、醴陵4处,江西省有九江、萍乡、上饶3处,广东省有广州、韶关、汕头、湛江4处,四川省有万县、广元2处。从此清单可以看出,在1961年1月时,吉林、陕西、浙江、福建等4个省以及内蒙、宁夏、新疆、广西、云南、贵州、西藏7个少数民族人口占相当比例的省区未被要求设接收本省区外流农民的“接收站”。

  根据1961年10月29日内务部的“全国民政厅、局长关于收容遣送工作座谈纪要”,笔者又整理出1961年10月底全国各省市的“接收站”地点清单。这份清单明显比上面提到的那份10个月前的清单长得多:除在北京、上海市各设1处之外,河北省有沧县、石家庄、张家口、邯郸、唐山5处,内蒙有包头、集宁、通辽3处,山西省有太原、大同、长治、侯马4处,辽宁省有锦州、大连、铁岭、叶柏寿4处,吉林省有四平1处,黑龙江省有双城、齐齐哈尔2处,陕西省有宝鸡、渭南、阳平关3处,甘肃省有兰州、天水、酒泉3处,宁夏区有石嘴山、中卫、固原3处,青海省有西宁1处,新疆有大河沿、盐湖2处,山东省有德州、兖州、烟台3处,安徽省有芜湖、安庆、宿县、蚌埠4处,江苏省有徐州、南京2处,浙江省有嘉兴、湖州、金华3处,福建省有福安、龙岩、邵武3处,江西省有九江、上饶、萍乡、鹰潭4处,河南省有安阳、信阳、商丘、三门峡4处,湖北省有汉口、宜昌、黄石3处,湖南省有长沙、衡阳、郴州、株洲4处,广东省有汕头、湛江、韶关3处,广西有桂林、梧州、柳州、玉林、贵县5处,四川省有重庆、广元、万县、泸州4处,云南省有霑益1处,贵州省有贵阳、独山、安顺3处。显然,到1961年10月底,几乎所有省市都设了接收本省区外流农民的“接收站”。

  第三种城市收容遣送组织是“中转站”,其任务是解决各地遣送回乡的外流农民的途中临时食宿和办理转车手续。“城市收容遣送站工作方案”确定,在全国设天津、济南、徐州、郑州、上海、南京、丰台(北京)、武汉、宝鸡、株洲、金华共11个“中转站”。被遣送者“中途不换车的不得在中途下车”。[25]

  上述收容遣送单位的主要任务是:(1)对外地流入本地区人口及时收容,不使他们到处流浪,帮助解决临时食宿困难,及时遣送回乡生产;(2)对外地送来的外流人口负责转送,并解决沿途食宿困难,及时转送;(3)对经过本地区的外流人口进行劝阻,动员回乡。收容遣送对象主要是农民,当时的文件称他们“因生活困难或思想问题而自由流动外出谋生活的流进流出人口”。[26]在收容遣送过程中,许多农民不愿被遣送回乡。因此,许多流民故意不报真实姓名和家庭住址[27],或者“在收容时,睡在地上哭闹不走,有的还以自带的铁器等物弄破工作人员的手,有的送上车又跑下来,送到收容站硬行逃跑,有的屡送屡返十多次,也有个别跳河自杀,还有个别公开谩骂****。”[28]有的流民还通过殴打干部逃避收容、遣送。1959年春节,芜湖市收容劝阻站收容了几百名“流民”,正打算遣送,“流民”中有人就鼓动说:“人多力量大,我们把干部打一顿后集体逃跑。”后被发现制止。[29]很多收容遣送站工作人员“任意打骂盲流人员,贪污盗窃,强奸妇女,破坏粮食政策,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如1960年郑州市民政部门遣送站的108名工作人员中有92人有违法乱纪行为,他们采用多种刑罚对待“流民”,仅1960年1月至9月“就有246人被折磨致死,其中有5人被活活打死。”[30]有些收容站还对“流民”非法搜身。[31]有些工作人员则把部分不应收容或不应由“遣送站”处理的人,也交给“遣送站”收容和处理。如有些地方对所有投亲访友的、持有公社证明外出购买东西的、串街串乡的手工业者等当作“流民”收容;有的工作人员将居住本市的或过往旅客中的盗窃、赌钱、打架、乱搞男女关系、涂改证件的人,送到遣送站拘留审查,且随便扣留和没收财物;还有的工作人员把小商小贩、出卖统购物资等某些违反当时市场管理规定的人,送到遣送站审查处理;也有的把在火车上发现的涂改车票、坐车越站的旅客都送给遣送站处理。根据部分地区的调查,在遣送站收容的人员中,“错收的和不应由遣送站处理的一般占10%左右,个别的达到30-40%。”[32]

