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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2 15:45:04 | 显示全部楼层


造反司令揭发聂元梓的丑态[转帖]


炎黄春秋2009年第1期
亲历记
夜半抄家记

●牛辉林


  公元1966年,“8•18”毛泽东第一次在天安门广场接见百万红卫兵之前的北京大学,虽然是文化大革命群众造反运动的发源(不是策源)地,却还没有红卫兵群众组织。那是因为,以“5•25” “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作者聂元梓为代表的北大“左派”团队,在6月凭借毛泽东直接批示,冲垮了北京旧市委支持的以陆平为首的北大旧党委,7月凭借中央文革直接出面赶走了新市委派出的张承先工作组之后,又在江青、康生直接授意下,于8月初通过选举建立了文化大革命的“全国第一个红色政权”————以聂元梓为首的 “北京大学文化革命委员会”(简称“校文革”)。那时的聂元梓如日中天,是全国上下公认的“第一左派”。所以,北大师生中还没人想到除了校文革政权外,能够再自发建立其它群众性组织。
  “8•18”之后,北大师生才知道毛泽东除了支持“左派”人物贴大字报造旧党委的反,更支持广大学生娃娃的红卫兵组织造旧世界的反!于是北大校园内很快就有些“红五类”(贫农、下中农、工人、革命干部、革命军人)出身的学生,自发组织各种名称、大大小小的红卫兵团队。其中就有我跨系(打破系与系的界线)****了600多“红五类”同学参加的“北京大学红卫兵”。

  我当时是法律系二年级学生。那时的法律系是国家规定的“绝密专业”,全系五个年级清一色 “组织观念强、政治觉悟高、阶级立场坚定”的“红五类”学生。“5•25”聂元梓等七人批判北京市委和北大党委的大字报一贴出,法律系全系师生一致坚决反击,坚定维护党组织的权威。我在那几天与大字报支持者的大辩论中十分风头,是全校出了名的“老保”。6月份, “525”大字报成了毛主席亲自支持的“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之后,我和系里的同学们着实痛苦反省了一个阶段。7月26日在中央文革主持的关于工作组问题全校辩论大会上,我“将功折罪”又代表法律系同学发言表态批判工作组,支持聂元梓为代表的北大“左派”,成了全校知名的“两头冒尖”人物。为了响应毛主席号召组织红卫兵,我多次向聂元梓和校文革的左派老师们检讨“5•25”的错误,汇报组建红卫兵的工作,得到了聂元梓和校文革的谅解、信任和支持。9月份时在聂元梓和校文革的直接支持下,正式出任了“北京大学红卫兵”总部负责人。时称“总勤务员”,俗称“司令”。后来社会流传很广的“北大牛司令”称谓由此而来。
  北大红卫兵成立前后,全国“大****”已经开始。虽然北大校文革一再号召全校师生“留校闹革命”,到了10月北大外出****的学生已是十之八九了。我也就趁机与两位不是北大红卫兵的好友到长江以南去游山玩水,直到12月中旬中央三令五申停止“大****”后才返校。抄家事件就发生在我返校不久的那些日子里。
  1966年 12月下旬的一天下午,在北京大学红卫兵总部值班的同学,接到了校文革副主任姜同光老师的一个奇怪电话。电话里说有一伙小流氓在聂元梓家里捣乱,让北大红卫兵去一些人把他们赶走。值班同学是我的好友,历史系四年级的何本方。老何在转告我电话时,我们就对此表示怀疑。第一,“现在的老聂是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的小流氓敢到老聂家去捣乱闹事?”第二, “什么人在老聂家闹事,校文革、保卫组管不了,要北大红卫兵派人出头?”同时,我也为要召集人马去撵人的事发愁。因为所谓北大红卫兵只是一个松散在各系的群众性组织,集合同学们干事没有正当理由,没人会服从你。于是,何本方便自告奋勇先去老聂家里侦查一番再做定夺。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正在急不可耐时,何本方回来了。一进办公室就唉声叹气地说:“老牛啊,帮助老聂去撵人的事可不能干哪!”接着他讲述了自己的侦 察结果。第一,这伙人不是什么小流氓,是一伙大学红卫兵、高干子弟。第二,这伙人领头的一男一女不是一般人,是老聂现任丈夫的儿子和女儿,男的是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学生,女的是北京邮电学院学生。老聂的丈夫也不是一般人,是资格很老的中央一级大干部。第三,兄妹两人到北大与政治运动无关,是向聂元梓讨要家里东西的。据说聂元梓拿了老爷子和孩子们的不少好东西 ……
  就在何本方准备继续向我表达自己看法的时候,聂元梓的秘书、哲学系青年女教师陈宝华来电说老聂要亲自到哲学楼来见我。何本方一听,又嘱咐了我几句不可相信老聂的话就抽身走了。不一会儿聂元梓带着陈宝华到了红卫兵总部办公室。老聂一落座就表扬北大红卫兵阻止外地****学生,保护校门石狮、华表等重要文物的功劳,并借题发挥地说:“你们现在是北大的主人,对学校的一草一木都有责任。对北大的运动、师生们的安全更要负责,你说对吗?”接着话题一转:“你知道我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有一伙小流氓到您家里捣
乱?”我也是明知故问地试探。
  “姜同光给你们打电话了吧?其实不是什么小流氓。领头的是兄妹俩,都是大学生,还是红卫兵。自以为是高级干部子弟,无法无天,谁劝都不听。”老聂口气很平和,颇有长者之风。
  “是不是要我带人去把他们赶走?”
  “也不是。北大这么多人赶走他们几个人还不容易。因为领头的兄妹俩和我有特殊的关系,所以我请示了中央,让北大派人把兄妹俩送到中南海去,交给总理和康老负责教育。”
  “总理和康老?”我一时惊得脱口而出。心想毕竟是老聂啊,这么一点小事惊动中央,竟然让总理和康老出面处理。刚刚受何本方影响的种种怀疑荡然无存。当然也没好意思再追问那兄妹俩和她是什么特殊关系。
  “他们是来闹事的。我现在这个年龄和身份总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吧?因为这么个事,动用公安、保卫、校文革也不太合适吧?想来想去还是由你们红卫兵小将出面比较妥当。我刚才也说了,你们也有这个责任嘛。他们不让我这个校文革主任办公,也不让休息,从办公室闹到家里,你们北大红卫兵也有责任帮助我嘛。”老聂没理会我的惊讶,继续心平气和、入情入理地讲道理。
  “您说的对!我们有这个责任,也应该尽这个
责任!您说怎么办?”我心悦诚服地赶紧表态。
  “很简单,你带些人去家里,不要骂,更不能打,要讲道理,劝他们离开北大,由你们护送到中南海交给总理和康老。”老聂交代得一清二楚,便起身离去。
  接下来我集合了二十多名晚饭后在校的北大红卫兵同学到聂元梓家中,几经交涉,软中带硬地带着兄妹二人乘坐校文革派的大轿车一块到了中南海北门。没有想到的是,在中南海北门外通过门卫和传达室反反复复联系了四五次,根本联系不上总理和康生。时间到了半夜十一点多,押送人的红卫兵们开始发牢骚、埋怨我办事没谱。兄妹两人也挖苦我相信聂元梓的鬼话,说上当受骗、吃亏倒霉还在后边呢!
  正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聂元梓和陈宝华坐着北大的华沙牌小轿车到了。陈宝华到大轿车上把我叫到小车里。一见到聂元梓坐在后座上,我就没好气地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中央今晚有紧急会议,总理和康老都没有时间。我请示过了,让你们把这兄妹俩送回他们自己家,交给他们的父亲管教。”老聂很有些不自然地说。
  “他们的父亲又是什么人哪?”我没好气地问。
  “彭(德怀)黄(克诚)分子、大黑帮。”
  “让黑帮分子管教?”一下子从总理和康生管教变成让黑帮分子管教,从送中南海变成送回自己家!我一时还真转不过弯来。
  “不是一般的管教,是要抄家!要严令他不准再唆使子女到北大闹事!”聂元梓也没好气地狠狠地说。
  这也是个没有办法下台阶的办法。我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虑,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听从她的指示,由她乘小车在前领路,我们押着兄妹俩乘大车跟在后面向南长街方向走去。那年月的北京大街上灯很少,没多久两辆车在黑暗中停在一个大胡同的口上。陈宝华又把我从大车上叫到小车里,聂元梓从车窗口指着胡同里一个亮着一盏灯的门楼,向我交代任务:“这就是彭黄分子、大黑帮吴溉之的家。他的主要罪行,第一,彭德怀、黄克诚反党集团死党;第二,勾结安子文叛徒集团迫害干部,生活腐化;第三,纵容子女迫害左派。你们一定要勒令他低头认罪!”
  当我起身准备去执行老聂的指示时,她又拉了一下我的袖子,小声地说:“你要注意,他家书房的桌子上有一部红色的电话机,你进去先要掐断它!防止他家的人向外通气!”
  其实,老聂这句话不如不说。因为我听说过,那年月中国省部级以上高级干部家中都有俗称 “红机子”的电话,是直通中央的。也是当时高级干部家庭身份、地位可以“通天”的标志,并非是随便向外边通气的。所以,我脑子里很自然地闪过了一丝嘲讽的念头:“是怕人家向中央报告吧?”更引起了我对这次抄家合法性的怀疑和警惕,也就坚定了我在抄家过程中一方面虚张声势应付聂元梓,一方面又小心翼翼不敢伤害吴溉之家人的想法。
  我回到大轿车上留下了四五个人看管兄妹俩,便带着其余人员去抄家。我们采用从电影、小说中学来的“上房压顶”、“居高喊话”各种办法才打开了吴家紧闭不开的大门。又在三进三出大四合院的外院与警卫军官和工作人员们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才由工作人员引领,在二进院的正房客厅见到了一身睡衣、一脸病容的吴溉之老人。那老人十分沉静,没有一丝恐惧慌乱地上下打量着我和我身后的红卫兵们。用浓重的湖南乡音问道: “小同志,你们是什么单位的?”
  “北京大学红卫兵!你少套近乎,我们和你不是同志关系!”我想尽量表现出合法抄家的气势。
  “噢,那就是聂元梓同志派你们来的喽?”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看到老人神秘的笑容,特别是听到那个年月从毛泽东到党政军最老资格、最高级别干部才有的那种口音和口气,我这个北方土八路干部子女一时心慌,竟没有听清老人把聂元梓说成“泥丸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首长问,是不是聂元梓同志派你们来的?”扶着老人的工作人员自动当了翻译。
  “我们是奉了中央首长的命令来抄家的!”
  “噢,是哪位首长啊?”老人仍然是面带神秘的笑容。
  “总理和康老!”
  “噢,是聂元梓同志给你们传达的吧?”
  “用不着你问那么多!现在是北京大学红卫兵奉命来抄你的家!轮不着你来盘问我!”老人话语和表情中的嘲讽让我很不舒服,一时火气上冲。
  “小同志噢,别动火气嘛,抄家也得向我说明个理由吧?”老人很机警,立即收起笑容,很平和友好地说话。
  “那,我来问你,你知道不知道聂元梓同志是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的作者,北大校文革主任,是毛主席支持的全国第一左派?”由于我从心里已经不相信聂元梓信口所说的中央首长指示,底气不足,不敢把听老聂说的什么彭黄分子、安子文黑帮之类的话说出来。
  “怎么会不知道呦。元梓是我的爱人,我们是夫妻嘛。应该说我比你知道得多呦。”老人一口一个“丸子”、 一口一个“夫妻”、“爱人”地解释,突然让我感到有些滑稽。心想人家派我来抄家,您老爷子还一副恩爱夫妻的架势?便不以为然地反问: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子女去北大迫害她?”
  “你呀,说你不知道嘛,你还不服气,你到现在还没闹清楚我让孩子们去北大干什么嘛!”这位曾担任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法院党组书记(院长是民主人士沈钧儒老先生)的老人,抓住机会立即用长辈的口气驾驭场面。
  “那你说你让他们干吗去了?”我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你看看你,做事没有调查清楚很不好嘛。两个孩子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叫他们进来当面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吗?”老人一旦驾驭了局面便开始批评人、指挥人了。
  没办法,我只好让人去叫兄妹俩来。兄妹俩一进房门便扑到老人身边,一边搀扶,一边上下打量,关切之极地问:
  “他们没怎么样吧?”
  “放心吧,我看这位带队的小同志也是干部子弟吧?很讲道理,很有水平呦!”老人真到位,努力拉近双方情感,又不失时机表扬人。老人不理会我有些不以为然的态度,又用埋怨的口气对兄妹俩说:
  “噢,你们把我写给聂元梓同志的信给小同志看一看嘛!你们真是不行,连个事情也说不清楚!”
  兄妹俩从身上拿出老人的信交给我。老人的信写在红色竖格浅黄色宣纸信笺上,书法很是讲究,信的大意是:
  “元梓,很希望你能回家来住。我还是很爱你的。如果你对我们的婚姻不满意,我也同意办理离婚手续,绝不拖累你。但你拿了孩子们的东西请还给他们,孩子们多次要去北大找你,我都劝阻过……”
  我反复看着信笺上的浓墨书法,想着来以前何本方说的别管人家的家务事,感到老大没意思。便转向兄妹俩:
  “你们去要什么东西?”
  “那是两年前空军从香港捎回来的一只女表,很贵重。是刘亚楼叔叔送给我结婚时用的礼物。”当哥哥的那位不无自豪地告诉我。
  40年后的 2006年,当我开始撰写自己的 “文革”回忆录时,一位朋友告诉我,吴溉之曾在1946年时奉中央命令在东北创办中共军队的第一所航空学校,那就是中共空军的前身,吴溉之应当是中共空军的元老。刘亚楼那时作为东北民主联军的参谋长,参加了创办航校的工作,解放后被任命为空军司令。所以,刘亚楼不仅与吴溉之是湖南老乡、红军战友,而且有组建新中国空军的工作渊源,交情匪浅。**真正明白了吴家何以那么看重那只女表。
  接着兄妹俩又向我简单说明了去北大的经过。原来老人家和聂元梓结婚时,兄妹俩和身边工作人员都坚决反对抵制,关系一直紧张。当他们发现聂元梓不断从家里拿东西到北大,竟然拿走了刘亚楼送的表,就坚决要去讨还。老人家没办法才写了那封信……没想到聂元梓交给他们的手表竟被摔坏了!兄妹俩气不过,便与聂元梓闹起来。兄妹俩越说越气,当着我们大骂聂元梓:“这个坏女人,太毒了!她困难的时候找关系来巴结我们家,现在翻了身又来糟害我们家,迫害我爸!”
  “好了!我们不是来听你们家的控诉会的!”我发觉满屋子的人都在静静地听兄妹俩的控诉。突然觉得抄家要泡汤!老聂就在大门外的车上,回去怎么交代?我赶紧打住兄妹俩的话头,转向老人家:
  “告诉你,我们这次来的任务,一是要抄家,二是严令你管束子女不能再去北大闹事!”
  “小同志,我来告诉你,我是中央监察委员会的常委,我家里的所有文件都是绝密!你可是动不得呦!”老人家也是立即制止了还想说话的兄妹,转向我十分严肃地宣布纪律。
  “抄家又不是抄文件。我动你的文件干吗?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们抄家没动你的文件也得有个手续凭证。凡是放文件的柜子一律封存,你要签字!省得将来说我们动了你的绝密文件,吃不了兜着走!”我因进门之前已经有了绝对不越轨的准备,老人家一提醒,我马上回应。
  说办就办。吴家工作人员找来了纸张和北大红卫兵们一起裁出纸条,写上封条年、月、日,再加盖我带来的“北京大学红卫兵”公章,按老人家指点的文件柜、办公桌,看也不看,一一封存。然后写好字据,老人家和我签了字。一件对我来说可能影响一生的政治事件就这么圆满地解决了。40年来,每每想起这一幕,就庆幸万分!别说当时 20岁的毛头小子抄了老人家的文件,就是没动文件,但没有双方签字的手续凭证,后来的麻烦可就大了!幸亏我当年读书的法律系是绝密专业,脑子里好赖还有个绝密的概念。也幸亏老人家心存对娃娃们的善念,及时提醒。
  封了文件柜,总得还抄点什么才算得上抄家。我在老人的客厅和书房中草草看了一圈,没收了一副木盒子装的麻将牌(涉嫌赌博),一个木制类似八卦模样的古董(涉嫌迷信)。拿起那个放在桌上早已掐了线的“红机子”,心想抄家的东西少了点,分量轻了点?猛地想起聂元梓还交代要把老人家的那辆吉姆车开走。哈,那可算是个大物件了!
  “你车库里的吉姆车,你已经没资格再用了,我们要开走交回国家!”
  “汽车本来不是我个人的,国家配给的。我的身体不好,也不出去,你们开走吧。”
  “还有一盒麻将牌、一部红机子、一个木八卦,需要你在抄家清单上一并签字。”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应该拿走。”老人很爽快地边说边在清单上签字。
  这时,陈宝华进来把我叫到屋子外边,低声传达:“老聂让你们把吴溉之拉到西单的中组部门前批斗……”
  “这都后半夜了。哪里的街上还有人?批斗给谁看?再说了,这个人年岁这么大,又有病,万一出个事,谁负这个责任?这事我不干!谁干让谁干去!”这时的我,心中充满了对聂元梓为人的反感,觉得她做事太过分了,明明是夫妻,老人家还说爱她。因为这么个事,利用我们把人家往死里整……我越想越气,说话嗓门就大起来。陈宝华一看劲头不对,赶紧走了。
  “抄家结束,全体撤离!”我带着气回到屋里大声宣布完,转身就走。
  “小同志,希望你再来。”这时的老人追了一步,在我身后十分亲切地说了一句。我不由得回头一望,老人家的子女和工作人员都是一脸友好。跟我来的北大同学们竟然也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随在我身后颇有风度地快步顺序穿过两层大院出门上车。这时聂元梓和她的车都已不在门外,估计是听了陈宝华汇报我的态度,就离开了。
  “司令,坐吉姆回学校怎么样?”我正准备最后一个上大轿车,跟车来的北大中年司机拍了我一下,很是江湖地说。在回北大的路上,中年司机给我大讲了一通汽车经:
  “这可是部好车啊!副总理级的大干部才配给呢。咱们国家领导人的车都是苏联人送的,最高级的是吉斯,送给毛主席、刘少奇、朱总司令,下来就是吉姆了。咱北大最好的车是陆平那辆老别克,还是辽沈战役缴获国民党熊式辉的。和吉姆比可差老鼻子了……”
  那次抄家之后,我又和同班好友牛泰生、吴金岳一起两次回访吴溉之老人的家。老人和他的子女及秘书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向我们讲述了与聂元梓相识、结婚、反目的全过程。
  原来聂元梓也是行政十二级的抗战老干部,到北大之前在哈尔滨市委宣传部当处长。她那时的丈夫也姓吴,是市委副书记。因政治和生活上都犯了严重错误,聂元梓与其离婚后通过关系找到北大党委书记陆平。陆平对她一直不错,先安排经济系副主任,又出任哲学系党总支书记。1965年“社教”运动中,高教部驻北大工作组认为陆平党委有严重问题。聂元梓跟着工作组充当批判陆平党委的积极分子。不久中央书记处决定撤走高教部工作组,改派北京市委工作组。早已恨透了忘恩负义聂元梓的陆平党委一班人立即对她进行清算和批判。成了整肃对象的聂元梓度日如年,又千方百计找关系调离北大。认识了吴溉之老人后,聂元梓便把调离北大给老人当秘书作为嫁给老人的条件。当老人带着她回湖南老家结婚度假(婚假是中组部长安子文在老人家中当着聂元梓的面给陆平打电话要的)后又回到北京时,已是 1966年的春节后了。当聂元梓从老人那里得知彭真和北京市委受到严厉批判,垮台在即的消息后,她就预感北大陆平党委的日子也不久了。不仅再不提调离北大,而且天天住在北大观察风向。不知当时在北大做秘密调查的康生的老婆曹轶欧给了她什么消息,就有了毛主席后来亲自批示支持的“5•25”大字报。大字报广播后,好心的吴溉之老人还在北京饭店请了自己的亲朋好友(包括湖南文坛名宿李六如老人)庆贺“爱妻”成了全国第一左派。此后,聂元梓每天在北大忙运动,偶尔回一趟老人家,便要一些、带一些笔墨纸砚、古董、古玩等值钱的东西。老人的子女对此反感之极,偶然发现她向老人借走了刘亚楼送的那块珍贵手表去“玩几天”……终于发生了那天的抄家事件。
  我和同去的同学,及我们在北大红卫兵总部的好友同学们,因此认为聂元梓是一个品质不好的人,在北大再不能跟着这个人参加运动。1967年初便趁着解放军进校搞军训,发表声明解散了北大红卫兵,去当逍遥派。不久,北大以哲学系干部教师为主体的,“社教”运动中反陆平的“左派”队伍内部发生分裂,影响到一部分高年级同学成立了“反聂”派的群众组织。本来我们这伙低年级的学生是置身于外的,但聂元梓担心我把抄家的事情抖出来对她不利,恶人先告状向江青报告我是与“联动”关系密切、攻击江青和中央文革的 “坏人”,导致江青在北京市委扩大会等场合点名说我是“坏人”。愤怒之下,我们一伙也加入了北大“反聂”一派的斗争,最终成了北大“反聂”一派的核心力量。
  当1968年北大分裂为对立两大派群众组织时,反对聂元梓一派群众组织的核心人物是“孔、杨、周、牛、侯”。孔繁是哲学系资深“左派”教师;杨克明是哲学系青年教师,“5•25”七人大字报主要作者之一;周培源是周总理点名支持的北大副校长、世界级资深流体物理学家;侯汉青是“5•25”时支持七人大字报的图书馆学系研究生,都曾是聂元梓“校文革”的成员。只有我一个低年级学生。这已是抄家事件的后话了。

