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山同学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楼主: luo

§美丽家园§

[复制链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2

主题

1万

帖子

5万

积分

师长

积分
52192

社区居民

QQ
 楼主| 发表于 2009-8-22 14:54:01 | 显示全部楼层

【孤儿寻亲】我的父母您是谁

寻亲孤儿一早就在在会场外等候

  
我的父母您是谁?

  
来自河南、河北、山东、山西、安徽、江苏等地寻找父母孤儿和寻找孤儿的父母近400百人,5月3日至5月4日相聚在第三届
南京孤儿寻亲会。

  据不完全统计,五十年代末至六十年代初,江浙一带约有
4万多名婴儿因灾荒无奈被父母送到南京、上海等大城市丢弃,又被当地福利院送往全国各地供认养。如今这些孤儿大都年逾50。

  连续举办三届的寻亲会已经收集了一千多人的寻亲资讯和DNA,并使40多对失散的骨肉相聚。但时过境迁,记忆模糊,档案欠缺的种种因素,大部分孤儿们寻亲之路遥遥无期。

  


  

 
  南京凤凰书城内会场,托举招牌的寻亲者。他们是在五一前参加常熟、无锡、扬州三地的寻亲会后到达南京的。这是09年度寻亲会的最后一站。

  


  

  
  河南郑州农民吴彦庆。51年前他在上海被遗弃,后被孤儿院送至河南被人抱养。他说:“就是想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陶玉芬关极力辨认他面前的寻亲者。1954年6月,只有13个月大的她被养母从南京抱到无锡生活。

  


  

 
  青岛李向阳在寻亲会上吹着黑管乐曲《回家》,期望引起可能是自己亲属的注意。他说只要有寻亲会自己都会去,尽管已连续十五年寻亲未果。

  


  

  
  河南刘新爱1963年在上海被养父母抱养。

  


  

  
  53岁的李进堂(前排左4)和52岁的李义龙(前排右1)来自山西,他两都是1960年在上海被养父母从孤儿院认养到山西潞城。

  


  

 
  有些疲惫的寻亲者。

[此帖子已被 luo 在 2009-8-22 15:13:58 编辑过]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2

主题

1万

帖子

5万

积分

师长

积分
52192

社区居民

QQ
 楼主| 发表于 2009-8-23 11:0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毛泽东诚邀宋庆龄北上建新中国经过[分享]


 宋氏三姐妹 (来源:中国****新闻网)



  [摘要]新中国成立前夕,中共中央即拟邀请宋庆龄北上参加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为此,中央作了大量周到、细致的工作。毛泽东、周恩来在通过函电等方式诚邀宋庆龄的同时,亦派邓颖超、廖梦醒赴沪向宋庆龄面陈中央的至诚邀请之意。在中央的直接领导下,邓颖超、廖梦醒摸清情况,积极与宋庆龄进行沟通和交流,向其解释党的政策。宋庆龄经过认真考虑,适时做出了积极的回应,并于1949年9月在北平出席新政协会议,当选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

  长期以来,由于缺乏相关资料,人们对宋庆龄应中共中央之邀出席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经过知之甚少。现已公布的1949年毛泽东、周恩来致宋庆龄的函电,及《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一册中所收录的《关于邀请宋庆龄北上参加新政协的电报和批语》使我们得以了解其基本过程。



 

 



  1949年9月21日至30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第一次全体会议在北京召开,宋庆龄在会上讲话。宋庆龄当选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 (来源:人民网)

  一、1949年初中共中央即拟邀请 宋庆龄经香港北上

  1948年,中国革命在全国的胜利指日可待,中共中央准备召开新政协会议,筹建新政府。5月1日,中共中央发布纪念“五一”国际劳动节口号,各民主党派团体和民主人士纷纷通电响应。随后,在中共地下党的精心组织下,这些民主人士开始分批北上进入解放区。

  中共中央拟邀请宋庆龄由沪北上共商建国大计。1949年1月19日,中央致电在香港的方方、潘汉年、刘晓:“兹发去毛周致宋电,望由梦醒译成英文并附信,派孙夫人最信任而又最可靠的人如金仲华送去,并当面致意。万一金不能去,可否调现在上海与孙夫人联络的人来港面商。”周恩来在审改电稿时加上:“总之,第一必须秘密而且不能冒失。第二必须孙夫人完全同意,不能稍涉勉强。如有危险,宁可不动。”(转引自《宋庆龄在上海(之一)(1946—1949)》,《人民日报》1990年1月29日。)

  接到中央的这份电报后,方方、潘汉年、刘晓进行了认真研究。为顺利完成这项任务,他们决定派具有丰富地下工作经验的华克之携带信件秘密去上海,准备先接宋庆龄到香港,然后再护送她与何香凝一起北上。据华克之回忆:“对于完成这一任务的细节与可能遇到的问题,潘汉年都予以设计,详细介绍,反复交待,要求保证宋庆龄的绝对安全。”华克之到达上海后,通过宋庆龄的秘书柳无垢转交了信件,“并取了宋庆龄复周恩来的英文手书回港复命”。



  



  1938年6月14日,孙中山夫人宋庆龄创办并领导的中国福利会在香港成立。 图为1948年,宋庆龄在检查中国福利基金会募集的医药器材。 新华社发(资料照片)

  毛泽东、周恩来在致宋庆龄的电报中说:“中国革命的形势已使反动派濒临死亡的末日,沪上环境如何,至所系念。新的政治协商会议将在华北召开,中国人民革命历经艰辛,中山先生遗志迄今始告实现,至祈先生命驾北来,参加此一人民历史伟大的事业,并对于如何建设新中国予以指导。至于如何由沪北上,已告梦醒与汉年、仲华切商,总期以安全为第一。谨电致意,伫盼回音。”(《宋庆龄书信选集》(下),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62页。)

  2月20日,宋庆龄复函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请接受我对你们极友善的来信之深厚的感谢。我非常抱歉,由于有炎症及血压高,正在诊治中,不克即时成行。”“但我的精神是永远随着你们的事业。我深信,在你们英勇、智慧的领导下,这一章历史——那是早已开始了,不幸于二十三年前被阻——将于最近将来光荣的完成。”(《宋庆龄书信选集》(下),第62页。)

  宋庆龄经慎重考虑决定留在上海,继续领导中国福利基金会开展工作,迎接解放。中共中央尊重她的意见。



 


  宋氏三姐妹 (来源:中国****新闻网)



  二、1949年6月中共中央派邓颖超、廖梦醒赴沪邀请宋庆龄北上

  上海解放后,宋庆龄北上的安全问题有了保障,此刻新政协筹备会议召开在即,不仅中共中央期待宋庆龄与会,而且各民主党派人士也纷纷出面邀请。

  例如:5月29日,李济深电邀宋庆龄出席新政协会议;6月2日,沈钧儒、章伯钧、黄炎培、张东荪、周新民等来电恳请宋庆龄与会。对此宋庆龄表示:“上海解放,全国解放可期,自当竭尽驽钝,为国效力。只以病躯急需疗养,暂缓北上,尚冀谅察。”(《宋庆龄书信选集》(下),第188页。)

  6月15日,历时5天的新政协筹备会第一次全体会议在北平开幕,筹建新政府的各项工作渐次展开。6月20日,李济深再次致电宋庆龄:“新政协正在积极筹备,近期可望召开,济深已提请先生为本届出席代表,咸表钦慰



  



  宋庆龄与孙中山 (来源:中国****新闻网)



  中国****人殷殷期待宋庆龄能够参加新中国政府的筹建工作,为此在上海解放后他们准备派邓颖超赴沪面陈中共中央的至诚邀请之意。6月19日,毛泽东在致宋庆龄的信中写道:“重庆违教,忽近四年。仰望之诚,与日俱积。兹者全国革命胜利在即,建设大计,亟待商筹,特派邓颖超同志趋前致候,专诚欢迎先生北上。敬希命驾莅平,以便就近请教。至祈勿却为盼!”(《上海宋庆龄故居纪念馆馆藏宋庆龄往来书信选集》,第203页。)

  6月21日,周恩来在写给宋庆龄的信中说:“沪滨告别,瞬近三年,每当蒋贼肆虐之际,辄以先生安全为念。今幸解放迅速,先生从此永脱险境,诚人民之大喜,私心亦为之大慰。现全国胜利在即,新中国建设有待于先生指教者正多,敢藉颖超专诚迎迓之便,谨陈渴望先生北上之情。敬希早日命驾,实为至幸



  


  宋庆龄与孙中山 (来源:新华网)



  这期间,周恩来还从时任中国民主同盟华东执行部主任的史良那里了解到,宋庆龄曾与她讨论过参加新政协会议的问题。当时宋庆龄告诉史良,香港方面曾送来毛泽东、周恩来给她的电报。史良力主宋庆龄出席新政协会议,即使因体力不支不能每天到会,也应当参加开幕式。宋庆龄“为之动容”,请史良从北平回上海后再商量决定。史良据此估计,“邓亲往劝驾必成”(参见《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47页。)

  上述资料显示,中共中央领导人一直期待宋庆龄能够出席新政协会议,为了达到“必须孙夫人完全同意”而又“不能稍涉勉强”的目的,他们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宋庆龄的情况及其真实想法。“邓亲往劝驾必成”一句表明,周恩来很可能是借史良到北平出席新政协筹备会第一次全体会议的机会,先就中央拟委托邓颖超去上海邀请宋庆龄与会一事征询她的意见,在有了一定把握之后,邓颖超和廖梦醒才携带毛泽东、周恩来6月19日和21日的亲笔信前往上海。



  


  宋庆龄 (来源:新华网)



  三、邓颖超、廖梦醒在上海期间的工作

  邓颖超、廖梦醒于6月25日抵达上海。她们初期的工作主要围绕了解宋庆龄的实际情况与想法、进行有针对性的沟通而展开。

  (一)了解宋庆龄的情况

  邓颖超、廖梦醒到上海的当晚即拜会了宋庆龄。

  6月27日,邓颖超向毛泽东报告:“(一)有日抵沪,当晚孙夫人即约谈,其情绪很兴奋,盼孙一定来平。但因病体不克长途旅行,拟暂缓。据其病情,乘火车赴平确不无困难。今日廖梦醒又往晤孙,谈话间颇感盛情难却,表示考虑,或有可能。依其性格,尚须下功夫,看发展,容后再报。孙夫人希望能到苏联疗病,并在国外工作一时期。(二)如孙夫人坚持此次暂不来平,则在我返平前,是否将请其参加政协及政府事,征其同意。请电示。”(《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52页。)



  


  1917年9月10日,孙中山在广州就任中华民国军政府海陆军大元帅。这是孙中山先生就任海陆军大元帅后与夫人宋庆龄合影。 (来源:新华社)



  事实上,早在一个月之前宋庆龄就病倒了。她曾在5月26日请王安娜帮助买药(参见《宋庆龄书信集》(续编),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159页。),5月27日写信给王安娜表示感谢(参见《宋庆龄书信集》(续编),第160页。。)这时的她还出现了皮肤过敏的症状(这是她家族中的一种免疫系统的遗传疾病),她于6月14日向王安娜诉苦说:“我虚弱的体质使我恢复得很慢。昨天我试着多工作了一会儿,就赶到头晕得厉害,差点儿晕倒。”“服用苯纳德雷,使我变得呆滞和反应迟钝。不过荨麻疹倒是慢慢地退下去了,不像上星期那样痛苦万分。我很想尽快治好,这样才好出去见朋友!”《宋庆龄书信集》(续编),第164页。由此可知,从5月下旬到6月中旬宋庆龄一直在病中,她向邓、廖表示希望去苏联治病,也是想彻底摆脱疾病折磨的愿望使然。

  基于以上观察,邓颖超的结论是,促成宋庆龄北上“或有可能”,不过“依其性格,尚须下功夫,看发展”。(《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52页。)

  中共中央据此于7月1日致电中共上海市委和邓颖超:“现孙对邓、廖既未回绝,且病体难支又系实情,故邓应向其直说请其参加新政协,至参加政府事可候孙到平后再说,并说明邓赴沪即专为请孙北来。”(《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47页。)

  考虑到宋庆龄的身体状况,中共中央同时指示:“长途旅行,可嘱上海铁路管理局备头等卧车直开南京,然后再换卧车,由浦口直开北平,并附餐车,大约三天可达(淮河铁桥已直通)。孙希望到苏联养病,当于新政协后进行交涉,估计必能办到,病治好后,亦可至东欧新民主国家参观。”(《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47页。)邓颖超遂根据中央的指示向宋庆龄作了说明。(参见《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51—52页。)



 


  宋庆龄 (来源:新华网)



  (二)向宋庆龄解释党的政策

  邓颖超和廖梦醒在这方面的工作,主要是针对上海解放之初入城部队因不熟悉情况,某些做法引起宋庆龄的误会而来。

  从现有文献资料看,当时引起宋庆龄误会的事情有二:

  其一,一支入城部队曾提出征用宋庆龄的住宅,这引起她的不满。

  上海解放后的一天,突然来了几个年轻的军人,说是来接管房子的。宋庆龄严肃地对他们说:“我是宋庆龄,请你们回去向你们的上级报告。”这件事可能引起了宋庆龄情感上的不快。中共中央和华东局对此事十分重视。不仅相关人员受到了批评,而且陈毅、饶漱石、邓小平、吴克坚等在史良的陪同下很快拜访了宋庆龄并致歉。

  6月1日,华东局向中共中央报告:“孙夫人宋庆龄处,我们到后即决定首先拜访。因为她有点病,故迟了三天才见面。在此三天内,我们部队因找房子(因她现住宅系国民党政府行政院另拨的)曾进去麻烦了两次,引起她一些误会。昨日陈、饶、邓与吴克坚、史良同往拜访道歉,以检讨问题责任,我们已派卫兵在其住宅警卫。”当华东局领导从史良那里了解到宋庆龄经济困难后,“决定由潘汉年先送一百万人民票给她,以后当陆续供给
  其二,上海解放初期,因孙中山故居的一位老仆人被拘留而产生了误会。

  此事周恩来在7月1日为中共中央起草的致中共上海市委并转邓颖超的电报中曾特别提到:“邓在沪时,应多往孙夫人处谈话,为之讲解各种情况和我党政策,并对我军解放上海后,由于不熟悉情况,致对孙寓所及孙中山故屋发生几次误会,予以解释和道歉。据史良说,孙中山故屋中一个老仆人曾被我拘留,如尚未释放,望市委速开释,并查明理由。如系错在我方,应正式向其认错道歉,并对该老仆人的损失予以赔偿。如系错在彼方,而错并不大,应亦予以释放,勿使孙夫人为此介怀。”(《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47—48页。)

  后经邓颖超了解:“孙中山故居仆人曾于当日被拘,旋即释放,所发生误会已向宋庆龄解释


  


  图为宋庆龄与委员们合影。左起:爱泼斯坦、邓文钊、廖梦醒、宋庆龄、塞尔温·克拉克夫人、诺曼·弗朗斯。右一为廖承志,他是奉中共中央派遣,到香港组织八路军办事处,主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的。新华社发



  这期间周恩来从史良那里得知,“孙曾托史告我们,宋子安为其幼弟,孙屡劝子安勿回国随蒋、宋、孔等做事,子安因此留美未归。现上海爱棠路一百九十号(190)为宋子安私产,已为人民政府接收,孙意对宋子安应与对蒋、宋(子文、子良、霭龄、美龄)、孔等加以区别,方使子安觉得听孙话果有出路”。为此中央致电上海市委:“请你们查明该号房产如属宋子安,可交与孙夫人代管,俟宋子安将来回国时再行解决
  上述资料表明,中共中央、华东局和上海市委对接管城市的工作极为慎重,他们一经发现其中的偏差或疏漏,便迅速采取补救措施。显然这对消除宋庆龄的误会、加深她对中国****各项政策的理解有着积极的作用。

  7月5日,邓颖超向中共中央报告工作进展。其要点是:“一、宋庆龄已于六月三十日同意赴北平,但只拟在北平住半月到一个月即返沪。二、宋庆龄行前准备工作及所带随员,正在与其具体商定。行期大约定在七月十日以后。三、宋庆龄在赴北平途中拟过济南时往国际和平医院参观,请通知该院作必要的准备。四、宋庆龄北上时所需专车及护送诸事,当与上海市委及铁路局商办。五、中央七月一日电所示各点已告宋庆龄
  由此观之,在邓颖超6月27日的电报发出之后,她和廖梦醒与宋庆龄的沟通工作并未停止。因此中央7月1日的指示到达前,宋庆龄已经于6月30日同意北上出席新政协会议了。对此,廖梦醒后来回忆说:“第一届全国政协会议快要开会了。毛主席和恩来同志写了信请庆龄同志来京,并派邓大姐和我去接。到了上海,邓大姐叫我先去看她。”“庆龄同志说:‘北京是我的伤心之地,我怕到那里去。’我说:‘北京将成为新中国的首都,邓大姐代表恩来同志,特来接你。’”“几次交谈之后,邓大姐把庆龄同志说服了。”(廖梦醒:《我认识的宋庆龄同志》,《人民日报》1981年6月4日。)