  收容遣送过程中,有些地方为了甩包袱,把“流民”扔在途中。据郑州市1961年2月反映:兰州、西安、武汉、北京、石家庄等市和本省内专区有几批被遣送人员本不应在郑州下车,却都只送到郑州就不管了。又如,兰州市2月1日至9日派人遣送3批共122名外流农民回郑州,半途遣送工作人员就下车不再过问。据天津市反映,河南省南阳接收站和安徽省蚌埠接收站只收本专区的外流农民,对本省其他地区的不愿意接收。另据沈阳、徐州等市反映:郑州、吉林、内蒙等地在遣送外流农民中也有此类情况。[33]

  发生于1958年至1961年间的“盲流”是千百万饥民的逃生行动,而强制性的收容遣送阻断了他们的求生、谋生之路,虽然维护了城市的稳定以及政权的“尊严”,却把回乡后没有粮食的农民逼向了绝路。今天,我们反思“大跃进”那段可悲的历史,不能忽略“盲流”的原因和强制性收容遣送的后果。


  【注释】

  [1]池子华认为“流民”一般指四类人:1、丧失土地而无所依归的农民;2、因饥荒年岁或兵灾而流亡他乡的农民;3、四出求乞的农民;4、因自然经济解体和城市近代化的吸引力而流入都市谋生的农民。池子华:《中国流民史·近代卷》,第2页,安徽人民出版社(合肥),2001年。

  [2]本文中的“流民”主要指“因饥荒年岁流亡他乡的农民”、“四出求乞的农民”。池子华:《中国流民史·近代卷》,第2页,安徽人民出版社(合肥),2001年。1953年政务院发出“关于劝止农民盲目流入城市的指示”,首次提出了“盲流”概念。1959年,中央发出“关于制止农村劳动力盲目外流的紧急通知”,进一步强制终止“盲流”。

  [3]这9个限制农民进城的文件分别是:1956年12月30日由国务院颁布的“关于防止农村人口盲目外流的指示”;1957年3月2日由国务院颁布的“关于防止农村人口盲目外流的补充指示”;1957年4月30日由内务部颁布的“关于受灾地区农民盲目外流情况和处理办法的报告”;1957年5月13日由国务院颁布的“批转关于受灾地区农民盲目外流情况和处理办法的报告”;1957年5月27日由公安部颁布的“关于实施阻止农民盲目流入城市和削减城市人口工作所面临的问题及解决办法的报告”;1957年7月29日由国务院颁布的“批转关于实施阻止农民盲目流入城市和削减城市人口工作所面临的问题及解决办法的报告”;1957年9月14日由国务院颁布的“关于防止农民盲目流入城市的通知”;1957年12月13日由国务院颁布的“关于各单位从农村中招用临时工的暂行规定”;1957年12月18日由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关于制止农民盲目外流的指示”。

  [4]程默,“我们怎样失去迁徙自由的——20世纪50年代中国户籍制度的形成与演变”,《当代中国研究》[美],2007年第4期(总第99期)。

  [5]“中央转发劳动部党组关于农村劳动力外流问题的报告”(1960年),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11,短期754。

  [6]公安部、内务部党组,“关于坚决制止人口自由流动的报告”,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永久卷99。

  [7]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下),第714页,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北京),1993年。

  [8]“凤阳县委书记处书记赵玉书代表县委在五级干部扩大会议上的检查材料(1961年1月7日)”,见王耕今等编,《乡村三十年——凤阳农村社会经济发展实录(1949-1983年)》,第197页。农村读物出版社(北京),1989年。

  [9]《通渭县志》编纂委员会编,《通渭县志》,第472页。兰州大学出版社(兰州),1989年。

  [10]“芜湖市民政局、公安局‘关于江苏省委高淳县农民盲目流入我市情况的报告’”,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11,短期卷754。

  [11]“关于徐州市处理对外人口情况的报告”(1960年5月4日),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461。