  这世上的事无巧不成书。40年后的 2006年,我看到了聂元梓在香港出版的回忆录,果然有抄家一段,果然把责任推到了我的头上,说是我逼着她领路去抄吴溉之的家。我也是一笑了之。没成想,过了不久就在北京一位朋友的公司里遇到了已经八十多岁,还很健康的聂元梓。老聂已经认不出年届花甲的我。当我自我介绍后,老聂的第一句话是:
  “牛辉林啊,我的书还在修改,你将来写书可不要骂我啊!”她并没有问我是否看过她的回忆录,但一定猜到我一定会看过。一位历尽政治沧桑,坐了十多年大牢的耄耋老人仍然如此机敏,如此看重自己的名誉,真让我感叹、唏嘘不已。

(责任编辑杨继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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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中国说 [转帖]


      
梁启超

  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
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
矣乎?梁启超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
国在!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
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
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
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
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
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
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
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
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
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
常觉一切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
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
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泼兰
地酒;老年人如别行星之陨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岛;老
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伯利亚之铁路;老年
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潴为泽,
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梁
启超曰: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梁启超曰:伤哉老大也,浔阳江头琵琶妇,当明月绕船,
枫叶瑟瑟,衾寒于铁,似梦非梦之时,追想洛阳尘中春花秋
月之佳趣。西宫南内,白发宫娥,一灯如穗,三五对坐,谈
开元、天宝间遗事,谱霓裳羽衣曲。青门种瓜人,左对孺人,
顾弄孺子,忆侯门似海珠履杂之盛事,拿破仓之流于厄蔑;阿
剌飞之幽于锡兰,与三两监守吏或过访之好事者,道当年短
刀匹马,驰骋中原,席卷欧洲,血战海楼,一声叱咤,万国
震恐之丰功伟烈,初而拍案,继而抚髀,终而揽镜。呜呼,面
皴齿尽,白头盈把,颓然老矣!若是者,舍幽郁之外无心事,
舍悲惨之外无天地,舍颓唐之外无日月,舍叹息之外无音事,
舍待死之外无事业。美人豪杰且然,而况于寻常碌碌者耶!生
平亲友,皆在墟墓,起居饮食,待命于人,今日且过,遑知
他日,今年且过,惶恤明年,普天下灰心短气之事,未有甚
于老大者。于此人也,而欲望以拿云之手段,回天之事功,挟
山超海之意气,能乎不能?

  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立乎今日,以指畴昔,唐
虞三代,若何之郅治;秦皇汉武,若何之雄杰;汉唐来之文
学,若何之隆盛,康乾间之武功,若何之.@赫!历史家所铺
叙,词章家所讴歌,何一非我国民少年时代良辰美景、赏心
乐事之陈迹哉!而今颓然老矣,昨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处
处雀鼠尽,夜夜鸡犬惊;十八省之土地财产,已为人怀中之
肉;四百兆之父兄子弟,已为人注籍之奴。岂所谓老大嫁作
商人妇者耶?呜呼!凭君莫话当年事,憔悴韶光不忍看。楚
囚相对,岌岌顾影;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国为待死之国,一
国之民为待死之民,万事付之奈何,一切凭人作弄,亦何足
怪!
  梁启超曰: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是今日全地球之一大
问题也。如其老大也,则是中国为过去之国,即地球上昔本
有此国,而今渐澌灭,他日之命运殆将尽也。如其非老大也,
则是中国为未来之国,即地球上昔未现此国,而今渐发达,他
日之前程且方长也。欲断今日之中国为老大耶,为少年耶?则
不可不先明“国”字之意义。夫国也者,何物也?有土地,有
人民,以居于其土地之人民,而治其所居之土地之事,自制
法律而自守之;有主权,有服从,人人皆主权者,人人皆服
从者。夫如是,斯谓之完全成立之国。地球上之有完全成立
之国也,自百年以来也。完全成立者,壮年之事也;未能完
全成立而渐进于完全成立者,少年之事也。故吾得一言以断
之曰:欧洲列邦在今日为壮年国,而我中国在今日为少年国。