  这或许有助于我们推断她们这段时间内的工作情况:礼节性的拜会之后,廖梦醒以其特殊的身份同宋庆龄进行了较为深入的交谈,邓颖超则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有针对性地做工作,宋庆龄最终被说服。



  


  宋庆龄与周恩来 (来源:人民网 )



  四、中共中央为迎接宋庆龄北上所作的准备

  中共中央获知宋庆龄同意出席新政协会议的消息以后,周恩来于7月7日对邓颖超7月5日的来电做出批示:1、请时任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副秘书长的曾宪植负责解决宋庆龄在北平的住处问题。2、请时任中共中央办公厅机要秘书室主任的叶子龙通知伍云甫(时任中共中央办公厅行政处处长),召集有关方面会商并办理宋庆龄出发前的准备工作及参观济南国际和平医院等事宜。3、请叶子龙通知时任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铁道部部长滕代远、副部长吕正操“注意”宋庆龄北上时需使用专车等问题。(参见至此,迎接宋庆龄北上的准备工作开始启动。

  此后,邓颖超与中共中央之间的电报主要围绕确定宋庆龄的行期、安排相应的接待工作等问题展开。

  (一)确定宋庆龄的行期

  宋庆龄同意北上以后,邓颖超等进一步与之商量启程的日期,她们最初预计大约7月10日以后可以动身。(参见《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51—52页。)不过邓颖超很快又了解到一个新情况——新政协会议可能在8月中旬召开,而宋庆龄须在8月6日前返回上海为其姨妈祝寿。邓颖超考虑到当时从上海乘火车到北平需要3天时间,如果宋庆龄7月10日以后去北平,8月6日前赶回上海,然后再赴北平参加新政协会议,那么她在路上就要用去12天左右,这对于宋庆龄来说实在过于劳累。于是她征求宋庆龄的意见,宋庆龄同意将行期推至8月6日以后。

  7月6日,邓颖超向中央报告了上述情况,她同时说明,如果中央同意这一意见,那么中国福利基金会执行总干事谭宁邦则需要先到北平代宋庆龄与有关方面商定业务范围
  邓颖超这封电报所反映的问题引起了中共中央的重视,周恩来再次向史良了解情况。7月9日,周恩来代中央起草了致华东局、上海市委并邓颖超的电文:“经与史良面商,他(原文如此——引者注)认为孙夫人参加新政协是可以做到的,而孙最怕热,如七月中旬北上正好避暑(北平甚凉爽),即使八月初南返,八月中仍可由史良陪伴其北来(史须回沪一行,新政协须八月半后方能开)。此种办法,颖超不妨与孙夫人明言,如孙同意最好。否则,即按午鱼电将行期推至八月六号以后。谭宁邦如欲先来,可同意,其行期可迟至七月二十前后。颖超在沪如能养病,可留候夫人同来


  


  1963年宋庆龄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新华社发



  
  同日,在上海的邓颖超因尚不知新政协会议的会期将推迟到9月份,所以函告宋庆龄这次会议可能推迟到8月20日以后举行,并与其商定北上的日期,宋庆龄回信表示“八月底她又有事,必须赶回上海”。邓颖超推测:“我观其意,是她不愿在北平多留。她曾说过,在北平容易引起她的悲痛,因为孙中山先生死于北平。”(《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53—54页。)邓颖超遂向中央汇报。

  接到邓颖超的电报后中央研判:“孙说八月底有事,恐系推辞。”因此周恩来于8月6日致电邓颖超:“请与史良(已去沪)分别推动,仍以能到期参加新政协会议为好,但可说明为减少疲劳,可不必天天到会。”考虑到宋庆龄的实际情况,中央认为:“新政协须九月上旬始能开会,孙夫人以迟至八月下旬或九月五日以前来平为好。”(《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50—51页。)

  根据中央这一指示精神和宋庆龄的实际情况,其北上日期最终确定为8月底。



  


  宋庆龄接见爱泼斯坦 (来源:光明日报)



  (二)安排相应的接待工作

  中共中央在北平迎接宋庆龄的工作主要从三个方面展开。

  1、接待中国福利基金会执行总干事谭宁邦

  由于行期推迟,宋庆龄首先派谭宁邦到北平与有关方面沟通,以尽早了解中央对其所领导的中国福利基金会未来工作的构想。

  7月15日,周恩来请杨尚昆(时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通知苏井观(时任中央军委后勤部总卫生部部长)、伍云甫、熊瑾玎(时任中国解放区救济总会副秘书长)做好接待谭宁邦的准备。(参见《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49页。)

  从宋庆龄8月18日致王安娜的信中所提及的情况看,谭宁邦在北平期间虽然拜会了有关机构的负责人,但未能带回中央对中国福利基金会工作的意见。(参见《宋庆龄书信选集》续编,第168页。)

  2、为宋庆龄寻找、布置合适住宅

  根据周恩来7月7日的指示,曾宪植等在北平为宋庆龄寻找住宅。他们最终选定位于方巾巷的一栋二层楼房,并着手布置。8月3日,周恩来告诉邓颖超:“房子已准备好,我方去看过,较重庆、上海我常去的两个地方都大,楼房,有上下两层,在北平为稀有者。一切内部陈设责成阿曾(即曾宪植——引者注)、罗叔章负责指导。最好上海能带一可靠厨子来。”(《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50页。)中央对宋庆龄到北平后工作与生活习惯方面的考虑之周到由此可见一斑。

  3、准备宋庆龄到北平时的欢迎仪式

  随着启程日期的临近,宋庆龄于8月3日致函在上海的邓颖超,就她到北平后的活动提出三点要求:“一、不要举行欢迎会。二、愿访问张治中个人,向留北平的南京政府和谈代表致敬。三、事先不要通知任何人,也不要有人到车站迎接。”邓颖超遂电告周恩来,她的意见是:“第一、第二件事可以尊重她的意见,第三件事,她的一些知己朋友如你和何香凝等,肯定要到车站迎接。”(《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53—54页。)周恩来于8月6日致电邓颖超:“孙所提三事,照你来电办理,惟到车站接的人选望你来电告知,以便不太唐突。”(《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50—51页。)

  (三)安排宋庆龄担负特定的社会工作

  如何发挥宋庆龄在新中国建设中的作用,是中共中央在这一时期所考虑的问题之一。从《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一册中所收录的相关电文推断,其中一项就是请她出面推动中苏友好协会的成立。

 
  8月6日,周恩来请邓颖超转告宋庆龄:“请她于九月下旬在平参加中苏友好协会,届时将有苏联对外文协访华团代表参加。”(《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50页。)10月5日,宋庆龄和朱德、刘少奇等出席中苏友好协会总会成立大会,被选为大会主席团成员并担任执行主席;她在会上致开幕词,随后又当选为该会第一副会长。(参见《人民日报》1949年10月6日。)



    



  1924年11月10日,孙中山发表《北上宣言》,重申“北伐之目的,不仅在推翻军阀,尤在推翻军阀所赖以生存之帝国主义”。提出:“第一步使武力与国民相结合;第二步使武力为国民之武力”。图为孙中山先生和夫人宋庆龄从广东取道日本北上至天津时在轮船上。 (来源:新华网)

  (四)就宋庆龄出席新政协会议的身份问题征求其本人意见

  宋庆龄以何种身份出席新政协会议也是这一时期她与邓颖超及中共中央磋商的问题之一。对此,邓颖超在8月7日致周恩来并中共中央的电报中报告了下述情况:

  宋庆龄对被选为新政协会议代表一事,最初有以下意见:一、仍以旁听者身份列席。二、对与张治中、邵力子等列名,没有什么意见。三、对担任妇联代表颇顾虑,如不会说话,不能反映团体意见,不能经常参加团体的工作等。经邓颖超多方解释说明,宋庆龄不再坚持己见,并说:“请你们替我考虑,你们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办。”(《建国以来周恩来文稿》第1册,第54页。)

  
  这样,到8月13日为止,除宋庆龄担任新政协会议代表的身份问题尚未最后确定、其将如何参加新中国政府的工作需要与之面谈之外,中共中央迎接宋庆龄北上的工作准备就绪。

  五、宋庆龄抵达北平出席新政协会议

  8月26日,宋庆龄在邓颖超、廖梦醒、上海市军管会交际处处长管易文等人的陪同之下乘火车离开上海,8月28日抵达北平。毛泽东、朱德、周恩来、林伯渠、董必武、李济深等50余人前往车站迎接。

  此刻的宋庆龄心中感慨万千:“二十四年前,孙中山先生把他衷心的愿望遗下给我们。”“我们一定都记得,他曾怎样欢愉地迎接十月革命,热烈地主张和中国****合作。二十四年后的今天,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们现在可以展望未来,从事建设与复兴的工作,建立一个人民文化与社会进步的新世界。”“辛亥革命所追求的目标,终于在今天实现了。这一次不会再倒退了,因为今天的革命领袖忠实于现实。今天的革命领袖执行革命任务,获得了中国人民的完全信任和合作。”(《人民日报》1949年9月7日。)

  对宋庆龄个人而言,此后她又将扮演许多新角色。例如,1949年9月2日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第九次常务委员会通过决议,“敦请孙夫人宋庆龄先生为该会名誉主席”(《人民日报》1949年9月3日);她以特邀代表的身份当选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主席团成员和主席团常务委员会委员、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从这时起,宋庆龄以一种全新的角色出现在人民群众的视野之中。

[此帖子已被 luo 在 2009-8-23 11:33:24 编辑过]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2

主题

1万

帖子

5万

积分

师长

积分
52192

社区居民

QQ
 楼主| 发表于 2009-8-14 10:27:23 | 显示全部楼层

台湾妓女的罪与罚[转帖]


  1997年9月,为抗议陈水扁废娼,台北市数十名公娼,花帽蒙面上街,争取工作权,要求除罪罚,使台湾社会首次认真面对性产业复杂且牵连甚广的公共政策问题。

  她们的抗争,持续了12年。2009年6月15日,台湾决议由县市政府公投决定设置红灯区,并将性交易“除罪化”。但由于民意纷争,“红灯区”很快再次被叫停。

  特约撰稿·林瑞珠 王芳萍、张容哲 台北报道 摄影·林瑞珠

  6月12日,日日春协会成员在抗议,呼吁除罪化,要工作权。

  在台北万华区龙山寺附近小巷内,几家“茶室”里,坐着不分年龄,浓妆艳抹的小姐,细肩带、小短裙、卷发,在红艳艳的灯光下,显出几分妖艳姿色,明里她们是坐台小姐,暗里全套服务。至于附近广州街昏暗的的走廊上,站街流莺随意拉客,她们与男客很有默契地比划,谈妥价钱之后就走。

  自从1997年时任台北市长陈水扁废娼之后,她们就这样躲躲藏藏地接客,躲避一般人异样的眼光,更躲避乔装寻芳客的警察或线民。与这些地下性工作者不同,台北市数十名前公娼,于1997年陈水扁废娼之时,便挺身而出,要求回复性工作者工作权。

  6月 15日,台湾“行政院”门口,由14个民间社团组成的“反性剥削联盟”,正公开反对台湾“内政部”规划性交易专区的政策提案。

  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两名女子,突然“扑通”一声,向正在抗议的台湾女人联线秘书长蔡宛芬下跪,要求妇女团体代为争取性工作权。蔡宛芬赶忙捏紧手提包,当场拂袖而去。

  此时,台湾媒体的“黑炮筒”架满周边。两名女子,随即相拥痛哭,并高喊:“这叫什么妇女团体?”“争取了12年回到了原点。”

  花布蒙面,抗议女子,在台湾早已是一个符号。这代表着她们曾是台湾公娼,来自台湾的性工作者权益团体——日日春关怀互助协会。该协会成立于1999年,前身是台北市公娼自救会、大同区公娼自治会。

  2009年6月12日,台湾“内政部”在委托台湾学者完成性工作者除罪化研究后,在 “行政院”人权小组会前会,决议未来将由县市政府公投决定设置性交易专区,并将性交易“除罪化”,区内娼、嫖与经营者都不罚,但区外皆罚。

  “除罪化”、“设置红灯区”,政策风向的转换间,让这些抗争了12年的性工作者看到了希望。

  她们要工作权。

  公娼的抗争

  台湾性产业始于日本殖民统治时期,直到陈水扁上台才真正取消“公娼”。

  1997年9月,时任台北市长的陈水扁,选择了以“强力扫黄”为诉求,浩浩荡荡扫荡所谓的色情产业,迫使数百家台北市酒店暂时关门。接着,依照挑软柿子原则,陈水扁想废除日薄西山、没人关注的台北市公娼。

  1956年,国民党政府颁布“台湾省娼妓管理办法”,实施公娼检验制度,同时并取缔私娼,在划定的特定区域内,对性交易“业主”及“娼妓”发放限量执照,及以划定“落日条款”,规定营业牌照不得继承、转移,所有**亡后,营业牌照自然消失。在1997年时,兴盛时期的上千名公娼只剩128名。

  陈水扁的“废娼”政策,让这个原本属于禁忌的议题,原本属于社会底层从来没有过发言权的一群人,瞬间打破沉默,一下子从被动、挨打的局面,反过来争取自己的权利,告诉大众,她们是台北市政府核准发牌的“公娼”,应有工作的权力。

  当时,主张反色情救雏妓,以及政治立场倾陈水扁的新兴妇女团体支持废公娼政策。但同时,有劳工权益意识的人士则以“性工作权”为立场,力挺公娼抗争,争取到台北市议会再给予公娼两年的“缓冲”时间,不必马上面临失业危机。

  时任工伤协会秘书长的顾玉玲说,站出来支持性工作者之前,也曾犹豫甚至害怕过,因为过去大家大抵认同身体是不能贩卖的,也认同救援被迫的雏妓及妇女。但大部分的人从未想过有人自愿从娼,至于性工作者的人格尊严,更是受到漠视。

  因为政党斗争,陈水扁杠上由国民党主导的台北市议会,拒绝给予公娼缓冲两年。

  此种政客行为,引发了公娼展开了1年7个月的惨烈抗争。

  1997年成立的台北市公娼自救会,会长官秀琴、副会长丽君,与公娼姊妹发动200多场抗议,一路“娼影随行”追着阿扁,最后甚至成为陈水扁连任市长失利的原因之一。马英九继任台北市长后,依法行政复娼缓冲两年。

  废娼抗争,开启了台湾妓权运动。支持公娼运动的人士在1999年成立民间团体“日日春关怀互助协会”,持续推动“性工作除罪化”,以及打破“性道德污名”运动。她们发动了近500场以上街头抗议活动,每逢大选、台北市长选举前,一定会以游行向各党候选人施压,要求先废除“社维法”罚娼条款。

  原来在角落不被看见的、被扭曲的性工作者,开始在各种公共空间,包括在对政客的抗议行动中出现。她们召开五次娼妓国际会议,把全球最经典的性产业政策模式带到台湾讨论,将性工作者演唱歌曲录制成CD、拍摄性工作者纪录片、将公娼馆“文萌楼”成功转化为文化古迹??

