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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6: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1946年国民政府收复南沙群岛始末 [转帖]


1946年7月,“太康”、“太平”、“永定”、“永胜”、“永顺”、“永泰”、“永宁”、“永兴”8舰由美国远航回国,略事修整。我国政府即组织收复南沙、西沙两群岛舰队,以当时认为装备最新式的太平舰(护卫驱逐舰)为旗舰,率领“中业”(大型登陆舰),“永兴”(扫雷舰),“中建”(大型驱逐舰)等舰前往执行收复任务。任命海军上校林遵为舰队指挥官。林遵和麦士尧舰长指定我负责与航海官戴熙愉、参谋林焕章共同研究拟订航行计划,限令在1946年12月底前完成接收任务。

当时我是太平舰的少校副舰长,从1934年起在海关航标船和测量船上工作多年,对沿海航标、航道比较了解,对在大风浪中运送人员和物资上海岛也有一定经验。但南沙群岛的航海资料和航法,不论中外航路指南均无阐述,只说这里是“危险地带”。因此当我接到指挥官和舰长交代这领航重任时,心中无数。于是四出搜罗资料,后从上海海关海务处找到一张1910年法国出版的南沙群岛旧海图,但该图比例尺很小,水深点很疏,不适合航海之用。从这幅海图中,得知南沙群岛的岛礁和暗沙,大部份是由珊瑚礁构成,并多为水面下的环抱着礁湖的环礁。全区没有灯塔或任何航标。太平岛算是最大的岛,面积也不到0.5平方公里,高度只有3.3米。

在能见度良好的情况下,也只可在靠近7—8海里内才能看到该岛。在天水相连的辽阔南海中找他,好比“海里寻针”。太平岛四周被珊瑚礁所环绕,要登上该岛,必须经过珊瑚面航行,摸索深水航道前进,能否找到这条航道,我手头还缺乏有关资料。但当时我抱着坚强的信念:人定胜天,法国人、日本人能登上太平岛,我们也一定能登上,何况我们的祖先就曾经上去过呢!我要克服一切困难,完成收复祖国领土的光荣任务。

我认真研究南沙群岛的形势和周围水深,以及南海的气候、风向、海流、海浪等,分析过去沉船多在南沙群岛东北部的原因。又根据当时东北风季,南海的海流是以西南流为主这一要点,认定由西向东驶近太平岛,大致逆流航行,对控制航速以搜索太平岛和找珊瑚礁间的航道是有利的。于是决定由榆林港开出后,先向南行驶,至越南海岸的华利拉(Varella)角外,然后向东驶向太平岛。虽然这样会多航行些里程,但既有把握找到该岛而又安全。

另一方面,由上海至榆林港所经各海区的气象、潮流、航标和雷区等,也要深入研究。因为当时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我国沿海的灯塔、浮标等大部份尚未恢复,有些雷区尚未经过彻底测扫,海上常有漂雷出现。同时,海上治安也较乱,华南海区海盗猖獗,对航船安全威胁很大。以上种种因素,都要在设计航线时考虑进去。经过短短半个月研究、设计和准备,制订了全部航行计划、途中舰队联系及指挥信号等,并经上级批准按照执行。

两次折回榆林港

1946年10月29日,“太平”号等四舰由上海吴淞口列队出发。沿途以信号灯、旗号或无线电话指挥和互相联系。开启雷达,加强了望,利用岸标,有时利用天体,勤测船位,做好海图作业,同时搜索海面物标,注意来往船只的动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平均航速为10节。11月2日到虎门,接收专员和工作人员上舰,11月6日由虎门续航,11月8日驶抵榆林港,在榆林港补给,与榆林和三亚海军商量无线电联络计划。

据悉日本在占领三亚和榆林期间,均设有海岸电台,在三亚港还设立机场潜艇基地和一个极大型的远程无线电台,以指挥日本在南海和南太平洋的海军和空军。但在日本投降后,国民党的“接收大员”不仅没有很好利用或妥善保管这些战利品,反而将绝大部份设备、机械、仪器等拆散,盗卖零件,以饱私囊。我亲眼见到许多大型无线电真空管摆在三亚市场当作金鱼缸出卖。接收下来的大量贵重军用设施、通讯设备、交通工具,除了少数留给大官们自用之外,全部变成废品。在榆林港只有一个功率较小的海军电台可勉强与我们舰队联系。

在榆林港期间,我们还向当地的老渔民了解南沙和西沙群岛的情况。得知该两群岛的渔季是在2—4月。春季风力一般在4—5级以下;冬季多强风,东北强风风力可达7级,5月以后夏、秋雨季多台风。西沙群岛的锚地不算很差,但南沙群岛根本没有避风锚地,底质不是碎石、沙,就是珊瑚,容易走锚。由于该海区冬季多恶劣天气,实际上,选在11—12月份去接收南沙群岛是不适宜的,何况当时在战争时期受到破坏的南海气象站尚未恢复,气象预报不准确,海上的天气难以掌握,中途又无避风锚地,艰险可想而知。但是,国民党政府的决定和命令不能改变,而收复南沙群岛是关系到国家在国际中的威信问题,惟有尽量克服困难,争取在限期内完成任务。

“太平”号等四舰在11月中旬和下旬曾有两次驶出榆林港,约3小时后,遭遇狂风巨浪,“中业”、“中建”两艘大型登陆舰横摇至30度。它们的受风面积特别大,眼看它们有倾覆的危险,逼得全舰队四艘返航榆林港待晴。


荧光屏上一粒光点——到达太平岛

1946年12月9日天气晴朗,东北风3级,早晨8时第三次由榆林港出航。在港外定真航向179°向越南东岸外驶去,根据当时风向、风力和估计的流向、流速,驼螺罗经驾驶航向为177°,利用雷达测定船位,“永兴”、“中建”两舰在出港后分头驶往收复西沙群岛。“太平”、“中业”两舰继续向南以平均时速10节航行。12月10日(约)上午10时在越南华利拉(Varella)角外利用陆标测定准确船位后,直指南沙群岛的太平岛。由于估计风流压准确,船位一直基本保持在航线上。12月12日(约)上午海水变为深绿色(过去一段为黑色),知舰已进入1000米左右的较浅水域,距珊瑚区不远。于是派水兵上桅顶加强了望,搜索变浅的水色,并减低航速,开动回声测深仪,不断记录水深读数,并注意其变化。

10时左右正前方地平线上出现一条短黑线,以后逐渐见到岸形。雷达荧光屏上显示出一粒光点,与天文观测的经纬度、水深和海图上标绘的图像校对,断定这是太平岛无疑。又过半小时,航经一块深约40米的珊瑚平台,海水突变浅绿色。

再将船速减至极慢,改以该岛岸线的方位测定船位,并用雷达测得距离600米,水深测得30米,立即倒车,11时在太平岛的西南岸外下锚。这锚地是碎石、沙底,海水十分清澈,锚和锚链抛下海底后能全部看清。抛好锚后,拉汽笛长声,以引起岛上人们注意。然后放下汽艇和救生划艇开始登陆。

登上南沙群岛

我带水兵和海军陆战队各一班分乘汽艇和救生艇登陆,前进至距岸约50米处,水太浅,我们离艇涉水登陆。我们先进入近岸边的堡垒搜索,未发现任何人员,于是在其顶部升挂国旗。再向北进入两座混凝土房子搜索,只见有日军留下的几件钢盔和破烂军服、皮鞋等。并将日军竖的石碑推倒。

以后,将修建材料、机械、仪器和修建工人等由“中业”舰陆续运岸。当天林遵指挥官、麦士尧舰长、中业舰长、副舰长、戴熙愉、林焕章和我在岛上举行了收复仪式,竖立一个高约一米的水泥钢筋碑,上刻有“太平岛”三个大字。广东省政府专员麦蕴瑜主持了收复仪式。被法、日帝国主义者先后侵占的南沙群岛,从此回到祖国怀抱。

岛上观察

在修建期间,我多次详细察看全岛,看到它东西向长约1公里,南北向宽约0.5公里,面积约0.5平方公里,高潮线上高度约10英尺(3.3米),热带植物高约3—4米。周围有珊瑚礁环绕,西南角外珊瑚礁算最窄也有约150米宽。岛上到处铺着白色的鸟粪。一层高约0.5米,在鸟粪中藏着无数海鸥蛋,沙滩里也有许多海龟蛋。建筑物均系水泥结构,估计是为防御台风和暴潮而设计。窗户较小,大部份已破烂。有水井1口,蓄水柜4个。东岸、南岸边有些残缺不全的防浪堤。其上有一道高约0.6米的水泥围堰围着。水井的水质经过化验仍可供饮用,立即装上手摇水泵。其它如发电车间、无线电台,气象站和住人的宿舍等,按轻重缓急分别进行修理或更换。当时留下的人员有海军陆战队一个排以及气象员、无线电员、修理人员、医务人员等共约60余人。还留下一批武器弹药,医疗器械和药物,生活用具(包括捕鱼网具、钓具等)和足够半年用的燃料、易耗物料、粮食、副食、罐头食物等。

返航

由于南京海军总司令部命令“太平”舰去榆林、三亚、秀英等港执行其他任务,于12月15日离开太平岛北返,12月25日驶入广州港白鹅潭锚地。这次由上海出发后航行共约3000海里,安全胜利完成全部任务,受到广东省广州市军政当局和群众热烈欢迎。林遵指挥官举行记者招待会后,各大报首版向全国和全世界宣传我国收复神圣领土西、南沙群岛的重大历史事件,南京海军总司令部立即传电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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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6: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揭秘:皇帝新娘的嫁妆里有无“压箱底” [转帖]


有的人或许会问,民间新郎新娘进洞房有\"压箱底\"看,皇帝的老婆会不会陪\"压箱底\"?皇帝入洞房要不要学点性知识啊,或是由太监在旁边进行性生活指导?这就多虑了,皇帝个个都是性专家,花丛高手,哪会是婚前连女孩的乳房也未摸过的处男?

新娘子的嫁妆多由皇帝家置办的,会不会有\"压箱底\"很难说,但母亲也会教授闺女一些性知识,当是肯定的。

过去皇帝一般在16岁时进行大婚,而在此之前,一般在14岁时,甚至更早的时候便进行\"性教育\"了,由成年的富有经验的宫女给小皇帝或是太子当性实习老师。

后宫中的司仪、司门、司寝、司帐四种称谓的宫女,就是皇帝的性实习老师,专供其临御,当然,这些\"老师\"都是有工资的,每月拿俸禄,一般宫女是轮不上这样\"好事\"的。

中国历史上最愚皇帝晋惠帝司马衷,结婚也应该最早,13岁时便举行大婚。其父晋武帝司马炎知子性愚,派后宫才人谢玖给他进行性启蒙。谢指导十分到位,司马衷一炮打响,把谢玖弄怀孕了,司马衷本人还蒙在鼓里呢。连蠢皇帝婚前性教育都如此成功,智力发育正常的皇帝根本就不用教,别愁洞房内不懂了。

不过,需要说明的是,不少皇帝都是结过婚才当皇帝的,便办不了大婚。如清皇共有10人,但只有顺治、康熙、同治、光绪四位皇帝在位时举办过大婚。

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此乃人生三大乐事也。但对皇帝而言,大婚往往是一种政治婚姻,有时很痛苦,也很无奈,只能以冷落皇后排解苦闷,难以体会到洞房花烛之夜的愉乐。

皇帝皇后日常并不住在一起,大婚后一段时间才如常人一样,天天晚上住在一起,同床共眠,相拥热吻。如清宫有规定,大婚后皇帝皇后应在坤宁宫东暖阁住满一个月,两人才能回各自的寝宫。但清皇中真正住满一月的只有康熙一人。同治住2天、光绪住6天。末帝宣统溥仪退位后才结婚的,不过也是在宫里举办的,与皇帝大婚无异。但他当晚便移居养心殿的体顺堂,感觉在洞房不习惯不舒服。

清皇中,在洞房最难过的当是光绪皇帝,他在洞房内心事重重,根本不想与皇后,也是她的表姐隆裕上床。据说最后他趴在隆裕的怀里号啕大哭,表示只能永远敬重她,大婚以后好长时间光绪不跟隆裕皇后同床。原来光绪最爱的是珍妃,但慈禧却逼着他娶了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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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6: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宋太祖的“秘密誓约”:不杀大臣和言官[转帖]

宋太祖立下秘密誓约,证明这个开国皇帝确有政治远见,其誓约不仅是保证言路畅通和监察权实施的重大措施,也体现了封建专制时代难能可贵的进步。

据陆游《避暑漫抄》记载,宋太祖称帝的第三年,即建隆三年(公元962年),“密镌一碑,立于太 庙寝殿之夹室,谓之誓碑,用销金黄幔蔽之,门钥封闭甚严。因敕有司,自后时享及新天子即位,谒庙礼毕,奏请恭读誓词”。此后每代新皇帝登基,照例由一个不识字的宦官“验封启钥,先入焚香,明烛,掲幔,亟走出阶下,不敢仰视”。然后由皇帝亲自到碑前“再拜,跪瞻黙诵讫,复再拜而出”。仪式庄重而神秘。碑中“誓词三行,一云:‘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中赐尽,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连坐支属。’一云:‘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一云:‘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在迷信观念极重的古代,第三条当然是极重的毒誓。但到北宋末年,金军攻破开封,太庙“门皆洞开,人得纵观”,秘密就此公开。此外,被俘的宋徽宗,也曾托曹勋向宋高宗转达重要口信,据曹勋向宋高宗上奏:

“(太上皇)又语臣曰:‘归可奏上,艺祖有约,藏于太庙,誓不诛大臣、言官,违者不祥。故七祖相袭,未尝辄易。每念靖康年中,诛罚为甚。今日之祸,虽不[在]此,然要当知而戒焉。’”(《松隐文集》卷26《进前十事札子》,《会编》卷98《北狩闻见录》,《要录》卷4建炎元年四月,《宋史》卷379《曹勋传》)