  夫古昔之中国者,虽有国之名,而未成国之形也,或为
家族之国,或为酋长之国,或为诸侯封建之国,或为一王专
制之国。虽种类不一,要之其于国家之体质也,有其一部而
缺其一部,正如婴儿自胚胎以迄成童,其身体之一二官支,先
行长成,此外则全体虽粗具,然未能得其用也。故唐虞以前
为胚胎时代,殷周之际为乳哺时代,由孔子而来至于今为童
子时代,逐渐发达,而今乃将入成童以上少年之界焉。其长
成所以若是之迟者,则历代之民贼有窒其生机者也。譬犹童
年多病,转类老态,或且疑其死期之将至焉,而不知皆由未
完全、未成立也,非过去之谓,而未来之谓也。  
  且这中国畴昔,岂尝有国家哉?不过有朝廷耳。我黄帝
子孙,聚族而居,立于此地球之上者既数千年,而问其国之
为何名,则无有也。夫所谓唐、虞、夏、商、周、秦、汉、魏、
晋、宋、齐、梁、陈、隋、唐、宋、元、明、清者,则皆朝
名耳。朝也者,一家之私产也;国也者,人民之公产也。朝
有朝之老少,国有国之老少,朝与国既异物,则不能以朝之
老少而指为国之老少明矣。文、武、成、康,周朝之少年时
代也。幽、厉、桓、赧,则其老年时代也;高、文、景、武,
汉朝之少年时代也,元、平、桓、灵,则其老年时代也。自
余历朝,莫不有之,凡此者,谓为一朝廷之老也则可,谓为
一国之老也则不可。一朝廷之老且死,犹一人之老且死也,于
吾所谓中国者何与焉?然则吾中国者,前此尚未出现于世界,
而今乃始萌芽云尔。天地大矣,前途辽矣,美哉,我少年中
国乎!   
  玛志尼者,意大利三杰之魁也,以国事被罪,逃窜异邦,
乃创立一会,名曰“少年意大利”。举国志士,云涌雾集以应
之,卒乃光复旧物,使意大利为欧洲之一雄邦。夫意大利者,
欧洲第一之老大国也,自罗马亡后,土地隶于教皇,政权归
于奥国,殆所谓老而濒于死者矣。而得一玛志尼,且能举全
国而少年之,况我中国之实为少年时代者耶?堂堂四百余州
之国土,凛凛四百余兆之国民,岂遂无一玛志尼其人者!
  龚自珍氏之集有诗一章,题曰《能令公少年行》。吾尝爱
读之,而有味乎其用意之所存。我国民而自谓其国之老大也,
斯果老大矣;我国民而自知其国之少年也,斯乃少年矣。西
谚有之曰:有三岁之翁,有百岁之童。然则国之老少,又无
定形,而实随国民之心力以为消长者也。吾见乎玛志尼之能
令国少年也,吾又见乎我国之官吏士民能令国老大也,吾为
此惧。夫以此壮丽浓郁、翩翩绝世之少年中国,而使欧西、日
本人谓我为老大者何也?则以握国权者皆老朽之人也。非哦
几十年八股,非写几十年白折,非当几十年差,非捱几十年
俸,非递几十年手本,非唱几十年诺,非磕几十年头,非请
几十年安,则必不能得一官,进一职。其内任卿贰以上、外
任监司以上者,百人之中,其五官不备者,殆九十六七人也,
非眼盲,则耳聋,非手颤,则足跛,否则半身不遂也。彼其
一身饮食、步履、视听、言语,尚且不能自了,须三四人在
左右扶之捉之,乃能度日,于此而乃欲责之以国事,是何异
立无数木偶而使之治天下也。且彼辈者,自其少壮之时,既
已不知亚细、欧罗为何处地方,汉祖、唐宗是那朝皇帝,犹
嫌其顽钝腐败之未臻其极,又必搓磨之、陶冶之,待其脑髓
已涸,血管已塞,气息奄奄,与鬼为邻之时,然后将我二万
里山河,四万万人命,一举而畀于其手。呜呼!老大帝国,诚
哉其老大也!而彼辈者,积其数十年之八股、白折、当差、捱
俸、手本、唱诺、磕头、请安、千辛万苦,千苦万辛,乃始
得此红顶花翎之服色,中堂大人之名号,乃出其全副精神,竭
其毕生力量,以保持之。如彼乞儿,拾金一锭,虽轰雷盘旋
其顶上,而两手犹紧抱其荷包,他事非所顾也,非所知也,非
所闻也。于此而告之以亡国也,瓜分也,彼乌从而听之?乌
从而信之?即使果亡矣,果分矣,而吾今年既七十矣八十矣,
但求其一两年内,洋人不来,强盗不起,我已快活过了一世
矣,若不得已,则割三头两省之土地奉申贺敬,以换我几个
衙门;卖三几百万之人民作仆为奴,以赎我一条老命,有何
不可?有何难办?呜呼,今之所谓老后、老臣、老将、老吏
者,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手段,皆具于是矣。西
风一夜催人老,凋尽朱颜白尽头。使走无常当医生,携催命
符以祝寿。嗟乎痛哉!以此为国,是安得不老且死,且吾恐
其未及岁而殇也。 
  梁启超曰:造成今日老大中国者,则中国老朽之冤业也;
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
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而与世
界为缘。如僦屋者然,彼明日将迁居他方,而我今日始入此
室处,将迁居者,不爱护其窗栊,不洁治其庭庑,俗人恒情,
亦何足怪。若我少年者前程洁洁,后顾茫茫,中国而为牛、为
马、为奴、为隶、则烹脔箠鞭之惨酷,惟我少年当之;中国
如称霸宇内、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
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
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
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
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
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
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
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
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
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
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
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
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
  了少年头,空悲切!”此岳武穆《满江红》词句也,
  作者自六岁时即口受记忆,至今喜诵之不衰。自今
  以往,弃“哀时客”之名,更自名曰“少年中国之
  少年。”
作者附识。 

   (选自《饮冰室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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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2 15:4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揭秘毛泽东水晶棺制作过程[转帖]


  
  曹老先生的来信

  曾经两度返工 采取三种新工艺 国内三家秘密工厂联合打制

  不久前,记者接到一封特别的来信,这封信是

  当年负责生产石英玻璃和半导体材料的秘密工厂北京玻璃总厂605分厂技术科理化实验室曹金瑞工程师特意写给记者的。年近七十高龄的曹工是当年亲自参与研制毛泽东同志水晶棺的技术工程人员之一。曹工在信中告诉记者,毛泽东作为一代伟人,在其逝世后用来保存其遗体的水晶棺的研制过程和制作工艺,一直是全中国乃至全世界关注的话题,但多年来一直作为“机密”悬而未宣。事实上,毛主席水晶棺的研制过程,凝聚了许许多多工程技术人员、科学家和普通工人师傅的劳动、智慧和情感。然而时至今日,当年参加研制的骨干,年龄大多到了古稀之年,一部分工程技术人员已经去世,这一重要的历史事件如不抓紧整理,将成为永久的空白和遗憾。因此,曹工联系了当年和他一起参加水晶棺理化性能实验、如今已经71岁高龄的老同事杨俊英女士,两位老人愿意通过本报将如今不再保密的水晶棺研制过程公之于众。

  主席逝世10多天后紧急受命

  曹老回忆说,1976年7月唐山大地震后,供职于605保密工厂理化实验室的他偕爱人、孩子回江苏海安老家避震。9月9日,全国人民惊闻毛泽东主席逝世,10多天后,曹工接到北京总厂的紧急调令,要求其立刻返京“有重要政治任务”。曹工风尘仆仆回到北京后被正式告知中央已经决定永久保留毛主席遗体,并且成立了紧急工作领导小组。作为“保留遗体”这项系列工程中最重要的一环,研制存放毛主席遗体的水晶棺材的任务由北京玻璃总厂承担,担任这一任务的副总指挥是时任玻璃总厂厂长的肖秧同志。由于当时605分厂是生产石英玻璃制品和硅材料的保密单位,所以水晶棺的主体研制任务由605分厂负责,曹工、杨俊英等4位工程技术人员先后被安排在理化实验室做水晶棺的理化性能实验。当时上级下达的任务是要用10个月左右的时间完成水晶棺的全部研制工程,605分厂的相关技术干部和工人在极端保密的状态下开始了紧张的研制工作。由于任务时间紧,所以上级决定水晶棺由国内3个保密工厂协作完成:北京605分厂负责水晶棺盖和前后堵头的研制,上海新沪玻璃厂和锦州115厂负责水晶棺两侧和底部棺板的研制,最后将这些部分整体拼装。

  水晶棺两次返工突破工艺难题

  据两位老人讲,水晶棺棺盖成品的厚度要求为30毫米,长度要求2.4米,宽度要求1米(约)。这样大面积的水晶板对于当时只能做小块水晶薄板的605分厂而言的确是个技术难关。技术人员经过多次返工实验,终于用传统的“气炼”工艺制成了一块长、宽均符合规格的水晶板,但是厚度仅有10毫米,未能达标。另外,这种制作工艺耗材过大,几乎耗尽了当时库存的质量最好的海南水晶原料。但是在第二次返工后,试制品在自然光的照射下,用肉眼可见气泡和瑕疵多得不可胜数。于是技术人员给这种制作工艺彻底判了“死刑”。经过无数次的实验,终于,一种全新的工艺在605分厂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技工徐兆彩的设计下诞生了。

  被特许近距离地参观毛主席遗容

  徐师傅发明的新工艺方案分为“打砣———模压———拼接”三部分,其中的关键设备是“打砣机”,其高度很高,水晶粉可由这种机器顶部均匀地撒下,再由一种特殊的火焰“氢氧焰”烧结而成水晶砣,由这种砣经过模压工序而成的水晶砖和水晶板面积是传统制品的数倍。

  新工艺的第二部分是“模压”工序。利用磨、挖、涂油等方法,使水晶棺板表面平滑如砥。

  新工艺的第三部分是“拼接”工序。这一程序最关键,不允许在拼缝中夹进气泡和耐火材料(如石棉等)的飞渣。因此要用特制的“氢氧焰”喷射灯进行烧烤,这种灯照的温度很高,但工作间没有排风设备。曹工回忆说,当时正值1976年的寒冬腊月,工人们穿着厚厚的金属防热服,一干就是一宿,经常大汗淋漓。

  关于整个水晶棺所用的材料,曹工回忆说,开始实验时想选用海南水晶原料,后来又决定选用纯度更优的东海水晶原料,所有材料都是由605分厂理化实验室按照各项指标逐一验定的。这些指标包括:剩余应力(即水晶棺随着周围气温硬度发生变化的情况),气泡情况,是否有白点以及“云块”瑕疵。观察这些瑕疵需要用特制的“强冷光照明灯”,它是由复旦大学蔡祖泉教授为毛主席仪容和棺木照明专门研制的。

  所有的板材完成做工后,由北京玻璃研究所完成水晶棺整体的黏结、镀膜等最后的工序。特殊的黏结剂和镀膜涂料是由中科院化学所、感光化学所和北京玻璃研究所专门研制的。

  就这样,全体技术人员和工人师傅连续奋战了10个月,有人居然没有回过一次家。1977年七八月间,毛主席纪念堂正式对外开放前,曹工、杨俊英等工作人员被特许近距离地参观了毛主席遗容。看到毛主席安详的遗容和晶莹光洁的水晶棺,回想起一年来带着感情研制水晶棺的日日夜夜,大家无不心潮澎湃,很多人的双眼已被泪水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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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2 15:51:07 | 显示全部楼层


贾母原型是谁? 揭秘《红楼梦》中的婚配之谜 [转帖]


贾母是有原型的,何以见得呢?大家知道,曹雪芹的祖父是曹寅,曹寅的妻子姓李是李氏,是李煦的妹妹。李煦是谁呢?曹寅当江宁织造的时候,李煦当的是苏州织造,两人是江南金陵地区的两大织造。而且康熙皇帝很宠爱他们,还经常让他们两个轮流分管当地的盐政,有时候一块儿管,有时候分开管,轮值管;并且康熙让他们两个当特务,除了他们本职工作以外,还要他们密报很多当地的情况,特别是明代的遗民有什么动向,当地的民间对朝廷有什么议论等等。他们关系很密切。曹寅的妻子李氏就是李煦的妹妹,那么在小说里面,我们就发现贾母这个角色,作者把她的真实姓氏李氏,化为姓史了,说明是经过艺术加工了。那么为什么说贾母的原型是李氏?例子很多,我不一一举,我只举几个。

  大家知道,在荣国府过春节的时候,闹元宵的时候,贾母这个人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她不但很会吃,很会穿,她也很会看戏,很会欣赏文艺。家里请了说书人来说书,她说你们都根本不行,她就破除陈腐旧套,给他们讲书应该怎么说,又给她们讲起当年她家里怎么演戏。她说当时我们家里唱戏有弹琴的场面,不来虚的。因为中国戏曲是大写意,虚拟的,弹琴比画几下,表示弹琴就行了,她说我们不是,我们家演戏是真琴上台,真的琴师上台,她就举例子,有时候凑起来演几个折子戏,都跟弹琴有关。她说了一个《西厢记》的《听琴》,这个是大家很熟悉的剧本,《西厢记》是元代王实甫的作品,在明清非常流行,不稀奇。她又说了一个《玉簪记》的《琴挑》,《琴挑》是明朝高濂的一个剧作,当时也很流行,到处演,也不稀奇。她又举一个例子,还有一个戏叫《续琵琶》,《续琵琶》是写蔡文姬的故事,里面要一面操琴,一面唱《胡笳十八拍》,她说像这些戏我们都是请会弹琴的演员在台上真的弹琴,那多好看啊。那么《续琵琶》是谁写的呢?你去查中国戏曲史料,你很难查到。这是一个很不流行的剧本,是一个几乎没有公开演出过的剧本,是一个没有继续演出到今天的剧本。这个剧本是曹寅写的,就是曹雪芹祖父曹寅写的。而且查资料可以知道,只在曹寅自己家和他的亲戚家,也就是李煦家演过这个戏。这个例子就证明,贾母的原型就是李煦的妹妹,否则曹雪芹写这一笔的时候,不可能写到这样一出很偏僻的,曹寅写的剧,而且是一出只有在曹家和李家演过的戏,这是一个例子。另外,书里面交代史湘云是贾母她娘家的人,书里面透露她有两个叔叔,都是封侯的,地位很高的,一个是保龄侯史鼐,一个是忠靖侯史鼎,而且书里面也说得很清楚,史鼐是哥哥,史鼎是弟弟。也就是说,书里面有贾母的两个侄子,书里面设定贾母姓史,所以他们也都姓史,他们一个叫史鼐,一个叫史鼎,那么你去查李煦家的家谱,你就会发现,李煦两个儿子老大就叫李鼐,老二就叫李鼎。这不可能是巧合啊,哪那么巧啊?而且虚构的话,按道理,鼎应该当哥哥,因为鼐在鼎上加了个乃字,应该是老二,可是他一丝不乱地写,可见他是有原型的,贾母的原型就是曹寅的妻子李氏。