  [12]“中共凤阳县级五级干部扩大会议简报”(1961年1月),见王耕今等编:《乡村三十年——凤阳农村社会经济发展实录(1949-1983年)》。农村读物出版社(北京),1989年,第197页。

  [13]出处同注11。

  [14]出处同注6。

  [15]“江西省德安县人委致江苏省委书记处的信”,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11,短期卷787。

  [16]“制止外流情况简报”,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461。

  [17]“关于动员遣送盲目外流农民工作情况的简报(1959年)”,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418。

  [18]“中共陕西省宜川县石堡人民公社委员会‘关于我社地区内流入外籍灾民的情况报告’(宜石字第36号)”,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11,短期卷754。

  [19]中共江苏省委,“中共江苏省委为执行‘中共中央关于制止农村劳动力流动的指示’的通知”(1959年2月),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11,短期卷754。

  [20]“关于制止农村劳动力流动的指示”,《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28页,中央文献出版社(北京),1998年。

  [21]“中华人民共和国内务部关于进一步做好收容遣送工作的通知”(60),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470。

  [22]江苏省民政厅,“关于收容遣送自由流动人员情况和今后意见的报告(1961年1月21日)”,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11,短期卷754。

  [23]“关于收容遣送自由流动人口情况和今后意见的报告(1961年1月21日)”,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470。

  [24]“五个收容遣送站‘视察’记——魏杰从汉口市收容遣送站寄给中央的信”(1961年10月5日),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500。

  [25]内务部,《城市收容遣送站工作方案(1961年1月25日)》,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500。

  [26]出处同注23。

  [27]“徐州市流入人口处理情况简报”,民社陶(60)字第44号,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470。

  [28]乜庭宾,“第一次汇报(1960年3月26日)”,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470。

  [29]芜湖市民政局、公安局,“关于江苏省委高淳县农民盲目流入我市情况的报告(1959年3月28日)”,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11,短期卷769。

  [30]中华人民共和国内务部,“关于进一步做好收容遣送工作的通知”,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470。

  [31]“关于江西地区动员外流人员返乡工作的有关资料”,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462。

  [32]“中华人民共和国内务部、公安部关于外流农民遣送工作中几个问题不当通知”(1961年8月23日),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永久卷99。

  [33]“当前外流农民收容遣送工作的情况与问题”,江苏省档案馆,全宗3085,长期卷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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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51:02 | 显示全部楼层


抗战历史的客观审视 弱国的奋斗与挣扎[转帖]


贰、弱国的奋斗与挣扎
九一八事变的发生,对于中日两国都是一个划时代的历史分水岭事件,由于日本政府不但无法控制少壮派军人违抗命令,而且还逐步地认同他们为帝国开疆辟土所作的贡献,从此之后,日本演变成为一个由少数军人专政的国家,从此国家失去了民主、和平,最后换得了亡国的历史结局。

  而中国却从九一八事变的惨痛打击之下,开始逐步的觉醒。中国社会的各个阶层在受到这个危机的刺激之下,出现了死里求生的挣扎,从一个近乎完全破碎与衰亡的局面,开始凝聚出一点国家认同的元气,慢慢的独立进行对抗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经历了极其艰苦的十四年,最后是熬过历史的浩劫,获得了光荣的胜利。虽然中国的复兴立刻又受到英、苏、美强权的联手阴谋出卖的打击,但是经历过抗日战争之后,她已经走出历史的最低点,开始有了国家再生的能力。

  6.1 中国分裂与衰弱而招来外患

  九一八事变爆发的一九三一年,正是中国近代史上最为低迷的危机时刻(要不然关东军的这几个少壮派军官,也不敢这样胆大妄为的侵略中国东北),当时的中国,分为两个国家,三个中央政府,十几个地方独立政府,以及边陲地区(蒙古、新疆、西藏)实际上被外国幕后控制的局面。当时的南京国民政府,真正能够直接掌控的地区不过是长江中下游几省的地区而已,从清朝中叶以来,帝国主义的侵略与剥削,更是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在这种中国面临危急存亡之秋的时刻,日本军国主义正乘人之危的侵略中国。

  当时南京的国民政府,面对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可以说是焦头烂额。蒋介石一贯的主张是,只有先统一内部,才能完成建设与发展,这样才有能力与帝国主义力量争取中国应有的权利。蒋以及绝大多数的国民政府领袖们,虽然都多少的了解到东北局势已经出现危机,但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连日本政府与军部,也无法控制住关东军的独断行动,斯大林更是顺水推舟的故意放任局势发展,因此国民政府对与东北所面临的危机,除了再三的交待张学良不抵抗之外,并无进一步的准备与对策。