在君主专制的条件下,敢于直言是极其不易的。众所周知,唐太宗虚心纳谏,从善如流是出名的,但这只属个人的政风,并未立下什么制度性的死规矩。宋太祖立下秘密誓约,证明这个开国皇帝确有政治远见,其誓约不仅是保证言路畅通和监察权实施的重大措施,也体现了专制时代难能可贵的宽容政治和政治文明的重大进步。与其他朝代相比,宋朝强调优礼士大夫,台谏官的谏诤和纠劾条件在不少场合下是比较宽松的,他们受到宋太祖誓约的保护。官员最重的处罚不过是流放岭南。古代的专制政治当然是残酷的,且不说平民布衣,就是大臣,也动辄遭杀身之祸。宋人谢逸在《读阮籍传》中说:“魏晋之交,王室不竞,强臣跋扈,杀戮大臣,如刲羊刺豕,无所顾惮。一时名士,朝不谋夕,如寝处乎颓垣败屋之下,岌岌然将恐压焉。”其实,在整个中国古代,又何尝不是“杀戮大臣,如刲羊刺豕”。北宋末年,陈公辅上奏说:

“汉法,大臣有罪,皆弃市夷族。本朝祖宗恩德之厚,未尝杀戮大臣,然窜逐岭表固有之矣。”

宋太祖誓约在北宋历代执行得相当严格,如大臣卢多逊和丁谓图谋皇位,也仅流放了事。在北宋后期的激烈党争中,大批反变法派流放岭南,变法派章惇、蔡卞制造冤狱,确实想将他们定为“大逆不道之谋”,而置于死地,但宋哲宗说:“已谪遐方,朕遵祖宗遗志,未尝杀戮大臣,其释勿治。”(《宋史》卷200《刑法志》)只有在宋钦宗时开了杀戒。宋徽宗认为宋钦宗诛斩王黼、朱勔、童贯等人“不祥”,故命曹勋传话,要宋高宗引以为训。

宋高宗在位三十六年,这是宋朝政治冤狱和文字狱最滥,正直士大夫受祸最烈的一代,主要也仅开三次杀戒:第一次是杀张邦昌、宋齐愈等降金媚敌者,第二次是杀害直言敢谏的名士陈东和欧阳澈,第三次是杀害岳飞、张宪和岳云。秦桧得势之后,睚眦必报,杀心极重,但毕竟受到了皇帝的羁束,而在大部分场合下,皇帝也仍受宋太祖誓约的羁束,对许多正直士大夫的重惩,也就是流放岭南或海南岛。

南宋第二个权臣韩侂胄得势时,“坐伪学逆党得罪者五十有九人”,但也仅是贬窜了事。为时不久,“伪党之祸寖解”,并未开杀戒。后韩侂胄在政变中被杀,宋宁宗最初并不知情。后有诏斩其同党苏师旦,才开了杀戒。苏师旦原是“平江(府)之胥吏”,又当韩侂胄之“厮役”,属武官,在宋人眼里不算士大夫。第三个权臣史弥远为人阴鸷,他以谋反的罪名,杀害了武学生华岳和济王赵竑,但对许多名士,也仅是设法将他们逐出朝廷,外任地方官。第四个权臣贾似道,对政敌和名士,“小忤意辄斥,重则屏弃之,终身不录”,也未开杀戒。贾似道最终流放到漳州,在木绵庵被县尉郑虎臣“拉杀”,即击杀,并非出自宋廷的命令。宋廷明令斩杀的,只有其幕僚翁应龙。

由此可见,陈公辅的说法是符合史实的。后世认为宋政“宽柔”,从政治文明的角度看来,宋太祖的秘密誓约确是体现了“宽柔”的积极方面。当然,在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总体制下,此种政治文明的进步毕竟是有限度的,不可估计过高。特别宋高宗不顾宋太祖毒誓,亲自下令的两次屠戮,即使在中华古史上也是罕见的凶残。

自宋以后的金、元、明、清以至更晚,在政治文明方面的倒退,则是显而易见的。皇帝的专制淫威不断强化,政治过程的残暴化,动辄迫害和诛戮,草菅人命,反而被视司空见惯。从珍视人命的现代人权和文明理念看来,这是理应被批判、谴责而唾弃的历史罪恶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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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苏联放弃珍宝岛内幕[转帖]


在1964年中苏边境谈判中,苏方已承认珍宝岛是中国的领土。可1969年3月,苏方又声称珍宝岛属于苏联。3月2日,苏联公然出动武装部队占领了珍宝岛。中苏之间的关系恶化至顶点,中苏边境发生了武装冲突。苏联外长葛罗米柯得知这一消息非常震惊。因为就在前两天苏联的一次内部高级会议上,葛罗米柯针对当时中苏之间的形势说:“中苏是近邻,与中国一旦发生军事冲突,结果将是苏联受害,两国间的矛盾还是要立足于谈判。”他还说,“当前苏联的主要对手是美国,而不是中国。”但是,他的看法没有占上风。

  3月11日,葛罗米柯去见勃列日涅夫。他说:“现在苏联的目标是同美国全面竞争。虽然中国与苏联的关系不断恶化,但是,苏联不可能在一个时期内有两个主要敌人。”

  勃列日涅夫边听边点头。葛罗米柯也就越讲越轻松了,他继续说:“中苏之间的矛盾不是根本性矛盾。两国矛盾的起源是谁是马克思主义者、谁是修正主义者的争论,关键是中国想从苏联的控制下独立出来。像中国这样的大国是不可能长期受制于苏联的。”显然,葛罗米柯看问题的眼光比较现实。

  葛罗米柯继续说:“在珍宝岛问题上,苏联是理亏的。中国政府成立后,废除了所有的历史条约,当时苏联政府是支持和认可了的,现在我们又以1861年的《北京条约》作依据,这是理亏的。”

  勃列日涅夫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猛然站起来说:“葛罗米柯同志,你的任务不是分清珍宝岛是谁的,而是在外交斗争中向中国表示,珍宝岛是属于苏联的。”

  葛罗米柯又站在战略高度分析了当时的形势,他说:“现在苏美关系正处于一个交叉路口,谁得到更多的国际力量支持,谁就会占优势。我们一旦抓不住这个机会,使美国在外交上占主动,那么,整个20世纪70年代仍是美国独霸天下的时代。”

  葛罗米柯的这句话击中了勃列日涅夫的痛处,他又一次站起来,点着了一支雪茄,在屋内走来走去。

  勃列日涅夫毕竟还是一个大国的元首,他抽完一支烟,亲切地看着葛罗米柯说:“这样吧,今晚找柯西金同志再开一个会,研究研究如何使这件事向好的方向发展。”

  苏联领导人后来进行了反复、认真、长时间的争论。3月29日,苏联政府发出了一个措词温和的照会,说:“……苏联主管当局允许为了砍伐干草和木材而使用这个岛……”这是一个暗示:他们不再争论苏联对该岛的主权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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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情系红军将士的“红色活佛” [转帖]

  格达活佛是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甘孜县白利寺活佛,知识渊搏,天文、地理、医学、音律无所不晓。他不仅谙熟藏族的宗教、历史、文学、艺术,而且在天文历算、藏医学等方面均有较深造诣。加之格达活佛为人公正、生活俭朴且热心帮助贫困群众,因而深受当地藏族群众爱戴。

  热爱红军,帮助红军

  1936年4月,红四方面军进入康北甘孜地区,格达活佛听与南京政府关系密切的信诺活佛对红军的污蔑宣传,产生疑惧,悄悄在寨子里隐藏起来观察实情。红军进驻土司官寨后,格达活佛见红军秋毫无犯,没有放火烧村庄,也没有杀人抢劫,疑惧渐消,便准备回寺。在通往寺庙的铁索桥边,他遇上红八十八师的几位干部。

  听了红军指挥员通过翻译告诉他的话,格达活佛受到很大震动,对自己的随员说:“我作为活佛,是用佛经超度人们的灵魂到极乐世界去;而****领导的红军,是为穷人打天下的军队。我们的信仰虽然不同,但都是为了穷人。”回到寺里,格达活佛见经堂、佛像等完好无损,更增添了对红军的热爱之情。

  由于水土不适等原因,红军伤病员骤增,有几个刚加入红军队伍的藏族战士向红军地方工作部部长邵式平报告说:“附近白利寺有个格达活佛,不但医术精湛,治地方病很有一套,不如请他为伤病员看看病”。邵式平带上翻译真奔白利寺。格达活佛听了邵式平的请求,痛快地答应了。他连跑了几个驻地,仔细看了病员的眼神、舌苔、经脉之后说:“他们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疲惫和饥饿引起的。”他拔了两棵野草说:“把这两种草的根洗净、熬成汤,每人只喝一小碗,马上就能心静气顺,恢复元气。”

  格达活佛又说:“这种药只能驱去寒气,活动筋骨,要彻底根除,还得增加营养,否则药效只能保持两天。”看到格达活佛为人正直、乐善好施,邵式平只得实话实说了:“我们哪有条件增加营养啊,有的部队已经开始断粮断炊了。”格达活佛当即吩咐管家给红军送去青稞134石、豌豆22石、马15匹、牦牛17头,解决了红军的燃眉之急。

  说服大家支援红军

  格达活佛派人给躲在周围深山老林的头人、土司及其他藏民送信,告诉他们,红军与以前的汉兵大不一样,他们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扰民、不抽捐、买卖公平,尽管放心返回家园安居乐业。在格达活佛的劝说下,大家纷纷赶着牛羊,拉着粮食返回自己的家园。

  格达活佛还亲自到亚龙寺、更龙寺,说服他们出钱出粮支援红军。康藏地区地瘠民贫,几万人的红军队伍在此活动,粮食供给十分困难。

  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保存了一张红军当年写的收条,收条记载:“今收到白利寺拥护红军粮食一百卅(石)零八斗。政治部。”收条上盖有“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第三十军八十八师政治部印章”的篆体汉文圆形印章。

  另一张保存于中国历史博物馆的收条上写道:“收到白利喇嘛寺青柯(稞)、豌豆一共四十七石九斗,五十石,六月十三日供给部。”收条落款处有李先念印章。另条上“五十石”系另收粮后补记的。

  格达活佛积极发动群众为红军筹备粮草,仅白利寺就支援了3万多斤青稞,4千斤豌豆。这对仅有100名喇嘛的白利寺来说,贡献是十分巨大的,可谓是倾囊相助了。

  与朱德总司令的友情

  格达活佛热诚支援红军的事迹,很快传遍甘孜地区。朱德总司令到甘孜后,专程去白利寺拜访了格达活佛。在甘孜驻留期间,朱德总司令与格达活佛分别在白利寺和甘孜县城会面9次。两人互赠礼品,秉烛长谈,常常是彻夜不眠。

  在朱德的谆谆教诲下,格达活佛成为中国****的忠实朋友。他开始宣传红军是救苦救难的军队,不仅在甘孜,在周围的地区也进行了宣传。他挥笔写下歌颂红军的诗歌:“天空出现雨积云,干旱土地多高兴;红军带了红雨来,红旗红军亮了心。”

  照顾红军伤病员

  红军北上以后,国民党反动派疯狂搜捕红军伤病员,迫害博巴政府成员和为红军工作的积极分子,黑暗再次笼罩了康巴藏区。

  格达活佛受红军委托,收留了200多名红军伤病员,将他们安排在白利寺内和附近村寨中。格达活佛亲自用藏药对伤病员进行治疗。为了安全起见,格达活佛还给伤病员取了藏名。部分伤病员伤好后,在格达活佛的精心安排下,就地安家;部分伤病员转移内地。

  格达活佛还冲破世俗观念和门第之类的偏见,把自己的亲妹妹依喜拉姆嫁给了流落在甘孜的红军战士陈少林。

  红军北上以后,格达活佛拒绝与国民党合作,把与红军签订的《互助条约》藏汉文原件缝在枕头里,并把博巴中央政府印章及一些重要文件珍藏起来,只身避往拉萨。

  为西藏和平解放而捐躯

  1950年,人民解放军解放康定,成立了西南军政委员,格达活佛当选军政委员会委员兼西南民族事务委员会委员。西康省人民政府成立时,他又当选为副主席并兼康定军事管制委员会副主任。

  当格达活佛作为特邀代表将赴北京参加全国政协会议时,得知西藏上层统治集团中有少数人在帝国主义的教唆下正在搞所谓的“西藏独立”,阻止西藏的和平解放。于是他决定暂不赴北京,为了和平解放西藏,毅然前往拉萨,向西藏地方作劝说工作。

  西南局书记邓小平和朱德总司令听到格达活佛的情况后深为感动,考虑到西藏上层反动势力态度顽固,他们几次急电劝告格达活佛不要成行,但格达活佛却说:“目前西藏尚未获得解放,我怎么好就这样去北京呢,不如先去西藏,拉萨三大寺以及噶厦政府里有我不少朋友,我去向他们宣传****的民族、宗教政策,以我个人的所见所闻,去说服他们回到祖国怀抱。”

  1950年7月10日,格达活佛以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西康省人民政府副主席的身份,携带几名随员毅然西行入藏。7月24日,格达活佛一行到达昌都,住在县城的一家旅馆。接连几天,格达活佛先后约见西藏地方政府派驻昌都的“西藏边使府”、昌都总管拉鲁,以及当地其他行政官员,苦口婆心向他们宣传新政协会议上的《共同纲领》,劝他们不要与解放军为敌。他大力宣传****的民族宗教政策以及和平解放西藏的重要意义,深得广大藏族人民和寺院僧人的欢迎,但却招致了帝国主义及其走狗们的忌恨,他们设置重重障碍,限制格达活佛的行动自由。

  1950年8月22日,在英帝国主义特务分子福特的操纵下,格达活佛在昌都被毒药害死,年仅47岁。

  毛泽东闻讯后,为格达活佛作挽联:“为真理,身披袈裟入虎穴,纵出师未捷身先死,堪称高原完人。求解放,手擎巨桨渡金江,虽长使英雄泪满襟,终庆康藏新生。”   