  那么贾政有没有原型呢?更有原型,说起来就更有意思。现在大家想一想,有一件事情很古怪,很多读者读《红楼梦》很粗心,不细推敲,也有人一推敲就画了很大的一个问号,就是贾赦是贾母的大儿子,而且他还袭了爵,是一等将军,根据封建社会的伦理秩序,他应该侍奉贾母,应该和贾母住在一起。荣国府这个庭院应该他来住,荣国府中轴线的建筑,那个院落庭院,就是后来林黛玉看到挂着皇帝御笔书写的匾的那个庭院,应该是贾赦来住,他是长子啊,他又封了爵位啊,怎么现在住的是贾政啊?请问怪不怪?怎么解释?你虚构,犯得上这么虚构吗?这么虚构的目的是什么呢?怎么回事呢?你怎么不推敲不琢磨呢?读《红楼梦》不能当懒人,要当一个勤快人,要勤于动脑,要善察能**好,才能读出味来。

  书里写的贾政,交代得很清楚,贾政根本就没有袭爵,因为皇帝规定了,袭爵只能一家传给一个男子,传给你的长子。当然书里面也写了,贾代善死了以后,皇帝立即就让贾赦袭了爵,然后问还有没有儿子啊,说还有,皇帝很高兴。皇帝很顾念贾家在开国时的功勋,立即引见,一看贾政非常喜欢,那也不能给他封爵了啊,就赏了一个主事的头衔,让他入部习学,后来就让他当了一个官,当了一个员外郎。什么叫员外郎,不大不小,不怎么大,我曾开玩笑说这官折合到今天,撑死不过是个副部级,结果有热心的红迷朋友就给我郑重指出,工部的最高官员是尚书和侍郎,那才相当于部长副部长呢,员外郎撑死了也不过是个副厅局级罢咧。我很感谢红迷朋友的指正,其实清代的官吏怎么能拿来跟今天的公务员类比呢?这么打比方,有些不伦不类,但我们之所以这么比方,目的只不过是想跟大家说,无论如何,书里写的贾政,他的政治地位并不怎么高,应该是比贾赦要低。那么,他既非长子,又没袭爵,官儿又不大,他怎么会在荣国府里占据中轴线的正厅正房呢?就算他非要那么住,贾母明明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是一等将军,她丈夫的爵位是传给大儿子了,她却不让大儿子跟她住,就说是偏心,能离谱到如此地步吗?而且怎么贾赦对此也心平气和,看那样子,也是觉得贾政和王夫人在荣国府府邸中轴线的正房大院居住生活,是很正常的。这究竟怎么回事?根据封建礼法,你贾赦是老大,就该跟你妈一块儿住,天天伺候你妈,你跑到另一个黑油大门里去住着,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而且我们越看越怪。第七十五回写中秋,又一个中秋,当时贾家已经风雨飘摇了,贾母强打精神组织团圆宴,团圆宴你就发现座次很奇怪了,贾母的右边坐的全是跟她直系的人物,坐的谁呢?是贾政、贾宝玉、贾环、贾兰,怎么会没有贾赦呢?贾赦应该坐在她右边啊,第一个啊,他是老大啊。可是贾赦却坐在她左边,左边除了贾赦是些什么人呢?当然有贾琏,有他儿子,另外就是贾珍、贾蓉,很显然全是些个旁系的人物,是不是?这怎么回事?曹雪芹虚构,他艺术想像,他怎么想成这个样子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曹雪芹写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他过分地忠于生活原型,他太写实了。这个谜,老早就被周汝昌先生经过严密考证,揭示出来了。这就是因为,曹寅这个历史原型,在小说里面被淡化了,就是贾代善,只剩一个虚构的名字了;曹寅生了一个儿子,是曹,那么康熙皇帝非常喜欢曹家,曹寅死了以后,康熙还让他的儿子接着来当江宁织造,这是一个肥缺,还让他家当。但是曹很不争气,他倒是很有才能,声誉也很好,但是他的健康状况不好,没有干几年就病死了。曹寅的夫人,就是书里贾母的原型,不仅成了寡妇了,而且底下也没有儿子了,再让曹寅家的人当织造的话,就找不到男丁了。但是当时康熙实在是太喜欢曹家了,也特别喜欢李煦,喜欢贾母原型李氏她娘家哥哥,所以康熙就亲自问李煦,说你看一看曹寅的侄子里面,有没有好的,选一个过继给曹寅,虽然这个**了,但是还可以名义上过继一个儿子,好让他侍奉李氏,来接任这个江宁织造。后来李煦就很认真地帮他挑选,挑选出了曹寅的侄子曹,就把曹过继给曹寅,也就是过继给李氏,成为她的一个儿子,而且曹又生了一个儿子曹,就是曹雪芹,贾宝玉的原型——当然,曹雪芹究竟是不是曹生的,红学界有争议,也有人认为曹雪芹是曹的遗腹子,这里暂不讨论——所以曹雪芹是根据自己家族的情况,他的父亲是过继给他祖母的,这样的一种真实状况,来写书的。弄清了这一点,你再回过头来看《红楼梦》,你就觉得它太写实了,他写贾母和贾政的关系非常淡薄,贾母喜欢她的孙子,因为根据封建社会的观念,儿子如果不是亲生的是过继的话,孙子就一定是亲生的。儿子老大了才过来,双方论骨肉情比较困难,孙子从小带大,而且从小可以瞒着他,是不是?长大你再告诉他或他自己想办法知道,是另外一回事,你就可以很亲地把他当做自己骨肉的延续。所以你看,曹雪芹为什么这么写,就是因为他有生活原型,他的父亲曹就是贾政的原型,原型人物,曹不是李氏的亲儿子,但是又过继给李氏,继承了曹家的家业,所以在小说中,贾政住在荣国府的正堂大院。实际上荣国府只有这么一个过继的儿子,为什么他要写贾赦呢?这点就是他发挥他的艺术想像力,以及他的艺术虚构了,如果太忠实于生活的真实写起来就很麻烦,所以他就归并同类项,因为贾赦确实在小说里面是贾政的哥哥,在生活原型当中也确实是曹的哥哥,他和贾政之间他们是亲兄弟,但是他没有过继给贾母,明白吗?他没过继给贾母,他怎么能住在荣国府的院子里呢?他当然是在另外一个院落居住,明白这个逻辑了吧。曹雪芹因为太忠于生活原型了,所以写来写去写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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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2 15:54:17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四青年”悲喜剧[转帖]


  2009年05月05日 瞭望东方周刊

  记者柴爱新|北京报道

  “五四运动已经过去快一个世纪,但就‘现代化’的意义来说,仍是我们继续努力的一个方向”

  “五四”运动风云渐散后,那群被写入历史的“五四青年”,或投身革命实践,或专心学术探索,或寻找“幸福生活 ”。

  正值“五四运动”90周年,《望东方周刊》记者走访了“五四运动”中几个重要人物的后人或研究者,探寻这些觉醒后的“五四青年”的人生悲喜剧。

  反思者罗家伦

  “外争主权,内除国贼,中国存亡,就在此一举了!”

  1919年5月4日,上午10点,北大学生罗家伦靠在一张长桌旁,为了下午的运动,匆匆草拟此文。原计划印5 万份,结果到下午1点才印了2万份,马上拿到街头散发。

  这份“五四”那天唯一的印刷品,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北京学界全体宣言》。

  第二天下午3点,学生全体大会在北大法科大礼堂举行,各学校3000多名代表参加,通过了上书大总统和教育部、通电罢课的决议。罗家伦在北大学联负责总务和文书,被推为学生界代表。

  “父亲充沛的精力,炽热的感情,蓬松的头发,沙哑的嗓音,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罗家伦的女儿罗久芳告诉本刊记者。

  现居美国的罗久芳,退休前是美国州立西雅图中央社区学院教师,近期正在写一本关于“五四”的研究著作。

  谈“五四”绕不过罗家伦,不仅因为他起草了宣言,“五四运动”一词也是他最早使用的,而且他还归纳过“五四精神”。

  “‘五四’刚刚过去三个星期,父亲就在上海的《每周评论》上,用‘毅’的笔名发表了一篇《五四运动的精神》,总结了运动所表现出来的特质,就是‘学生牺牲的精神’,‘社会制裁的精神’和‘民族自觉的精神’。”罗久芳说。

  不过,一年后,罗家伦就开始反思这次运动。

  1920年,“五四”周年纪念,罗家伦在《新潮》发表《一年来我们学生运动的成功失败和将来应采取的方针》,一方面肯定学生运动——“五四之前的中国是气息奄奄的静的中国;五四以后的中国是天机活泼的动的中国”;同时认为,“ 罢课”“三番五次地请愿”“一回两回的游街”都是“无聊的举动”,“辛辛苦苦读了几年书,而去年一年以来,忽而暴徒化,忽而策士化,忽而监视,忽而亡命??全数心血,费于不经济之地”。并指出学生运动失败之处,主要是“做群众运动而没有群众”,不了解劳苦大众的生活和困难,所以没得到他们的支持。

  “父亲主张,在中国没有解决国计民生问题以前,学生所能贡献社会的,是专心去研究真的学问,翻译国外有价值的著作,以期建立思想改革的基础。”罗久芳这样解释罗家伦一年内的巨大转变,“五四以后他与许多亲密同伴都先后出国深造,因为他们深信,建立新文化必须从学术研究做起。”

  在罗家伦去世的前两年(1967),他写了一篇《对五四运动的一些感想》,再一次说明他对“五四”的看法:“ 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一贯的精神,就是要使中国现代化。要使中国现代化,必须要从思想现代化做起。”

  “五四运动已经过去快一个世纪,但就‘现代化’的意义来说,仍是我们继续努力的一个方向。”罗久芳说。

  浪漫主义诗人闻一多

  1919年5月5日清晨,地处北京城郊的清华留美预备学校(清华大学前身)。前一天晚上才从进城的同学那里听说天安门前掀起风潮的学生们,惊奇地发现,食堂门口贴出了一张大红纸,抄着岳飞的《满江红》。

  就在5月4日,清华召开57人会议,讨论是否参加“五四”游行时,20岁的高等科二年级学生闻一多说:“清华住在北京,北京学生救国,清华不去参加。清华,清华,难道你真的不算是中国人的学校了吗?”

  此次会议上,闻一多当选学生代表,食堂门口的《满江红》就是他连夜手书而成的。7日,学生代表团成立,闻一多在秘书部工作。

  6月3日,北京学生恢复了一度中断的街头演讲,遭到政府镇压,清华进城的百余名学生全部被捕。但第二天仍然有 160多名清华学生进城,闻一多这天也和大家一起出发了,行前带了水壶干粮和洗漱用品,做了坐牢的准备。

  6月16日,全国学生联合会在上海成立,闻一多作为清华代表,参加了之后召开的学联常会。8月5日,全国学联举行闭幕式,孙中山在会上演讲,给闻一多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与罗家伦不同的是,此后闻一多更认可“五四运动”是青年政治运动,并且肯定运动后期政治力量的介入。

  “爱国当时是‘五四青年’的主流,爱国是不分党派的,因为当时中国是南北政权,北洋军阀是反动的,南方的国民党是革命党,要北伐的,他是从国家利益考虑,拥护孙中山。”闻一多嫡孙、中国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闻黎明,这样告诉本刊记者。

  1922年,闻一多到美国留学,渐变为一名国家主义者。

  “‘五四’时期有三种思潮。一种是马克思主义思潮,一种是国家主义,还有一种自由主义。国家主义讲究组织,自由主义讲究个人。闻一多到美国留学后,觉得中国被欺负是因为没有组织起来,没有国家观念,所以变成国家主义者。”闻黎明说。

  1925年闻一多回国后,渐渐与政治疏离,埋头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直到1945年公开站出来反对国民党。

  在1944年的“五四青年运动座谈会”上,时为西南联大教授的闻一多,阐述了自己对国民党认识的转变:“在一个没有民主的国家,埋头搞学问有什么用?学生是国家的主人,有权过问国家大事,如果认为一个国家要学生耽误学问来过问政治就是不幸,那么,造成这种不幸的原因,还不是没有民主?”

  “闻一多当时是西南联大教授。那时出现了豫湘桂大溃败,国民党已经很不像样了,****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联合政府,毛泽东又写了《新民主主义论》,闻一多开始慢慢接近****。”闻黎明说。

  1945年的“五四”纪念、“七七”纪念,闻一多都积极参加了,当时西南联大教授介入的不多,主要只有两个人,另一个是吴晗。西南联大的“民主堡垒”的称号,就是在这个时候形成的。

  这位奔放的浪漫主义诗人,自“五四”点燃的崇尚爱国、民主的火焰,从未在胸中熄灭。虽然他的政治见识未必高明,但是他一生忠于自己的信仰:爱国和民主。

  “他一直真诚地相信‘五四精神’是中国的一贯精神,每年的‘五四’纪念都非常积极,认为青年政治运动精神应该继承和弘扬。”闻黎明说。

  “出走的娜拉”庐隐

  “生命是我自己的,我凭我的高兴去处置它,谁管得着?”庐隐经常这样说。

  1919年秋天,20岁的庐隐以旁听生的资格考取了北京国立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此时“五四运动”余温尚存,而关于妇女解放的话题还在继续。易卜生的《玩偶之家》给了中国女性极大的勇气去争取恋爱和婚姻的自由,各地报刊时见有女子反抗包办婚姻、自杀抗婚或主动离婚的报道。

  在李大钊的伦理课上,庐隐就曾大胆提问:“在两性关系中总是强调女性的贞操,那么,男性有没有贞操问题呢?”

