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家捧场。欢迎老同学跟帖回忆台山一中难忘岁月。 讲到新生报到须知,我还想起在台山一中读书时几件印象很深的小事。 第一件事是1964年秋台山一中新生报到之前,在班主任谭槐俊老师的安排下,我和朱民英等台城同学去我班未来的男生宿舍四舍杀臭虫。那时“人瘦虫肥”,床板有臭虫是很平常的。臭虫生命力很强,即使没有人血吸饿得臭虫“瘪”了,仍能藏在床板缝里活好多年,一旦闻到人气就爬出来吸血,咬得皮肤上长起一个个小疙瘩,真令人讨厌。谭老师和我们一起把“勒架床”的床板搬出室外暴晒。我们先在地面用力“洞”(撞击)床板,一下子就可以震出很多臭虫。在地下乱跑的臭虫的下场当然是一一被处以“极刑”。接着对每块床板、每条缝、每个孔,每个可疑部位,都涂上杀虫药水。半年后,谭老师写的学期鉴定还表扬了我们的“杀虫业绩”。这些年倒是很少听说有臭虫了,不知是不是“除四害”的功劳(开始时曾把麻雀列为四害,后来发现弄错了,似乎用“臭虫”取代了)。 第二件印象很深的事是,初一入学不久,班卫生员刘裕赤同学在上自修时在课室内将一瓶眼药水交给我,说是校医室发给我滴眼用的。原来,我在体检时查出有轻度沙眼,当时沙眼很普遍,不算什么病,因没什么症状,我自己从来都不当一回事。没想到校方记住了,专门派人送眼药水来治疗,这着实让我非常感动。我感动的是祖国、人民和学校对我的关心(那时助学金叫“人民助学金”,让学生记住助学金是人民给的,名称起得多好!),现在看来还要感谢学校“制度安排”的周到,以及校医黄荣照和谭校护--朱启明同学的母亲的细致。那时在学校看病拿药是免费的。学校很关心学生的身体健康。上下午课间休息时都安排时间做眼保健操(学校播眼保健操乐曲),我班一直由我领操。我的眼睛长期保持1.5的视力,应该与此有一定关系。 讲到卫生室,还有一事印象也很深。记得是在文革声讨“三家村”的时候,我班一位伍姓同学发高烧,去学校卫生室看病,医生认为病情较重要他在卫生室留医。我替他回宿舍取被子、鞋和桶,并尽可能料理他的生活。我在病房看到校护给他全身擦酒精,觉得很新奇,在我的印象中,民间盛传发烧不宜“湿水”(如暂不要洗头、冲凉),现用湿漉漉的酒精擦身都没问题?原来西医的理念与中医是不同的:酒精挥发后可迅速降低体温,可有效地对付高烧。这是我第一次获知发高烧可擦酒精降温的知识,印象很深。 其后,由我接替校护用棉花团沾酒精为发高烧昏睡中的同学擦身。此情此景如今还历历在目——可是差不多半个世纪过去了。听说这位同学在外国发展得很不错呢,可惜百年校庆同学聚会联系不上他。我想他也未必记得40多年前酒精降温之事了。我倒记得文革时黄校医因当过国民党军医的“污点”被大字报批得狗血淋头,其重要“罪状”就是“迫害贫下中农子弟”,给感冒同学治病只开ABC并告“多喝开水”,不过没有看到谁批过他“指使”校护用酒精擦身降温。如今吃ABC肯定没有什么效果了,但“多喝水”仍是重要医嘱之一。 [此帖子已被 龙卷风 在 2010-1-22 23:38:56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