  当性工作者现身于主流媒体,通过上千条新闻,和数万名社会各界人士面对面沟通后,越来越多的市民也更了解性工作的真实样貌,并把层次复杂的问题厘清。

  禁娼背后的数百亿性产业

  根据台湾警政署统计,目前全台仅51名合法公娼,但日日春协会粗估至少有10万名地下性工作者,年产值数百亿元,可见其需求度。在台湾“内政部”宣布各县市得以设立性交易专区之后,全台25县市首长,却只有云林县、屏东县、宜兰县这三个穷县的县长赞成。

  反观一般民众,乐见其成者居多数,经过各方媒体的问卷调查,大抵半数以上都赞成此议,毕竟有效管理的性交易专区,总比台北市废娼之后,弱势的流莺乱窜、警察乱抓,但有钱有势的酒店、按摩店、理容院、应召站等色情业者随意高挂艳帜,甚至流入住宅区来得好,民众唯一在乎的是:“红灯区千万不要设在我家后院。”

  “红灯区”再次放行消息,让过去台北市华西街及归绥街红灯区周边的店家,在经济寒冬里感到点温暖。废娼后,他们生意瞬间清淡,如果未来成立专区,他们乐见性产业回到这些没落的红灯区。反正这些小吃店、美容院、服饰店的老板已经习惯与性工作者、老鸨、寻芳客相处,彼此相互捧场,各做各的生意。就像一位在归绥街摆小吃摊的业者说:“性交易,不过就是讨生活嘛,以前这里的妓女被客人欺负,老鸨都叫警察来赶人,附近的兄弟有时候也会过来帮忙一下,我们大家都相处很好啦。”

  虽说台湾的法律明文禁止性交易,但实际上,广义的性产业在台湾早已行之有年,到现在已经形成相当多元且分工细致的非正式产业。依照“特种营业”法规,在台湾经营酒家、酒店、KTV、三温暖、茶室等是合法的,前提是在这些场所内没有被抓到直接从事性交易。但是性交易极有可能隐藏其中。不管是在商业区的饭店、宾馆、还是巷弄间的住宅,台湾的性交易更集中地以应召站、经纪公司、娼馆、按摩店、护肤店等型态,早已低调地存在着。

  依台湾法令,即使是成年人双方协议自愿进行性交易,还是会依法判有罪或可以被行政处罚的。其中,性工作者如果被警方查获,会依“社会秩序维护法”第80条,处罚新台币3万元(约人民币6000元)以下,或拘留三天以下。但是台湾的法律不处罚性消费者,这俗称“罚娼不罚嫖”。而性交易的其他关系人,如业者、中介等,若被抓到处罚更重,依“刑法”可判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并罚金新台币10万元(约人民币2万元)以下。

  在表面上,不论是民进党或国民党执政,台湾各级政府都一贯地宣示禁娼。但是实际上,政府不敢也不想全力打黄,而只挑软柿子吃:自1991年“社会秩序维护法”实施以来,共有7、8万人次的性工作者被抓受罚,而被处罚的平均每年约4000名的“小姐”,大多数是性产业中最底层的,如站街流莺,没后台的小娼馆。

  就这样,性产业和禁娼政策荒谬地共存了半个多世纪。

  性工作是不是工作?

  根据“社会秩序维护法”第80条罚娼条款的规范下,弱势的性工作者常面对警方的取缔与压迫,甚至爆发过警员向私娼索贿、白嫖的丑闻,让她们的生存更加陷入困难。多年来一直站在妓权运动第一线上的前公娼官秀琴,即因此于三年前投海身亡,其他因抗议废娼政策或废娼之后生计无着而自杀的公娼,更是无法一一道尽。

  凡此种种,让妓权运动者与性工作者更加强力主张“性工作除罪罚化”,同时也引发台湾社运团体的对立。

  一派是以日日春协会、性别人权协会为主的“支持性工作者劳动权派”(目前成立“保障性工作劳动权联盟”),认为性工作是工作,性工作者、性消费者,及周边从业人员都不应处罚,但可在营业形态、劳动体制、地点场所进行务实有效的配套管理。

  另一派由早年推动反色情、救雏妓的励馨基金会、妇女救援基金会等组成,认为性交易不能是一种职业,更反对性产业(目前已经结合其它团体组成“反性剥削联盟”)。这些团体原本主张废娼,但在性工作者自己站出来说话后,她们改变说法,同意可以不罚娼,但法律应改为罚嫖,及继续将业主、媒介等罪罚化。

  但是,“反性剥削联盟”现阶段诉求的后果仍旧让性工作者活在污名歧视中。日日春协会负责人说,罚嫖等于罚娼,性消费者不敢上门,就是要让性工作者活不下去。

  并不好挂的红灯

  6月15日上午, “反性剥削联盟”在台湾“行政院”前召开记者会,反对设立“性专区”。他们指控性交易的实质内涵是一种性剥削,倘若全面合法化,将导致性剥削更为严重。他们甚至将“成人性交易”与人口贩运相联系,却始终拒绝与“性工作者”对谈,让两者之间形成强大的壁垒。

  励馨基金会执行长纪惠容就认为,政府设立专区无济于解决性交易的问题,只会让人口贩子更加猖獗,还有性病传播、帮派、毒品等社会问题亦将无限延伸。

  与之看法两极,以“日日春协会”为主导的“保障性工作劳动权联盟”则对“反性剥削联盟”的发言颇不以为然,他们在6月12日率众到“内政部”抗议,批评台湾“内政部”非但没有执行此计划的时程以及相关配套,对专区外娼嫖都罚的政策规划也为德不卒。

  联盟发言人、日日春协会秘书长王芳萍说:“要不是有权有势有背景,怎么可能进得了红灯区,这个专区很可能流于政商勾结,那些弱势的性工作根本不可能在专区中卡位,终究要流于非法,对于现况毫无改善的可能,专区外的性交易地下化情形恐怕会更严重,所以最根本的问题还在于性交易合法化。”

  两方嘴战,也引来了专家的加入。

  由于纪惠容多次提及瑞典在1999年后转向“罚嫖不罚娼”,不但减少性交易市场规模,更减少人口贩运犯罪。对此,台湾著名性学专家、中央大学何春蕤教授提出反驳,她说,瑞典此举不但让性工作者更加“地下化”,也使不法卖淫集团得以两边榨取娼嫖,使出国买春、人口贩卖因禁嫖而有更高的“需求”,而这正是“性剥削”和“人口贩运”的温床。

  陈水扁和马英九在任内,分别进行了各新台币300万元的性产业政策研究,结果都显示:性交易除罪化并合法管理是相对地下化更好的方式。但是执政者一直以没有所谓的“社会共识“为由,拒绝修改目前原则性禁止性交易的政策。

  今年,台湾“内政部”又再度召开专家会议,与会各团体都认同“性工作除罪化”刻不容缓,但官方仍然持续拖延战术。一直到此时此刻,台湾大举观光牌之际,才提出此议,不禁让人有题外联想:“性交易专区难道是为迎接大陆客做准备?”

  两方民间团体对立的强大压力,再加上各县市政府也以反对意见居多, 6月24日,台湾“内政部”急踩煞车,决定先打造一部“成人性交易处理法”后再行研议配套。

  “红灯区”再次游离、摆荡。

  在昔日热闹的风化一条街——归绥街上,如今的文萌楼已经不再是公娼馆,而是“身心灵幸/性福杂货店”,是日日春协会的大本营。

  这家“杂货店”不卖杂货,卖的是“幸/性福”。这座见证了台湾半个世纪娼妓历史的小楼,与它昔日的主人一样,面临着转型,要替这些过去的性工作者寻找第二春……

  台湾妓运第一人

    她确实是一代名妓,不但是因为她在性工作专业化方面的表现和发展,更因为她在推动妓权运动上的重大贡献。

  特约撰稿·莫忘初 台北报道 摄影·林瑞珠

  1997年反对“废娼”浪潮中,官秀琴走到摄像机前,

  拉下了贴身黑长裤,露出遭到警方殴打后的瘀青丰臀与大腿。

  8月1日,是官秀琴的忌日。

  “秀琴”,一个普遍且道地的台湾女子名。1954年,出生于台湾北部宜兰县矿工家庭的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成为一名公娼斗士,甚至台湾第一名妓。

  疾病与贫困捆绑着她的前半生。14岁时,父亲病逝;23岁时,母亲罹患重病。为替妈妈支付医药费,官秀琴选择了出嫁,这样她可以“赚取”18000元台币的聘金。婚后3年,却因枕边人有外遇而离婚。为了养活子女,她29岁下海,在台北市万华区卖淫,成了一名合法的“公娼”,靠皮肉钱来换取一家温饱。

  1997年9月,官秀琴投入性工作的第14个年头,前台北市长陈水扁断然宣布废除公娼,政治法令箝制了人类天性的“合理性”活动,让官秀琴走下了“红灯户”的“小姐床”,毫不掩饰地走上了街头,展开了历时9年、500多场大小活动的台湾妓运抗争史。

  “一二”、“一二”。

  1997年9月11日,数十名戴着帽子、口罩、墨镜的台北市公娼姊妹们,彼此手牵着手,拉成一排,齐声喊着口号向前迈进。她们“蛋洗”着台北市政府大门,要求政府撤回“废除公娼”的决定,并争取两年的废娼缓冲期。此时,43岁的官秀琴一个人走到了电视镜头前,“唰”地一声,拉下了贴身黑长裤露出镶着蕾丝边的白色内裤,以及遭到警方殴打后的瘀青丰臀与大腿。

  “我不怕‘见笑’(台语:丢脸),我站出来让大家围过来看,我今天有这个勇气走出去,就是觉得我的工作并不是见不得人。”身兼单亲妈妈、公娼、妓运斗士多重身份于一身的官秀琴说,以前她也想过,自己做这一行,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她,但是自从政府宣布废娼之后,她就没有顾忌了,决定站出来组成公娼自救会,为性工作者“除罪”。

  她站在一堆受过高等教育、身兼律师的妇运领袖旁,高声疾呼着:“阮(台语:我)不是爱做公娼,只是要有工作!”

  她总是顶着一头乌黑的大波浪卷发,化着红唇艳妆,参加娼妓国际会议,拍摄纪录片写真集,她争取将台北市归绥街139号的公娼馆——“文萌楼”列为文化古迹。在此同时,她还因不满台北市议员杯葛市府的缓废娼案,与公娼姊妹们吞药自杀,幸而获救。

  官秀琴不止一次说过:“一旦(娼妓)变成非法,什么人都可以骑在阮头上,阮(台语:我)只有低头,求人手势拿高,放阮一马。”

  2001年,台北市政府正式执行废娼政策,自始于1956年的公娼走入历史。原本合法的性工作转入地下化,官秀琴只好在台北万华区,与四个小姐合作经营私娼馆。实时年过半百,她依旧要下海当“小姐”。等到“老客人”捧场享受片刻温存,下了床之后,她又重新走上街头,为性工作“除罪化”疾声呼吁。

  2000多个争取妓权运动的日子里,官秀琴一肩承担各种交际应酬,地方势力、黑白两道、警察取缔、邻里关系,都需要靠钱打点,支出愈来愈庞大,没想到店里一位姐妹却积欠地下钱庄庞大债务而“落跑”,而官秀琴刚好是她的保人。如同蜘蛛网的借贷连动系统,官秀琴只好不停地挖东墙、补西墙,被迫向地下钱庄借高利贷,每天要支付9000元台币。终日忙着接客、标会还债、应付警方的查缉,让她疲于应付。

  2006年7月30日,一位朋友提醒官秀琴,说:“政府拼治安要抓色情,台北市又有暑期加强取缔色情项目,你们到9月底前都最好不要开店。”闻言之后,官秀琴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一旦无法开门做生意,又该如何填补眼前庞大的债务黑洞呢?

  隔天,官秀琴打电话向朋友吐苦水:“我和政府苦战这么多年了,却等不到(娼妓)合法化。就算国民党上台,照现在这样取缔,合法化遥遥无期。”

  2006年8月1日凌晨,官秀琴找来了与她最要好的客人,苦笑着告诉他:“今晚的消夜是最后一餐。”她随即失踪了两天,直到8月3日,浮现在台湾北部基隆水湳洞的海浪中。在岸边礁石上,警方发现她的皮包,里面有一张纸条。坠海前,她写下了姓名和出生年月日。

  “公娼斗士官秀琴,基隆投海身亡,日日春’姊妹不舍”。 2006年8月17日,被称为“官姐”的她,只在台湾媒体版面上“复活”了一天。报道这样写道:1997年,台湾第一位公开现身、高喊“我是公娼,我要工作权”的女性“官姐”,因改做私娼后生活艰困债务缠身,在基隆跳海自杀身亡。

  自杀的不止是官秀琴。在1997年陈水扁废娼之际,一位公娼阿玲因房贷缴不出来,又不敢做私娼,投河身亡;其间因就业困难的前公娼,有两名割腕,两名吞服安眠药。

  时至今日,台湾性工作者争取除罪化之路,仍未停歇。

  归绥街的最好时光

  这是一条历史悠久的风化街,早在清末大稻埕开港时,便带动当地热络的商贾贸易活动,而逐渐形成风化区聚集了各种类型的性产业。

  特约撰稿·林瑞珠 台北报道 摄影·林瑞珠

  文荫楼是目前唯一保留原貌、供人参观的老娼馆。

  文荫楼里官秀琴曾住过的房间。

  归绥街上昔日林立的公娼馆现都已关门。

  走在归绥街上,Miko遇上以前的老邻居。老伯趋身问候:“你是以前住在这里的小姐吧?”

  他们聊起了近况,以前的旧事,如同多年未见的邻里。过去多次听说归绥街公娼馆的老鸨、娼妓与周边邻居尚称和平相处,现在总算有点领会到了。

  日据时代,重庆北路到宁夏路口那一段归绥街称为艺旦街,各种类型的性产业齐聚一处,超过百家,有称为酒番的酒家,里头的小姐卖艺不卖身,厨子还会端出上好的酒家菜来招待寻芳客,可谓上流社会风雅高尚的性娱乐,其中,江山楼便是最为名闻遐迩的一家。当然,有更多纯粹满足男人性需求的“查某间”(台语:女人间)。此外,银楼、药房、服装店、美发院均因产业需要而挤身其中。

  娼馆里的讲究

  那时候,归绥街入夜后总是热闹非凡,持续到清晨。几乎每家的公娼馆都是门庭若市,小姐整天接客不停。

  王姨在归绥街待了40多年,辗转在几家不同的娼馆做管理。她的工作包括管理牌子(收钱)、打扫整理,还要照顾小姐们的三餐。

  那时的公娼馆分为甲级、乙级、丙级,王阿姨工作的甲级娼馆1节要40元,乙级、丙级较便宜。王姨说,以当时的物价来比较的话,那时阳春面一碗才1.5元!后来大概是以一年10元左右的幅度在涨价,到高点,所有甲级公娼馆都是1节15分钟1000元。

  不过甲级的小姐比较讲究,大家会找裁缝师傅来,定做样式一致的旗袍。大家就会讲好,今天要穿什么样子的衣服、配什么皮鞋(那时高跟皮鞋可是时髦的高级品),一字排开,整齐又美观!小姐也都年轻漂亮。而乙级的则较为随便,还会穿着拖鞋。

  在归绥街,大部分的小姐是本省人,从宜兰东部和南部上来的都有。而会去甲级消费的客人,外省人较多,大都是三、四十岁以上的;还有由三七仔带来的日本人和香港人观光客。

  公娼和私娼

  珊姨,16岁那年,父亲生意失败而依《票据法》被法院收押,亟需一笔钱把他保出来,她便以长女的身份扛起家计而下海,经朋友介绍来到台北,把自己以29000元台币卖给娼妓经纪人,一卖就是四年。

  两年后,珊姨刚满18岁,就被经纪人安排到归绥街公娼馆接客。当时规定年满18岁,通过健康检查,并由父母亲自来警察分局盖章,才可以领取公娼牌照,但有配偶的女性及养女都不得领取。

  过一晚就有8400元入账,但却全入了经纪人口袋。当时刚好正逢北投废娼的缓冲期,警察抓得很紧。

  由于是合法营业,这个风化区并没有黑道保护、警察勒索的问题,但的确不乏像珊姨这样因家计而“自愿”卖到娼馆的女孩。她们与自由公娼不同的是,经纪人或保镖盯得很紧,无法检选恩客。珊姨回忆说,她做到后来“技术”纯熟,一小时便解决14个客人。根据归绥街文萌馆的前老板所说,自由妓女通常一天只接8、9个,不愿意接的都得由被卖的妓女照单全收。

  由于是公娼,客人必须带保险套,遇到无理客人还可以报警处理,而且定时接受健康检查,得到不少保障。珊姨做公娼时,都在胸部贴ok绷,不让客人碰,客人如果想要亲吻她,她便一拳挥过去,维护仅存一点身体自主权。

  在公娼馆时,珊姨遇到不错的老鸨,第一天接客一次50元,3天后整个风化区便调涨到70元,原本和经纪人说好接一个客人她可以抽5毛钱,调涨后老鸨便为她争取到一个抽1元,虽然当时经纪人十分凶恶,偶尔还会打她,但因为老鸨的袒护,日子虽然过得很苦,她还是咬着牙一个客人接着一个客人地干过来,4年之后她就自由了,但当时父亲出狱后身体多病无法工作,弟妹嗷嗷待哺,家计全落在她一人手上,只能毫无退路地继续从娼。