  格达活佛是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甘孜县白利寺活佛,知识渊搏,天文、地理、医学、音律无所不晓。他不仅谙熟藏族的宗教、历史、文学、艺术,而且在天文历算、藏医学等方面均有较深造诣。加之格达活佛为人公正、生活俭朴且热心帮助贫困群众,因而深受当地藏族群众爱戴。

  热爱红军,帮助红军

  1936年4月,红四方面军进入康北甘孜地区,格达活佛听与南京政府关系密切的信诺活佛对红军的污蔑宣传,产生疑惧,悄悄在寨子里隐藏起来观察实情。红军进驻土司官寨后,格达活佛见红军秋毫无犯,没有放火烧村庄,也没有杀人抢劫,疑惧渐消,便准备回寺。在通往寺庙的铁索桥边,他遇上红八十八师的几位干部。

  听了红军指挥员通过翻译告诉他的话,格达活佛受到很大震动,对自己的随员说:“我作为活佛,是用佛经超度人们的灵魂到极乐世界去;而****领导的红军,是为穷人打天下的军队。我们的信仰虽然不同,但都是为了穷人。”回到寺里,格达活佛见经堂、佛像等完好无损,更增添了对红军的热爱之情。

  由于水土不适等原因,红军伤病员骤增,有几个刚加入红军队伍的藏族战士向红军地方工作部部长邵式平报告说:“附近白利寺有个格达活佛,不但医术精湛,治地方病很有一套,不如请他为伤病员看看病”。邵式平带上翻译真奔白利寺。格达活佛听了邵式平的请求,痛快地答应了。他连跑了几个驻地,仔细看了病员的眼神、舌苔、经脉之后说:“他们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疲惫和饥饿引起的。”他拔了两棵野草说:“把这两种草的根洗净、熬成汤,每人只喝一小碗,马上就能心静气顺,恢复元气。”

  格达活佛又说:“这种药只能驱去寒气,活动筋骨,要彻底根除,还得增加营养,否则药效只能保持两天。”看到格达活佛为人正直、乐善好施,邵式平只得实话实说了:“我们哪有条件增加营养啊,有的部队已经开始断粮断炊了。”格达活佛当即吩咐管家给红军送去青稞134石、豌豆22石、马15匹、牦牛17头,解决了红军的燃眉之急。

  说服大家支援红军

  格达活佛派人给躲在周围深山老林的头人、土司及其他藏民送信,告诉他们,红军与以前的汉兵大不一样,他们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扰民、不抽捐、买卖公平,尽管放心返回家园安居乐业。在格达活佛的劝说下,大家纷纷赶着牛羊,拉着粮食返回自己的家园。

  格达活佛还亲自到亚龙寺、更龙寺,说服他们出钱出粮支援红军。康藏地区地瘠民贫,几万人的红军队伍在此活动,粮食供给十分困难。

  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保存了一张红军当年写的收条,收条记载:“今收到白利寺拥护红军粮食一百卅(石)零八斗。政治部。”收条上盖有“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第三十军八十八师政治部印章”的篆体汉文圆形印章。

  另一张保存于中国历史博物馆的收条上写道:“收到白利喇嘛寺青柯(稞)、豌豆一共四十七石九斗,五十石,六月十三日供给部。”收条落款处有李先念印章。另条上“五十石”系另收粮后补记的。

  格达活佛积极发动群众为红军筹备粮草,仅白利寺就支援了3万多斤青稞,4千斤豌豆。这对仅有100名喇嘛的白利寺来说,贡献是十分巨大的,可谓是倾囊相助了。

  与朱德总司令的友情

  格达活佛热诚支援红军的事迹,很快传遍甘孜地区。朱德总司令到甘孜后,专程去白利寺拜访了格达活佛。在甘孜驻留期间,朱德总司令与格达活佛分别在白利寺和甘孜县城会面9次。两人互赠礼品,秉烛长谈,常常是彻夜不眠。

  在朱德的谆谆教诲下,格达活佛成为中国****的忠实朋友。他开始宣传红军是救苦救难的军队,不仅在甘孜,在周围的地区也进行了宣传。他挥笔写下歌颂红军的诗歌:“天空出现雨积云,干旱土地多高兴;红军带了红雨来,红旗红军亮了心。”

  照顾红军伤病员

  红军北上以后,国民党反动派疯狂搜捕红军伤病员,迫害博巴政府成员和为红军工作的积极分子,黑暗再次笼罩了康巴藏区。

  格达活佛受红军委托,收留了200多名红军伤病员,将他们安排在白利寺内和附近村寨中。格达活佛亲自用藏药对伤病员进行治疗。为了安全起见,格达活佛还给伤病员取了藏名。部分伤病员伤好后,在格达活佛的精心安排下,就地安家;部分伤病员转移内地。

  格达活佛还冲破世俗观念和门第之类的偏见,把自己的亲妹妹依喜拉姆嫁给了流落在甘孜的红军战士陈少林。

  红军北上以后,格达活佛拒绝与国民党合作,把与红军签订的《互助条约》藏汉文原件缝在枕头里,并把博巴中央政府印章及一些重要文件珍藏起来,只身避往拉萨。

  为西藏和平解放而捐躯

  1950年,人民解放军解放康定,成立了西南军政委员,格达活佛当选军政委员会委员兼西南民族事务委员会委员。西康省人民政府成立时,他又当选为副主席并兼康定军事管制委员会副主任。

  当格达活佛作为特邀代表将赴北京参加全国政协会议时,得知西藏上层统治集团中有少数人在帝国主义的教唆下正在搞所谓的“西藏独立”,阻止西藏的和平解放。于是他决定暂不赴北京,为了和平解放西藏,毅然前往拉萨,向西藏地方作劝说工作。

  西南局书记邓小平和朱德总司令听到格达活佛的情况后深为感动,考虑到西藏上层反动势力态度顽固,他们几次急电劝告格达活佛不要成行,但格达活佛却说:“目前西藏尚未获得解放,我怎么好就这样去北京呢,不如先去西藏,拉萨三大寺以及噶厦政府里有我不少朋友,我去向他们宣传****的民族、宗教政策,以我个人的所见所闻,去说服他们回到祖国怀抱。”

  1950年7月10日,格达活佛以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西康省人民政府副主席的身份,携带几名随员毅然西行入藏。7月24日,格达活佛一行到达昌都,住在县城的一家旅馆。接连几天,格达活佛先后约见西藏地方政府派驻昌都的“西藏边使府”、昌都总管拉鲁,以及当地其他行政官员,苦口婆心向他们宣传新政协会议上的《共同纲领》,劝他们不要与解放军为敌。他大力宣传****的民族宗教政策以及和平解放西藏的重要意义,深得广大藏族人民和寺院僧人的欢迎,但却招致了帝国主义及其走狗们的忌恨,他们设置重重障碍,限制格达活佛的行动自由。

  1950年8月22日,在英帝国主义特务分子福特的操纵下,格达活佛在昌都被毒药害死,年仅47岁。

  毛泽东闻讯后,为格达活佛作挽联:“为真理,身披袈裟入虎穴,纵出师未捷身先死,堪称高原完人。求解放,手擎巨桨渡金江,虽长使英雄泪满襟,终庆康藏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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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6:27:42 | 显示全部楼层


[诺贝尔遗嘱全文转帖]
  
  我,签名人阿尔费里德·伯恩纳德·诺贝尔,经过郑重的考虑后特此宣布,下文是关于处理我死后所留下的财产的遗嘱:
  在此我要求遗嘱执行人以如下方式处置我可以兑换的剩余财产:将上述财产兑换成现金,然后进行安全可靠的投资;以这份资金成立一个基金会,将基金所产生的利息每年奖给在前一年中为人类做出杰出贡献的人。将此利息划分为五等份,分配如下:
  一份奖给在物理界有最重大的发现或发明的人;
  一份奖给在化学上有最重大的发现或改进的人;
  一份奖给在医学和生理学界有最重大的发现的人;
  一份奖给在文学界创作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
  最后一份奖给为促进民族团结友好、取消或裁减常备军队以及为和平会议的组织和宣传尽到最大努力或做出最大贡献的人。
  物理奖和化学奖由斯德哥尔摩瑞典科学院颁发;医学和生理学奖由斯德哥尔摩卡罗琳医学院颁发;文学奖由斯德哥尔摩文学院颁发;和平奖由挪威议会选举产生的5人委员会颁发。
  对于获奖候选人的国籍不予任何考虑,也就是说,不管他或她是不是斯堪的纳维亚人,谁最符合条件谁就应该获得奖金,我在此声明,这样授予奖金是我的迫切愿望……
  这是我惟一存效的遗嘱。在我死后,若发现以前任何有关财产处置的遗嘱,一概作废。

  摘自《人民政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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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28:17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士群之死 [转帖]


  

  作者:蔡德金 编 出版社:团结出版社

  李士群最终被日本人用毒药害死了,乍看起来令人疑惑不解,细分析也不足为怪。因为李士群投靠日本帝国主义,甘充鹰犬,是有其个人政治野心的;而日本帝国主义之重用李士群,目的是为其侵华政策服务。在汉奸群里,为了升官发财,争权夺利,派系之间争斗激烈;在侵华日军中,各机关之间亦存在矛盾。李士群之死正反映了上述各种矛盾的激化。

  作为汪伪特工总部的头子李士群一死,为继承人问题,76号内部争得不可开交,最后由日本人拍板,改组机构。因此,李士群之死,标志着76号的瓦解。当然,魔窟的彻底覆灭,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彻底胜利。

  1943年9月,在古老吴王故都姑苏城里传出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说是日本帝国主义的鹰犬、上海76号的大特务头子、汪伪江苏省主席、老牌汉奸李士群被他的日本主子毒死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转瞬传遍了沦陷区的每一角落。汉奸的噩耗本来就是人民的喜讯,何况李生前作恶既多,民愤尤大,所以听到这一消息的老百姓,莫不异口同声地说:该死!死得好!但奇怪的是日本侵略者培养这样一条鹰犬,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为什么无端地要把他弄死?大家称快之余,不免又纷纷猜测起来,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酒后的议论资料。

  李士群的死虽也掺入了汉奸内部的矛盾,但这是次要的,日本人只是利用了狗咬狗的演出,把他毒死而已,至于李的死究竟为了什么?简单一句话,就是日本侵略者已嫌他尾大不掉,杀之以除后患。

  李士群以“C.C”的一个小特务,在日本侵略者的培养下,一变而为“部长”、“主席”,小人得志,遂忘乎所以,其气焰之嚣张,在汉奸群里,是无出其右的,如李任伪警政部长时,每次来往宁沪,在南京总是由伪首都警察厅派大批警察,在车站戒严,并整队掌号劈刀相迎。总之李士群的所作所为,都是使路人侧目的,因而也招致了许多政敌,这也是李致死的重要原因。

  李士群为什么敢于做路人侧目的事?李当然自有所恃,这个秘密,汪精卫到无锡去“巡视清乡地区”时,李曾向汪曼云揭开过。那时汪

  汪精卫在严密戒备下,坐轿视察苏州等地清乡情况。

  精卫到了无锡,第二天还得到江阴去,所以在无锡过的夜,李士群、汪曼云同睡在一个房里,在谈完了吴世宝的问题后,汪劝李在政治上不应树敌太多,阻碍自己的发展。李看汪为他忧心忡忡,“曼

  才对汪说:兄,你不要怕,没有关系的。不要说我现在的政敌有陈公博、周佛海、梅思平、林柏生、丁默邨、罗君强等人,就是再加上一个陈璧君,我也不怕他们的!”汪听了便打趣地问李:“为什么?难道汪先生不要陈璧君而要你吗?”李说:“那倒不是这样讲,现在以我们这里的表面现象来看,汪先生是国家元首,可是这顶帽子是日本人给他戴的,不是以他自己的力量做‘元首’的,真正的元首不是他,而是日本人;纵然是他,那日本人就是在他上面的‘太上元首’了。只要日本人替我撑腰,汪先生也奈何我不得,难道还怕一个陈璧君吗?”李又继续接下去说:“我在和默邨闹开的时候,也就是‘还都’前夕,重庆和我们的特务战,正是短兵相接,最尖锐的时刻,而丁在警政部长的问题上极力排挤我,情愿让给已忙不过来的周佛海去兼。我气极了,便向日本表示,我不愿‘还都’!日本人问我为什么?我说:‘还都’对我并没有好处,因为我的工作是恶性的,不仅是老百姓反对,重庆政府反对,即南京政府也反对的,甚至连日本的老百姓,也不会同情我的工作。因我工作本身是恶性的,在政治上必然会受到排挤,那我何必去跟在他们后面,一淘(方言,一起的意思)去‘还都’呢!日本人觉得我的话不错,又怕我变,因此日本参谋部和我订了一个君子协定,即在政治上,日本方面当尽量地支持我。我有日本方面的支持还怕什么?譬如‘清乡工作’,汪先生已当面叫君强做好准备,要君强去办了。我觉得这是国民政府‘还都’后的一件大事,我不能坐视放弃,日本方面便极力支持了我,从罗手里拿了过来,汪先生开始给罗的一张支票只好退票。罗每每逢人自我介绍的‘清乡督办’也只好从此哑了口,发不出声。这就是一个例子,也说明日本人对我的君子协定是实践了的。”汪听了便说,即使这样,在政治上也得有一两个朋友作为犄角之势,必要时也好作为一个声援。李听了微笑不答,似在笑汪你太胆小。从李自己揭开的这个秘密说明,他平时的飞扬跋扈,与为人所不敢为者,实本于此,但也导致了他的杀身之祸。