  庐隐的这种“叛逆性”,从她的第一段婚约就开始了。

  庐隐17岁时,一个叫林鸿俊的远房亲戚对她非常爱慕,庐隐本来对他只有友谊和同情,但当母亲以对方没有前途拒绝求婚后,她却因为要跟母亲唱对台戏,决意接受这份感情,并定下婚约。

  林鸿俊大学毕业时,庐隐正在女师大接受新教育,热衷于社会活动,勤奋写作。林温和地劝庐隐“女人不必管社会上的事情”,并表示准备投考文官。业经“五四新文化”熏陶的庐隐感到不能容忍这样“平庸”的人作丈夫,坚决与之解除了婚约。

  从反抗父母,到因为“志不同道不合”而解除婚约,庐隐第二次做了“娜拉”。

  1921年前后,庐隐与北大高材生郭梦良恋爱。但郭梦良家里有父母包办的妻室,并无离婚之望,但庐隐依然决定与他结婚。此时她已是小有名气的女作家。

  上世纪20年代,虽然妇女解放思潮因“五四”新文化运动在中国已有传播,但在现实生活中,一个与未婚夫解除了婚约的女人,又要嫁给一个已有妻子的男人,仍然惊世骇俗。

  “我们容易被庐隐迷惑,觉得她是一个很先锋的人。实际上,她身上新旧参半,传统的情感很强烈,内心很矛盾。” 上海女作家蒋丽萍接受本刊采访时说。

  1990年,蒋丽萍的一位朋友拿来一叠手稿,作者是著名《诗经》研究专家程俊英。程是庐隐在女高师的同学,当时与庐隐、王世瑛、陈定秀并称“四公子”,名噪京华。这“四公子”就是庐隐的代表作《海滨故人》中四个女主人公的原型。而程俊英的手稿写的就是“四公子”在《海滨故人》之后的故事,是当时已90岁高龄的程俊英的回忆录。

  蒋丽萍为手稿中四位“五四女生”后来的人生故事深深吸引,之后多方走访,把程俊英的手稿改成小说《女生 妇人》。

  蒋丽萍告诉本刊记者,庐隐与没有离婚的郭梦良结婚,有一个说辞——郭梦良叔叔家没有男孩,因此,按照传统,郭梦良可以娶两房太太,不分大小,其中一位算是给叔叔家传宗接代,名为“双祧”。

  “答应双祧,实际上就是妥协了,到了郭梦良的福建老家,大老婆就在眼前,公婆也不喜欢她,这个刺激很大。”蒋丽萍说。

  妥协换来的婚姻非常短暂,仅有两年,1925年,郭梦良生肺病去世。

  1928年,庐隐认识了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学生、比她小8岁的诗人李唯建。在李唯建的热烈追求下,1929年再婚。

  “李唯建是被她名气吸引,因为当时女作家很少,她又很出名。但感情不能当饭吃,后来他们必须面对社会,实际上是庐隐自己去面对社会。”蒋丽萍说。

  庐隐夫妇辗转到了日本,又因经济困窘回国,定居上海。

  李唯建一直没有工作,“有一段时间在一个印书馆工作,有人说他是庐隐的‘小男人’,他不高兴,就不干了。”蒋丽萍说。

  婚后生活经济来源完全依靠庐隐,当时他们住在上海的愚园路,因为是名作家,还要保持中产阶层的生活。

  “传统女人该干的,她一样都没少干。同时在外面工作,当老师,业余还要写作。作家、教师和贤妻良母,三个角色做得都不错,但对她来说非常沉重。”蒋丽萍说。

  娜拉出走后怎么办?这个由鲁迅提出的设问,在当年曾经激起很大的争论。勇敢坚强如庐隐,也不得不同时承担新旧女性的双重角色,心力交瘁。

  当年的出版家赵家壁在回忆录中说道,当时的庐隐脸色非常憔悴。而在程俊英回忆录中,她当时去看庐隐,她穿着非常艳丽的衣服,而程俊英知道庐隐以前一直喜欢青灰色的装扮。

  “除了在物质上负担整个家庭,她还要保持女人的吸引力,因为李唯建比他小很多。”蒋丽萍说,“即使如此,婚姻还是出现了危机。”

  根据程俊英的回忆手稿,李唯建后来与弄堂里的一个舞女有了交往。

  “看起来很前卫,但是很多问题,还是传统问题。是从超越时代开始的,最后还是落在了传统的窠臼。”蒋丽萍感慨。

  1934年,年仅35岁的庐隐难产早逝,一位“五四新女性”匆匆走完人生。

  当年的“四公子”中,只有程俊英活到了1949年后。

  王世瑛,读书时与郑振铎相爱,感情甚笃,但因郑家境穷困,王世瑛在家庭压力下改嫁他人,后来也死于难产。她死后,郑振铎每年都会给她扫墓。

  陈定秀,家境富裕,父亲是苏州商人,自由恋爱嫁给美国留学归来的程俊英的叔叔,并把家族产业交给丈夫打理。但她的婚姻只抄袭了新式婚姻的外壳,丈夫很快有了外室,而陈定秀并没有提出离婚,独自抚养几个孩子,最后在忧郁中死于癌症。

  蒋丽萍说自己写完小说上部《女生》(主要写“四公子”的大学生活),程俊英让小女儿读给自己听,听完低声道: “真是像做梦一样啊??”。

  1993年,当蒋丽萍刚完成下部《妇人》,93岁的程俊英即去世。

  北京大学教授戴锦华说,“五四”时期妇女解放的主要途径是,反叛家庭,毅然出走,追求自由的爱情,并自主婚姻,但婚姻却成了她们“解放”的终止。

  正如觉醒后的“五四青年”们探索国家的富强民主之路依然没有结束,寻求个体生活的幸福之路也在继续。

[此帖子已被 luo 在 2009-8-22 15:55:56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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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2 15:59:22 | 显示全部楼层

甲午海战中国败北主因:并非慈禧挪用军费 - 盛唐军事 [转帖]


关于甲午战争,流传著各种谎言,比如清朝给海军的钱不够,没买新舰艇,没有买最好的开好弹,清朝实力不如日本,等等。英国海战史学家揭穿了这些谎言,他说:“大东沟海战的结果是双方对海战理论无知的产物:假如日本多了解一些海战理论,就根本不敢挑战实力更强,拥有坚不可摧铁甲舰的北洋舰队;而假如北洋舰队多了解一下海战理论,又怎么可能在拥有大舰巨炮的情况下仍然以0:5的悬殊“比分”惨败呢?”。下面我就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吧。


梁启超称,自马江败后,“群臣竞奏请练海军,备款3000万……颐和园工程大起,举所筹之款,尽数以充土木之用”,见《饮冰室合集·文集》第二册,第40页,这个说法,与海军经费筹集的一般规律相差太远。海署除维持海军及年拨100万两充东北练饷外,要在光绪十四至二十年中另外筹款2000万两或3000万两(即平均每年另筹300至400万两)是不可能的。梁启超文章目的在于鼓动反对慈禧,言过其实,不能据作信史。梁启超制造了很多谎言,戊戌变法,康有为为了掩盖“围园杀后”的计谋,逃到日本后软禁王照,并与梁启超一同篡改谭嗣同的“狱中题壁”诗。关于中国近代史,基本就是在附会梁启超的谎言。


从光绪十七年四月二十八日起,慈禧常驻颐和园,说明规模初具。可是工程仍在继续,并开始筹备慈禧六十寿诞庆典,海军衙门经费继续挪用于园工。是年二月十六日奕匡片称:“查颐和园自开工以来,每岁暂由海军内腾挪30万两拨给工程处应用,复将各省督抚认筹海军巨款260万陆续解津发存生息,所得息银专归工用。……惟每年拨工之款原属无多,各省认筹银两亦非一时所能解齐。钦工紧要,需款益急,思维至再,只有腾挪新捐暂作权宜之计。所有工程用款即由新海防捐输项下暂行挪垫,一俟津存生息集有成效,陆续提解臣衙门分别归款”。八月二十五日,奕匡、福锟奏:“此次奉报出使经费197万两款内,已于本年四月间准总理衙门咨开奏准,暂行借拨颐和园工程银100万两,由津生息项下按年尽数归还”,见《洋务运动》(三)。


特别指出,挪用于颐和园工程的,是海军衙门经费,而非北洋海防协饷,而且已经归还。


就海军经费方面来讲,清政府投入海军的经费一点也不比当时日本投入的少!北洋水师从1861年筹建到1888年成军27年间,清政府一共投入海军经费一亿两白银,每年合计300万两,占年度财政的4%──10%。日本政府从1868年到1894年3月26年间共向海军拨款9亿日元,折合成白银才6000万两,每年合计白银230万两,相当于同期清政府对海军投入的60%!


丁汝昌战前提出在主要舰船上配置速射炮,需银六十万两。李鸿章声称无款。北洋舰队在黄海海战中战败,他才上奏前筹海军巨款分储各处情况:“汇丰银行存银一百零


七万两千九百两;德华银行存银四十四万两;怡和洋行存银五十五万九千六百两;开平矿务局领存五十二万七千五百两;总计二百六十万两。”无款的海军和藏款的李鸿章形成了多么矛盾的对照。


直到大战爆发前,无论从数量上看,还是从质量上看,北洋舰队的装备北洋舰队都不比日本联合舰队差!北洋舰队的装甲数量和质量都超过了日本联合舰队。当时,北洋水师与联合舰队铁甲舰方面的数量比是6:1,中国遥遥领先;非铁甲舰方面,8:9,日本略胜一筹。定远号、镇远号的护甲厚14寸,即使是经远号、来远号的护甲厚也达9.5寸。日本方面,即使威力最大的“三景号”舰,也缺乏北洋舰队这样较大规模的装甲防护。而北洋舰队的定远、镇远两艘铁甲舰综合了英国“英伟勒息白”号和德国“萨克森”号铁甲舰的长处设计而成,各装12英寸大炮4门,装甲厚度达14寸,堪称当时亚洲最令人生畏的铁甲堡式铁甲军舰,在世界也处于领先水平。就火炮而言,无论大口径火炮,还是小口径火炮,北洋舰队均占优势。200毫米以上大口径的火炮,北洋舰队与联合舰队的比例是26:11,我方遥遥领先;小口径火炮方面,北洋舰队与联合舰队的比例是92:50!只有中口径火炮方面,日本稍稍领先,中日比例是209:141!就平均船速说,日舰每小时比我舰快1.44节,优势似乎不像人们形容得那么大。清朝政府正是基于这种力量对比,才毅然对日宣战。


战争中如果用了威力最大的开花弹,只“定远”、“镇远”二舰就可以消灭日本舰队,甚至可以说,把中国和日本的舰队全部灭掉,根本不必要再买什么新舰艇。流行的观点是清朝如何腐败,如何不给钱买好弹药,把罪名都加在慈僖头上,现在把这些谎言都揭穿吧。


在丰岛海战和黄海海战中,北洋海军频繁出现炮弹击中日舰不炸的现象,而且弹药不足。在丰岛海战中,济远舰用150毫米口径火炮发射炮弹,击中日舰速度最快的吉野号右舷,击毁舢板数只,穿透钢甲,击坏其发电机,坠入机舱的防护钢板上,然后又转入机舱里。可是,由于炮弹的质量差,里面未装炸药,所以击中而不爆炸,使吉野侥幸免于沉没。在黄海海战中,吉野号又中弹不少,但终未遭到毁灭性打击。当时在镇远舰上协助作战的美国人麦吉芬(Paul W. Bamford,1860-1897,美国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毕业)认为,吉野号能逃脱,是因为所中炮弹只是穿甲弹,参见J.L. Rawlinson,Chinas Struggle for Naval Development 1839-1895,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7, pp.184.。在黄海海战中,北洋海军发射的炮弹有的弹药中“实有泥沙”,有的引信中“仅实煤灰,故弹中敌船而不能裂”。


不仅舰炮发射的炮弹不炸,海岸炮台发射的炮弹也不爆炸。据日方记载,清军旅顺口炮台发射的炮弹,“虽其响轰轰,但我兵因之死伤者甚少,之所以如此,无他,海岸诸炮台发射敌之大口径炮弹,其弹中大半填装以大豆或土砂故也”,参见孙克复、关捷:《甲午中日陆战史》,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232页。


这些现象表明,击中不炸,不外乎两种原因:一是发射的炮弹本身就是未装炸药的实心穿甲弹,只能穿透船体装甲,不可能爆炸;二是发射的穿甲爆破弹装药有问题,装填煤灰、土沙之类。这样的炮弹显然不适宜于与拥有速射炮的日舰激战,只适于平时演习打靶之用。


据一位细心的观察家统计,在定远和镇远发射的197枚12英寸(305毫米)口径炮弹中,半数是固体弹,不是爆破弹,参见J.L. Rawlinson,Chinas Struggle for Naval Development 1839-1895,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7, pp.184。战至最后,定远、镇远弹药告竭,分别仅余12英寸口径钢铁弹3发、2发,参见戚其章:《甲午战争史》,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136-139、343、152、164页。


为什么北洋海军在战争爆发后,还把那么多不适合实战、只适于演习用的实心穿甲弹和装药不合格的穿甲爆破弹装载在军舰上?为什么不全部换上最具威力的开花弹?