  事实上,当时的蒋介石,甚至没有把握能否解决关内分裂(中共与广州)的危机,哪里还能有力量去对付关东军在东北的侵略与挑衅。基本上,中国政府仍然认为,至少当时的日本政府方面,还没有立刻要以武力公然的侵略中国的东北的准备,同时日本军部也一直担心苏联从背后突袭,因而不在中国东北采取公然的军事行动。所谓不抵抗政策,原是针对杜绝关东军的挑衅借口而发的(并非当日本真正武力侵略东北时,仍不予以抵抗)。

  回顾九一八事变之前的中国局势,刚刚结束民国成立以来最大的内战之后,张学良的“奉系”一夜之间成为中国内部,仅次于宁系(蒋介石)的军政势力,于是造成粤系极大的不满与反弹。因此在一九三一年,国民党高层派系,为了是否应该制定约法、实施训政的问题,再度爆发水火不容的政争。这次政争激烈的程度也是前所未见的,蒋介石竟然采取软禁党国元老胡汉民的强硬手段,因而激起国民党中的粤、桂系统,正式的叛离南京国民政府,而在广州成立另一个国民政府,并且开除南京国民政府所有领导人的党籍。他们特别愤恨张学良的迅速兴起,因此广州的国民政府,进一步的准备联络其它割据的军政势力,再度发动讨伐南京国民政府的内战。当时广州国民政府的外交部长陈友仁,竟然到日本进行活动,要求日本政府以军力,支持广州政府讨伐南京国民政府。这种做法,虽然当时没有被日本政府接,但是给与日本政府相当大的鼓舞,认为中国事实上已经陷在分裂与亡国的边缘了。

  在面临这种内战不息,与内斗不断的情形下,南京的国民政府可以说是分身乏术,只能疲于应付各方的挑战,而就在此时,九一八事变爆发。实际上只是地方型政权的南京国民政府,根本没有能力单独面对国际强权的侵略。在这种的危机之下,经过紧急的商讨对策,南京政府只有决定不对日宣战,而采取一面进行对日的交涉,一面诉之国联,要求国联能主持国际正义。同时在强大的民意压力之下,南京国民政府也立刻释放胡汉民,并且要求广州国民政府与南京会商团结之道,以组成新的政府来共赴国难。

  国民政府决定不对日宣战,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中国,无论就军力与总体国力而言,中国根本就不是日本的对手。别说正规的战场作战是必败无疑,就是长期的游击战也没有准备好,所以中国一旦正式的对日宣战,结果必然是战败亡国。何况当时的日本政府也和关东军存有立场的分歧,日本政府希望能够以外交方式与中国政府洽商解决之道,然后可以压制关东军的行动。因此中国与日本原是准备进行交涉,以化解九一八事变的危机。

  但是无论在中国或是日本,都有不少军政领袖,认为九一八事变只是关东军的强出头的争功表现,而不是政府主导的侵略政策,因此只要中国能够在交涉的过程中,多让些利益给日本人,日本政府最终会压制关东军,不至于就此直接占领中国东北。

  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地就被强大的政治压力所否决了。国内民意强烈的激荡,认为中国绝对不能对日本的侵略,作出任何的妥协与让步,因此”不撤兵、不交涉“成为中国舆论与政界的主流意见,迫使国民政府不敢进行中日之间的直接交涉。而日本方面,关东军行动的空前胜利,已逐渐赢得军部、民意甚至日皇的支持,所以日政府也无法与中国进行外交谈判,而放弃已经占领中国东北的利益。

  当时的东北军之所以采取不抵抗策略,除了是服从南京国民政府的整体国策指示之外,也有着实质生死利害的考虑,因为东北军主力在华北,负责处理中原大战之后的善后工作,当时口服心不服的晋军阎锡山部、山东的韩复渠部都与日本有联系,而剩下的西北军又与东北军有过惨烈战斗的私仇,因此张学良就算想要紧急调兵出关应战,在中央方面是兵饷都无法支持,同时谁也不敢保证,其它在华北不同派系的部队,会不会乘人之危的攻击东北的后路,这就是张学良不能不顾忌的地方。