  日本侵略者之所以要杀李士群,虽因李利用清乡地区的物资移动(如敌伪双方约定应于某月某日起,某种物资严禁私动,李便利用这内幕消息,在事前利用特务与行政力量抑价收囤,于命令前运来运去,一转瞬赚了很多的钱),发了大财,主要的还是李与军统有关(日本宪兵曾悬赏缉军统特务余祥琴,而李包庇余,在他掩护之下,余逃往重庆,事为日本人查悉),政治上有了问题,损及了日本侵华利益。而李的特务势力,在沦陷地区已相当庞大,假使有所举动,不免投鼠忌器,所以对李士群深感尾大不掉。这时李与周佛海等正矛盾发展到了顶点。日本侵略者为了杀李并冲淡汉奸群里的兔死狐悲起见,便利用汉奸内部的矛盾,藉以减少他们的反感,好像日本人是站在他们一边帮他们的忙,其实周佛海、熊剑东,罗君强等倒是帮了日本人杀李的忙。这内幕从周佛海叫汪曼云向李士群转告的话里就可以看得出来。有一次汪要从南京到苏州去,行前去看了周佛海,周说:“你看到士群对他说,千万别再胡搞了,否则日本人就要干掉他了,我们毕竟是弟兄,不能不告诉他。”从周的话里,显然要把李弄死的,不是周佛海他们,而是日本方面。汪把周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李,没想到李听了竟对汪说:“佛海和我们固然是调帖弟兄,而我和你却换过两次帖,我是把你当自己亲弟兄一样看待的,你怎的拿佛海的话来吓唬我?”汪说:

  “佛海叫我把话转告你,我不讲,万一真有了什么错儿,我如何对得住你,又如何对佛海?我算是两面有了交代,怎说我把佛海的话来吓唬你?会不会有这件事你清楚,佛海比你要清楚,我是不知道的。你这样也好,今后你们的事,我一概不管,免得把我打在隔墙里两面难做人。”汪说完转身就走。李的老婆叶吉卿一看汪拂袖而去,急忙追出来想把汪拉住,已是来不及了。从此汪就很长时期没有去过李家。

  就在汪李之间没有往来这一段时期内,有一天汪曼云的亲家公(汪儿子的干爹)、伪最高法院院长张韬来莫干路十一号找汪,神情惊慌对汪说:“亲家,你赶快去告诉老李(士群),日本人要动他的手了。”

  汪听了虽出意外,但也并不觉得过于突然,因为已有周佛海替他打了个底。为了要知道这消息来源,汪便问张:“这消息你从哪里来的?”张说:“这是四少爷(张的第四个儿子素定)来对我说的。”汪又问:“小四怎么知道的?”张说:“这是罗君强的兄弟罗光煦对我四少爷说,叫我少和李在一起,因为日本人要动手干李了,免得我也被牵入进去。四少爷特地从上海赶来告诉我的,所以我来告诉你,你暗里去通知一声老李吧。”张在抗战前在杭州做律师,是杭州律师公会的会长,与汪曼云是同道,又是同事,都是全国律师公会的常务委员。杭州沦陷后,张潦倒在上海。伪维新政府成立,他就做了伪最高法院院长,汪精卫“还都”南京,伪最高法院是个冷衙门,没人看中,使张得以蝉联下去。张与李士群并无渊源,甚至可以说并不相识。直至日军进占租界,因为夺取租界法院事才发生关系的。

  李士群借“清乡”揽权

  李士群排挤了罗君强,坐上了“清乡委员会”秘书长的位子,等于是全盘控制了“清乡”活动。这是李士群最为得意的时期,势力权力都达到了他一生的最高峰,也为他实现自己的野心提供了条件。

  李士群一边在清乡区大肆搜刮,一边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不断活动。他将76号和警政部的亲信悉数安插进“清乡委员会”,后来设置苏州办事处时,他又带领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开进了苏州。

  这样一来,伪江苏省主席高冠吾便如芒在背了。这也正是李士群想要的,江苏是汪伪辖地中最肥的一块,李士群可是觊觎多时了。由于当时汪伪一切工作服从清乡,规定清乡地区的诸如赋税、建设、教育、卫生等一切权利,均可由清乡委员会接管。李士群便老实不客气,过问起行政来。再加上日本第十三军团也同时在苏州设立了“清乡指挥部”,汪伪军事顾问部也来设立了个出张所,而主事的就是与李士群相厚的晴气中佐与小笠原少佐。苏州的实际权利,便大都攥在李士群的手里了。

  为赶走高冠吾,李士群借江苏省民政厅科长王春元敲诈伪江都县长潘宏器一案大肆宣扬,说事情起因就在于江苏省政府贪污。这样一来,高冠吾难逃其咎。李士群又通过日本人施加压力,终于如愿以偿,从江苏省政府给自己“清”到了一个省主席的肥差。

  但是当他把这一套用到伪浙江省政府头上,就没那么便当了。1942年春,苏州清乡结束后,下一步便是浙江的嘉兴等地区。李士群欲设立“清乡委员会”驻嘉办事处,自己兼任处长。但是排挤高冠吾的一幕尚在眼前,浙江方面的日伪官员岂会开门迎盗,巴不得李离得远远的才好。

  而且,浙江省主席傅式说也很有来头,和汪伪上层以及日本驻浙头目都交往密切。他坚决反对,李士群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好抬出“清乡委员会副秘书长”汪曼云以为缓冲,领处长职。但在傅式说的活动下,汪在嘉兴颇受冷遇。驻嘉兴办事处也根本无事可成。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汪精卫不得不出面,前往嘉兴巡视。其实是来收场的。巡视过后,汪曼云这里的太湖东南第一期“清乡”便宣告落幕。1942年10月成立驻浙办事处,傅式说兼任处长,和驻苏办事处一起处理剩下的事务。

  李士群(立者)向来上海视察清乡情况的汪精卫和日本人作汇报

  这件谋杀李士群事件的经过,既由罗光煦通知张韬的儿子要张少与李士群接近,免得也被牵入,显见张韬苏州之行,罗君强也是知道的,不然罗光煦不会关照张素定了。所以汪听了张韬的话,便对张说:

  “亲家,这是你的一番好意,可是这件事,是不能揭开来告诉士群的,因为士群是个老特务,乖于人情,你关心了他,而他为了自己的利害,就会置人家利益于不顾。他听了你的话,必然要追究来源,你说这是你素定从罗光煦那里听来的,他必然要找罗光煦,甚至会找罗君强,他们一否认,赖个精光,便会说你在造谣,在挑拨离间,就这一点我和你已吃不消了。万一日本人也轧了进来,他们恨我们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把对李士群的这口怨气转嫁在我们头上,那你我不是在自寻麻烦吗?”汪曼云这一套明哲保身的理论,说得张韬也觉得确乎不能凭朋友的一股热忱,忘记了自己的利害,于是问汪:“亲家,那怎么办呢?”汪说:“只能从侧面劝他解开这一关,既于他有利,也与我们无关。”张说:“很好,这个工作只有你去做了。”汪就接受下来。

  可是汪曼云自周佛海叫他向李士群转告几句话后,引起了别扭,汪拂袖而去,从此再没上过李家的门。张韬的话,既欲婉转奉劝,也无从进行,而李士群自汪一走以后,大概是经过叶吉卿的劝诫,也觉得自己对汪太过火了,因而也颇有后悔。后来听说汪回苏州来了,于是便叫唐惠民来看汪,连劝带拉地把汪拖到了李处。李向汪对往事表示歉意。汪就乘机对李说,不管这实际情况究竟怎样,我觉得你还是以退为进,到外国(指日本)去跑一趟,以缓和这里的矛盾,加强人家对你的了解。

  李对汪的话,似乎也理解,但深虑自己一旦离开中国,江苏地盘就会给人抢去。汪则以为话已讲过,对朋友也算尽了责任,并因罗光煦要张韬和李士群少接近,以免牵连的话,对照自己,觉得自己因“清乡工作”的关系,与李交往较密,为避免今后的麻烦,在行迹上仍与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同时汪看到人与人的关系,这样可怕,因此也流露了内心的忧虑,这些当然也瞒不了特务头子李士群的。

  就在上海日本宪兵队特高科长冈村少佐,暗中给李士群吃毒药的前一天,李士群知道汪曼云回上海了,亲自打了一个电话给汪,约汪次日晚上到他家里去吃夜饭,并要汪的太太一起去,因为叶吉卿要请她叫西菜。汪因李亲自来电话相约,盛情不便推却,于是全部接受了。第二天的傍晚,就带着他的老婆吴之璇,到了愚园路李家。这时李没在家,叶吉卿便对汪说:“士群因为临时有个约会,去一去就来,再来陪你吃饭,请你等一等吧!”汪连说:“满好满好。”后来太太们坐拢来吃西菜,汪因为在座的都是熟人,也坐下去吃了一两道菜,幸而打了这个基础,才免得饥肠辘辘,因为这晚李将近十点钟才回来。

  李士群回到家里看到了汪曼云,连说对不住,对不住,要你饿肚皮了,说着便往浴间里跑。汪以为他是去解溲的,其实是去抠喉咙,想把吃下的东西呕出来。或许因为时间过久了没呕出来,也因为时间的关系,只好陪同汪到下面去吃饭。

  李在喝酒时兴奋地告诉汪说:“曼兄,我今天非常高兴,熊剑东被我用钞票把他打倒了,做了我的俘虏了。周佛海是利用熊剑东过去为了老丁(默邨)杀曹炳生父子的误会,挑拨熊和我闹摩擦,甚至到了短兵相接地步,这件事被我的一个日本朋友冈村少佐知道了,冈村与熊是好朋友,冈村不愿看到我二人不和,所以与我们拉场解释误会,使我们由冤家变为朋友。今天冈村与熊都有空,因此临时来约我的。直到现在才回来,累你饿肚子了。”

  或许因为李太兴奋了,况且桌上除夏仲明外,并无别人,因此他把这件事继续说下去。李说:“当我和仲明到百老汇大楼冈村家里的时候,熊剑东已先我而在了。本来都是熟人,也用不着主人介绍,但仍首先由冈村讲了话,他说:‘李阁下与熊先生都是我的朋友,而且都是有为青年,大家正可以为国家与‘大东亚’做许多的事,即对自己个人来说,前途也是光明伟大的,不意两位竟为部下的事发生误会,这是很不幸的。这件事据李阁下说当然是别人的主张,据我知道也是这样,这根本是受人挑拨,更不是什么深怨宿仇,即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吗?何况两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且又同在一起,我更不能看你们两位这样下去,变了不是

  冤家也是冤家,这不论对个人和国家来说,都是损失。所以我本着和两位的友谊,非邀请两位来替你们拉场,把误会解释明白不可。两位都能接受我的邀请而惠然光临,我觉得非常高兴和荣幸,并希望两位通过今天,我们友好的会见,能尽释前嫌,成了好朋友,向大的方向进行合作,若能如此,即叫我粉身碎骨为你们帮忙,我也是非常乐愿的。’”

  “冈村的话,从感情表现来说,确是出于肺腑的。当时我很感动,且我对熊剑东本来没有什么,曹炳生父子的死,是老丁的主张,我又何必代人受过?因此我把当时情形,向熊做了解释,但我当时没有向丁劝阻,这是我对熊十分抱歉的。熊听了我的话后,说:

  ‘今天的会见,我们俩应该深深地感谢冈村科长的深情厚意,没有他今天的邀请,我就不可能听到李先生的这番话,也不可能使我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我们之间的误会,也不可能得到消除。我是一个军人,是个粗坯,唯其是个粗坯,自诩我也是一个爽直的人。我们现在既一言释嫌,化敌为友,我也把佛海他们和我的关系,以及导致我和李先生在今天以前的这种情况来谈一谈。曹炳生父子的事,没经李先生解释,经别人的挑拨,我确误会很深的。佛海他们便利用我们之间的误会,为他们作马前卒。我明知道他们在利用我,我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乐于为他们利用,以他们作为我的政治靠山。其实,凭我这个人,也不是周佛海可以利用我的,说句实话,我只把周佛海当跳板而已。我自己有我的打算,这个打算我还没向人吐露过。’”李士群谈到这里,端起了酒杯喝了半杯白兰地,吃了一些菜,又对汪继续说:“剑东把他没有向人吐露过的打算,能够向我吐露,这是真诚释嫌的最好证明。我便对熊说,我们既做了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大计可得闻乎?熊便说,现在我们间还有什么不可相告的呢?我环顾我们的和平地区,只有浙东尚属是个软档,我的意愿,是开辟浙东,再图发展。在政治上不论是盟帮(指日本)或中国方面,都已不成问题,现在最大的困难,倒是经济,使我非常踌躇。我问熊需要多少,熊说,500万。我便接着说,好!仅这一个‘好’字,我已看到熊剑东与冈村已感到意外。没想到我在好字之后又接着说下去,我送你1000万。这句话几乎像个春雷,使他们两个人听了直跳起来,立刻紧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李先生,我一生没看到过像你这样豪爽的人,要不是冈村先生为我们安排这样一个会见,我不但把一个好朋友失之交臂,而且……唉!不说了,惭愧,惭愧!不过今后我们是好朋友了。我们两个人都是年轻有为的少壮派。冈村插嘴说:真是年轻有为,我应该为你们祝贺。于是叫人开威士忌,开汽水,大家感情很融洽。我叫熊剑东在一星期后到苏州向黄敬斋(伪江苏省政府秘书长)拿钱,因为这样把时间弄晚,累你久候了。”李又慨然地对汪说:

  “钱究竟是好东西,熊剑东想张罗200万,连财政部长周佛海都不够格呢,没想到我李士群一出手就给他1000万,也说明我诚心要交熊剑东这个朋友,但实际却被我的钞票把他俘虏过来了。周佛海钱虽多,可是用钱没有魄力,他的失败将来就在这里。”夏仲明乘机又吹拍了一通。李便说:“我们来干两杯。”

  饭后李又请汪到他的书房。进屋后李推上了门,坐了下来,说:

  “曼兄,听说你近来很消极,为什么?”汪说:“没有什么,我的个性本来是个温吞水,对什么事都不热哀,所以也谈不上是消极。”李说:

  “不消极就好,我们都很年轻,前途是大有可为的,不过人老是在这个环境中,是要厌倦的,你要是不愿意在南京,想换换环境,我想请你到苏北去。张北生在那里,虽是行营参谋长,由于他在那里是土生土养的,大家知道他的道行,别说李长江不买他的账,即陈瞎子(伪和平军一个师长)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你看一个师长都如此,叫北生怎么搞得下去?我想把北生调回来,请你去一下,用什么名义,我再和汪先生商量。苏北现在虽不属我‘江苏省政府’管(日本的政策分而治之),但我自信在汪先生那里,我有充分发言权的。你在南京久了,各方对你都有好感,你去要比北生有办法得多,你不妨去试试看,你到了那里,我们虽是一江之隔,南北分治,实际上我们可以把它统一起来的,你看怎样?”