1991年初,烟台海军航空工程学院的苏小东先生与海军有关部门,在北京琉璃厂中国书店购得直隶候补道徐建寅的《上督办军务处查验北洋海军禀》,禀后附有《北洋海军各员优劣单》、《北洋海军各船大炮及存船各种弹子数目清折》、《北洋海军存库备用各种大炮弹子数目清折》,揭开了这个秘密。参见:苏小东:《甲午年徐建寅奉旨查验北洋海军考察》,见戚其章、王如绘主编《甲午战争与近代中国和世界──甲午战争100周年国际学术讨论会文集》,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26-527页。


根据徐建寅的统计数字,参加过黄海大战的定远、镇远、靖远、来远、济远、广丙7舰的存舰存库炮弹,仅开花弹一项即达3431枚。其中,供305毫米口径炮使用的炮弹有403枚,210毫米口径炮弹952枚,150毫米口径炮弹1237枚,120毫米口径炮弹362枚,6英寸口径炮弹477枚。黄海海战后,又拨给北洋海军360枚开花弹,其中305毫米口径炮弹160枚,210、150毫米口径炮弹各100枚。


显然,在3431枚开花弹中,有3071枚早在黄海海战前就已拨给北洋海军。“至于这批开花弹为什么没有用于黄海海战,惟一的解释就是它们当时根本不在舰上,而是一直被存放在旅顺、威海基地的弹药库里。由此可见,造成北洋海军在黄海海战中弹药不足的责任不在机器局,也不在军械局,而在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身上。”在中日双方开战后,丁汝昌执行李鸿章“保船制敌”的方针,消极避战,“仍心存侥幸,出海护航时竟然连弹药都没有带足,致使北洋海军在弹药不足的情况下与日本舰队进行了一场长达5个小时的海上会战,结果极大地影响了战斗力的发挥,也加重了损失的程度”。


此外,北洋海军各主力舰都设有鱼雷管3-4具,但是,在黄海海战中,并没有对日舰实施鱼雷攻击。丁汝昌在汇报战况时,也只字未题已方发射鱼雷,而只说日舰对经远和致远发动鱼雷攻击。看起来,正象大批开花弹不在舰上一样,购舰时就配备好的大批鱼雷在战争爆发后也一直躺在基地的仓库里。


至于弹药中装填沙土、煤灰和大豆之类,影响炮弹爆炸,原因在于天津军械局的办事员被日军收买,充当了日军的间谍,故意破坏。


总之,英国人的评论是正确的,英国海战史学家评价:“大东沟海战的结果是双方对海战理论无知的产物:假如日本多了解一些海战理论,就根本不敢挑战实力更强,拥有坚不可摧铁甲舰的北洋舰队;而假如北洋舰队多了解一下海战理论,又怎么可能在拥有大舰巨炮的情况下仍然以0:5的悬殊“比分”惨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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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怒斥贪官,挥泪斩马谡[转帖]


1951年4月上旬,毛泽东了解到一些城市的不法资本家从经济上向刚刚掌权的****干部发动进攻,他们利用金钱、美女,拉拢、贿赂、腐蚀****人、国家干部。这些人大肆偷税、漏税、盗窃国家财产、在国家定货中偷工减料。而我们的一些意志薄弱的国家干部,经不住糖衣炮弹的诱惑,被这些不法分子拉下水,成了资产阶级在党内的代理人。还有一些国家干部自以为革命成功了,生活上开始腐化,挥霍浪费、大吃大喝、追求享受,给国家造成严重的经济损失,败坏了党和人民政府的声誉。

毛泽东对此十分气愤,他对周恩来说:“河北省委送来的报告我看了呢!一个天津的地委书记刘青山,一个天津专署的专员张子善,生活奢侈、腐化,刘青山竟住到了大汉奸的别墅里去,哪里还有****人的气节么!天津的副专员李克才同志去找刘青山谈工作,发现他竟在抽鸦片烟,李克才告诉他这是违反党纪国法的事情,想不到刘青山却满不在意,说什么‘老子从小革命,现在革命成功了,也应该享受享受了’。这就是进了城的李自成!”

周恩来说:“张子善同刘青山同流合污了,张子善还把专署公安处缴上来的海络因送给刘青山。”毛泽东要求周恩来立即“通知华北局,认真追查”,周恩来立刻给河北省委书记林铁同志挂了电话,要求河北省委认真查处此事。

不到两个月,华北局和河北省委的调查报告就出来了。报告列举了刘、张二人的犯罪事实:刘青山和张子善将河北省委、省政府下拨的救灾粮交给机关生产处,并指使生产处从中牟利,侵吞了灾民40万斤粮食;还贪污、挪用公款171.6亿多元(约合现在人民币170万元);用公款从香港购买两辆小汽车,一辆自己用,一辆送给他人;二人经常和不法资本家一起吃吃喝喝,并盗用公款倒卖钢材等。

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毛泽东要求华北局先拿出意见上报中央,说:“要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一次反贪污、反行贿、反官僚主义的斗争,坚决把资产阶级向人民政府的猖狂进攻和党内的腐败分子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华北局在征求天津地委对处理刘、张二人意见时,天津地委参会的8个委员一致同意判处二**刑。参加讨论的552名党员干部中,535名同意判处刘青山死刑,536名同意判处张子善死刑。华北局在综合河北省委和天津地委意见后将报告提交了中共中央。 

   11月30日 ,毛泽东在华北局的报告上批语:“华北天津地委前书记刘青山及现书记张子善均是大贪污犯,已经华北局发现,并着手处理。我们认为华北局的方针是正确的,这件事给中央、中央局、分局、省市区党委提出了警告,必须严重地注意干部被资产阶级腐蚀发生贪污行为这一事实,注意发现、揭露和惩处,并须当作一场大斗争来处理。”

在一次中央书记处会议上,毛主席说:“刘、张二人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我所说的刘、张,不是刘备和张飞,而是天津的刘青山和张子善!刘青山竟然敢公开讲‘这是老子和张子善商量搞的,谁敢处理’!天津地委和河北省委的人也真拿他们没得办法,竟不了了之了!这还是****人吗?这还是人民政府办的事情吗?”

在中央书记处召开的会议上,专门研究对刘、张二人的处理问题,杀还是不杀。毛泽东斩钉截铁地说:“非杀不可!挥泪斩马谡,这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刘少奇、周恩来、彭真、薄一波等人都表示支持毛泽东的决定。公安部长罗瑞卿又在会议中提出了公安部行政处处长宋德贵利用盖办公楼之机,大量受贿和生活腐化等问题,经讨论,会议一致决定枪毙宋德贵和刘、张二人。

随后,一场全国性的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和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窃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三反”、“五反”斗争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

对于处决刘青山、张子善,有些人看在他俩参加过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红小鬼”经历上,很感到惋惜,黄敬就曾向毛泽东求情,希望给他俩一次重生的机会,但毛泽东给黄敬的答复是:“正因为他们两人的地位高,功劳大,影响大,所以才要下决心处决他们。只有处决他们,才可以挽救20个、200个、2000个、20000个犯有各种不同程度错误的干部。黄敬同志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1952年2月10日,在河北省委政府领导下,河北省法院组织临时法庭,在省会保定市广场召开了两万人参加的公判大会,薛迅在大会上控诉了刘青山、张子善的罪行,省主席杨秀峰宣布了最高人民法院的死刑核准令。“拿我做个典型吧,处理算了,在历史上说也有用。”这是刘青山的遗言。“伤痛!万分伤痛!现在已经来不及说别的了,只有接受这血的教训!”这是张子善的遗言。

毛泽东在一次看到北海的白塔后发出感叹:“我们每一个****员要都能像白塔那样白、像白塔那样高就好了!”随行的李银桥说:“主席,北京人都看到过北海的白塔,也都见过我们****。党内出了几个贪污分子,只是极少数。”毛泽东显然不同意李银河的说法:“正因为北京人都见过北京的白塔,就像全国的老百姓都见过****一样,如果北海的白塔脏了,北京人心里就好受么?道理是一样的,我们****的队伍里出现了贪污犯和官僚主义,全国老百姓的心里也不好受,也要骂娘哩!”从这段对话里,我们可以看出毛泽东对****如何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高度警戒性,也可以反映出对“红小鬼”处以极刑的无奈。他还经常告戒身边的人:“不能贪污,也不能浪费。我们****人,永远不能搞贪污,要经得起历史考验。勤俭节约是中国人民的优良传统,是****人的美德,做不到就不是真正的****人。”

 对于像刘青山、张子善这样的大贪污犯,毛泽东不论他们有多大功劳,一旦丢掉了****的作风,都是不可宽恕的,有多少就必须清除多少。清除了他们,不是党的损失,而是党的胜利,不是降低党的威信,而是提高党的威信。只有坚决地、毫不手软地这样做,才能使我们的党成为建设祖国的先锋队,才能赢得老百姓的爱戴和支持。 

   (根据《毛泽东历史的真迹》等资料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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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专题:回到1919-6 [转帖]

五四时期,被格外照顾的人力车夫

  中国新闻网

  对人力车夫的关注,似在追寻着一条从人道主义到劳工神圣,再到民粹主义的潮流路线

  本刊记者/韩永

  1913年秋冬时分某天,鲁迅在大街上看到几个壮汉围殴一名人力车夫,当晚在日记中愤然写下:“季世人性都如野狗,可叹!”

  此时,鲁迅对这一事件的关注点还是在“如野狗”的“人性”上,对身处弱势的人力车夫着墨不多。时间向后推移6年,鲁迅在大冬天搭车赶路,途中擦到一位老妇的衣服,她应声倒地,鲁迅劝车夫不要多事,继续赶路。车夫却毫不理会,搀她走向附近的巡警分驻所。鲁迅顿觉这个“满身灰尘的背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

  对这个耳熟能详的《一件小事》,后来有人提出质疑,说向来以“改造国民性”为己任的鲁迅,难道真的会“仰视”一个国民性十足的车夫?该质疑提供了一个分析路径,就是“倘要论此,还要顾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这个社会状态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新文化运动对人力车夫的集中关注。

  一

  1917年2月,李大钊在《甲寅》发表《可怜之人力车夫》。在武汉工程大学法商学院副教授刘秋阳看来,这是新文化运动对人力车夫关注的开始。刘秋阳曾对这一时期的人力车夫做过细致研究,并撰有两篇与此相关的文章:《人力车夫与五四运动》和《中共领袖与人力车夫》。

  李大钊在这篇文章中,首先指出了这一职业的两个“命门”:一、“以理言之,则以人类为牺牲,乃最背乎人道主义”; 二、“以利言之,则驱尔许之劳力,掷于不生产之职业,乃见讥于经济原理。”这一既不符合人道主义又不符合经济原理的职业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工厂不兴,市民坐困,迫之不得不归于此途”,“宁为牛马于通衢,犹胜转死于沟洫”。

  人道主义和经济原理,都是从西方贩运过来的名词。前者事关平等,后者事关效率。有论者认为,倘从今天的眼光看,这两者都不是问题:前者说的是分工,当无贵贱之分,后者说的是服务业,虽是“不生产之职业”,但为生产创造了条件,显然并非“见讥于经济原理”。

  华中师范大学历史研究所教授严昌洪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新文化运动中很多写人力车夫的作品,特别是前期的作品,多是为了表达一种同情,其感性的成分多过理性的成分。严昌洪也曾对这一时期的人力车夫有过深入的研究,并结集而作《近代人力车夫群体意识探析》。

  李大钊之后的几篇有关人力车夫的作品,就颇能看出其中的同情之意。1918年1月15日,《新青年》刊发了两首白话诗,题目都叫《人力车夫》,一篇是沈尹默的,一篇是胡适的。沈尹默在写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冷漠后,提到了人力车夫:“车夫单衣已破,他却汗珠儿颗颗往下堕。”胡适则遇到一位少年车夫,年方十六,却已拉车三年,不禁“心中酸悲”,有心不坐,对方却说:“你老的好心肠,饱不了我的饿肚皮。”在“半日没有生意,又寒又饥”的小车夫面前,胡适坐又不忍,不坐也不忍,其同情心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这种对人力车夫不可抑制的同情心,是当时进步知识分子对下层民众关怀的一个缩影。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钱理群说,这种关注来源于当时对“人”的发现。这种关注有三个重点,一是对妇女的发现,二是对儿童的发现,三是对下层民众的发现。“这些以前都是不被发现的(群体),不认同他们作为‘人’的价值,”钱理群说。

  这些新的发现,与当时西方的进步观念大量涌入中国有关。自清末特别是辛亥革命以来,中国的大量知识分子开始走出去,大口地呼吸国外的新鲜空气,带回来一筐筐“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这些思想的核心,就是对人的关怀,对人平等的关怀。钱理群说:“鲁迅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小的时候,下层人就像花草一样。现在才认识到,他们也是人,一个独立的人。”

  而在下层民众中,人力车夫不仅很有代表性,而且是显而易见的代表。根据当时对人力车夫的调查,其全年拉车总收入平均94元左右,扣除向车行缴纳的车租25元和车夫个人消费的33元,一年一个车夫平均可向家里供给36元左右。这仅够维持一个成年人一年的消费。但根据甘博和北平社会调查所的调查,当时北京的人力车夫家庭人口数平均为4.37人左右。按照当时比较流行的折算成成年人的办法,则一个车夫的成年人口平均可达到3.89人。也就是说,车夫的收入仅够支付半个家庭的生活成本,另外的一半则要靠其他的收入来源。在其他的收入来源非常困乏的现实下,人力车夫家庭大多过着收不抵支的日子。

  在这种情况下,北京出现了一种被陈独秀称为一大“特色”的现象:“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六十几岁的老头子,都上街拉车”。

  人力车夫受到密集的关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人天天出现在大街上,是最显眼不过的下层民众了。作为当时的一种主要交通方式,人力车也是知识分子代步的主要工具。旅途漫漫,加之知识分子问东问西的天性,人力车夫遂成为这些知识分子了解最多的下层民众。知识分子的“博爱”情怀,于是全都事无巨细地流淌到人力车夫身上。