  禁娼后

  本来珊姨的日子还过得去,与娼馆三七分账下来,也存了一些钱,帮助弟妹完成学业、成家立业之后,正想过几年缴完房贷后退休,没想到陈水扁来个废娼。随着1997年的废娼,归绥街公娼馆的红灯笼一个个熄灯取下,大多数店家均已搬迁,如今这不算宽的小街道一片萧条。

  这让珊姨顿时手足无措,警察也从原本的保护者变成天天站岗监视者,嫖客也不再按照原本制订的规则来嫖妓,拒带保险套、白嫖,甚至暴力相向皆有之,而原本每周三定期的性病检查、每两个月抽血、半年照X光等免费体检也全部取消,让这些原本持有合法营业牌照,得以安心执业的公娼,一夕之间丧失了所有的保护。

  在国外流浪多年的Miko,1997年,甫回台湾,便来到归绥街,原本以为回到自己的土地上日子应该过得比较安心,没想到遇上废娼风暴。

  Miko与珊姨最终决定,与官姐及工运组织工作者一起走上街头,争取性工作权。2009年6月15日在“行政院”门口,Miko向台湾“女人联机”秘书长蔡宛芬下跪,要求妇女团体代为争取性工作权。

  27年前,Miko年仅20岁刚刚离婚,带着9个月的女儿回到娘家,一切有了交代之后,便准备赴日卖春,在此之前,她历经艰困的求职过程。当她三个月回国之后,拿出第一个100万放在桌上,久病的父亲泪如雨下。

  一趟三个月,她去了两趟,小有积蓄之后,便从良在屏东家乡开个自助餐店,没想到初入此行,什么都不懂,一气之下结束营业,又去了趟日本。结果那一次得罪了同行小姐,惹来山口组绑架,好不容易联络上妈妈桑,把一条命给救了回来。

  第四趟回来之后,她再度创业,在恒春种木瓜,真心希望从此彻底转行,结果一场台风让她亏损300多万台币。为还债务,她又去了日本,在香港三年经历了合法的一楼一凤,其后于43岁,去了澳大利亚这个性交易全面合法化的国家。在那里,她遇到一位六十几岁来自广州的性工作者,二十几岁就来到澳洲从娼,生活条件相当优渥,令Miko深感震撼,不禁懊悔过去做的那些转行的傻事,如果不是因为性工作被污名化,她会好好连续做一段时间,让自己及家人、小孩过得更好,而且还可以提早退休。反之如她,还没准备好就转业,反让更大的经济压力落在自己身上。

  在澳洲几年,她体认到一个性交易合法化的国家,不但性交易公开透明,收费标准化,银货两讫,也不会有性交易地下化的地方那种黑白通吃的问题产生,更不可能遇到无理取闹的客人。自此,她才感受到身为一个性工作者,也能活出尊严来。

  在2001废娼之后,珊姨便离开娼馆,靠打工及卡债度日,最近实在有点过不下去了,打算将房子卖掉来清偿贷款。她经历过归绥街的最好时光,正体验着归绥街的萧条。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2

主题

1万

帖子

5万

积分

师长

积分
52192

社区居民

QQ
 楼主| 发表于 2009-8-14 10:31:06 | 显示全部楼层

王洪文重逢“小兄弟” [转帖]


1975年9月30日午夜,僻远的上海定海路上,几辆轿车停了下来。一伙人走出轿车,在定海路上一座小屋前驻足。

“文化大革命中这里可热闹了,这是一间值得永远怀念的小屋。真快,一转眼,九年了!”王洪文满怀深情,在小屋前跟廖祖康说着。

刚刚出席了上海的庆祝国庆晚会。趁着余兴,王洪文突然来到上海国棉十七厂,来到定海路那间小屋。

有着“纪念癖”,当年搞过“工总司半周年纪念”的王洪文,在他的“旧居”面前的一席话,马上被“小兄弟”心领神会。

他在韶山参观过毛泽东旧居。他希望有朝一日,他那小屋门口,也挂上红底金字横匾:“王洪文旧居”。

他的“旧居”,真的被“小兄弟”们精心保护起来了,以便日后办个“王副主席纪念馆”之类。

王洪文在上海国棉十七厂保卫科的办公室,则早已被“小兄弟”作为“圣地”保留原貌。还是王洪文当年用过的那张办公桌,还是王洪文当年用过的那张木椅子,还是王洪文当年放文件的那个文件柜,玻璃板下压着一张选民证,写着“王洪文”三字——一切都保持当年的风貌。

王洪文说过:“这个办公室是有意义的,要保留下来。”他的一句话,使那个办公室成了“圣地”。

王秀珍成了“朝圣”的向导。她曾亲笔写下回忆:

“在十大以前,我曾把王洪文要保留这个办公室的考虑,告诉了十七棉党委负责人。他们照办了,连王洪文在文革前的选民证和他用过的桌椅都照原样保留着。

“1975年2月初和2月15日我曾两次带领‘小兄弟’去这个办公室开会,以增强对王洪文的‘感情’,效忠王洪文。第一次带了叶昌明、陈阿大、黄金海、马振龙、王日初、金祖敏。我和金祖敏传达王洪文、张春桥对黄金海、戴立清的‘指示’,目的是使我和这帮小兄弟更加抱成一团,效忠王洪文,为王洪文争气等。第二次是王洪文要马天水和我多关心新选进的中委和候补中委,给他们补上文化大革命这一课。当祝家耀(已去公安部工作)一次回上海要返京前的一个晚上,我借这个机会带祝家耀、周宏宝、张国权、陈佩珍等在上海的中委和候补中委去十七棉进行所谓文化大革命的‘教育’,我介绍了所谓王洪文的‘造反史’。我还要他们不要忘记这些‘历史’,要为王洪文争气,为‘四人帮’效忠。……”

光是保留“旧居”、“圣地”还不够,王洪文还授意为他写“造反史”。

一本三万多字的《上棉十七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记》,在王洪文的“关怀”下,历时一年多,终于写出来了。

这本《大事记》的基调是三条:

第一,上海国棉十七厂是上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工人运动的发源地;

第二,上海国棉十七厂是上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红色堡垒;

第三,王洪文是上海国棉十七厂的工人领袖,该厂造反派的一切“胜利”都是在王洪文领导下取得的。

上海国棉十七厂高顺兴、王树理、曾勇同,曾揭发过王洪文炮制《大事记》的经过:

“王洪文为了篡党夺权,亲自策划编写了《上棉十七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记》,为自己树碑立传。

“1974年1月9日,他在北京接见厂党委副书记董秋芳时,一再夸耀自己对十七厂文化大革命所起的作用。并说他‘一有空就回忆这些事情’,要董‘把十七厂的文化大革命好好总结一下’。董回沪后,即将王洪文的黑旨意向厂党委作了传达。同年12月,经王洪文同意,抽人着手编写《大事记》。(注:1974年12月9日,董秋芳、孙一中、周彦朋、尹家龙、刘荣根等召开会议,安排三人写作班,编写《大事记》。)

“1975年8月,王洪文来上海时,又催促此事。10月底初稿完成,即送王审查 (注:《大事记》初稿于1975年11月4日由廖祖康交给王洪文。11月5日,王洪文把《大事记》看了两遍。) ,王看了以后,第二天立即召集董秋芳等人(注:即1975年11月6日,王洪文在上海东湖宾馆召见董秋芳、孙一中、张元启。) ,一开始就说‘我昨天一连看了两遍,很受教育。’接着他又提出:‘《大事记》中人名不要太多,一般人只要一般提一下就可以了。’可是他自己的名字出现了近二百处却一声不响。还提出1966年6月19**在保卫科同厂党委发生冲突‘要详细记载对今后是有好处的’,又说‘十七厂夺权日期由1967年1月29日改为1966年11月4日,捏造十七厂是全国最早的夺权单位,拼命为把他自己塑造成‘一月革命’夺权最早发起人制造‘依据’。他还交待:搞《大事记》的事‘千万不要传出去,要保密’。

“王洪文在这个《大事记》中把自己打扮成所谓的‘革命左派’、‘优秀的共产党员’,把他写的大字报吹成是‘马列主义的大字报’,推动了十七厂‘群众运动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大事记》中说什么‘王洪文的一席话,使得同志们增强了斗争的信心,觉得眼前的道路又宽又亮了’。还说王洪文到了三十棉纺厂一次,这个‘三十厂的文化大革命形势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注:指王洪文1966年11月应王秀珍之邀去上海国棉三十厂介绍赴京串连情况。) 等等。王洪文甚至编造了自己‘为了迎接更大的斗争风暴,更加认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这样一来,这个不学无术的政治流氓一下子就变成了所谓的‘工人领袖’……”

这份《大事记》经王洪文审定,曾打印过。后来为了“保密”,又一一收回,销毁,只剩下两本。

在粉碎“四人帮”的消息传来之后,王洪文的亲信曾打算把那两本《大事记》“塞进铁管,两头焊死,埋到地板下或黄浦江防汛墙内,永久保存”。

本书作者在上海国棉十七厂终于见到了这藏之密室的《大事记》。王洪文精心炮制的《大事记》,成了作者写作《“四人帮”兴亡》时的重要采访线索和参考资料。

在上海“调查研究”的一百多天,朝朝夕夕,王洪文和“小兄弟”们“酒肉穿肠过”,喜相聚,庆高升。

鸟枪换炮。今日的“小兄弟”们,来来去去,轿车进,轿车出,个个都成了“领导干部”。

当年,在“安亭事件”“胜利”之际,王洪文已夸下海口:“我当上市长,你们也弄个‘长’当当!”如今,王洪文成了党的副主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的“小兄弟”们怎不攀着高枝儿向上爬!

就在王洪文成为中共中央副主席之后,在四届人大召开之前,王洪文就叮嘱过王秀珍、金祖敏:“选拔一批工人出身的新干部。”

1973年10月,根据王洪文、张春桥的“指示”,“上海市委工农兵干部学习班”开办了。这个“学习班”,是为了向中央“输送”干部而准备的。

1974年3月,王秀珍去北京,王洪文叮嘱她:“上海要尽快物色二十名年轻干部,分别担任全国总工会、团中央、全国妇联、公安部、商业部、建材部、邮电部、中组部、卫生部以及《人民日报》的领导工作。”

哦,“造反司令”成了副主席,他的“小兄弟”们都要弄个部长当当了。

“小兄弟”们当然很起劲。王洪文说是要二十名,而上海市委组织部在1974年4月底上报给王洪文的中央各部长备选名单上,开列着八十八名!

1974年10月,王洪文明确地告诉上海:“要准备把上海的中委都调出来!”

于是,一张由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拟定的名单,终于在1974年12月31日上报王洪文了。

在这张名单中,内定了“上海牌”的部长或副部长的人员:万桂红去中组部,杨佩莲去团中央,冯品德去全国海员工会,陈佩珍去商业部,秦宝芝去建材部,王东亭去邮电部,沈鸿、张秀清去文化部,吕广杰、姚福根去六机部,陈杏全去冶金部,张国富去水电部,汤凯臣去轻工部,周宏宝去《人民日报》社,朱栋去交通部,王桂珍去卫生部。

那个陈阿大,不仅成了中共九大代表、十大代表,而且成了四届人大代表,以至成为四届人大常委。不过,陈阿大讲究“实惠”,他伸手夺走了上海全市的房屋调配大权,当上“房总统”。

自从陈阿大当上“房总统”,“小兄弟”们要房子,那就方便多了。这位“房总统”不断地批条子,把上海一幢幢花园洋房批给“小兄弟”们。那些花园洋房的原主,大都是资本家,也有的是“走资派”或者高级知识分子,反正都是“文革”的对象。赶走了他们,“小兄弟”们便成了花园洋房的新主人。

关于“房总统”本人,那就甭说了:他原住上海安福路的小房子,后来迁入瑞华公园,又调到新康花园,霸占了二百三十多平方米的花园洋房。

他跟纺织局的某人打了个招呼,他的妻子便入党了,成为上海一家棉纺针织厂的革委会副主任、厂党委副书记。

王洪文也不忘拉那些摔了跟斗的“小兄弟”一把。当年,他的“副司令”潘国平,能言善辩,冲杀在前,在上海的“知名度”曾远远超过王洪文。一度,人们只知“工总司”有个“潘司令”,不知有个“王司令”。

潘国平曾出尽风头:带头冲上北站列车;在安亭出面与张春桥谈判;在“上海人民公社”成立之际,担任百万群众参加的“庆祝大会”的执行主席……

用当年的习惯用语来形容,潘国平属于“昙花一现”的人物。他寻花问柳,蹂躏妇女;他成为打、砸、抢的先锋;在经济上,他也不干不净……

从1968年踏平“联司”之后,潘国平下台了。他被“下放”,回到原单位——上海玻璃机械厂劳动,从此在上海政治舞台上消失了。

“造反司令”成了中共中央副主席,“造反副司令”却重新成为普通工人,“反差”未免太大了!

倒是张春桥提醒了王洪文:“‘工总司’发起时的常委,现在还剩几个?连毛主席都下令查一查,‘长征老马还有几匹’?你要注意保护老造反。要不,人家会说你这个‘司令’下边,怎么尽是乌龟王八蛋。否定了他们,连你这光杆司令也迟早保不住!”

王洪文连声称是。他佩服张春桥看问题总是高人一筹。

于是,1972年底,张春桥趁着回上海,突然在康平路小礼堂召见潘国平和几位“工总司”的老造反。

张春桥的几句话,使潘国平受宠若惊:“小潘,你知道吗,主席还一直记得你小潘呢,前不久还跟我提起你!我和洪文同志,对你总是抱着希望。”

张春桥夸奖几句潘国平之后,开始“指点”他:“小潘,你别想来想去就是个谭元元(引者注——潘国平千方百计追求的女友,后来成为他的妻子),你要想想国家大事,世界大事。你要向洪文同志学习。路线斗争一次又一次,还会不断地来的。第十次,第二十次,第三十次,都会来的。主席不是说过,七八年要来一次吗?你小潘年纪轻,起码还可以活五十年,经历十次路线斗争,你要想得远一点,看得远一点。”

张春桥鼓励潘国平道:“你犯了错误,只要你把尾巴夹起来做人,那就行啦!谁不犯错误?就拿马老来说,他很有体会。他对我讲起过,在1965年以前,他是不大学习的。在1965年,全国开始掀起学习毛主席著作高潮,他看了一点书。但是,真正认真开始学习,是在他犯了错误以后。犯了错误,才懂得学习的重要性。”

张春桥还说:“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初中文化水平,看不懂书。其实,初中水平不算低,我也只是个初中生!当然,初中水平也不算高。字是可以认识的嘛,不认识的还可以查查字典。洪文同志的文化水平跟你差不多,他很注意学习。”

在张春桥、王洪文的关心下,潘国平在1973年4月,结束了“下放劳动”,调到上海市总工会当起“常委”来了。

1974年1月17日下午四时半,姚文元趁回沪时在锦江饭店小礼堂接见上海市总工会的常委们。以下是当时的记录中涉及潘国平的部分:

姚文元:小潘同志最近还好吗?

潘国平:还好。

马天水:胖了一点。

潘国平:胖是胖了一点,腰不大好。

姚文元:你的学习怎么样?

潘国平:我学得不好。我是想学一点的。党的大事,国家的大事,总是关心的。最近,报上在批孔。我在加深对于文化大革命的必要性的认识。

姚文元:小潘,你要争气呀!你是老造反,你一定要争气!你有三十岁了吗?

潘国平:虚龄二十九。

姚文元:你以后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你一定要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走!

潘国平:我记住了。

张春桥的接见,姚文元的接见,使潘国平又“抖擞”起来。不过,此人如同一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居然又干起偷鸡摸狗的事。他并不把王洪文放在眼里,对这位“副主席”说了许多不逊之词:“王洪文算什么!在‘工总司’成立大会上,有人要揪他,他吓得发抖。在安亭,看到火车停下来了,别人都冲上了铁轨,他才上了铁轨,他才上去!哼,他倒成了‘副主席’!”


这些话,很快就有“小兄弟”向王洪文报告。潘国平攻击“中央领导”,这还得了!