  张学良原先也一样认为,当时日本最终的目的,只是要扩大日本在东北的利益,关东军的军事行动,已经超过日本政府与军部的指令,何况日本无论如何都要考虑苏联的立场。所以只要部在东北与关东军正式开战,关东军就没有作战的借口,然后经由与日本政府交涉,达成利益的让步,最后关东军还是会退兵的。张学良清楚地知道,目前自己既失东北的根据地,前途已经危机四伏了,假如再把手上的一些部队拼光,那么自己以及东北军系,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6.2 外交无法挽回东北失地

  因此在九一八事变之后,国民政府在军事上是确立不宣战的方针(其实也无兵可战),在外交上立刻兵分二路出击,财政部长宋子文与日本驻华公使重光葵进行接触,同时中国驻国联代表施肇基,向国联提出中国的紧急控诉。宋子文与重光葵经过密集谈判之后,已了解日本政府也不赞成关东军的行动,因此决定由中日双方派员组织一个代表团,直接到东北监督停火,然后商议撤军的问题,这个方案已经被日本外相币原重喜郎所接受[1]。

  但是这时候中国国内的民意已经陷入激动与失控的状态,国人一致认为日本若是不先无条件撤兵,中国根本没有与日本进行交涉的必要,激动的学生冲进外交部殴打外加部长王正廷;舆论对于政府的不抵抗与对日本的交涉,都当成汉奸般的严厉批判,造成整个南京国民政府几乎为之瘫痪。“不撤军、不交涉”便成为民意强迫政府所接受的政策方针,造成当时政府中没有人敢再谈与日本交涉的事,诉之国联变成当时国民政府唯一能做的选择。

  但是当时的国联,虽然在表面上是一个超国家的维护和平国际组织,但是实际上确在几个国际强权的操控下,只能做些不切实际的表面文章,九月二十一日,中国驻国联的代表施肇基提出中国的紧急控诉,二十二日国联就做出要求中日双方停战撤兵的决议[2],但是日本政府当时根本弄不清楚状况,更控制不了关东军的行动,反正日本政府发表了所谓“不扩大”声明来敷衍国联,因此这个决议根本发生不了任何的影响力。

  在日本不但不能控制关东军停战撤兵,反而坐视关东军扩大侵略的状况下,国联在中国的要求下,于九月三十日再度作出决议,要求日本撤兵,但是在日本的要求下,加入了“中国需要能够确保日本侨民安全与南满铁路运”的前题,这样日本政府就可以辨称,中国无力保护日本在中国东北侨民与铁路的安全,所以日本不但不能撤兵,还要继续增兵以护侨与护路。最后国联看到日本实在是胡作非为、公然破坏和平进行侵略,才在十月十四日三度决议,要求日本撤兵,这时候日本政府只有设法作出缓兵之计,由日本外相币原在十月十九日提出中日直接交涉的五原则,以解决中国东北的问题。

  币原的五原则是:一、中日双方互不侵犯。二、相互尊重对方领土主权完整。三、中国禁止排斥日货。四、中国负责保障日本在华侨民安全。五、中国承认与日本之间的一切条约、义务。表面上看起来这五原则还算合理,但是玄机就在于第五条,日本要想国民政府承认已经被宣告无效之“二十一条”的效益,这是中国政府根本不可能接受的条件。

  这时候,国民政府已经陷入重组的过渡状态,没有人能够当家主事,所有的军政负责人,光是要应付十月二十七日,国民党四全大会的召开,有关宁、沪、粤各派的内部纷争,就已经分身乏术,加上舆论的强烈批评,根本没有人敢去负责与日本政府进行交涉。十一月起,激动与绝望的学生不但进行罢课,而且到处冲击国民政府的机关,强占列车开向南京,向政府请愿,要求“与日本宣战”,蒋介石与国民政府高级首长出面对学生解释政府的立场,只得到更为强烈的嘲弄,十二月十五日,全国学生的请愿代表,极度不满党政首长的解释,甚至在南京中央党部,围殴行政院副院长陈铭枢与教育部长蔡元培。