  从总体上看,这一时期对人力车夫的关注,还是一个自上而下的同情,尚没有上升到“神圣”的高度。

  二

  但这时,“劳工神圣”的思潮已经悄然潜入,并被1918年蔡元培的一个演讲充分地激发出来。

  1918年11月16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停战公报传出的第5天,时任北大校长的蔡元培在天安门外专门为庆祝协约国胜利搭建的演讲场地上,喊出了“劳工神圣”的口号。演讲的内容不足300字,但因其显赫的地位和影响力,已足以产生类似于“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传播效应。他以演讲惯用的排比句,让整个演讲听起来气势磅礴。

  这篇演讲的一个背景是,中国虽被列入战胜国之列,但实际的贡献只有在法国参战的15万劳工。在举国对战胜国的称谓寄予厚望的情况下,劳工的价值被赋予了“民族救星”的扩张定义。

  当时国人对协约国战胜的欣喜,梁启超曾用“普天同庆”来形容。陈独秀在《克林德碑》一文中,对“同庆”的场面有过这样的描述:“旌旗满街,电彩照耀,鼓乐喧阗,好不热闹;东交民巷以及天安门左近,游人拥挤不堪。”教育部下达号令:11月14日全国高校放假一天。北京大学则在此基础上再加两天,老师和学生都上街“提灯游行”,同时在天安门广场轮流演讲。“每人限讲5分钟”。时值北风凛冽,在声嘶力竭下,讲员的喉咙“不到5分钟已发哑声”。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罗志田撰文表示,在美国时任总统威尔逊“十四条”的感召下,国人似乎期望将过去几十年所受之屈辱,借助这一次战胜一举解决。

  为解决军人和劳工的善后问题而发起的募捐也在进行。欧战协济会中国委员会会长顾林在《劝捐缘起》中说:“(中国)对于欧战,迄未能大有为力之处”,而此等捐助与派兵派工人等相类,“均足使外邦视中国民族,同起敬爱之心,”因而应“倍加尽力”。

  但蔡元培所说之“劳工”,已将其含义扩大。他说:“我说的劳工,不但是金工、木工等等。凡用自己的劳力,作成有益他人的事业,不管他用的是体力、是智力,都是劳工。所以农是种植的工;商是转运的工;学校教员、著作家、发明家是教育的工。我们都是劳工。”

  对劳工的这一扩张性解释,虽有将劳工与不劳而获者对立起来的意思,却并没有太多改变劳工在人们头脑中的固有含义。此后与劳工有关的大多作品,还是将目光瞄准下层的工人。只是他们的形象较之以前被俯视的地位,已经大为改观了:在同情之外,已经多了些歌颂的意味。

  基于上面的理由,虽然这一时期对劳工的关注渐有扩大之趋势,比如周作人有《两个扫雪的人》、刘半农有《铁匠》等作品问世,但知识分子目力所及的劳工代表,仍非人力车夫莫属。

  上文提到的鲁迅的《一件小事》,堪为这一时期的代表。有论者认为,如果仅从自省的角度分析,车夫搀扶老妇这一寻常行为让作者陡生高大的感觉,不仅略显突兀,也过于矫情。但如果把它放到“劳工神圣”的大背景下,再考虑鲁迅新文化运动主将的身份,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但华中师范大学历史研究所教授严昌洪认为,知识分子参照劳工反观自己,仍是这一时期作品的一个共性,但还是离不开“劳工神圣”这一大的背景。

  三

  对协约国战胜的欢欣鼓舞,并没有在巴黎和会上换来对中国外交权益的保护。当在巴黎和会上受辱的消息传回国内后,从停战公报传出之日起持续半年的民族热望,最终演变成极度的失望。这种情绪和过去几年迅速渗透的新文化精神发酵,酝酿出了“五四运动”这一坛绵延百年而余味犹存的烈酒。

  对劳工群体的关注,也由此进入一个与社会主义革命紧密相连的阶段。

  “五四”向革命转舵的一个背景,是威尔逊在巴黎和会上对中国的“背叛”,基本上结束了美国此前在华前所未有的美好时光,而“革命的新贵”苏俄则展现出不容人不接近的吸引力。北京大学教授罗志田在其《“六个月乐观”的幻灭:五四前夕士人心态与政治》一文中说:“美国的背叛凸显了‘公理战胜’的虚幻;日本基本已成潜在的敌人;英国在退缩;法国时常独立。而新俄所奉行的‘主义’本来自西方,在很大程度上又表现出对西方文明的否定,这样的思想最符合西方分裂后中国思想界的民族主义情绪,遂出现‘从威尔逊到列宁’的转变。”

  1919年12月1日,陈独秀在《晨报》发表《告北京劳动界》一文。文中,他指出劳动界有三件特别痛苦的事,其中两件与人力车夫有关,一是“满街灰尘和不洁的饭水,简直是车夫苦力的催命符”;二是“十一二岁小孩子、五六十岁老头子,也靠拉车糊口”。他虽然在文中说,“并不是要想大家像欧美劳动界那样有力量的运动,只盼望大家有自身所处的是什么境遇、并且有努力改善这种境遇的觉悟”。但他已对这一群体的组织工作有了初步的规划:“北京的车夫有两三万人,是要在车行车厂之外另行组织。”

  到了1920年,革命的气氛已经热火朝天。在1920年12月1日发行的《新青年》上,刊登了一篇柯庆施的《劳动专政》,提出“国家政府法律不必废除”,只需“由劳动者执政权”即可。一个月后的《新青年》,又刊登了一篇H.M.的《劳工神圣颂》。文中将劳工比作“神”,“他(指劳工)与神灵一样,在地面上走动,为人类祝福,不贪、不吝、忍耐、克己、勤勉、勇敢,为人制造面包。他与神是一样的宽容”。与之前的文章不同,这篇文章喊出了“万物的所有权,属于劳动者”的宣言,甚至“资本家的头,资本家的命,资本家的恋爱,都是徒在空屋子里的那些命贱的劳动者生产出来的”,“劳动者对于那个头、那条命,那样的恋爱,都可以主张所有权的。”

  北大教授钱理群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表示,此时对劳工的关注,已经有些“民粹主义”的味道。

  对人力车夫的革命宣传骤然增加。《新闻报》1919年6月3日的一篇报道,描述了人力车夫抢阅由北京学生联合会创办的《五七日刊》的场景:“车夫工人争相传诵,甚至销罄之后,尚纷索不止”。1919年7月3日出版的《时报》,也对汉口人力车夫争购《学生日刊》的场景有类似的描述:“忽有苦力多人,争相购取。其中有不识字者,遂央人讲解,彼等俯首静听,有闻之泪下者,有长吁短叹者,又有听毕不忍去者。”

  与理论宣传同步推进的,还有一些贴身的动员。毛泽东在长沙开办人力车夫夜校,他先在黑板上写一个“工”字,再在旁边写一个“人”字,再把“人”与“工”合起来构成一个“天”字。他告诉人力车夫,工人如果团结起来,就能顶天立地。

  对人力车夫的关注也开始越过文学作品的范畴,向社会学领域扩展。李冰心、朱天一的《人力车问题》、疑始的《人力车夫生命问题》、周海之的《我对于改良人力车的意见》纷纷发表,并最终引发了社会学届对人力车夫的大规模调查,最有代表性的是李景汉在1924年所做的《北京人力车夫现状的调查》。

  但在对人力车夫的动员上,早期的中共似乎遇到了“雷声大、雨点小”的困境。这些“购报踊跃”的人力车夫一旦论起罢工来,却又显得瞻前顾后。武汉工程大学法商学院副教授刘秋阳向《中国新闻周刊》提及的一个故事,颇能说明问题:当时一个学生领袖,在人力车夫间动员罢工,被警察获悉,一些人力车被没收。后来,有些人力车夫竟然找上学校,要这位学生领袖做出赔偿。

  毛泽东在1926年3月发表的《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中就指出,人力车夫“不及产业工人的集中和在生产上的重要”。武汉工程大学法商学院副教授刘秋阳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分析,这主要是与人力车夫文化程度偏低、生活长期自由散漫有关。中共成立初期将“成立产业工会”确定为其基本任务之一,在刘秋阳看来,这一方面是因为产业工人在“五四”运动中表现突出,另一方面,也与以人力车夫为代表的苦力工人群体在此次运动中表现不佳有关。 ★

  (本文参考了《新青年》第四、五、六、七、八卷,《晨报》1918年12月—1919年12月,罗志田《“六个月乐观”的幻灭:五四前夕士人心态与政治》,叶曙明《重返五四现场》,刘秋阳《人力车夫与五四运动》与《中共领袖与人力车夫》,李景汉:《北京人力车夫现状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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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2 16:50:26 | 显示全部楼层

同时令斯大林和希特勒胆寒的人 [转帖]


  1940年8月20日,托洛茨基在书房里发出一声尖叫,杀手雅克松趁托洛茨基不备,用登山冰斧重重地砸在他的头上,托洛茨基的尖叫和顽强反抗使杀手未能再打第二下,随后,杀手被闻声赶来的警卫制服。第二天,8月21日晚7点25分,一代革命伟人、两次俄国革命(1905年革命和1917年十月革命)的领袖、红军的缔造者和统帅在与死神搏斗了22小时后逝世了。

  这次对托洛茨基的行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三个月前,还有过一次未遂的刺杀托洛茨基的行动。5月24日凌晨4点,二十多个身穿警察和士兵制服的人偷袭了在托洛茨基位于墨西哥城郊外科约阿坎住宅外边担负保卫工作的警察,未发一枪就制服了他们,然后走近大门,其中一人上前与值班警卫谢尔顿·哈特说了几句话,后者刚一开门,偷袭者便拥入院内,不费吹灰之力制服了熟睡的警卫们,刺客们在托洛茨基夫妇和他们的外孙(托洛茨基长女季娜伊达之子)的卧室周围架起机枪,对这两间卧室扫射达20分钟之久。在他们确信屋内人均已死亡,扔下了几颗燃烧弹和一颗重磅炸弹(没有爆炸)后,坐上停在院内的托洛茨基的两辆汽车,扬长而去。这场策划得如此精密的刺杀行动进行得如此顺利,射击的火力如此猛烈,在20分钟的时间内,仅对托洛茨基的卧室就发射了二百多发子弹,其中有一百多发打在托洛茨基的床上和床的周围。然而,只是由于托洛茨基夫妇和他们的外孙及时躲到床下而死里逃生,托洛茨基夫妇毫发未损,他们的外孙只是左脚受了轻伤,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难怪后来负责调查此案的墨西哥秘密警察首脑萨拉扎尔上校曾一度怀疑是托洛茨基自编自导了这次袭击,旨在给斯大林脸上抹黑。他下令逮捕了几个托洛茨基的警卫和秘书。在托洛茨基向墨西哥总统提出抗议后,警方的调查才转入正轨。事后查明,参预这次袭击的是墨西哥****员,其中有墨西哥著名画家、****员西凯罗斯。

  事隔三个月后,开始了本文开头叙述的那一幕。在这三个月中,托洛茨基的住宅院内虽然风平浪静,但刺杀他的准备工作一刻也没有停止。就是在此期间,死神在一步步地逼近托洛茨基。这个死神就是化名为雅克松的杀手,此人是西班牙****员、苏联国家政治保卫总局(简称格别乌,克格勃的前身)的特务,他的真实姓名是拉蒙·梅尔卡德斯。

  在格别乌的精心策划下,他早在1938年就结识了美国托派成员西尔维娅·阿奇洛芙。后者师从西德尼研究哲学,懂俄、法、西班牙三种文字,是托洛茨基非常倚重的秘书。西尔维娅·阿奇洛芙是老姑娘,年轻英俊、一掷千金的雅克松向她大献殷勤,使她很快坠入情网。起初,雅克松还只是通过西尔维娅·阿奇洛芙获取托洛茨基以及美国托派活动的情报。在5月24日刺杀行动失败后,雅克松才正式受命刺杀托洛茨基。5月28日,雅克松送托洛茨基的朋友罗斯默离开墨西哥,他借此机会第一次跨进托洛茨基住宅的大门,初次与托洛茨基见面。后来,托洛茨基示意他的夫人娜塔利娅邀请雅克松与阿奇洛芙同他们一起喝茶。据托洛茨基的卫士们回忆,从5月28日至8月20日之间,杀手进入这座院落只有三四次。8月17日,杀手巧妙地利用托洛茨基愿意亲自指导同志们提高理论写作水平的特点,请他指正文章。两人一起走进了托洛茨基的书房。尽管二人独处时,托洛茨基有所觉察,提出今后不再在家中接待雅克松。但在三天后,当雅克松再次请他修改文章时,他又一次与杀手一起走进了书房。

  后来,雅克松被判刑,在狱中关押了二十年,在此期间,他始终不肯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坚持说他是因为看到了托洛茨基的反革命真面目,才痛下杀手的。但后来的事实揭露了有关雅克松(梅尔卡德斯)的****。1960年刑满释放后,他马上前往苏联,据克格勃高官苏道普拉托夫说,克格勃主席谢列平亲自接见他,授予他苏联英雄勋章,安排他任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院研究员。他住一套四居室的宽敞住宅,还有两套别墅,他的工资相当于退休将军。1975年,他前往古巴任菲德尔·卡斯特罗的顾问,1978年去世,遗体秘密运回莫斯科。