于是,当王洪文回上海“调查研究”时,对潘国平问题作了“指示”。

以下是1975年10月16日叶昌明关于潘国平的审查报告的原文:

天水同志:

送上洪文同志对潘国平问题的两次指示,请阅。关于我和沈涵同志报告中提出拟对潘作留置审查一事,我又请小廖同志(即廖祖康——引者注)向洪文同志请示,据小廖昨天下午电告洪文同志的意见,对潘要批判从严。可把潘的材料整理一下,向常委介绍一下。批判先在常委中进行,以后再扩大。对潘的问题的材料,虽然大部分是可信的,但可能有些部分或有不确实的地方。为防止被动,所以对潘的批判从严,形式上不要搞得太紧张(指不要在民兵指挥部留置——原注)。小廖向洪文同志请示可否采取把潘留总工会,不让他回家去,便于他一面交代问题,一面学习,洪文同志同意这个意见。

根据这些精神,今天下午,我又找部分总工会常委研究了实施办法,经大家讨论提出下列意见:

(1)先在部分常委的小范围内与潘接触二、三次,追查他的问题,要潘老实交代自己所有的问题。拟在下星期二(21日)上午开始与潘接触,一星期内告一段落。

(2)再下星期起在全体总工会常委范围内对潘进行批判。也批二、三次。潘有一些攻击中央领导同志的言论(此处的“中央首长”指王洪文——引者注),不在这个范围内批判,以免扩散。

(3)与潘开始接触后,即把潘留宿在总工会。允许他自己去食堂吃饭,不允许外出,请民兵指挥部派七同志分三班看护(不以民兵名义——原注),同时我们组织人员进行调查材料,并去潘家,在他老婆在场下作适当的检查,获取有关材料。

待对潘的审查结束时,再将情况和处理意见报市委审批,特此报告。如有不当请批示。

马天水看毕叶昌明的报告,在上面写了批示:“请秀珍同志审阅。”

王秀珍在她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儿,算是“圈阅”。

看在当年“副司令”的面上,潘国平还是被保下来了。

张春桥、姚文元对潘国平问题,说了如下的话。

张春桥说:

“小潘,我们是仁至义尽了吧!我一直劝你。直到现在,我对你还抱有希望。

“你过去没有受过严格的无产阶级教育。就是在部队里两年,也是不怎么样。这次大浪潮把你推到前面,但你没有懂得什么叫革命,就觉得了不起了。想想在安亭的时候,你是‘工总司’的首席代表,来跟我谈判的。当初造反的时候,在‘工总司’创立的时候,你是有功劳的。这跟陈独秀一样,主席说在写党史的时候,还得把他写上。我们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是尊重历史的。希望小潘也能自重,爱护自己这段历史。”

姚文元也恨铁不成钢似的说了一番话:

“小潘,你的坏习气太深了!你的旧的习性,要来一个彻底的改造。春桥同志的讲话,我是同意的。

“小潘,我们是把你当作体现政策的人。对于你自己来说,还有一个主观努力的问题。阶级斗争规律是无情的,你怎么也想不到的事却常常发生。”

张春桥意犹未尽,补充道:

“在‘文革’初期,那些围攻‘工总司”的人,总是集中力量攻击你们两个司令,说潘国平是阿飞,王洪文是坏人。当时,我曾一再为你们辩护过。现在,洪文同志很争气,成了党的副主席,没有谁再敢对他说三道四。你潘国平要争一口气!你的堕落,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情,也影响‘工总司’的声誉,甚至影响洪文同志的声誉!”

又是“批判”,又是劝说,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对潘国平真的是“仁至义尽”!保这个“副司令”,也就是保“工总司”的声誉,保王洪文的声誉。

对于那个“二兵团”的头头耿金章,王洪文本来就恨透了他。1967年2月25日,王洪文设下圈套,在上海国棉三十一厂抓捕了耿金章。在杨浦区公安分局关了两个多月,张春桥下令释放耿金章,王洪文这才不得不把耿金章放掉。耿金章在砸“联司”时出过力,一度与王洪文的关系有所改善。

不过,耿金章稍稍恢复元气,又要与王洪文为敌。

王洪文第二回定计捉耿金章:那是1967年秋,忽然来了两辆大卡车,坐满了“工总司”造反队员,前来接耿金章,说是“工总司”要成立党支部,王洪文要他去开会。会议地点在上海警备区支左办公室。

就在这时,王承龙打电话密告耿金章:王洪文要抓你!

支左办公室的一位处长,也把紧急情况报告了张春桥。

当耿金章来到会场,王洪文接到了张春桥电话,不许他动手。耿金章在那个处长保护下,从后门出走。

不久,耿金章又一次被王洪文派人绑架,抓到浦东去。消息传出,耿金章那“二兵团”的常委范建华坐小轿车赶去,说是“市革委”要开紧急会议,耿是委员,务必出席,这才把耿拉上小轿车溜走。耿金章躲到上海漕河泾的上海第八人民医院里,伪装成病人,这才把王洪文派来追捕他的人甩掉了。

王洪文三抓耿金章的消息,传入张春桥耳中。张春桥劝王洪文对耿金章实行怀柔政策,给他一官半职,不要弄得太僵。

王洪文听从了张春桥的意见。于是,从1968年11月起,耿金章在“上海市革命委员会”科技组里弄到一官半职。

耿金章对王洪文毕竟耿耿于怀。到了1971年5月,王洪文把耿金章“下放劳动”,让他回上海纸浆厂去。

1973年初,在落实“老造反”政策时,张春桥说了一番话:

“耿金章的错误是严重的。他主要是犯了像王明、陈独秀那样的分裂主义的错误。这几年,他通过劳动、学习,对自己的错误已有所认识。他属于‘知名人士’,不用不行。……”

好在王洪文已在中央立足,小小的耿金章再也构不成对他的地位的威胁。于是,给了耿金章以“上海市总工会委员”的头衔。

这时的耿金章,早已失去当年与张春桥、王洪文对着干的那股犟劲儿。

1973年4月23日,耿金章给王洪文、王秀珍写了一封充满忏悔之意的信:

洪文、秀珍二同志:

你们好。上海市工会第五次代表大会已经胜利闭幕了,这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也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又一伟大胜利。

这次我能参加大会,并作为上海市总工会第五届委员候选人,内心感到十分激动。回顾自己在文化大革命中犯了不少错误,辜负了党和群众对自己的希望……

为了今后更好地干革命,恳切地希望洪文同志、秀珍同志在百忙中能接见我一次,并严肃地帮助我,指出我的缺点和错误,使我在今后的工作中少犯错误或不犯大错误。

战友 耿金章

1973.4.23.

人是会变的。这时候,耿金章眼中的王洪文,已是“中央首长”;这时候,王洪文眼中的耿金章,只不过是条可怜虫。“胜者为龙,败者为虫。”成“龙”的王洪文,哪里还愿“接见”那“虫”一般的“战友”耿金章!

这年11月,耿金章又写一信:

春桥、洪文、秀珍同志:

你们好!

11月2日春桥同志的讲话,对我触动很大。有几个晚上睡不好觉,反复对照自己、检查自己,思想斗争很激烈。首先体会到毛主席和市委领导对我们新干部的关怀爱护,心里感到十分温暖。……

张春桥用红色铅笔,在耿金章的信上写下批示;

“请秀珍同志告耿,信收到,希望他说到做到。”

如此这般,耿金章这位“知名人士”,成了王洪文的“统战对象”。王洪文给耿金章安排了一个“七品芝麻官”:上海市轻工业局基建组副组长。

此后,王洪文倒常常提到耿金章。他抽着烟,以一种傲岸的神情,谈论耿金章。王洪文把耿金章树立成一种特殊的典型,为自己的脸上贴金。因为他作为“接班人”,正需要耿金章这样的特殊典型,来证明自己正是具备了毛泽东所说的接班人的条件:“不但要团结和自己意见相同的人,而且要善于团结那些和自己意见不同的人,还要善于团结那些反对过自己并且已被实践证明是犯了错误的人。”

原来,耿金章成了王洪文的“反对过自己并且已被实践证明是犯了错误的人”!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2

主题

1万

帖子

5万

积分

师长

积分
52192

社区居民

QQ
 楼主| 发表于 2009-8-18 14: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本靖国神社内的甲级战犯们[转帖]


  
   头号战犯——东条英机:

  教育背景:幼年一直接受军国主义教育,在东京陆军地方幼年学校和陆军中央幼年学校上学,毕业后上陆军士官学校,陆军大学。主要受父亲的“言传身教”,军国主义思想深深在心中扎根任职经历:仅用10个月完成了别人需要两年才能走完的军官之路,22岁穿上陆军少尉军服。但之后仕途并不一帆风顺。从使馆武官、大学教官、陆军省军务局参谋等职,到后来的一些职位都是些闲职,东条英机毫无兴趣。后因巧合机会调日本关东军任职,“七七”事变扬名,称为“剃刀将军”,此后便从关东军参谋长一直升职,直到进入日本内阁,成为日本首相。

  主要罪行:“七七”事变主要策划,大举发动侵华战争主谋,太平洋战争策划者之一,妄图建立“大东亚共荣圈”。

  远东国际法庭判决:破坏和平罪、违反战争法规和惯例、违反人道罪。

  战犯结局:这样的战争狂人,甲级战犯,绞刑架是他应得下场。

  东条英机在结束了罪恶的生命30年后,他的灵位被日本右翼势力连同另13名甲级战犯搬入靖国神社供奉起来,甲级战犯就成了日本的“护国英雄”。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日本拍了一部美化甲级战犯东条英机的电影《自尊——命运的瞬间》,影片展现东条英机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为尊严而进行的斗争”,以此“唤醒日本人的自信”。这些行为与新历史教科书篡改历史的行为如出一辙,都是对历史的不负责任和亵渎。

  
  土肥原贤二:

  19世纪,日本确定以中国和朝鲜为侵略对象的大陆政策后,在中国建立了许多特务机关。其中,最著名的是一脉相承的日本陆军三大特务机关:清末时期的青木宣纯机关、北洋政府时期的阪西利八郎机关和20世纪30年代建立的土肥原贤二机关。

  土肥原贤二,日本陆军大将。他从1913年开始在中国从事长达30余年的间谍特务生涯。他参与策划了“九一八”事变。

  1948年11月12日,土肥原贤二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绞刑。

  生于军人世家,能说流利的北京话和几种中国方言。

  土肥原贤二,1891年8月8日出生于日本冈山县的一个军人世家,从14岁入仙台地方陆军幼年学校开始,先后就读过东京陆军幼年学校、日本士官学校和日本陆军大学。1912年从陆军大学毕业后,任职于日本陆军参谋本部,随即由参谋本部派往中国,在北京特务机关任阪西利八郎中将的辅佐官,开始了他在中国的特务生涯。

  土肥原能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还会说几种中国方言,这为他从事谍报工作提供了十分便利的条件。因其工作业绩显着,于1930年被调任天津特务机关长,次年又调任渖阳特务机关长。

  

松井石根

  松井石根,日本陆军大将。日军占领南京后,制造了惨绝人寰、震惊世界的南京大屠杀。松井石根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罪责。

  松井石根,日本甲级战犯之一,日军南京大屠杀事件的元凶。1878年7月27日出生在日本名古屋市,其父松井武国是武士。1898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与荒木贞夫、真崎甚三郎、本庄繁、阿部信行等为同期生。接着进入日本陆军大学。

  日本战败投降后,1945年9月19日,驻日盟军总部下令,将松井石根作为战犯逮捕入狱。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从1946年5月开始,对包括松井石根在内的28名日本甲级战犯的战争罪行进行了长达两年多的审讯。

  审讯中,松井石根辩称自己当时因生病而未能阻止部属的暴行。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举证驳斥说:“他的疾病既没有阻碍他指挥在他领导下的军队的作战行动,又没有阻碍他在发生这类暴行时访问该市达数日之久。对于这类暴行负有责任的军队又是属于他指挥的。他是知道这类暴行的。他既有义务也有权力统治他自己的军队和保护南京的无辜市民。由于他玩忽这些义务的履行,不能不认为他负有犯罪责任。”

  1948年11月12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定松井为甲级战犯,处以绞刑。12月23日零时,松井石根在东京巢鸭刑务所被送上绞刑架。

  

木村兵太郎

  木村兵太郎,日本陆军大将。日本陆军的“炮兵专家”。1939年4月,他率领8000多名日军对我国鲁南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和血腥屠杀。

  甲级战犯木村兵太郎被冠以“缅甸屠夫”的恶名。1939年以前,木村兵太郎是日本的炮兵专家,以提高日本的火炮杀伤力为己任。

  1939年3月,他被任命为第32师团长,晋升为中将。1939年4月14日,木村兵太郎率领8000多名日军对鲁南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在他率队“出征”前对部队下达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全歼八路军及根据地,还要施行“三光”政策。但是,当日本侵略军进入根据地后就遭到了我八路军第115师的游击战的重创,气急败坏的木村兵太郎便命令日军士兵对手无寸铁的中国老百姓进行血腥屠杀,并将2000多名老百姓关押在“新华院集中营”做苦工。此后每年达10万余人的中国劳工从这里被掳掠到东北、日本的矿区做苦工,山东、吉林、辽宁、山西等地从此出现了罪恶的“万人坑”,也给日本侵略军的罪行留下了血的证据。

  “新华院集中营”成了中国劳工的“阎王殿”。集中营的墙上围着高压电网,很多逃跑的劳工被电死,有些反抗者被严刑拷打,甚至被放出的狼狗撕咬致死。

  1940年10月,被调任关东军参谋长,专事讨伐东北地区的抗日武装。1944年8月30日,被调任驻缅甸方面军司令官。在与中国远征军作战中,他所率的日军损失大半。他将失败迁怒于当地民众,一手制造了仰光大屠杀血案,并因此得到“缅甸屠夫”的恶名。日本战败后,他在仰光举行的盟军受降仪式上放下了屠刀,立即作为甲级战犯押送回日本。后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绞刑,是七名甲级战犯中最后一个被绞死的“屠夫”。

   广田弘毅

  广田弘毅,1932年任日本外务大臣。1937年初参与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决策,是发动对华全面侵略战争的主谋之一。

  日本战败后,他是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绞刑的7名甲级战犯中惟一的文官。

  广田弘毅(1878—1948年)出生于日本九州的福冈县。1905年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法科。1906年,作为候补外交官到驻中国北平使馆赴任。1921年以后,历任日本外务省情报部次长、欧美局局长、驻荷兰公使。1930年出任驻苏联大使。此时,日本国内的法西斯势力日益强大,广田弘毅也得到升迁。

  1933年9月,广田弘毅进入内阁,担任外相,加紧了对中国的侵略活动。1935年8月,广田提出了对华关系三原则,其实质是(1)中国停止抗日活动,抛弃依赖英美政策,与日本合作;(2)中国要承认伪满洲国,藉以促进华北与“满洲”的经济文化关系;(3)中国应与日本合作,“防俄”、“防共”,旨在绞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民族解放运动。广田的对外侵略政策得到了军部法西斯的支援和信任,“二二六”兵变以后,在军部法西斯的支援下,广田弘毅出任内阁首相,从此,日本军事法西斯专制体制正式确立。

  广田上台后,采取了一系列强化法西斯体制的措施。规定陆海军大臣必须由现役中将级以上的军人担任,加强了军部的力量,使内阁成为军部的工具。同时,还加强了对国内人民的专制统治,如禁止纪念“五一”国际劳动节,等等。颁布了全面侵略中国,并进一步南北并进,大肆对外扩张的《基本国策纲要》,积极进行扩军备战活动,使日本进行所谓的“准战时体制”。

  1936年11月,广田内阁同德国法西斯正式签订了《反共产国际协定》。1937年1月,广田内阁下台。同年6月,广田出任近卫内阁外相。广田在任外相期间,积极主张加紧对中国的侵略,是发动“七七”事变,全面进行侵华战争的主谋者之一。1938年,广田丢掉了外相职务,被宇垣将军取代。广田下台后,曾经一度在1942年6月担任过日本驻泰国大使,多次出席日本的重臣会议,参与出谋划策。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广田弘毅因为在其执政期间,疯狂扩军备战,发动侵华战争,并积极推行向东南亚的扩张政策和对苏联的侵略政策,对人类和平和安全犯下了滔天罪行,被判处绞刑,是七名被处以绞刑的甲级战犯中唯一的文官。1948年12月23日凌晨,在东京被处死,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板垣征四郎