  汪说:“我对做官,并不怎样热心,甚至可说是懒汉,为什么会有这种思想?这也由于我有自知之明。我并不是妄自菲薄,自知我这块料,并不是独挡一面之材,辅佐别人,或许勉强还可以。你的一番好意,我非常感激,但我对这件事既乏兴趣,更无信心。有了这种思想,也决不会把事情搞好,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另行考虑考虑对象吧!至于我最近想到上海来,想恢复老本行——做律师兼做生意,就是为了不做官,这一点要你谅解了。”李约汪来吃夜饭,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见汪拒绝,一时说不下去,只好改口说:“曼兄你再考虑考虑,我们慢慢再谈。”

  李次日要到苏州,汪也要到南京,于是相约在车上再见面。

  上海到苏州距离很近,在火车上人又多,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李还没有死心,在苏州下车前一刹那间,还对汪说:“曼兄,我昨天的话你再考虑考虑。”汪唯唯否否一阵,便对付过去了。

  汪到南京过了一晚,为了要到浙江去视察,在第二天下午又搭车去上海,车过镇江,见伪江苏省教育厅长兼镇江地区清乡督察专员袁殊上车,汪便问袁殊到哪里去?袁说:“去苏州,去看看李先生,因

  为李先生病情非常重。”汪听了一愣,觉得奇怪,便说:“我昨天和他同车,他在苏州下车时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起重病来?”袁说:

  “我也听说他昨天回苏州的。”汪对袁说:“你到苏州看到李兄,说我要到杭州去视察,苏州我不下车了,等我视察回来,再去看他。”汪到上海过了一夜,翌晨便搭车去杭州了。

  那时的伪浙江省政府主席是傅式说,当晚就在伪省府的戏台前大张筵席,欢宴汪曼云,除伪省府各厅处局的要员,与来开会(伪省府似在召集什么会议)的各县长与保安队长等外,还请了两个陪客,一是伪特工总部的杭州区长万里浪,一是汪伪第一方面军的师长程万军。

  原来汪精卫到上海之前,陈璧君已由香港到了上海,这“和平运动”的策动已酝酿了好久,牵线的人,并不是褚民谊,而是一个大家料想不到的大学教授傅式说。

  傅式说纯粹是一位学者,向来不谈政治,也没有做过官,私生活严谨得很。他写的学术性文章也极著名,是日本首相近卫文麿的同班同学。中日战事愈演愈烈,没有一个收拾的方法,那时节傅式说还在上海执教鞭,近卫就要他出来设法斡旋,约定如果汪精卫发出“和平”宣言,近卫就会有同样宣言响应发表,当然还谈定了双方可以接受的“和平”条约,而且日本愿意趁机退兵,结束这场战争。

  这一段,是褚民谊在酒后吐露出来的,大家疑信参半,静观其变,因为近卫是一个文人,军人另有军人的一套,特别是陈璧君要求数目惊人的“和平”运动费用,日本特务完全应允,不知其数的钞票,交给陈璧君,于是陈决意听日本人摆布。所以后来伪政府成立,傅式说先做铁道部部长,所辖的铁道只有短短的从下关到城里,后来又调任浙江省政府主席。

  ——陈存仁《抗战时代生活史》

  傅式说入席不久,便有人来找万里浪出去。万是当地特务头子,有人来找他也是意想中的事,所以大家并不十分注意。正当要上大菜的时候,万回来对汪曼云说:“我有一个意外消息告诉你。”遂把汪引到外头。

  汪怕万开玩笑,因对万说:“别开玩笑,要上大菜了,要这么多人等我太不好意思,有话就说吧!”万四顾近处没有人,才轻轻地对汪说:“我得了一个奇突的消息,说李先生死了!”汪曼云一听。思想上立刻联系到周佛海与张韬的话,以及李士群告诉他那晚与冈村、熊剑东会见的情况。在意外紧张的情绪下,因而也冲口而出,问万:“会不会中毒?”万毕竟是个老特务,很敏感,听了汪的话,便反问汪:“你怎么知道中毒?”这一下把汪曼云倒将了一军,因为不好直说,几乎解不了围。只说前天我和他同车,还是欢蹦乱跳的,骤然一病死去,所以我想会不会中毒。万说:“我也觉得奇怪,因为我至今没有收到苏州的电报。”汪问:“那你这个消息从哪里来的?”万说:“是友邦方面——梅机关。”汪说:“那你亲自去问问清楚,我等这里上了菜再来。”万说:”汪说:

  “好,不过这个消息,你对任何人不要谈。“当然!”于是分了手。

  汪回到席次,向主人道歉,主人便举杯,一声请字,汪算是应付过了一个仪程。等上第二个大菜时,汪便推说另外有事,先辞了出去,随即驱车去西湖葛岭半山的梅机关。汪正上山的时候,仰首看到万里浪已踉跄地下来,近前一看万正在泣不成声。汪说:“那是真的了?!”万只是点了点头,于是转身跟着汪重又上山。当他俩进了梅机关的客厅后,梅机关的机关长陆军大尉中岛信一,便出来接见了他们。梅机关的机关长本是少将影佐祯昭,后来影佐做了汪精卫的最高级军事顾问,就把梅机关改成军事顾问部。后来汪精卫的最高军事顾问是以一个特务机关的机关长来做,总觉得太露骨,于是在军事顾问部之外,仍保存梅机关这样一个特务组织,另以中岛来做机关长,以示这个特务机关与汪精卫的最高军事顾问,已一刀两断。中岛现在的军阶虽低,是一个大尉,但资格却是很老。他和日本支那派遣军总司令部板垣征四郎是日本陆大的同班同学,是日本少壮军人的头儿。日本首相犬养毅的被杀他是主使人,因此被递夺了军职,直到侵华战争,才重被起用.要不是犬养毅事件,他至少是个少将级了;他和汪曼云是熟人,汪一见了他,便问:中岛说:汪进一步问:

  “是真的?”“不错!”“究竟中什么毒死的?”中岛说:“他是中了阿米巴菌的毒,真是惭愧!”

  汪与万对阿米巴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说莫名其妙。中岛似乎体会到这一点,不待他们询问,便进一步解释说:“这阿米巴菌是以患霍乱的老鼠拉出来的尿培养出来的细菌,只要你吃进一个,一分钟就培植一倍,在培植期间一无征象,也无丝毫异样的感觉,直到三十六小时后,培植已到了一个饱和点,便突然爆发,上吐下泻,完全是一种霍乱症状。到了这步境地,已是无法挽救。因为细菌在人体内专起破坏白血球的作用,使人体内部的水分,通过吐泻排泄殆尽,所以死后的尸体往往缩小得会像猴子那么一只。”接着又提出了他的想法:“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李阁下怎会中这毒?因为这种东西,只有日本有,在日本先后发生过这案子十八起,可是没有一起救活的。”言下对李也会吞下这件宝贝,颇有莫测高深之感。大家也只好相互汪精卫与日本支那派遣军总司令板垣征四郎交谈欷歔而已。接着中岛似有所感的问汪:“你看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是什么?”汪说:“莫如特工总部与江苏省政府商讨李死后的继承人问题,这是马上就应作出决定的。”中岛听了连连地说“所咾所”几下子,似乎汪的话,正击中了他的思想深处。因时已晚,汪与万便告辞出来。

  翌晨,万里浪便急急忙忙离开杭州去苏州,汪因需参加安徽省在南京召开的关于芜湖地区的清乡会议,便匆匆回宁。到南京后胃病大发住院,所以李士群入殓,汪没有去参加。

  李究竟怎样死的,以及死前死后的情况,直到汪扶病到苏州去吊孝,才知道了一些情况。据夏仲明说,李士群就是约汪到他家里吃夜饭之前,在冈村家里中的毒。李在未去之前,是看到这一点的,觉得会无好会,不可无备,曾与我(夏自称)约定到了那里,凡是他们的东西,什么都不吃,连茶水、香烟也不例外,甚至还关照跟去的保镖,要是过了两个钟点,我们还没下来(因冈村是住在苏州河口外白渡桥的百老汇大厦),他们就冲上来。我们到了那里就是这样做的。后来大家说得投机了,觉得这样坚持下去,反而引起对方的误会,与我们去的目的不相符,因此由李主动,逐渐开放,先彼此敬烟,而后开汽水喝酒。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日本女人捧出一碟牛肉饼来,冈村就自我介绍是他的老婆,擅长做牛肉饼这种小菜。这是她的拿手杰作,现在听说李部长惠然光临,真是蓬筚生辉,所以特意做了这点小菜来请李阁下尝尝,以表敬意!这个女的把饼放在李的面前,转身就进去了。

  李因只有一盘,倒有些怀疑了,因此不敢吃,把他推给熊剑东,说熊先生是我所钦佩的朋友,应该熊先生来。熊又把它推回来,并说李部长是今天的贵客,冈村太太是专诚为你做的,这里我是常来的,我决不敢掠美。李又把它推到冈村面前,说还是主人自己来吧!冈村说我太太为了对李部长表示敬意,特意做的,我若吃了岂不要给我太太骂死?李还想推却,正在这时冈村的老婆又在盘里托了三碟出来,在熊和冈村及我的面前各放了一碟,这时四个人都有了,李也不好意思再推却。冈村并说:我们日本人的习惯,以单数为尊敬,我们四个人,

  所以分成一、三,作两次拿出来,以示对特客尊敬之意。在日本送礼也以单数为敬,你送他一件,他非常高兴,你多送他一件,反而不愉快了。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李对日本送礼要成单数,这个风俗是知道的,于是方才的怀疑,也因冈村的解释而消失,四个人只有李的一碟吃了三分之一,我们三个人都吃个精光。这样时间已过两点钟了。李早在事前要我下去关照小龙(李的副官)他们,过时不必冲上来了,因为那时不是预期的情况了。不幸他为日本特务伎俩的伪装所迷惑,感情上一麻痹,便松懈了自己的警惕,把原定计划放弃了,遂上了日本特务的圈套,终于因之送命。所以李在死前曾要拿枪来自杀,说是:“我死倒不怕,可是我做了一生的特务,不料自己还陷落在特务的泥坑里,真是一世英名休矣!这是我自己对不住自己的。”

  在苏州驻有一个日军师团部,师团长小林中将是苏州地区的“清乡”指挥官。平时李士群对他卑躬屈膝,唯命是从,所以小林对李颇有好感。当李的病情发展到高潮的时候,小林因为不知道这是他们日本人自己干的,曾带了他师团部的军医官和华中铁道会社的一个铁路医官来看病。李看到了小林,以为他是来看看自己是否已死?要是还没死再来干一下的,于是一反过去胁肩谄笑的态度,变为声色俱厉,指着小林大骂“给我滚出去!”小林虽是说明来给他看病,李却坚决拒绝,不要他看,更不要吃他的药。后来小林与叶吉卿商量,给李检查检查,复经叶吉卿再三劝李,以不吃药不打针为条件,这才使双方同意。

  检查结果,证实是中了阿米巴菌的毒。中岛对汪曼云讲的话,就是根据小林师团部军医检查诊断出来的。因在这个时候,三方面(冈村、中岛、小林)都没任何联系,不然李暴病死了,还不知道是怎样死的呢。现在总算解铃系铃都是日本人。

  日本人是专讲联络的,为什么这样重大的秘密会事前没联络好?实际情况我们固不清楚,可能由于一经联络,个别部门(尤其是梅机关,因为他是一贯指挥76号的)会有意见,不是杀不成,就会泄露秘密,所以与其事先联络,不如事后通知来得妥当,即便有意见,人已死了,也只好同意。据传李士群死后,小林因为是个中将级的师团长,日本宪兵奈何他不得,一个军医与铁路医生,都受了处分,解回日本。

  李士群经日本医官断定为中毒后,一面把上海江苏省立医院院长储麟荪找来进行急救,一面电马啸天、杨杰、晋辉等来苏。马啸天赶到苏州的时候,储麟荪正在给李打盐水针,这时李的血管已逐渐硬化,但他还认得马啸天,他懊悔地对马说:“啸天,我悔不听你的话!”因马啸天过去也曾劝过李以退为进。至杨杰去的时候,李再三地对杨说:“那家伙(指熊剑东)与大块头苏成德不要忘记,这是我的遗命,也是纪律,你必须执行!(就是干掉他们),尤其是大块头,不要忘了。”杨杰似安慰般地回答说:“你放心,我绝不忘记的”。熊剑东固是这次谋杀他的冤家,没想到苏成德投奔了林柏生,竟会使李恨得比杀他的冤家还要深,这真是谁都没想到的。

  李士群一死,李的亲信和他的老婆,为了他的所谓“生荣死哀”,推马啸天到南京去,向汪精卫要求四事:一、要把李士群“国葬”;二、要汪派代表致祭;三、要汪精卫给一件纪念品殉葬;四、要汪精卫题墓碑。汪精卫对这四个要求,除国葬说是经提交伪中央政治会议决议改为“公葬”外,其他三事,全部照办。汪派行政院秘书长陈春圃致祭,纪念品是一方田黄图章,墓碑是“李士群先生之墓汪兆铭题”十一个字,在李士群大殓的前一天,由马啸天陪同陈春圃,带了伪中政会的决议及那方田黄图章和汪亲题墓碑字来到苏州。