  6.3 政府改组危机扩大

  在民意的强大压力之下,广州的国民政府终于愿意与南京的国民政府进行团结御辱的会谈,加上汪精卫的扩大会议派人马,三各派系在上海,各自分别举行国民党四全代表大会,各自选出自己的人马,所有叛党与割据的份子,又通通和稀泥的成为拼凑的“团结”政府,广州放弃国民政府的名号,却在“西南政务委员会”的旗号下,继续保持独立状态。而在胡汉民的强烈坚持蒋介石必须下台的要求下,一九三一年十二月十五日,蒋决定辞去本兼各职,而由广州的国民政府入主南京,负起对日交涉的重责大任。

  这时候,日本的若规礼次郎内阁,也因为无法处理九一八事变的内外危机而下台,而由犬养毅首相接任。犬养是孙中山先生的日本友人,对于中国的革命以及孙中山的理想,都相当的同情,与广州国民政府的一些重要领导人,更是有着私人的情谊。因此国民政府在孙科主政,以及陈友仁出任外交部长的情况下,中日双方进行了私下的“直接交涉”。

  当时陈友仁还非常乐观地认为,犬养将会尽力化解日本内部争议,最后还是会以外交协议的方式归还中国东北。但就事实的发展而言,这时候日本朝野都已经改变原先的观点,开始支持“胜利者”关东军的夺取中国东北行动了(要记得日本是一个崇拜唯力的民族,谁的力大谁就有理。)因此在十二月十七日,日本的国会正式通过嘉勉关东军的决议,当天日皇也正式核准关东军在中国东北的“绥靖行动”。因此就算是犬养毅真的有心想要约束军方,这时候已经是心余力拙了。而日本的军方怀疑犬养毅与中国的关系,也就更为排斥中日以外交解决东北的构想[3]。

  不管家不知家道的艰难,广州派的人马入主南京之后,才发现国库的空虚,与国家的混乱。当时每个割据的派系人马都“高言”抗日,但事实上,每个派系的人马都知道打不过日本,谁若是要当出头鸟,谁就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而当时中国财政的困难,更是超过广州派人马想象的程度,他们根本发不出粮饷,弄得公务员罢工,军队要哗变,这时候日本又在中国的金融中心上海,挑起一二八事变,直接威胁到南京的安全,国民政府仓皇迁都洛阳办公,粤派的国民政府只有请辞,再度让蒋介石复出,来处理艰巨的国事了。

  在九一八事变之后,中国政府可以说是陷入中枢无主的状态:要战没有实力、要和没有决心,四分五裂的国家、民穷财尽的政府、加上只知内战相残的军队、激动绝望的学生、兴风作浪的政客、卖国求荣的汉奸,中国真的能够面对进一步即亡国的挑战吗?从蒋介石的观点看来,中国唯一的机会,只能从死里求生,那就是设法忍辱负重、争取时间,统一与建设国家,然后设法组成一支有现代战力的军队,才能再与日本进行决战。但是在当时而言,这种想法却是不会被舆论所接受的,民情激动得现在就要与日本一决生死,“立刻抗日”更是当时所有割据势力,反对蒋介石进行统一与建设的护身符,使得蒋介石在准备抗日的努力上,增加了无数与不必要的困难。

  在当时,比较展露出希望的,就是一般国民自动自发出现的民族主义感情,在马占山发动江桥抗日的反击之后,中国各地的民众,都自动自发的兴起支持东北义勇军的抗日活动,国人在极度的穷困之中,设法慷慨捐输,东北人民在不到半年之内,组成多达四十多个抗日组织,与日本关东军进行浴血抗战,从南到北攻击关东军在东北各处的据点、切断日军的铁路运输、刺杀卖国的汉奸,甚至数次进攻像沈阳、长春等重要城市,迫使日本动用五个师团以上的部队,在东北各地进行屠杀式的镇压。

  东北义勇军的奋战成果,一度可以说是震惊中外,但是在苏联协助日本封闭外援,以及日军进一步占领热河,切断关内的支持管道之后,东北的抗日义勇军,终于在缺乏外援,没有武器与弹药的补给下,才逐渐地被日军所压制住,但是仍有许多东北的热血青年,设法辗转入关,或是成为流亡学生,或是投身军旅,成为抗日的先锋与烈士。而像“长城谣”等的爱国思乡歌曲,更是激励起同胞爱国的民心士气。一部分的国人开始了解统一与建设的重要,中国于是开始逐步走上团结与准备抗日的道路。但是日本对华的侵略却是没有一刻停止过。

  附注: 犬养毅在一九三二年的五月十五日,被少壮派军人刺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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