  板垣征四郎,日本陆军大将。制造“九一八”事变的主犯之一。1938年5月,他出任近卫内阁陆军大臣,主张扩大侵华战争,下令扩大战争范围。

  板垣征四郎( 1885年~1948年)日本陆军上将,甲级战犯,双手沾满中国人民和亚洲人民鲜血的刽子手。

  板垣征四郎出生在岩手县岩手町沼宫内。其祖父直作是藩主的讲师,神道教徒;其父亲政德受日本儒学影响较深,是个虔诚的神道教徒。板垣深受其祖父的影响,从小立下了“长大以后当大将”的志向。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以前,他就不止一次地鼓吹侵略中国东北,把东北看成是日本“国防的第一线”,并参与了事变的阴谋策划活动。后来,他实际充当了这次侵略行动的主角和前线的实际指挥者。1932年3月伪满洲国成立后,充任执政顾问和军政部最高顾问。1937年,他本任奉天(渖阳)特务机关长,却跑到天津策动国民党政府的内变工作,以配合日军大举进攻热河、华北。1934年升任关东军副参谋长兼驻伪满洲国武官,又染指内蒙,妄图把内蒙从中国分裂出去,并在内蒙和华北制造伪政权。1936年升任关东军参谋长,又在内蒙挑起了绥远事件。

  1937年7月7日,日本挑起卢沟桥事变,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此时担任驻本土广岛第5师师长的板垣征四郎,又被派往中国直接参加侵略华北和华中的战争。同年率军进攻山西时,在平型关战斗中遭到中国八路军的痛击。1938年春,又率第5师参加徐州地区的作战,在台儿庄战役中受重创。1938年5月,奉调回国,出任改组的近卫内阁的陆军大臣,主张扩大侵华战争,亲自下令扩大战争范围。

  他参加了重要内阁会议,决定打倒中国国民政府,以拼凑的傀儡政权取而代之,并对筹组汪精卫傀儡政权负有重要的罪责。1939年9月至1941年7月,担任日本中国派遣军总参谋长,继续参与侵华战争的指挥事宜,并对日本侵略军在中国解放区的暴行负有责任。1941年晋升上将,调任日本朝鲜军司令。1943年任最高军事参议官。1945年4月,出任总部设在新加坡的第7方面军司令,指挥日军在荷属东印度和马来亚等地同盟军作战。9月日本宣布投降后,率第7方面军在新加坡向英军投降。

  1948年11月12日,法庭最后判决板垣征四郎绞刑。同年12月23日,板垣被押上东京巢鸭监狱行刑室的绞刑架,12分钟后气绝命亡。

  

永野修身

  永野修身,日本海军大将。1941年初,他指示山本五十六制定海军“南进”计划和偷袭珍珠港的具体方案,1941年12月,他签署了偷袭美国珍珠港的作战命令。

  永野修身(1880.6.15~1947.1.5)日本海军上将,甲级战犯。高知县人。毕业于江田岛海军兵学校和海军大学。参加过日俄战争。

  1923年晋少将,1927年晋中将,1934年晋上将。曾任舰长、驻美武官、航空队司令、海军兵学校校长、海军军令部次长等职,并作为日本全权代表参加日内瓦裁军会议及伦敦限制和裁减海军军备会议。1936年任海军大臣,参与制订对外侵略扩张的“国策基准”。

  1937年2~12月任日本联合舰队总司令兼第1舰队司令。1941年4月~1944年2月任海军军令部总长,主张对美、英、荷开战,参与制订并最后批准袭击珍珠港的作战计划。1943年被授予元帅称号。

  日本投降后被捕,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受审期间病死狱中。

  

白鸟敏夫

  白鸟敏夫1887年生于千叶县,毕业于东京大学法学部,然后入外务省就职。先后任驻美国、德国大使馆书记官,1930年晋升为外务省情报部长。从这时开始,他与军部来往密切,主张实行强硬外交政策,积极推行日本的大陆扩张政策。

  1931年日本侵略中国东北的“九一八”事变爆发后,白鸟站在军部和关东军的立场上,积极鼓动日本拒绝接受李顿调查团报告书,最后日本退出了国际联盟。为此,白鸟受到军部的青睐,不久出任驻瑞典大使,开始了他效忠日本侵略政策、促进日本同德意志、意大利结成三国同盟的外交生涯。

  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白鸟被占领当局以A级战犯嫌疑逮捕,1948年11月以“共同谋议侵略战争罪”被判处终身禁锢(无期徒刑)。法庭认为,白鸟任职期间,是扩大侵略战争的“最有力的宣传者,其流毒最深”,“在量刑时不是考虑他的职务,而是他的活动超越了自己的职务,所以造成严重的后果,因此本法庭把他列为共同谋议(侵略战争)的人物行列,其罪大焉”,“在共同谋议过程中,白鸟不仅努力地诱导舆论,而且无论在台上,还是在台下,为推动各届政府实现共同谋议的目的采取了必要的措施,展开了各种行动”。

  1949年9月,白鸟敏夫在服刑期间死于狱中。

平沼骐一郎

  

  平沼骐一郎,日本天皇制司法官僚的总代表,天皇的狂热追随者和布道师,被称为“日本法西斯教父”。

  甲级战犯平沼骐一郎,策划指挥侵略战争的法西斯头子,最隐蔽的日本法西斯极端组织“国本社”头目,被认为是“日本法西斯教父”。

  1923年他成为日本的司法大臣,1926年成为枢密院的副议长。他创立“国本社”之后,极力与日本军界、商界以及政界人物接近。1939年1月4日,日本近卫内阁辞职,平沼骐一郎组阁,任首相。因财政困难、民怨沸腾以及和军部发生冲突,加之受纳粹德国背着日本与苏联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的冲击,不足8个月便下台。

  1940年至1941年任第二届近卫内阁的内务大臣和国务大臣。日本投降后被捕,1948年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无期徒刑,1952年病死于狱中。

  

 山本五十六

  山本五十六(1884年4月4日—1943年4月18日),日本帝国海军军官,第26及27任日本联合舰队司令长官。战死时为海军大将军衔,死后被追赠元帅称号。


[此帖子已被 luo 在 2009-8-18 14:35:37 编辑过]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2

主题

1万

帖子

5万

积分

师长

积分
52192

社区居民

QQ
 楼主| 发表于 2009-8-19 09:38:43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说宣纸 [转帖]

  蒋子龙

  1

  小时候上学的第一天,第一次听老师的训导,就是要“敬惜字纸”:上学是来学认字的,而字是圣人造的,字要写在纸上,纸也是圣人之物。没有写字的纸不能丢,写了字的纸就更不能随意糟践,那是对圣人的不敬,是要吃亏受罚的。

  现在的孩子,从出生的那天起就开始糟踏

  纸,比如纸尿裤。擦屁股的卫生纸比手绢还要柔软细致……老土,现在都是用纸巾,谁还用手绢?

  发达的现代商品社会,盛产各种各样的垃圾,现代人每天不仅制造大量的物质垃圾,也在毫无节制地制造着文字垃圾:铺天盖地的文字信息和广告,五花八门的资料和书籍……承载这些文字垃圾的多是现代机制纸,诸如铜版纸、道林纸、新闻纸、包装纸等等,其寿命不过200年。

  这就是说,眼下书店里那些花花绿绿、琳琅满目的书籍,无论作家们多么牛,包括那些畅销书作家、美女作家,80后作家以及用身体写作的作家等等,其作品如果不能反复地再版重印,200年后统统化为灰烬。

  2
  古时一篇文章写得好,人们往往用“洛阳纸贵”来称赞,却不叫洛阳“文”贵。一本书写得好,被称作“一纸风行”,不称“一书风行”……可见纸是文字的载体。幸哉有纸,文化才得以传承。

  那么西晋的左思以《三都赋》造成的“洛阳纸贵”,是什么纸呢?

  应该是东汉蔡伦发明的“蔡侯纸”,以树皮和烂麻做成。到东晋又有了藤纸,至隋代产生了楮皮纸……而纸的经典——诞生在唐代。

  ——这就是宣纸!

  单讲其寿命,就有l050年,所以有“纸寿千年”一说。在1050年之内,宣纸的质地不会发生丝毫变化,单纯地讲保存,却能达到2000年。

  更不要说它还“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宣纸文藻精细,吸水润墨,绵韧而坚,百折不损,抗老化,防蛀蚀……因此格外适宜书画,笔墨着纸后,焦、浓、枯、淡、湿,五彩缤纷。轻重缓急,随意变化。

  故宣纸一出现,便成为稀罕之物,“有钱莫买金,但买江东纸,江东纸白如春云。”(古时宣州一带属江东,故宣纸早称江东纸)依中国的老风俗,哪个地方有了好东西先得给皇帝老子送去,宣纸理所当然也就成了向朝廷进贡的宝物,成了朝廷和地方官吏作书绘画、立文书档案的专用纸。由于当时生产这种纸的泾县隶属宣州府管辖,进贡时都要打上“宣州贡纸”的字样,久而久之,泾县生产的这种奇妙的纸就有了一个响亮而通行的名号:“宣纸”。

  民间有钱的人也可以买来用于书画,或修宗谱、印经文,总之是要将宣纸用在较神圣并希望能长久保存的事情上。

  3

  清代蒲松龄写成《聊斋志异》后,因穷困无力刻印,压在箱底多年。到乾隆三十二年(1767),由歙县人鲍延博出资购买宣纸,此奇书才得以印行并流传下来。

  另一部经典《红楼梦》的命运也差不多,最初只有手抄本流传,乾隆五十六年(1791),和 珅向皇帝报告了民间在流行《石头记》一书的情况,经朝廷批准由徽州人程伟元出资,将曹雪芹写的前80回和高鹗后续的40回合在一起,首次用宣纸印刷,使《红楼梦》成为一部完整之作——即风行天下的“程甲本”。

  据中国国画图书馆的统计,我国现存的纸质古籍约有3000万册(卷),所采取的形式多为宣纸线装书。甚至连少林寺的武功密笈都是宣纸印的。再往近里说,国家主席送给美国总统布什的《孙子兵法》也是用宣纸印刷,其内容奇绝珍贵自不必说,单是书的用纸和装帧设计就堪称精美绝伦,具有很高的长久收藏价值。

  4

  目前中国的宣纸有50%要出口日本,以前是80%。据说日本现在有些不上班的女人,喜欢在家里练书法,故需要大量宣纸。日本的教育部门也做过一项调查:在宣纸上练书法的孩子,比不练字的孩子犯罪率要低得多。在高雅素净的宣纸上练字,能让孩子的心立刻静下来,定得住性子,有助于培育孩子的耐力,可养成坚韧的品格。

  难怪日本曾多次想得到中国宣纸的生产技术。据曹天生的《中国宣纸史》记述,清光绪四年(1878),日本内阁印刷局造纸部派遣栖原陈政到中国,化装潜入泾县两个多月,自称是“广东潮州大埔县何子峨太史的侄子”,搜集造纸技术情报,回国后竟公开出版了《支那制纸业》一书。

  光绪三十一年,日本人内山弥左,以南京高等农业学堂教授的身份,多次深入泾县宣纸厂“调查”,偷盗宣纸生产情报。与此同时日本国内又派人到泾县弄走了一些青檀木树皮。由于日本没有这种树,竟鉴别不出是何种何属。

  1937年“七七”事变之后,日本利用侵略中国的机会,派遣特务到泾县,搜集了大量青檀树籽,运回日本精心种植。最终因气候和土质条件不同,长出的青檀树质量低劣,用之造出的所谓宣纸润墨性极差,根本不能与中国的宣纸相比。

  难道他们现在想明白了,拿钱买中国现成的上等宣纸,要比费尽心机地去偷技术省事得多?除日本之外还有美国、英国一些经济情报人员,也曾打过泾县宣纸技术的主意。

  5

  当今中国,可以说是遍地集团了。但,能打出国家旗号的集团却为数不多。在皖南山区,自古就有“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之称的泾县,于许多年前就诞生了“中国宣纸集团公司”,体现出一种不同凡响的气势。甚至在集团的名称里省略了集团所在地,直接以“中国”冠名,可见这个企业的非比寻常和独一无二!

  它特殊在什么地方?

  需先说一说泾县。世界上最好的宣纸,只能在这个地方才能生产得出来,所以泾县的宣纸生产企业,究其实就是中国的宣纸集团。比如,生产宣纸不可或缺的三种原料:青檀木树皮、沙田长秆籼稻草和杨藤汁,有的为泾县所独有,有的数泾县最佳。

  这又跟泾县“两高一低”的自然地貌条件有关。泾县境内有大小山峰一百四十余座,分列东西两侧,大多为喀斯特中、高丘陵,为青檀树的生长提供了理想的环境。喀斯特丘陵上的青檀树皮,纤维细密、均匀,成浆率高。

  杨桃藤也如此,它又名猕猴桃,生于喀斯特的阴山密林或灌木丛内,其茎皮及髓含胶质,掺入檀皮、稻草的纸浆中可使浆液更为均匀,捞出的湿纸便于叠放,提高出纸率。

  而泾县的中部,是一条宽阔的河谷平原,是全县的粮仓,又为宣纸生产提供了必不可少的优质沙田长秆籼稻草。此稻草比一般的稻草纤维性强、不易腐烂、容易自然漂白,所以自古便有这样的说法:“宁要泾县的草,不要铜陵的皮。”

  这条河谷平原上有大小河流146条,可谓溪流密布,还为宣纸生产提供了丰富的水源。

  6

  写到这儿就不能不提一下造纸的污染了。媒体经常曝光造纸厂排出的黑水如何严重地污染了江河湖泊,泾县这样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宣纸造了一千多年,古今最好的宣纸,或者说全世界所有叫作宣纸的85%,都是从这儿生产的,如果有污染,现在的泾县该被污染成了什么样子?

  现在的泾县依旧是青山绿水。这跟宣纸生产全部是传统的手工操作有关,这个过程中不仅没有污染,相反对宣纸的生产用水还极为讲究,任何一道工序的取水必须清澈干净,无杂质。其上品便是由喀斯特山崖之水汇聚而成的乌溪,水质清醇,甘之如贻,富含多种矿物质,即古谚所说的“好山出好水,好山好水出好纸”。

  一般造纸之所以污染严重,在于添加大量化学元素,诸如漂白。 而宣纸生产完全是“自然炼白”,将檀皮、稻草经过反复蒸煮、沤制和浆洗后,运到朝阳的石坡上摊晒,喀斯特呈45至60度的山地利于沥水、透气,又不易被风吹跑。

  这个过程需要6至9月,让宣纸在成形之初,便饱经大自然的露洗风炼,吸纳日月光华,最大限度地清洗容易氧化的物质,消除原料内部的淀粉含量,提高纸质的纯度,使之拉力强,吸附力强,将来宜于长期保存。同时也在大自然中被陶冶成柔白色,然后方可碎之为浆。如此造纸,何来污染?

  7

  正因为宣纸生产全部依赖手工操作,所以生产周期特别长。一张宣纸从投料到成纸,历时三百多天,需经过18项关节,一百多道工序。有些特殊的宣纸,如“仿千年古宣”,则需耗时18个月,经历138道工序。

  比如其中有一道重要的工序叫“捞纸”。生产多大规格的宣纸,就要用多大规格的用泾县苦竹编制而成的竹帘,四、五、六尺的单宣、夹宣、双夹宣,丈二的白鹿宣,丈六的潞王宣,现在又有了丈八和两丈的特大规格的巨宣,也都是靠两个人双手抬帘,在纸浆池里轻轻捞摆。只捞两次,一张宣纸就诞生了。纸捞出来就没法改,一遍成型,纸的好与坏,全看这一捞,“轻荡则薄,重荡则厚”。然后反腕一扣,湿漉漉的宣纸就脱离竹帘码在旁边。

  两个人动作轻灵而准确,必须眼到、心到、手到,一气呵成。宣纸的厚薄、纹理、丝络就全靠两个人手上的感觉和相互极端默契的配合。工人的双手长年累月地在纸浆池里泡着,即便没有污染也会被泡肿沤烂。可能有人会说为什么不戴手套?工人们早就试过了,戴上手套对纸浆的感觉就没有了,生产出来的宣纸等于废品。

  或许还会有人发问,现代科技如此发达,改成机器捞纸应该不是太难的事?很容易,但机器捞出来的纸叫机制纸,泾县宣纸的优点也将随之丢弃大半,几乎就不能再称其为宣纸。

  宣纸——富有生命,且充满灵性。

  再比如另一道工序“烘干”。一间大屋子的中央立着一面光滑的铁铸火墙,屋子里的温度一年四季都保持在摄氏50度以上,火墙的顶端放着一大摞湿宣纸。

  刚从纸浆里捞出来的非常之薄的湿宣纸,摞在一起竟然还能揭得开。工人像舞蹈般弯腰展臂,用左手的手指一捏,右手里的竹丝刷子一托,利索地拧身转体,双臂如大鸟展翅般就将一张湿宣纸贴到了火墙上,竹丝刷子上下一挥,左右一抹,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却将这张宣纸的每一个部位都刷到了,让它服服帖帖地粘到火墙上。将来这张宣纸的平整度就靠的是这几刷子。

  8

  任何人到泾县看过宣纸的生产过程之后,都会对宣纸产生一种敬惜之心。

  许多中国书画大家都怀着一种类似“朝圣”的心情不止一次到泾县表达感激之心。启功称“宣纸对中国和世界文化艺术界功德无量”!李可染三下泾县宣纸厂,进厂先对造纸工人三鞠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

  鲁迅说:“印版画,中国宣纸第一,世界无比,它湿润、柔和、敦厚、吃墨、光而不滑、实而不死,手拓木刻,它是最理想的纸。”郭沫若说:“中国书法与绘画,离开了宣纸便无从表达艺术的妙味。”

  所以在宣纸上写字写得好、作画画得好,一张纸就可以价值连城。反之也可能一钱不值。宣纸乃“文房四宝”之一,任何人面对宣纸的时候都不能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字、自己的画、自己的境界,对得起宣纸吗?不可用垃圾一样的东西玷污了它。

  清末的一张四尺宣纸可卖价万元,民国时期的一张宣纸也可卖到三四千元,已经有人一次就从泾县购买了百万元的宣纸收藏……倘有人在这样的宣纸上胡乱涂抹,岂不是一种罪过?