  李的尸体虽已缩得像猴子那么一只,可是还是用了一口顶大的楠木棺材成殓。李本人虽死,当时的伪江苏省政府还在秘书长黄敬斋的控制下,各部门掌握在他的虾兵蟹将手里,省库有的是钱,因而极尽其铺张之能事。好在用不着他们掏腰包,反正都是老百姓的民脂民膏。来吊丧吃豆腐的,都是李生前的喽啰头目,和各县的大小汉奸。当地的日本侵略军,如师团长小林、江苏联络部长金子,以及苏州的宪兵队长等也都是猫哭老鼠般的来作吊客。

  入殓后即“移灵”上海,少不得又来一个大出丧。当出丧行列路

  过南京路国际饭店时,李士群的老部下,76号的行动总队长、军统特务林之江,带了十几个喽啰拦住了李的棺材,不让通过,说是他替李士群搞了许多钱,非要李的老婆,摆句闲话出来不可,后来经人说好说歹,才给放行,使这个神气活现的大出丧出足了洋相,真是大煞风景。当天就葬在虹桥路上的万国公墓。

  李的棺材虽已运出苏州,可是日本宪兵谋死李的传说,仍流传很盛,大概日军生怕引起其他恶劣反应,于是,由其驻苏州的宪兵队长又表演了一套狰狞毕露的“城下之盟”。

  在一个晚上,苏州的日本宪兵队长派出几个宪兵,把76号在苏州的几个特务头儿,如傅也文、胡均鹤、谢文潮之流,以及伪江苏省政府的各厅、处、局长,分别召到李家,并叫他的宪兵把守了李家的大门,把这些人连同叶吉卿,聚集在大厅上,然后当众宣布说:李士群的死,我们是同深哀痛的,意外的是你们在李死后竟放出了一个恶毒的谣言,说李士群的死,是我们日本宪兵毒死的,这是绝对的造谣,我们日本宪兵是代表日本天皇执行宪兵任务的,会做这样的事情吗?你们的造谣不仅对我们日本宪兵是最大的诬蔑,也是对我们日本天皇的大不敬,这是不能容忍的!我们为了要证实我们宪兵是不干这种事的,这几天我们进行了调查,已得到了两个线索,李士群的死是你(用手直指叶吉卿)和储麟荪,把他害死的。

  这时大家以惊奇的目光突然集中到叶吉卿的身上,而叶吉卿也像一下子触痛了她的灵魂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委实抬不起头来,说了随你瞎讲吧,接着就拿出女人的看家本领来,流着眼泪呜呜地哭起来。日本宪兵队长更不含糊,继续讲下去:据我们调查,你和储麟荪通奸,生怕给李知道,大家没命,于是先下手为强,把李毒死,以免东窗事发。叶吉卿听到宪兵队长对她将的这一军,把她的丑事这样的当众宣布,真是又羞又恨。明明自己的丈夫是给他们毒死的,现在却给他们利用她与储麟荪的丑事,反打了一记耳光,使自己有话说不出,只好放声大哭了。

  那个日本宪兵队长看到叶这么大哭起来,就把对叶的话说到这里打断了。于是便提了第二个线索,他说这第二个线索,李的死也可能是吴世宝的老婆佘爱珍把他毒死的,因为吴的死是李主谋毒死的,佘爱珍为了替夫报仇,也把李士群给吴吃的东西,暗里给李吃,所以吴与李的病情经过与死后的情况,都是一样的。李士群要是被毒死的话,佘爱珍也是一个重要的同伙与嫌疑。假使这个谣言不止,我们为了要拿事实来辟谣,我们一定要把你们三人逮捕起来,进行侦查,以期得以水落石出,****大白。不过这样一来,不仅李士群与你们三人出乖露丑,声名狼藉,对南京政府来说,也不好看。且我们知道李确是因病而死的,我们不愿把这件事情来扩大。不过对我们日本宪兵的造谣诬蔑,必须立即停止并应该书面承认李确是因病死亡,并无别的缘故。我们和李士群生前也是好朋友,在他死后,为了顾全他的名誉,对他的家属的错误,也可曲予原谅。现在我们有一张书面声明,要大家签名承认,否则我们就要把叶吉卿、佘爱珍、储麟荪三人立即逮捕,何去何从,应该立即决定!于是大厅里便东一堆,西一堆地开起小组会

  议,窃窃私议起来。这些人平时凶神恶煞一般,可这时在日本人面前,都像老鼠见猫一样,连骨头都吓软了。于是彼此相视了一下,以目光代替了语言,都乖乖地表示接受。这时叶吉卿虽在号啕大哭,想用此来回避签字,事实却容不得她,不仅日本人气势汹汹,即一群汉奸,也生怕事情会弄到自己身上,都连劝带逼的要她屈从,于是在这张纸上签了字,立下了城下之盟。

  李士群死后,熊剑东的1000万,虽落了空,却由他从周佛海那里领了三百万元钱去送给那个所谓冈村老婆的日本艺妓,算是她这次艺术表演的酬劳。这是伪财政部的总务司长,周佛海的大舅子杨惺华于事后亲口对汪曼云说的,这笔钱就是由杨经手的。

  为了李士群之死,大汉奸头子汪精卫,曾感慨地对汪曼云说:“日本人竟会这样不讲信义的!”汪精卫的感慨,暴露了他的真实思想:自己的命运与他手下76号的特务头子李士群,正是五十步与一百步之差,于是才有这兔死狐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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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3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人帮垮台后为何没有立即公布消息 [转帖]


  
  粉碎“四人帮”,是当代中国史上的重大事件,它标志着历时十年、给中华民族带来深重灾难的\"文革\"浩劫从此结束,历史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
  1976 年10月6日,“四人帮”被“隔离审查”,22日,《人民日报》进行了公开报道。在这十余天的时间里,“四人帮”垮台的消息是如何迅速传遍全国的?“小道消息”在人民大众中又是如何悄然传播的?人们得知喜讯初则震惊,既又怀疑,随后便是惊喜,这种得到重大喜讯唯恐不确的急迫心情,又是怎样反映了当时的社会心理和党心、民心所向的?莽东鸿同志的文章,对这些情况进行了详细介绍。
  引子
  1976年10月6日晚8时至8时30分,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及毛远新,被以华国锋、叶剑英为首的党中央“隔离审查”。中央为稳定局势,在此后的半个月内,逐步实施向党的高层内部传达\"四人帮\"垮台的消息,同时禁止传媒公开报道有关消息。但是,\"小道消息\"仍然迅速传遍全国。消息传到哪里,哪里的人们开始都是震惊、怀疑,随后便是惊喜。
  1.传达:由高层至基层,由党内至党外
  10月6日晚10时许至次日上午,在京及外地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分别通过华国锋等人召集的紧急会议,及此后汪东兴的电话,得知“四人帮”被捕,一致表示赞同逮捕“四人帮”的行动。
  7日至14日,中共中央分批召开中央党政军机关,各省、市、自治区,各大军区负责人参加的一连串“打招呼”会议,通报粉碎“四人帮”的情况。同时个别告知一些老干部,如李先念约邓颖超谈话;叶剑英派儿子叶选宁去看望胡耀邦。
  7 日,中央召开驻京的党政军高干会议。据廖汉生回忆,当晚及8日下午5时至9日凌晨2时,中央召集奉命到京的上海、江苏、浙江、安徽、山东、湖北等省市和南京、济南、武汉三个军区的负责同志开会,其中有上海的马天水、周纯麟,江苏的彭冲、许家屯,山东的白如冰,湖北的赵辛初、赵修,南京军区的丁盛、廖汉生,济南军区的曾思玉,武汉军区的杨得志、王平等。华国锋神情庄重地宣布:王、张、江、姚阴谋篡党夺权,党中央对“四人帮”采取了坚决措施,将他们隔离审查,除去了隐患。会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8日,中央向党内高级领导干部发出“打招呼”的15号文件——《中央关于粉碎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的通知》。同日,中央作出建立毛主席纪念堂、出版《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及筹备出版《毛泽东全集》的决定,并下达了华国锋任中共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的文件;还发出两条指示:中央军委关于加强战备的电话通知,广播电台停播《按既定方针办》等两首歌。
  9日,中央决定,从今日至14日,在北京市部分单位,包括文化部、人民日报社,及全国各地党政军领导干部中,分批传达中央15号文件。
  18 日,中共中央发出16号文件:《关于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事件的通知》,要求将文件发至县团级,传达到全体党员群众。文件还说,有关这个反党集团的材料,“中央将继续印发”。(12月10日及1977年3月6日、9月23日,中央先后发出《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革命集团罪证》的材料之一、之二、之三。)
  19日以后,16号文件陆续传达至党外群众。至此,事隔12天以后,基层广大党员和全国人民才正式得知“四人帮”被捕的消息。
  2.10月7日至21日间,中央对新闻报道的处置
  10月6日“四人帮”被捕后,华国锋、叶剑英立即召见了吴忠、耿飚。
  叶剑英对吴忠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严密控制新闻媒介。中央已经决定由耿飚同志接管宣传口,你从卫戍区选调一批精干、可靠的干部,随耿飚同志到广播电台。”
  华国锋对耿飚说:“究竟怎么搞法,如何控制住电台、电视台,来不及细想,一切交给你去办了。总的原则是可以采取处理‘林彪事件’的办法:内部已发生了变化,但外面不要让人看出来。”叶剑英说:“要注意两条:一、要防止内部混乱;二、要防止向外泄密。你要防止发生异常情况,采取处理‘林彪事件’的办法。”
  晚10时,几乎与政治局玉泉山会议召开的同时,在卫戍区副司令员及警备一师副师长的陪同下,耿飚持华国锋手令赴中央广播事业局,迅速控制了中央广播电台和电视台。华国锋知悉后,高兴地对吴忠说:“最关键的问题解决了。”此后,迟浩田三人小组进驻了人民日报社。
  怎样进行宣传报道,成为十分重要的问题。
  接管电台以后,耿飚下达指示:“主要掌握两点:一是播音中不能泄露有关粉碎‘四人帮’的消息;二是凡节目中提到或涉及‘按既定方针办’的,一律删去,还要撤换一些不妥的节目。”


  时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主管宣传的副台长杨正泉后来回忆说:“这段时间的宣传有一定的影射、暗示,而又不能操之过急,主要是稳定局势,争取群众。我们的宣传报道中是虚虚实实。例如,对于过去与‘四人帮’联系密切的一些单位和人,在没有弄清以前采取回避的办法,暂不宣传,但又偶尔提到某单位和人的名字;对上海等地的来稿则严格掌握,慎重处理,可又不是完全不用;对‘四人帮’插手的戏剧、电影、歌曲等文艺作品,原则上停播,但又要有计划、有选择地播放一点儿。这一阶段宣传的政策性和策略性是非常强的,我们必须严格遵守宣传纪律,听从中央的安排和指挥。但要真正吃透精神,能够做到恰如其分,我觉得却又十分困难。”
  从10日开始,《人民日报》发出“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的毛泽东语录。
  从14日开始,出现“誓同一切背叛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篡改毛主席的指示,搞修正主义,搞分裂,搞阴谋诡计的人斗争到底”的提法。
  17日,刊登署名方歌的文章《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其中不指名地写道:“撕下他们披在身上的画皮,戳穿他们的狰狞面目和鬼蜮行径。”
  中央宣传内容及方针的变化,使地方传媒感到迷惑。河北日报社的夜班人员,从种种迹象中察觉到气氛显然有了变化:“接收的新华社稿件,突然间由过去每天四五万字减少到万儿八千字,这是为什么?那些天天大喊大叫的几位‘人物’,怎么持续几天不见面了?稿件行文中的有些人们听惯了的‘时尚’语言,开始改调了,这是为什么?人们苦苦思索,悄悄议论,越看越明显了,但是谁也不敢说出第一句这是因为什么。”
  尽管一些地方自发举行了庆祝粉碎“四人帮”的活动,但报纸、电台均不予报道。
  21日晚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打破了多天的沉默,播发了新华社报道的北京游行盛况:“广大游行群众热烈欢呼粉碎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的伟大胜利,愤怒声讨‘四人帮’阴谋篡党夺权的滔天罪行。”
  22日,《人民日报》以套红标题《首都一百五十万军民举行声势浩大的庆祝游行热烈庆祝粉碎“四人帮”反党集团篡党夺权的伟大胜利》,刊登新华社21日夜报道的北京群众的庆祝活动。从此,全国传媒才开始公开报道“四人帮”垮台的消息。