  1994年,当年负责刺杀托洛茨基工作的格别乌高官苏道普拉托夫的回忆录由小布朗出版公司出版,其中揭示了策划、组织这次刺杀活动的内幕。苏道普拉托夫回忆说,在大清洗的末期、即1939年初,他随时准备被捕。3月的一天,内务人民委员部头子贝利亚召见他,带他前往克里姆林宫斯大林的办公室。在那里任命他为海外谍报处副处长,专门负责消灭托洛茨基的工作,为此他可以动用格别乌的全部资源。贝利亚说,必须在一年之内干掉托洛茨基,理由是战争爆发是不可避免的,托派组织的活动严重影响了各国****的反战、保卫苏联的活动。斯大林在接见中说,托洛茨基是托派运动中惟一的政治人物,一旦把他除掉,托派运动将不复存在。最后斯大林还说,刺杀托洛茨基的行动如果成功,党永远不会忘记所有参预这次行动的人,不仅是他们本人,还有他们的亲属都将终身得到党的照顾。从梅尔卡德斯的命运来看,赫鲁晓夫还是践行了斯大林当年的承诺。然而负责这次行动的苏道普拉托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斯大林死后,在贝利亚垮台并被枪毙后,他作为贝利亚的党羽身陷囹圄多年。据苏道普拉托夫说,格别乌为那次未成功的刺杀活动拨款30万美元。袭击失败后,斯大林再次召见苏道普拉托夫,重申他此前对消灭托洛茨基的意义的分析。他说,一旦除掉托洛茨基,托派运动就将不复存在,我们就用不着再为对付托派分子花一分钱了。

  斯大林的话只说对了一半。无疑,杀死托洛茨基对第四国际是一个重创。不仅对第四国际、对布尔什维克、对苏联,托洛茨基都是一个不可取代的人物。但第四国际并不像斯大林所预言的那样,它在托洛茨基逝世后并没有消亡,这个运动推出了像厄恩斯特·曼德尔这样的理论家、思想家,虽然它没有像十月革命那样掀起波澜壮阔的历史潮流,但在今天共产主义运动的低谷时期,它却展示了蓬勃的生命力。近年来法国大选中的左派的胜利主要是第四国际的胜利,它在反对全球化、新自由主义的运动中发出了越来越响亮的声音。只不过国内鲜有人知罢了。

  刺杀托洛茨基行动的过程、杀手的命运以及这次刺杀行动的高层策划的内幕大致就是这样。

  但在刺杀托洛茨基事件的背后,还是有令人产生疑问的地方。从上引斯大林和贝利亚的话来看,似乎除掉托洛茨基是为了消灭托派运动,而这一运动严重地干扰了各国****的反战和保卫苏联的活动。照这种说法,好像第四国际已经成了气候,可以与苏联支持的各国****抗衡了。如果托派运动真的如此强大,那它也不会无力保护自己的领袖。伊萨克·多伊彻在其《先知三部曲》最后一卷《流亡的先知》中说,各国托派组织只是一些小的宗派组织,它们处于各国政府和官方****的双重打击之下,没有经费,也没有行动能力,却有无穷无尽的内部争吵。托洛茨基在其自己办的《反对派通报》上发表的不少文章就是为了平息这些争论,使内部团结起来。从他为第四国际撰写的纲领来看,它的主要任务是宣传自己的观点,批判斯大林和共产国际的错误政策和路线。而且托洛茨基的批判均是为了更好地保卫苏联。在苏联与资本主义世界的冲突中,托洛茨基始终旗帜鲜明地支持苏联,无论哪个反对派组织、无论哪个反对派成员,只要违背这个立场,他都立即与之决裂。这样一个以宣传工作为主的国际组织,与其说会妨碍各国****反对战争、保卫苏联,还不如说有利于它们完成这个任务。

  更何况此时的托洛茨基已经被斯大林逼到大洋彼岸的闭塞的南美国家墨西哥。早在1934年,他与苏联国内反对派的联系就已经被彻底割断。在大清洗开始后,他的支持者(无论是投降了的妥协派,还是仍在监狱中和流放地的不妥协者)中的绝大多数被枪毙。他的声音和文章已经不能传入苏联。因为任何敢于携带托洛茨基文章入境者,一旦被发现,都格杀勿论。

  一个是远在天边的流亡者,他只有为数不多的追随者。另一个是掌握苏联这样一个大国的党政军大权的独裁者,而且还有惟他马首是瞻的世界各国****。力量对比如此悬殊,何必非得赶尽杀绝呢?

  看来,斯大林下决心除掉托洛茨基是另有隐情的。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见不得人的目的,在斯大林身上是屡见不鲜的。斯大林的真实目的何在?斯大林对托洛茨基的评价可能会泄露点天机。斯大林认为,在革命风云际会时,托洛茨基就能够叱咤风云,而在革命低潮时,他就失去力量,不知所措。这句话只对了一半,即它的前半句。正是这前半句,透露出斯大林除掉托洛茨基的真实意图。后半句纯属胡说。从1923年起,托洛茨基一直身处逆境,开始时是遭到除他和列宁之外的所有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的排挤,此后逐渐被解除了军事人民委员、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的职务,直至被开除出党、流放,最后被驱逐出国。此后他几乎是只身面对整个资本主义世界、法西斯的仇恨,处于苏联和第三国际的铺天盖地的诽谤、咒骂、攻击之下,但他毫不沮丧,以大无畏的精神把这场力量悬殊的斗争进行到底,直到惨死在刺客的冰镐之下。

  虽然后来斯大林说过,除了列宁之外,谁也不可能在十月革命中起特殊作用。但说这句话是出于排挤托洛茨基的派别斗争的需要,并没说出历史****。对此斯大林是心知肚明。他当然不会忘记,1917年5月托洛茨基才加入布尔什维克,就马上进入决策核心,在列宁不能公开露面(为躲避临时政府的追捕)、布尔什维克上层部分反对起义(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等),部分消极观望(斯大林本人也包括在内)的情况下,是他一手领导了十月革命。斯大林同样不会忘记,在内战期间,是托洛茨基缔造了红军,并率领这支军队经过三年浴血奋战消灭了帝国主义支持的白军,挫败了外国军队的武装干涉,捍卫了年轻的苏维埃共和国。而二十世纪的革命是与战争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没有第一次世界大战,不仅不会有十月革命,连二月革命也不会爆发。斯大林真正需要考虑的是,即将爆发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否会引发一场新的革命?是否会危及他的独裁统治?对此他绝不能掉以轻心。他深知他与托洛茨基的区别:他的成功靠的是手中掌握的权力,靠的是无原则的勾结、耍阴谋诡计,单凭这些宫廷斗争的伎俩,是无法在阶级斗争的战场上、在与资本主义世界的斗争中取胜的。斯大林在党内斗争中获胜后,在指导国内建设以及各国****的国际革命斗争中,是一连串失败的记录。领导革命、特别是无产阶级革命,需要的是完全不同的品质:对斗争形势发展的准确预见,能够抓住转瞬即逝的有利时机的果敢、大智大勇以及正确的战略、灵活机动的策略等。而这些正是托洛茨基的强项。这些革命领袖的素质,在三十年代国际形势的风云变幻中更彰显出它们的力量。斯大林心里清楚,他近十几年来领导革命和建设中的每一个失败和失算,都可能是托洛茨基留在革命史册上的辉煌的一页。尤其令他愤怒的是,他对国内外政策的每个重大调整都遭到托洛茨基的批判,每次他都抱着输红了眼的赌徒心理:该托洛茨基失误一次了。然而历史就像是托洛茨基的同谋一样,一次机会也没有给他。就是在被他牢牢控制的苏联,他战胜托洛茨基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在他无法控制的国际舞台上,除了在肉体上消灭托洛茨基外,他再也没有其他取胜之路。这个远在天边的流亡者让他不得安宁。战争可能会引发摧枯拉朽的革命风暴,而这场风暴不仅会消灭法西斯、推翻欧洲资本主义世界,也可能会摧毁他在苏联国内的独裁统治。

  无独有偶,另一个独裁者希特勒也惧怕托洛茨基。法国驻第三帝国大使罗贝尔·库隆德回忆说,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与希特勒有一次谈话,希特勒吹嘘他的军队和他在未来的战争中将获得的伟大胜利。大使给他泼了盆冷水,说战争引起的社会动荡和革命可能把交战国政府卷入漩涡,最后的胜利者可能是托洛茨基。希特勒一听此话,就像心口挨了一拳似地跳了起来,尖声喊道,这种可能性正是法国和英国最好不要与第三帝国作对的又一个原因(《流亡的先知》,第555页)。

  这个孤独的流亡者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却能使两个掌握着绝对权力的独裁者胆战心惊,这就是托洛茨基的力量之所在。无论是他率领千军万马,还是孤独一人,都令他的敌人胆寒。这大概才是斯大林决心在战争爆发前除掉他的真正原因吧。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斯大林在把托洛茨基驱逐出苏联近十年后才决心要除掉他。实际上,托洛茨基被驱逐出苏联后,始终生活在格别乌的阴影下。以无孔不入的格别乌的力量,刺杀托洛茨基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任务。在托洛茨基流亡土耳其期间,斯大林甚至可以假手大量流亡在土耳其的白卫军残部除掉托洛茨基,这些人对打败他们的红军统帅怀有刻骨的仇恨。斯大林为什么要把这个决定推迟10年呢?

  谜底可能在斯大林的私人图书馆中可以找到。《托洛茨基政治肖像》作者沃尔科戈诺夫说,他曾参观过这个图书馆,其中有一个专供斯大林本人使用的房间,里面全是托洛茨基的著作和文章,托洛茨基在流亡期间的著作、书信和文章以及全部《反对派通报》在这里应有尽有,而且是格别乌特务专门搞来的。据沃尔科戈诺夫说,其中的大多数页面上都留下了总书记粗粗的铅笔道,证明总书记不仅阅读过这些文章,而且还看得相当仔细。在《流亡的先知》中,也记述了格别乌盗窃托洛茨基档案的活动。

  再结合当时的历史,就可以找到斯大林迟迟不杀托洛茨基的原因了。托洛茨基在党内素有解决问题的能手之称,而且往往是出奇制胜。据《先知三部曲》的作者伊萨克·多伊彻说,甚至在托洛茨基被开除出党之后,在遇到棘手问题时,在中央委员会会议厅中还能听到人们低声说,列夫·达维多维奇(托洛茨基的名和父称,以这种方式称呼人,表示对对方的尊重)对此会是什么看法?斯大林在其与布哈林一起推行的所谓新经济政策陷入绝境后,照搬了部分托洛茨基的经济建设方针,这已是不争的事实。纵观1923~1940年间斯大林所有方针政策的重大转折,都有剽窃托洛茨基思想之嫌。这当然不是说斯大林推行的就是托洛茨基的政策。斯大林的所有剽窃都经过了粗暴的官僚主义的改造,而且往往用的不是地方。托洛茨基曾十分形象地嘲弄说,斯大林就像俄国民间故事中的傻瓜伊万,他在婚礼上哭丧,在丧礼上贺喜,因而处处碰壁。

  原来,斯大林迟迟不杀托洛茨基的原因,就是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还需要托洛茨基的智慧。但这不能明说,要把它们藏在一间小屋里,悄悄地看,默默地记。要不是担心迫在眉睫的战争可能诱发革命,并危及到自己的独裁统治的话,斯大林可能还会让托洛茨基再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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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阳:法国被拍卖玉玺价值远超168万欧元[转帖]


中国圆明园学术委员会委员,北京史地民俗学会理事刘阳作客《智慧中国》讲述追讨国家文物回归之路。从法国佳士得拍卖行分别以一千四百万欧元的价格,出售了圆明园兽首铜像,外交部给予回应,到法国博桑-勒费福尔拍卖行以168万欧元的价格拍出“九洲清晏之宝”玉玺等等在2009年的春季,纷纷传出圆明园文物在海外拍卖,众多网友发表言论,顿然激起了轩然大波。在节目中刘阳对前一阶段的兽首事件和九洲清晏玉玺作了完整的讲述。对海外拍卖国家文物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据刘阳讲述,玉玺对研究清代历史很有帮助,它历史意义大于兽首,首先正面的字九洲清晏之宝,是代表圆明园核心的玉玺,这种玉玺从目前为止出现的数量很少,从全球范围内发现仅有五六枚。
在谈到168万欧元的价格与玉玺本身的价值比较时,刘阳表示,严格讲168万欧元从历次拍卖的经验来说是比较便宜的。
历史的战火使得国家文物流失在海外的数量巨大,在海外2000多家博物馆里展放着不下百万件的中国文物。国人对文物的流失感到痛心,国家在追讨流失文物中面临很多困难。刘阳认为,必须要把追讨的文物分成两大部分,首先一个重要部分是追讨国家级博物馆、或者是官方级博物馆的,另一种是追讨私人购买的文物,后者的回收难度要远远低于前者,国家收藏的文物除非国家经济十分萧条的情况,很少会变卖文物,国家消亡文物都不会轻易的变卖。后者就沧桑了,一代富,后一代人套现,早期有钱,后一代没有钱会卖一些家当。
刘阳认为,国外的拍卖行拿圆明园文物来吸引大众的眼球,圆明园文物流失的数量非常大,即便有一些是被国内人抢走了,流出去的也不少,时间长了就失去了圆明园本身的味道,不能说所有圆明园的东西一拍卖我们就关注,大家应该把关注文物上升到关注帝国主义侵入。前一段时间的兽首炒作,由苏富比拍卖行经手。苏富比经历了很多国家的文物,会对每一件文物做出相应的宣传策略。即达到宣传目的,又可以避免某些问题。
流失海外的文物数量巨大,追讨文物需要很长一段过程,在谈到追讨文物前景时。刘阳讲,这个路程很漫长,前途很渺茫,方式很多种,任何一次拍卖都去争取,可以针对卖家的职业需求给予适应的国内政策,国家有关机构可以联系一些合作活动有助于其在中国市场的发展,打开中国市场挣的钱远比一件文物多的多,中国政府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弥补。这个发式历史上成功过,颐和园铜亭的窗户落在日本手里,后来也作拍卖,就出现了美国的一家公司要买,后来捐给官方了,他就要一块地。很多事情要用一个很理智的态度看,这样是最好的。
(转西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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