  9

  然而事实是,精明的现代人绝不会埋没宝贝,只会把宝贝用绝,宣纸的用途被充分扩展了。像当下中国的书画业大发展,书画队伍极度壮大,书画家简直无以计数,但凡有头有脸儿的人似乎都能划拉两下子。于是,有活动就有书法表演,凡是能写字的地方就不愁没有人题词……这一切都要感谢宣纸!

  中国的经典那么多,都在陆续用宣纸重印上市,书价动辄几千元、几万元,乃至几十万元。连有些官员和富翁们的书,也喜欢用宣纸印刷,不管别人读不读,反正放上一千多年不会烂,可以一辈辈地传下去。

  现代人长寿,越长寿就越想永恒的事。据传当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获奖证书要用宣纸印刷时,受到国际奥委会和全世界的赞赏。可以想象得出,再过一千多年以后,在奥运会的历史上很可能就只剩下北京奥运会的证书了。北京奥运会之后,其他奥运举办国,要想永远保存证书,就得到泾县订购宣纸。

  于是,教育家建议,毕业证改用宣纸印刷,特别是硕士、博士的毕业证,有助于世代保留,便于发扬“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的古老传统。社会学家建议,结婚证要用宣纸印刷,在离婚率居高不下的现代社会,有助于巩固现代人的婚姻……

  现在宣纸业最真实的困难,是供不应求!

  (摘自《一瞬集》,中国海关出版社出版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2

主题

1万

帖子

5万

积分

师长

积分
52192

社区居民

QQ
 楼主| 发表于 2009-8-19 11:25:09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空的中国疆域图不是雄鸡形而是火炬形 [转帖]

  盛大的海上阅兵在民众中掀起狂欢。一位海军大校打来电话,声音平静,嘱我去中华世纪坛看看。“北京有天坛、地坛、日坛、月坛,观念非常明确,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在世纪坛,我们看到的仍然只有土地。海洋呢?但愿一场世纪阅兵激发的瞬间热情,能引发国人对民族海洋意识缺失的深层思考。”
  海洋的象征物缺席世纪坛。或者说,世纪坛再次遗失了海洋。这里有960块大理石铺设而成的圆形广场,面积正好是960平方米,寓意不言自明。广场两侧各有一道流水,象征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长江与黄河。
  毫无疑问,世纪坛体现了从决策者、设计者到普通民众的常识,而海军官兵的“常识”却是:除了960万平方公里的领土面积外,按照领海主权12海里、专属经济区200海里的国际惯例和《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有关规定,中国管辖海域面积达300多万平方公里。
  海军大校问我:你怎么看中国地图?没等我回答,他又逼问一句:雄鸡,是吧?我有些不解。他说:海军将士,特别是长年驻守西沙、南沙的海军官兵看中国疆域,不是雄鸡!陆地领土和海洋国土连在一起看,共和国的版图,是立在亚欧大陆东部的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炬。960万平方公里的陆地领土,是这把火炬的腾腾火苗。从渤海、黄海经台湾以东海域至南沙群岛曾母暗沙,再上括到海南至北部湾,300多万平方公里的海洋国土,是这把火炬的托盘和手柄。
  “这是多好的象征啊!”他接着解释道,如果说正在上演高速发展奇迹的这片土地是旺盛的火苗,那么,作为托盘和手柄的蓝色海洋将为它提供源源不断的燃料。“还有什么比喻,更能如此准确地表征新世纪中国大陆与中国海洋的依存关系吗?”大校反问。

1
  我刚自西沙群岛采访归来。在那里,土和海的关系,有一些更细微也更温暖的故事。
  某日,登陆舰抵达西沙主岛永兴岛,卸下的不是战备物资,也不是生活物资,而是从三亚运来的土,用来种菜的土。西沙各岛皆为珊瑚岛礁,不宜种植,因而需要从大陆运土——西沙人所说的“大陆”,往往指向三亚或文昌,其实都属海南岛。也难怪,从这些散布在海南岛东南约330公里的海域中、最大面积也只有两平方公里的小岛上看,海南自然堪称陆地。
  早年间,土是要人往岛上带的。尤其是西沙群岛最远端的中建岛,满岛白茫茫的珊瑚沙,刺人眼疼,得名“南海戈壁”。上世纪70年代末驻防中建岛的一名山东籍战士,休假归队时,在火车站因随身行李超重而被挡在车下。经查,他的行李中有一大包土。
  乘务员让他把土扔掉。他急了,说扔什么东西都可以,就是不能扔下这土!旁人纳闷,他解释说,我们驻守西沙中建岛,全是沙,要种东西,就得靠从各地带土去。乘务员感动了,破例放行。
  那时,三亚和海口汽车站的工作人员见到行李超重的西沙人,也是一律放行。战士们在沙滩上挖出鱼鳞坑,小心填进家乡带来的黄土、红土、黑土。1982年,新华社曾向全世界发布了一条消息:自古寸草不生的中建岛,在官兵们的努力下成活了256棵树。
  他们还在地头插上牌子,标明这一包包土的“原产地”:山东、广西、湖南、吉林、江苏、北京、福建……“这分明是要体验依偎在母亲胸膛的温暖,要找寻被家乡泥土包围着的幸福。”后来人这样评价。
  永兴,岛名,来自一艘驱潜舰。中建,岛名,来自一艘坦克登陆舰。
  4月23日以来,不仅是军事迷,即便普通公众也津津乐道于在《分列式进行曲》的旋律中依次接受检阅的核动力潜艇、驱逐舰、护卫舰、登陆舰、导弹快艇。海军军力的坦率展示,使得中国的海洋权益获得了更坚强的支撑。
  63年前,一支由护航驱逐舰太平号、驱潜舰永兴号、坦克登陆舰中建号和中业号4艘舰只组成的特别编队,进驻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以收复日本战败后,由《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所确定的中国对该海域的主权。
  收复西沙由永兴舰率中建舰完成,进驻目标为其主岛,原称猫岛,改以永兴舰的名字命名,群岛中另一岛屿以中建舰的名字命名。收复南沙由太平舰率中业舰完成,进驻目标是其主岛,古称黄山马,也改以太平舰的名字命名(如今太平岛由台湾军队驻守)。
  太平、永兴两舰完成任务后驶回广州抛锚停泊,时人记载,“在市民中掀起一股欢庆的热潮,各大报首版均向全国和全世界宣传我国收复神圣领土西、南沙群岛的重大历史事件。”
  这支编队的指挥官名叫林遵,是林则徐的侄孙。3年后,即1949年4月23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强渡长江,占领南京。同日,林遵率国民党海防第二舰队官兵在南京笆斗山江面宣布起义。
  也正是在这一天,解放军三野前委根据中央指示,在江苏泰州城边的白马庙决定成立华东军区海军。林遵所率起义的30艘舰艇和1271名官兵,成为其重要力量。此即人民海军建军日的来历。

2
  西沙水警区司令徐长银大校,当年曾是海军战斗功臣。1988年3月14日,中国海军对入侵南沙群岛的越南军队进行了一场自卫反击作战,粉碎了其侵占我南沙岛礁的企图。徐长银当时是中国海军参战编队指挥舰(502舰)的见习舰长,他下达了对越南军舰开火的第一声命令。
  “3·14”海战后,有声音质疑:不就那么几个小岛吗,咱们国土这么大,要来干吗?质疑者中甚至包括开国勋臣。
  这样的海洋意识,与邻国日本形成鲜明对照。日本本土面积只有37万多平方公里,可日本国民却认定他们的疆域面积为450万平方公里。他们的观念中,把超过其国土面积10倍的海洋也列入了“国土”。
  1986年,日本海上保安厅对一个名为冲鸟岛的珊瑚礁盘进行勘测。这是一个远离东京1700公里的名副其实的弹丸小礁,在一般的地图上根本无法标注。它南北长约1.7公里,东西宽约5公里,海水落潮时礁盘露出水面最高处仅仅0.3~0.5米。通过勘测发现,该礁盘露出水面的高度和面积正在逐年缩小,用不了多久,整个礁盘就会被大海淹没。
  这份勘测报告惊动了日本政府。次年,日本政府作出决定,动用2.2亿美元巨额专款,用3年时间,在冲鸟岛露出水面的岩礁上修建一个50米直径的铁制环形堤,中心用特种混凝土填充加固,堤高比海水涨潮时高出0.2米。
  日本政府不惜重金加固汪洋大海中一座孤礁的举动,并没触动多少中国人的思维神经,倒是大洋彼岸的美国人看得无比透彻。美国媒体发表评论指出:这个只有特号床大小的岩礁,可以使日本获得比其本土还要大的国土面积,可以使日本获得巨大的海洋经济利益,可以保卫日本1000海里“生命线”,成为日本经巴士海峡出入南海、通往东南亚的西南航线上一个永久性交通据点和战略要冲。
  中国拥有6500多个岛屿。2001年8月,新华社曾发布电讯称:我国将给属于我管辖的无名岛命名。而据国家海洋局的统计,其时我国尚未命名的岛屿多达1400多个,占我国500平方米以上岛屿总数的21.5%。
  这个消息刺痛了正在从事当代海军史研究的那位大校。因为他很清楚,早在1987年,海军测量部队就奉命完成了我国海岛的普查测绘工作,并编著了我国第一部海岛志《中国沿海岛屿简况》。“这是人民海军为中国海洋事业作出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贡献。然而14年过去,那些被海测官兵用青春和忠诚交织的经纬线,准确标注在海图上的无名小岛,仍然藏在深海无人识。”他痛心地对我说。

3
  西沙军人的状态,常被描述为八个字:远在天涯、孤悬海外。然而岛上一名中尉感叹:真正艰苦的时候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创业阶段,现在我们虽然也在坚守,但比起前辈们来,简直是享福。
  翻检史料,那十余年间的局势和意义,远非一个“苦”字所能概括。1974年1月,南越政府派出军舰和飞机,侵占西沙岛屿。1月19日,南越军舰炮轰我海岛,撞毁在西沙海域捕鱼的中国渔轮。海军遵照中央军委命令,进行了西沙自卫反击作战,一举收复甘泉、珊瑚、金银三岛,全歼入侵的南越军队。
  西沙琛航岛上有一座烈士陵园,葬着“1·19”海战中牺牲的18位官兵。2002年,时任海军舟山基地司令员的肖德万将军专程携儿子、儿媳和孙子登岛,“来陪陪老战友”。当年,他是参战的389舰舰长。
  老将军在陵前守了整整一夜,不断给战友们敬茅台酒、点中华烟。部属和亲人来劝,他只是说,你们回去睡吧,我和他们叙叙旧,说会儿话,再听听他们朗朗的笑声。
  1973年至1982年,联合国召开马拉松式的海洋法会议,最终通过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缩写为UNCLOS)。这也是迄今为止,联合国召开的时间最长、规模最大的国际立法会议。用那位海军大校的话来说,这次会议意味着“第二次海洋圈地运动”、“海洋土改”。在此期间,中国在西沙的军事存在,对于外交领域的博弈,自然具备极重要的战略意义。
  今日的西沙,条件改善了不少。以前不通电话,一旦遇上寒潮,海上交通中断,岛上常常是寒潮过后“打包”收到数月的信件。官兵们笑称,得按邮戳一字排开,顺着看,“否则恋爱就谈乱了”。
  可通了电话仍有苦恼。艇上服役的老王,妻子临产时回家,孩子出生后不久便被召回。老王没事就给家里打电话,听消息:小孩长第一颗牙了!小孩会咿呀咿呀叫爸爸了!小孩能扶着走路了!西沙一待,就是两年零五个月。终于休假回到家里,一个胖小子好奇地打量眼前这个陌生人。老王一把抱住孩子,孩子却大哭起来。妈妈来劝:宝宝别哭,这是爸爸,爸爸回来看宝宝了!小家伙不听,手一指旁边电话,大叫:那才是爸爸!
  我在永兴岛住海军招待所,白毛巾用一次就变黄。后来得知,岛上缺淡水,这是收集的雨水,净化后使用。西沙有全军唯一有正规编制的一个雨水班,两个人。
  战士们洗澡,雨水都用不上,得用岛水。那是岛上的地下水,由海水经过珊瑚砂石的自然过滤而形成,又咸又涩,刺眼刺皮,因色泽浑黄而被戏称为啤酒。
  除永兴岛外,西沙的小岛上人都很少。“苦不怕,累不怕,就怕寡闷!”驻防官兵就那十几个,相互早看腻了,于是连天上飞过只鸟,都要猜是不是双眼皮。数过眉毛,各人有多少根眉毛“大伙儿门儿清”。还比过撒尿,看谁远。
  于是有了“小岛综合征”一说:眼发直、话不利索、常一脸茫然。症状往往随着年限而加重,一级士官是一期症状,二级士官便是二期……到了四期、五期,基本上下岛后像个傻子,过马路不看红绿灯,和人说话“对不上点儿”,得适应很长一段时间。因此西沙的兵,苦是苦,好多人待习惯了反而不愿意走。
  因为寂寞,小岛上多会养狗。狗们也晕船,也会得关节炎,还会得抑郁症。某岛的第一条狗,名叫阿黄,战士们都愿意把心里的秘密说给它听。然而不久后,阿黄越来越闷闷不乐,并开始绝食。大家想尽办法,但最后阿黄还是用跳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4
  永兴岛上有一方水泥纪念碑,正面碑文为“南海屏藩”四个大字,背面刻有“海军收复西沙群岛纪念碑”,旁署“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张君然立”。
  张君然作为国民党海军参谋,随永兴舰收复西沙,后起义加入人民海军。数十年后,他故地重游,感慨地写下:“西沙现在已经成为我南海诸岛的政治和经济中心了,也是我们今后开发和建设南海群岛的重要基地。它将真正成为我们的‘南海屏藩’。我缅怀半个世纪来为这个事业贡献力量,甚至献出生命的朋友和同志们。”
  西沙水警区政委袁华智大校一定会认同老人的这番话。袁政委总是强调,海军在西沙,已经该从单纯地显示军事存在,逐步发展为经略南海。
  永兴岛上开了一家名为飞鱼郡的茶艺馆。老板陈慧告诉我,她在网上打出“中国最南端的休闲驿站”,想招环保志愿者兼服务员。有人从北京给她打来电话,问具体地点在哪里。“哪儿?你再说一遍。西沙?是在台湾那边吗?”
  大江南北曾流行“新编三字经”,版本超过100种,发行量动辄数千万册。那位海军大校对比研究各种版本,找到“海味”最浓的,也仅6个字,“明珠串,西沙群”。“300万平方公里的蓝色国土,被武断而粗暴地‘阉割’了!”他至今仍对此感到愤恨。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2

主题

1万

帖子

5万

积分

师长

积分
52192

社区居民

QQ
 楼主| 发表于 2009-8-25 11:48:59 | 显示全部楼层

传国玉玺之谜:为何有五个形制版本传世[转帖]




 

  


  传国玺印文之一:毕景儒本

  


  传国玺印文之二:向巨源本



  《中外重大历史之谜图考(第二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徐作生著)记录作者亲自踏勘历史遗迹,考述历史谜案,解析史上历史悬案,如勾践范蠡被拘的牢狱在淹城,蜀身毒道勘察图录,秦始皇传国宝玺之迷等。是一部专解中外历史重大悬案的专著。

  秦始皇宝玺成疑团

  据文献记载,从秦代开始,天子印独称玺,又独用玉,臣下不能用。一些专家指出,秦代皇帝印玺至今未见,不详其是否符合史载,但就目前所见到的秦官印,确实都自名印而不称玺。