  3.10月7日至10日间,“小道消息”在北京的传播
  尽管严密封锁消息,但从10月6日晚间逮捕“四人帮”以后不久,“小道消息”便在北京、武汉等大城市迅速传播开来。
  多数人得知消息时的心态:开始是惊疑,而后是狂喜。当然,在当时那种氛围里,人们间这种信息的传递,是极其谨慎的,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湖南新宁县有一人到消息闭塞的广西资源县探亲,说了“四人帮”倒台的消息,结果被当作“现行反革命”扭送公安局。喜悦心情的表达,也大多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由含蓄而逐渐变得大胆起来。
  让我们看看,6日晚间至10日期间,“小道消息”在北京的一些传播情况:
  6日,首先是“近水楼台”的中央广播事业局内的人员,在晚10时电台被接管以后,一传十,十传百,迅速知道了。驻中南海的记者杜修贤也是较早获悉的一个:“半夜,床头的电话震碎了我的苦梦:‘江青抓起来了,还有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真的,我不骗你!’”
  当晚,从唐山返京的于光远,从妻子孟苏处听到消息,不敢随便相信。他约了黎澍,黎澍又约了李新,共同在大街上散步。四人分析了一番,确认消息是可靠的。于光远回到家已是午夜12时,他打电话给国务院政研室的同事李昌、冯兰瑞夫妇,要他们马上到他那里去。于光远见到他俩就说:“五个人都抓起来了。”接着,他讲了一些他听到的事情经过。李昌夫妇回到家后,兴奋得许久没睡。
  7日,因“告江青状”从4月起就被停职反省的新华社朱穆之、穆青、李琴三人,在不同时刻,分别得知消息。早晨,李琴听到王海容的声音:“那四个人抓了!”电话随即挂断了,她一下子想到“那四个人”是谁。穆青的妻子周萝接到一个不知姓名女人的电话:“祝贺你们了!”晚上,友人刘回年悄悄走进朱穆之的家:“那四个人都被抓了!”
  6时,在友谊医院住院的姚依林,是从匆匆赶来报信的女儿口中得知的,兴奋不已的姚依林立即出院,赶到陈云家报喜去了。
  7 点多钟,住在万寿路干休所的曾志(陶铸之妻)也得知了。她接到林月琴(罗荣桓之妻)打来的电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四个人昨晚被抓起来了!”在她明白那“四个人”就是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之后,兴奋得手直发抖:“谢天谢地,谢谢你告诉我世界上最好的消息!”她放下电话,赶紧把消息告诉给女儿、女婿。

  董竹君正在打扫室内卫生,友人李又兰打电话告诉她:夜里零点“四人帮”都被抓了起来。董感到:“这真是爆炸性的大好消息,天大的好事……我抬头深深地呼了两口气,身体上下立刻都畅通了,天呐,真舒服,真开心啊!犹如27年前上海解放,顿时一切都明亮了。”
  邓小平也是在这天得知消息的。邓小平的亲家、邓榕的公公贺彪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告诉正在单位工作的儿子贺平,并要他立即去通知邓家。邓榕回忆:“贺平骑着自行车,飞也似的回到宽街。他一进屋,就连声说:‘快来!快来!’全家人一看他满头大汗、兴奋不已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
  邓小平夫妇和邓林、邓楠、邓榕,是在紧闭房门的厕所里,又是特意放开自来水的状态下,听贺平“传达”的。邓榕记述:“父亲耳朵不好,流水声又太大,经常因为没听清而再问一句,‘四人帮’被粉碎了!这是真的吗?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震惊,疑惑,紧张,狂喜,一时之间,喜怒哀乐之情全都涌上心头。父亲十分激动,他手中拿着的烟头轻微地颤动着。”他们就在这间厕所里,在哗哗作响的流水声中,问着,说着,议论着,轻声地欢呼着……
  7日下午,从“文革”开始不久就靠边站的《人民日报》副总编辑李庄,当时正在看书,电话铃响了,对方未通姓名,只说了一句话:“你不是还有半瓶茅台吗?喝了吧!”李庄再也无心读书,挨到下班,一溜烟跑回宿舍,拿出茅台,一饮而尽。李庄回忆说:“电话是一位穿军装的老战友打来的,这是我们两人在特殊情况下为了避祸定的一种隐语,表示‘四人帮’覆灭了。”
  8日,消息传到驻北京部队。军官们自发举行了半公开的小型庆祝活动,招待所的酒销售一空。
  茅盾是8日从在解放军政治学院工作的儿子韦韬那里听说的。韦韬也是偶然知道的。早晨,他在动物园附近等班车,遇到一位同校的熟人,她父亲是军队高干。她悄悄地对韦韬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四人帮’被抓起来了!”“你说什么?”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千真万确,都抓起来了,是在前天夜里。”“消息真的可靠吗?” “绝对可靠,是我爸爸亲口说的。毛远新也被抓起来了!”韦韬回到家就把这个“特大喜讯”告诉了家人:“‘四人帮’已经抓起来了!他们完蛋了!”
  《黄河大合唱》的词作者张光年也是在这天知道的,但他不敢相信:“8日下午,老友李孔嘉同志来报喜,连说‘三个公的一个母的都抓住了’。我心知其意,心想哪有这样‘全捉’的好事,不敢插嘴。当晚,史会同志来报喜,坐下只是笑,未明说,以为我已知晓。”
  82岁的叶圣陶只在日记上略略写道:“临睡时听到可惊消息,今暂不记之。”

  董竹君全家高高兴兴去莫斯科餐厅会餐。她发现,今天排队的人比往常多几倍,而且都面带一种神秘的笑容。两个身着半旧军服的年轻人大声说:“今天这个日子里,不多喝两杯,对得起谁呢?”又说:“这事使人太高兴了!”
  10日,消息在北京市民中传开,人们半公开地议论,市场上白酒的销售量突然猛增。许多人去买三公一母一串的螃蟹,有人还敲打螃蟹:“看你还横行霸道不!”
  严寄洲回忆:我听说后,心想,“不对,是不是‘钓鱼’?对,‘钓鱼’,一定是‘钓鱼’!”
  “我害怕,我确实被整怕了,生怕再三进宫四进宫。那些天,我很想找人聊聊,又不敢和任何人‘互通情报’,‘憋’得我就一个人到院子里转。平时倒头就睡,那几天我天天睡不好,吃不好。希望是真的,又怕不小心露出来,出什么事情。能看得出来,有人知道,兴奋得要命,但谁都紧闭着嘴不说。在公开宣布前七八天,院子里来了个卖小百货的,推车上装着手纸、肥皂什么的。他大声喊:快来呀,三公一母,全抓起来。我正在院子里转,他敢讲?我一下愣住,他怎么知道?他都知道了,这一定是真的。那时在饭馆里,谁也不认识,就互相碰杯,人心所向啊。从来不喝酒的我回去就大碗喝酒,接连几天睡不着觉。不过,这回是太高兴了。”
  4.消息迅速传播到全国
  武汉。 10月8日,黄昏时分,周而复正在修改《上海的早晨》,王淑耘闯进来,迫不及待地说:“‘四人帮’给抓起来了!”又说:“中央昨天找到少数省市委负责同志到北京,开了‘打招呼’会议,中共上海市委书记马天水去了,湖北省委书记也去了。叶剑英在会上宣布,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和姚文元已经给抓了起来,没打一枪,没费一弹,就把反革命‘四人帮’粉碎了……”她接着说,湖北省委今天下午召开了紧急会议,厅局长一级干部参加,传达了中央“打招呼”会议的好消息。周说:“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周而复回忆:“我向市中心方向走去,走到武汉市委附近的丁字形马路上,我看到一条从未见过的大标语:打倒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革命‘四人帮’!标语吸引了如梭的行人,有的伫立注视,有的一望而过,带着怀疑的心情踽踽而去。”
  成都。时任四川省委宣传部部长的马识途,10月上旬出差到北京,得知“四人帮”被捕的消息。回到成都,他立即作了宣传。有人还据此写了一份材料《马识途同志从北京回来讲破“四人帮”的情况》,广为传播,后又以手抄本和油印本形式传到全省各地甚至北京、上海等地,复又传回成都。
  福州。华东地区血液病会议正在福州举行,忽然会议室外边的马路上人声鼎沸,声浪由远而近,越来越大。有人忍耐不住,走近窗口探望,原来是游行队伍通过。在得知是庆祝“四人帮”被捕以后,与会专家个个兴奋得跳起来,会议也不开了,大家自动加入游行队伍。到了晚上,福州街上灯火通明,鞭炮声震耳欲聋,如同狂欢节一样。
  上海。这里多叙述一下上海的情况。


  7日到京开会的马天水,对逮捕“四人帮”事持有异议,由于会议纪律,不能将“四人帮”被捕事,电话告知上海。
  当天,上海市南京西路等处贴出了标语:“打倒江青、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江青、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四人帮’已被捕了!”警察把标语撕了,对围观群众说:“这都是谣言,快走开,不许乱说!”
  14日,中央“打招呼”会议的精神开始传达到上海一般群众。
  从15日开始,上海群众自发地连日举行游行集会,络绎不绝。数以万计的群众拥进康平路上海市委大院,质问上海市委为什么不传达中央关于上海是“四人帮”基地的指示。
  老报人徐铸成回忆,就在“四人帮”在上海的同伙准备发动“巴黎公社式”暴动的紧急关头,各机关、各团体乃至各里弄的妇孺老幼,一齐出去上街游行,敲锣打鼓,“打倒万恶的‘四人帮’”、“清算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四人帮’的滔天罪行”等口号,响彻云霄。
  农村。在北京延庆县插队落户的季思聪回忆说:“这一天,老党员宋长有来知青点串门。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他谈起了刚听完的只传达到党员的中央文件,一脸严肃地说:‘中央又揪出四个人来。’他用的那个‘又’字我记得很清楚,大概他觉得和‘刘邓陶’、‘彭罗陆杨’、‘王关戚’、‘杨余傅’的被揪出是一回事。”在他点出的第一个名字竟是江青以后,“我脑子刷地一亮,除了震惊之外,我感到了这次可不是个‘又’的问题了——这回可是要翻天了”!
  在另一个农村的大队部,广西知青钱文军和几个干部闲聊。公社广播站的崔会友闯进来,说:“北京抓住了四条大混子,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全抓起来了!华主席厉害,真厉害!能得很啊!”“真的?”几个人齐声问道。接着,喝酒庆贺。钱文军回忆:“酒壮人胆,接下去就成了诉苦会,全是那年饿死人的故事,崔会友更是哭成泪人一个。弄不清喝到几点,几个人全在大队部睡了。”
  当然也有闻讯后怀疑是“右派政变”之类的,甚至有议论要“举行武装起义”、“上山打游击”的。
  上海、武汉、成都、吉林等地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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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0:35:49 | 显示全部楼层

揭秘:康有为死前七窍流血 因对抗日本人被害[转帖]

清末著名思想家康有为,对青岛可谓情有独钟。他晚年不但选择青岛定居,且愿死后葬于青岛。这固然因青岛的美丽让他着迷,同时也因他在青岛找到了“风水宝地”,认为长眠在这里可与碧海蓝天永处……然而事实却大出他的意料,他死时和死后的遭遇都十分悲惨……。

寻找“风水宝地”

晚年的康有为,在青岛购房居住,思想上发生了很大变化。他不但从一个思想激进的维新派变成一个思想守旧的“保皇派”,而且迷信占卜、风水,一心想为自己和亲属寻找一块死后安葬的“风水宝地”。

有一次,他在崂山太清宫听老道长讲起崂山的风水,说这崂山是“神窟仙宅”,当年唐玄宗曾派方士到崂山炼丹,并将崂山改名为“辅唐山”,还让方士为他在崂山寻找“风水宝地”;中国第一个女皇帝武则天,晚年也曾来崂山游览,看上了太清宫东面的一块“天子宝地”,想死后葬在这里。只是她回京后,尚未及派人到崂山修建陵墓,便一病不起,未能如愿……老道长的话,进一步坚定了康有为在崂山上寻找“风水宝地”的决心。

一九二六年春天,康有为到市郊去看望一个老朋友。车到李村时,他从车窗里看到南面不远处有一座小山,山上面绿树郁郁葱葱,山坡上鲜花五彩缤纷,山下的溪水清澈见底……放眼望去,恰似一只五彩的凤凰展翅欲飞。他从打柴人那里得知,这山叫凤凰山,又叫象耳山、枣棘山。

于是他停下车来,用他所掌握的堪舆学知识,对这座小山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山西面高高的山峰像凤冠,山东面的道道长岭、条条山溪像凤身、凤尾,山南、山北两道叉出的余脉,如同凤凰的两个翅膀……山右“凤翅”下面,有一处林密草盛的凹地,北临大河,南靠“凤肚”,东倚高岭,西挨平川,这正是世上稀有的阴宅“风水宝地”!于是他用高出市价两倍的价钱,买下了这块山地。

后来,他又选了个良辰吉日,跟风水先生一起,上山作进一步的勘查,将墓地恰好选在了“凤凰”头部“凤穴”的最佳位置。风水先生认为这个方位很切合康有为的身份;而康有为则认为,这象耳山因西边的山峰很像大象的耳朵而得名。自己是一粒“糠”,他的墓穴必须躲进天下无敌的大象耳朵里才能安宁。于是便在这块宝地上破土动工,为自己建造了寿坟。

康有为去世后,亲友们按照他的遗嘱,将他安葬在凤凰山上这块他自选的墓地上。

揭开猝死之谜

对康有为的死因,过去一直存在一些不同说法。如康有为的女儿康同璧认为,其父是“被人在食物中投毒而导致死亡”,而投毒者是国民党特务。康有为的另一女儿康同环则在《先父的墓碑》一文中写道:“康有为卒前挣扎痛苦,七窍都有血渍,当然是中毒的现象。不过所谓食物中毒,可能是英记酒楼的食品不洁所致,未必是因为政治斗争而牺牲的。”

还有一种说法更为离奇。据台湾一位老报人回忆,康有为是误信了移植类人猿的睾丸可以使人返老还童的谣传,请德国医生将一只年轻公猿的睾丸移植到自己身上,结果丧命……其实以上说法都缺少可靠的依据。

近几年青岛的文史专家姜茂森、王铎等人广泛搜集有关资料,并采访了一些当事人及其子女,得出康有为系被日本人毒死的结论。

王铎从事康有为的专题研究已有二十多年。一九九五年,他专门采访了当年曾跟康有为在一起的康的弟子、同乡吕振文的儿子,向他求证康有为的死因。他说,“你对于康有为的死因分析是正确的,他确实是被日本人毒死的。”一九二七年三月三十日这天,康有为在青岛英记酒楼出席一同乡为他举行的宴会时,吕振文也在座。当康有为喝了一杯橙汁后,脸色大变,直说难受。吕振文迅速用马车将康有为送回寓所。经日本和德国医生诊断,为食物中毒。三月三十一日凌晨四点三十分,康有为七窍流血,不久就死在了门生李微尘的怀中。