  概而言之,玺是封建时代皇帝的宝印。在无数宝玺中,秦制“传国玺”被称为天下共传的“至宝”。几千年来有关它的种种传说无不充满了神秘的色彩,甚至在两千多年后的1924年11月,末代皇帝溥仪被逐出宫时,警察总监张璧和鹿锺麟等还在追索这块“历朝相传的金镶玉玺”。

  传说春秋时,楚人卞和在荆山(今湖北南漳县)见凤凰栖落青石上。古人曾有“凤凰不落无宝地”之说,他将此璞献给楚厉王,经玉工辨识认为是石块。卞和以欺君罪被砍去左足。楚武王即位,卞和又去献宝,仍以前罪断去右足。至楚文王时,卞和抱玉痛哭于荆山下,文王命人剖璞,果得宝玉,经良工雕琢成璧,人称“和氏璧”。

  四百年后,楚相国昭阳,灭赵败魏,威王将和氏璧赏赐昭阳。一日,昭阳率百余宾客游览赤山,席中应众人之请,出璧传视。其时山下深潭有丈余长大鱼及无数小鱼跃出水面,众人争睹奇迹,及至散席,和氏璧不翼而飞。当时未发迹的纵横家张仪,正在昭阳门下,众疑“仪贫无行,必此盗相君之璧,共执张仪,掠笞数百”,但和氏璧终无下落。“盗窃犯”是谁?至今尚未“破案”。

  五十余年后,赵国太监缪贤偶以五百金购得和氏璧,赵惠文王闻讯,将璧占为己有。

  秦昭襄王获悉和氏璧在赵,假以十五城换璧。赵王无奈,遂派蔺相如怀璧使秦。蔺不辱使命,设计“完璧归赵”。六十一年后,秦灭赵,和氏璧落入秦国。

  秦嬴政统一中国,称始皇帝。皇帝宝玺自然要选用天下绝无仅有的宝贝。于是始皇命宰相李斯磨和氏璧作皇帝玺,并想代代相传,因此称为“传国玺”。

  公元前219年,秦始皇乘龙舟行至洞庭湘山,风浪骤起,龙舟将倾,秦始皇忙抛传国玺于湖中,祀神镇浪。八年后,使者过华阴平舒道,有人持璧曰:“为吾遗滈池君”,传国玺,复归来。其事真假难辨,成为千古疑团。

  刘邦率兵入咸阳,秦王“子婴上始皇玺”。刘邦称帝“服之,代代相受”,号曰“汉传国玺”。

  西汉末年,王莽篡政,小皇帝刘婴仅两岁,玺由王莽姑母汉孝元太后代管。莽命弟王舜进长乐宫索玺。后见舜怒斥:“而属父子宗族蒙汉家力,富贵累世……乘便利时,夺取国玺,不复顾恩义,如此者,狗猪不食其余!”随即将玺“投之地”。传国玺被摔缺一角,经黄金镶补,但终难天衣无缝,天下至宝,从此留下瑕痕。光武中兴,“莽败,李松持玺诣宛上更始”,后归刘秀。东汉末期,十常侍作乱,汉少帝夜出北宫避难,仓促间未带传国玺,返宫后传国玺查无下落。

  不久,“十八路诸侯讨董卓”,长沙太守孙坚攻入洛阳,从城南甄官井捞出宫女的尸体,在项下锦囊中金锁关闭的朱红小匣内取出玉玺。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外,下有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此文传为李斯所书。孙坚获传国玺,心生异念,但不久阵亡岘山。袁术乘孙坚妻吴氏扶榇归里,“乃拘坚夫人而夺之”。袁术死后,其妻扶棺奔庐江,广陵太守依袁术先例抢传国玺献曹操。三国鼎峙,玺属魏。三国归晋,玺传晋。

  西晋末年,五胡十六国更迭频繁。传国玺像是被猎犬追逐的猎物,被不停地争来夺去。每一次的交替易手,就伴随着一场血腥的残杀。晋怀帝永嘉五年,“玺落前赵刘聪”之手。东晋咸和四年,石勒灭前赵,玺属后赵。冉闵杀后赵石鉴,夺得传国玺。公元三五二年,慕容俊克邺城,宣称闵妻已献传国玺,封其为“奉玺君”,改年号为“元玺”,建大燕国(即前燕)。其实当时传国玺已被濮阳太守戴施偷献于晋穆帝,慕容俊只是导演了一场自欺欺人的骗局,妄想以所谓“天命”来维持其统治而已。传国玺归东晋后,经刘宋、齐、梁、陈、隋,最后落入唐高祖李渊之手。从此,玺改称为“宝”。

  传国玺从发现和氏璧始,传至唐末,计一千六百二十余年,像这样被历朝传递一千多年的历史文物,在世界史上亦属罕见。令人可惜的是,传国玺于五代时突然失踪。宋太祖“陈桥兵变”受禅后周,仅获后周两方宝印,未获传国玺。




  


  传国玺印文之三:蔡平仲本

  宋元明清真假宝玺层出不穷



  由于历代封建统治者极力宣扬获得传国玺是“天命所归”、“祥瑞之兆”,因此,在宋、元、明、清,均有真真假假的“传国玺”不断问世,屡经发现。如:宋绍圣三年,咸阳段义于河南乡掘地修舍,获一方“色绿如兰,温润而泽”、“背螭纽五盘”的玉印。经翰林学士蔡京等十三名官员“考证”,奏称哲宗为“真秦制传国玺”。

  明弘治十三年,鄠县毛志学在泥河滨得传国玺,由陕西巡抚熊翀呈献明孝宗皇帝。但孝宗疑其伪“却而不用”。

  明末,相传由元末元顺帝带入沙漠的传国玺竟被金太宗于“上年八月得元代传国玺于元裔林丹汗之苏泰太后”,太宗由此“乃定立国之计”,改“金”为“清”国号。

  清初,故宫交泰殿藏御玺三十九方,其中一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玉玺被人称为传国玺。公元1746,乾隆皇帝从中钦定二十五方宝玺,将此方宝玺剔除在外。由此可见,这是一块伪造的赝品。

  宝玺传说

  后唐清泰三年(公元936年)11月,末帝李从珂见大兵压境,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和皇后携传国玺登上元武楼而死,从此玉玺下落不明。

  又过了大约二百年不到,南宋绍圣三年(公元1096年),古都咸阳有一个叫段义的古董商,他在城内一家店铺里看到有枚古玺,烨烨有光彩,遂驻足杷玩。

  段义虽为商贾,却很有点学识,他见这枚玉玺的螭钮不同凡响,又见玺文如鸟兽虫篆,于是以重金购下。通过店铺老板,段义打听到,这枚玉玺的来历是这样的:河南乡(疑傍咸阳的渭水南岸,笔者考述)乡民刘银材要扩建房舍,他和家人在自己的宅基掘土时,无意中挖到了这枚玉玺,当时已近傍晚,玉玺出土时闪光透亮,人皆异之。段义虽然不识印上的文字,但他猜想这是一件至宝,于是连夜赶到京城,把它交给了礼部的大臣。

  第二年,也就是绍圣四年(公元1097年),宋哲宗颁诏,命礼部御史台“以下参验”,对这枚玉玺进行鉴定。

  一直到了元符元年(公元1098年),经过翰林学士蔡京等十三名大学问家一年半时间仔细研究,考证总算有了结果,这13名官员的奏书是这样写的:

  “按咸阳县民段义所献的玉玺,色绿如蓝,温润而有光泽,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背(玺印上端)有五龙相盘的螭钮,钮间有小孔,用以穿丝绶。又得玉螭首一,白色膏,亦温润,其背亦螭钮五盘;钮间亦有贯组小孔,但无文字,与玉玺大小相同。”

  在奏书的结尾一段,蔡京等认为:

  “臣等以历代正史考之,玺之文曰‘皇帝寿昌’者,这是晋玺;曰‘受命于天’者,这是后魏的玺印;称作‘有德者昌’的,是唐玺;‘惟德允昌’者,石晋的玺。只有称‘既寿永昌’者,才是真正的秦玺。今得此宝玺于咸阳故宫一带,其玉乃蓝田之色,其篆文与李斯小篆的风格正合。饰以龙凤鸟鱼,乃虫出鸟迹之法,它跟今所传古书,莫可比拟,非汉以后所作明矣。”

  “今陛下嗣守祖宗大宝,而神玺自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则天之所畀,乌可忽哉?汉晋以来,得宝鼎瑞物,犹改庙改元,况传国之器乎?其缘宝法物礼仪,乞下所属施行。”

  在这篇洋洋洒洒的文章里,不仅对传国玺下了肯定的定义,断为真玺,而且还建议皇帝举行庆贺大典。

  哲宗皇帝接受了这些老学究的建议,并下诏礼部、太常寺“按故事详定以闻”。

  礼部官员奏道:“五月朔,故事当大朝会,宜就行受宝之礼。依上尊号宝册议,有司豫制缘宝法物,并宝进入。俟降出,权于宝堂安奉。”

  按照传统义规,受玺的前三日,差礼部官员奏告天地、宗庙和社稷。受玺的前一天,哲宗皇帝在内殿不上朝,整天必须吃斋,不得荤食。京城的街口墙上醒目地贴着“天授传国受命之宝”的文告。

  迎玺的这天终于到了,一大早,皇宫内的大庆殿装点得金碧辉煌,哲宗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的朝贺。段义身著皇帝亲赐的金织衣袍,手捧披着红绸的金匮,在蔡京等十三名文官的簇拥下,缓步走上殿去。哲宗接受传国玺时,深有感慨地说道:“这枚传国之宝历经劫难,今天终于回到大宋朝廷,这是一种好的兆头。朕御服其玺,世世传受!”

  笔者曾看到一个叫“柯林”的网民所发的帖子,他在一篇题为《沧桑世事》中写道,据年间,时任蓝田县县长、喜好玉石收藏的童冠文推考,传国玉玺可能被五代的冯道私藏。但是,该网民的帖子无任何出处。

  冯道,历仕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和辽的大臣。字可道。瀛州景城(今河北沧州西)人。唐末,冯道事幽州刘守光为参军。刘守光败后,冯道事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为掌书记。李存勖即位,以冯道为翰林学士。明宗时任相。冯道历五朝十一帝,不离将、相、三公高位,容身保位,未尝谏诤。晚年自称长乐老。

  尽管“柯林”的说法没有来源,笔者亦姑妄存录,以供好事者一哂。

  后唐主李从珂与曹太后刘皇后等在亡国之际,登玄武楼而亡之时,冯道正是当时的重臣。唐废帝李从珂时,冯道为三公之一的司空,李从珂在玄武楼而死,传国玉玺自此不知去向,莫非传国玉玺被冯道收藏?这时,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使他(即童冠文——笔者注)心头为之一震,传国玉玺会不会就在冯道的墓中?这样一想,他心头的疑云便一点一点地散开了,立时感到云开日出,豁然开朗起来,看来传国玉玺很有可能就在冯道的墓中。

  原来冯道不仅是一个善于观望形势、舍弱趋强、无所建树的大官僚,而且还是一个私藏国宝、老谋深算的人。他把传国玉玺私藏起来而没有献出来,大概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也许即使献出来他也不可能当更大的官了,他深知自己的官职已经够高了,纵使献宝邀功也是白搭,所以便藏了起来。而他死后,却让这稀世珍宝陪伴着他那丑恶的肉体,成为千百年来的一大迷踪。



    


  传国玺印文之四:蓝田县志本

  传国玺印文及螭纽版本



  查阅《蓝田县志》,其上记秦始皇传国玺之形制,有五个不同的版本。

  一为毕景儒本,印文曰“受命之天,皇帝寿昌”。字体与李斯鱼虫篆不类。毕本在印文旁有二行说明,其文引《辍耕录》云:“或谓玺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或谓玺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盖秦别有‘受天之命,皇帝寿昌’一玺,又非元成宗时所得。”

  二为向巨源本,印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图旁亦有注云:“石得于乾之永寿。高尺,径三寸二分,深八寸七分。容七升二合。无铭识。按此亦吕与叔先生所藏,故入志。”此一版本最为关注者。

  三为蔡平仲本,印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图旁无注文。此图与向巨源本接近,但印文篆体不如向本丰满、遒劲,笔划较简,似仿制向本所为。

  四为蓝田县志本,笔者翻阅清代旧志时,在方志的扉页上,竟然看到传国玺还有一个版本,故暂时名谓县志本,考其印文,发觉系仿制毕景儒本,现姑妄存之。

  五为螭纽本,除去上述的三幅图,县志中还有螭钮一个版本,考其图,与其说是五龙相交,毋宁说是两个阴阳相抱的太极图更为合适。图中有注云:“秦传国玺,以蓝田水苍玉为之,刻鱼、虫、鹤、蟮、蛟龙,皆水族物。大略取此义,以扶水德。秦得蓝田玉,制为玺,八面正方,螭纽。命李斯篆文,以鱼鸟刻之,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或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注文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说明史料源自《太平御览》引《玉玺谱》。

  秦始皇传国玺,其形制到底如何?查考资料,参照诸家之说,可得出如下的结论:

  玺的材料系用蓝田玉制成。其尺寸,依古制,玺方四寸,钮交五龙(即螭者)。印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此帖子已被 luo 在 2009-8-25 11:57:53 编辑过]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2

主题

1万

帖子

5万

积分

师长

积分
52192

社区居民

QQ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16: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发现莎翁唯一写真画像[转帖]


    专家认为,这幅短须美男肖像(局部)有九成把握是莎士比亚写真。

   本报记者王胡报道 莎翁学者3月9日在伦敦展示了一幅新近发现的莎士

  比亚油画肖像,并相信它完成于莎翁生前,或许是唯一一幅可信的莎翁“写真”画像。

  莎士比亚故居基金会的专家保罗·埃德蒙森(Paul Edmondson)说,此画像乃莎翁剧集“第一对开本”所印雕版作者像的蓝本。该版画原件现藏于华盛顿的福尔杰·莎士比亚图书馆。

  “我们认为,它画于1610年,有多种摹本均基于此像。因此我们的画像是莎翁那些伟大肖像的最早版本。”他说。

  现有的莎翁传世画像均作于他1616年去世之后,更显新发现的这幅“写真”殊为重要。

  较之以往的莎翁像,此画中的短须美男更为英俊,容光焕发。

  “我们有九成把握,确信这就是莎士比亚。”埃德蒙森说,“你永远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对此,也总会有反对的意见。”

  他表示,学者们通过此像的多种摹本确定了画中人的身份。另一个重要的依据是,此画作与一幅南安普顿伯爵肖像一同保存了数百年,而后者正是莎翁的主要资助人。

  该像一直为科贝家族所有,过去无人识得其庐山真面,直到2006年,福尔杰·莎士比亚图书馆在伦敦举办巡展,展出著名的版画莎翁像,家族中才有人悟得两像之间的关联。

  新发现的莎翁画像将于4月23日至9月6日在莎翁故居——埃汶河畔的斯特拉福公开展出。 

  文章来源: 中华读书报

[此帖子已被 luo 在 2009-8-26 16:24:06 编辑过]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2

主题

1万

帖子

5万

积分

师长

积分
52192

社区居民

QQ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11:32:02 | 显示全部楼层


韩国明氏后裔到重庆认祖归宗[转帖]


  据了解,明玉珍是元末农民起义军的著名领导人之一。他于1357年率军入川占领重庆,并于1363年在重庆称帝,建立大夏政权。1366年,明玉珍死于重庆,史载“葬江水之北”。明玉珍死后,其10岁独子明升继位。后明太祖朱元璋进攻四川灭大夏国,降服明升,后以海舟将其远送高丽。从此,明氏后裔就远离中土,落户高丽,在朝鲜半岛繁衍生息。
  《明史》载:明玉珍后代于洪武五年正月,徙往高丽。据明氏家谱记载,明氏现在韩后裔近4万人,朝鲜近2万人,此外移居海外他国的还有一小部分。在韩国,明氏后裔成立了明氏宗亲会,明氏宗亲会还在当地修建望祭台,每年祭祖两次。每年农历二月初六到清明节期间,都会有很多韩国人来重庆“睿陵”祭祖。据了解,明玉珍陵墓将进行修葺,并修建文化长廊。

[此帖子已被 luo 在 2009-8-26 11:34:23 编辑过]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台山同学会 ( 粤ICP备17038726号-1 )

GMT+8, 2025-6-17 12:50 , Processed in 0.397168 second(s), 22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