更奇怪的是,他死后才三天,他的三岁幼女康同令亦夭殇。几十年后,吕振文曾亲口对儿子说,他是从日本天皇身边的人那里得知日本人下毒这一确切消息的。(吕振文于一九三八年变节当了汉奸,成为日占当局控制下的青岛治安维持会九名委员之一。)因为康有为始终不同意溥仪跟着日本人走,曾一度与溥仪一起和日本人对着干,所以日本人对康有为怀恨在心,要置他于死地。

惨遭毁尸抛骨

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爆发,全国到处都在“破四旧”,康有为的墓也惨遭破坏。

据从小就生活在凤凰山下的黄佳良老人回忆:一九六六年八月,青岛市某中学的“红卫兵”打着红旗,高喊着“破四旧,立四新”等口号,来挖康有为墓。他亲眼看到,被挖开的墓里,有一个照壁似的石头墙壁,高约一点五米,上面有四块独立的石头,刻有“国学大师”四字,每个字上都涂了红漆。石壁上方的平面,镶嵌着十多根两米长的石条。石条之间咬合严密,几乎不留缝隙,当初康有为棺椁就是由此处缒下去的。在石拱门前镶嵌着一块拱形石碑,高约八十厘米,厚约三十五厘米,黑色。

学生将此碑左上角砸掉,钻了进去,整座墓穴才被打开。康有为棺材木头为红松,约四厘米厚,带有搬动用的扶手。棺材被砸碎后,便露出康有为的尸骨。学生们从墓中拿出一串珠子,一把金锁。据说这把金锁是美国华侨送的,正面刻着“先天下之忧而忧”,背面刻着“国学大师”。康有为左右手中均有一枚金币,一枚为日本金币,另一枚为印度金币。还有一块玉佩。

康有为下葬时身穿中山装,但他的右脚边有一堆蟒袍玉带和许多清朝服装。蟒袍玉带上的金丝随风飘舞,有的就缠在墓外的槐树上。墓穴里还有一块小石碑,上刻康有为四子三女的名字。学生将康有为的骨头扬了一地。当时,坟墓前还有一石头供桌,长约一点五米,厚约八十厘米,雕有四条腿。供桌的后面就是石碑。

还有一位叫王集钦的老先生,是青岛市博物馆的副研究员。他在“文革”中冒着被打成保皇派孝子贤孙的危险,保存了康有为的颅骨以及一些墓葬品。他回忆说,当年他的外婆带着他母亲与姨妈,曾在康有为的“天游园”中一间平房里借住了两年,因而他对康有为有感恩之心。

一九六六年八月,红卫兵“破四旧”,康墓遭毁,康有为的头骨被“红卫兵”绑在棍子上,抬着游街示众。为了保护康有为的头骨,他提出将头骨收到博物馆内,作为“造反有理”的实物进行展览,得到他们的许可。展览结束后,他秉承“白骨不能朝天”的古训,趁乱将康有为的颅骨及遗物收到一个木箱中,钉好并收藏了起来。一九八四年五月二十日,他把康有为的颅骨及遗物上缴给了文物管理委员会。

“文革”结束后,从一九八○年开始,青岛市政府就重新为康有为选择墓地。后经省委领导批准,将新墓地选在青岛大麦岛北面浮山南坡的茅岭上,王集钦承担了设计墓、墓碑和棺匣的任务。他设计的康有为墓直径为七米,墓围墙高半米。棺匣长七十厘米长,为黑色有机玻璃制作,内衬丝绒。墓碑高二百二十二厘米、宽八十九厘米、厚三十厘米。

墓碑正面系康有为的弟子刘海粟题写的“康有为先生之墓”,墓前刻有刘海粟重新撰写的墓志铭:“公生南海,归之黄海,吾从公兮上海,吾铭公兮厉沧海,文章功业,彪炳千载。”对康有为的一生作了高度概括。

一九八五年十月二十七日,青岛市政府在浮山茅岭为康有为举行了隆重的迁葬仪式。王集钦跟康有为的二儿媳庞莲女士、孙女康保娥夫妇、外孙女潘庆照夫妇、刘海粟等一起,用红、黑绸带将康有为的棺匣缒入墓穴,刘海粟展读了颂词。从此,康有为的新墓又重新矗立在他所热爱的青岛的土地上,与碧海蓝天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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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年瑞士名表生态之旅:时间的艺术[转帖]


  
  300年瑞士名表生态之旅:时间的艺术

  文章内容选自《三联生活周刊》/ 苗炜

    瑞士手表讲究打磨、倒角,讲究制作工艺的精细以及家族传承,但是石英表后来者居上曾经打败机械表,那正是瑞士手表的艰难时期。而后斯沃琪(Swatch)集团的海耶克成为拯救瑞士手表的英雄,上世纪80年代初,机械表重新赢得市场。更重要的是,经此一役,瑞士手表重新确定了自己牢固的地位——如同法国香槟、德国的汽车,瑞士成为高档手表的“原产地”。

  30岁生日那天,我在北京的赛特购物中心,趴在玻璃柜台上第N次打量那块手表。我兜里揣着一沓子现金,营业员过来的时候,我说,我要这块手表。手表的价格是8000元,当时我的存折里一共有1.5万元,也就是说,我用自己一半的储蓄购买了一件奢侈品。这块手表此时就在书桌上,分毫不差地走着,但我已经很久没戴过——它更换过两次电池,进行过一次清洗,现在看起来有点儿落伍——表盘太小。更惭愧的是,这是一块石英表。

  大多数手表爱好者的第一块手表都是有故事的。康威凯的第一块手表是2000年在世都百货买的,肖邦CLASSIC163154,花了1.5万元。他当天就拿到王府井亨得利钟表店,让店员给鉴定一下,亨得利钟表店的港方经理李添霖用放大镜一看,颇为赞许。这款肖邦——机械表、贵金属表壳、鳄鱼皮表带,设计非常简洁。康威凯后来撬开来看里面的机芯——积家849的超薄机芯。

  台湾广告人许益谦说,他的第一块手表是雷达,那块表上有一个会动的船锚装置,启发了他对机械的爱好。他说自己最想买的一块表是百达翡丽的3919,“制表工业有所谓七匠,包括制表匠、制链匠、设计工匠、金匠、宝石匠、珐琅匠等,百达翡丽的可贵之处在于诸多复杂技术都在一个厂里完成,不假他人之手”。

  石英表曾经打败过机械表,1964年东京奥运会,精工表是官方计时器。1967年在纽氏天文台钟表大赛中,日本石英表走时精准、防磁防震,获得极好的成绩。1973年爆发了石油危机,奢侈品急剧萎缩,瑞士很多工厂被美国人和中国香港人以低廉的价格收购,而后,斯沃琪集团的海耶克成为拯救瑞士手表的英雄,上世纪80年代初,机械表重新赢得市场。更重要的是,经此一役,瑞士手表重新确定了自己牢固的地位——如同法国香槟、德国的汽车,瑞士成为高档手表的“原产地”。

  石英技术在上世纪60年代也算是一种高科技,如今的瑞士手表中也能见到高科技材质的影子——钛、阳极去氧化铝,其加工成本绝不比金子便宜。香港的钟泳麟先生认为,这股高科技风潮有可能对瑞士手表的传统再构成一次破坏,而《国际精表》杂志的编辑总监刘微先生分析:“手工制表已经流传了几个世纪,高科技材质也就才那么几年,它能有多久的生命力?越是高科技的产物换代越快,我们需要的是百年后还能依靠手工重现的机械手表。”他说,“朗格表的一个芝麻链就含有639个零件,这远远比高科技表付出的精力、物力更多。”

  2007年夏天,在瑞士的沙夫豪森,我们参观万国表IWC的博物馆,里面最吸引我的藏品是“二战”时期德国飞行员佩戴的腕表,他们的飞机被打落,遗骸中发现的IWC还没啥损坏。这个品牌总有那么点儿德国特色。一位高级管理人员向我们讲述万国表的历史传承,会议室下面就是一个小小的表店,我们在表店里耽搁了一个小时左右,几位同伴翻来覆去地看,在买与不买之间犹豫,最终一位年轻男士买下一块,“我可以传给我儿子了”。促使他下决心买下这款手表的原因,是他刚得了一个大胖小子。

  十来年前,翻看外文杂志,我注意到百达翡丽的广告,画面上是父子或母女,广告语是,你不能真正拥有一块百达翡丽,你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孩子照顾这块表,你只是在开创自己家的传统。2008年,百达翡丽在北京举办了一次小型展览,主题正是这组“传承”广告。这一年的巴塞尔钟表展上,百达翡丽的总裁菲力·斯登(Philippe Stern)带着他的两个孙子出现在展台上,菲力·斯登说:“对自己的家族忠诚,就是对客户的忠诚。我小时候,家族企业还很多,突然之间,它们就全部消失了,而且是在同一时期内消失的,是1975年到1985年间。”

  那正是瑞士手表的艰难时期,而后更多的瑞士手表是以奢侈品集团的形式营销。2009年1月,历峰集团主办的国际高级钟表沙龙在日内瓦举行,集团旗下包括卡地亚、江诗丹顿、万宝龙等17个品牌。《时尚时间》杂志主编潘箭说:“手表工艺在两三百年前就已经完备,现在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创举。瑞士手表是讲究打磨、倒角,讲究制作工艺的精细,但更重要的是,它们确定了手表作为奢侈品的游戏规则。”潘箭那天戴的是一块自制的手表,天津手表厂的陀飞轮,表盘、表带则是在德国朗格表厂定做的。他说:“我们并不是做不出好的手表,而是我们不会做奢侈品。”

  在资深手表评论家皮埃尔·马亚尔(Pierre Mailard)看来,2009年很可能“手表泡沫”会破灭,支撑他做出这个判断的是这样一组数据——2009年1月,瑞士手表出口就降低了21.5%。这意味着相比2008年1月,瑞士少出口了86万只表。出口价超过3000瑞士法郎的手表表现比其他手表要好一点,但仍然降低了14%。他在自己的文章中说——中国,这个对于瑞士手表来说处处是黄金的地方也缩水了42.6%,而新加坡则下滑超过了60%;瑞士手表的第三大市场日本,下降了24.2%。他认为,超豪华制表和时尚大众市场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瑞士手表大面积放弃中间市场时,中产阶级也被剥削得最为严重。

  钟表专家丁之方先生认为,20年前,瑞士手表定价往往从消费者能承受的“底部”考虑,近年来则争相探索表迷愿意付出的“上限”是多少。他说,目前的经济形势可能会有超值的好货。2008年,瑞士钟表出口到香港地区的总额超过20亿瑞士法郎,位列全球第一;中国内地6.23亿瑞士法郎,位列第七,与2007年相比增长58%,相比2006年增长130.6%,增长率连续两年排名第一。10年来,中国大陆市场的瑞士手表消费状态都呈现快速增长的趋势。

  百达翡丽4年前在上海的外滩18号开设第一家专卖店,去年在北京“前门23号”开设第二家专卖店,中国区品牌经理高虹说,“销售状况令人吃惊地好!当然,我们的手表从来都是服务于极少数人,这极少数人并不能反映经济形势的变化”。尽管内地这两家专卖店里,手表的价格还是比香港要贵一些,但这并不妨碍有钱人在这里购买,他们的累积消费会使自己成为VIP客户,从而在申请某些特别表款时更为便利。“百达翡丽的产量每年只有3万块,而全世界想要表的人又那么多,自然会出现等待的状况。去年百达翡丽推出超级复杂功能的Ref.5207P,市场试水,只在日内瓦总部销售,结果又有人批评我们的做法。”

  康威凯的收藏品中有一块1912年18K金的百达翡丽怀表,从日内瓦寄过来的证书,OWNER一栏里写着康威凯的名字,“百达翡丽也不是神,它就是坚持了100年以上,让你享受到代代相传是怎么回事。表的易损部件坏了,拿到瑞士去修,能查出当年是哪个工匠装的这块表。这个工匠留有这块表的易损部件,把它换上就是了。瑞士手表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和这种传承关系很大”。康威凯原本在银行工作,现在已经进入手表行业,2009年是他第8次去瑞士。询问他对这次巴塞尔表展印象最深刻的地方,他说,是“豪雅推出的手机”。康威凯分析,2002年豪雅进军眼镜行业,当时就透露要进入手机领域,这说明手表品牌早就意识到,许多消费者自打有了手机之后,就不再需要手表来看时间,这对低档手表构成极大的冲击,手表将完全成为一个奢侈品行业。

  我的第二块“豪雅”间隔了10年才到来,那是在瑞士的雪山上买的,4000多元,比国内市场要便宜1000多元。我把它当成送给自己的40岁礼物。这还是一块石英表,这不是说我就不热爱机械表,爱从来都是有代价的,高级机械表的入门价格是3万元到5万元,复杂功能的手表就更高了。手表消费是物欲的,但也是一种精神的。说的玄虚一点儿,手表消费和时间感、和每个人的生命感觉有关。科学家说,地球上的生命就像一个交响乐团,按照上天的节拍奏乐,太阳、月亮的运行,反映在昆虫总数的起伏之中,反映在全球有生命物体的活动之中,一切都是时间上的图案。在用以描述这些图案产生的理论框架里,时间总是向同一个方向走,在这支时间之箭上刻着无止境的变化,有些是你看不见的,比如细胞分裂的不断进行,这些时间上的图案不仅是生命的一部分,而且是生命的基础。“宇宙在时间上普遍地、单向地前去,朝着一个更大熵的可能状态,在这个过程中,滔滔涌出细巧有序而瞬息即逝的生命图案。”

  那些喜欢古典音乐的人也许会选一块马友友代言的劳力士,那些对太空探索好奇的人可能会选一块欧米茄登月纪念款,那些热爱航海的人也许会选一块沛纳海,那些喜欢科学的人也许会选一块IWC的“加拉帕戈斯”群岛。手表是一个表露身份的细节,是一个不该忽略的装饰,但一旦和我们的情感相关,它就是一件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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