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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随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家楼梯下两边的草坪上，一左一右长着两棵正开得灿烂奔放的迎春花。在这清明时节，使我想起了我的阿随。忆起了我跟阿随在漫山遍野的迎春花丛中奔跑穿梭的欢乐情景！小玲带了她的宝贝volvo来探我，但见他又长大了许多！一见面就扑上来亲我的脸。看他高兴得满屋子跑，见人就套近乎，没一刻安静，我欣喜之余，心又隐隐作痛！现实生活紧张忙碌，平时个个都上班，就剩他自己待在屋里，那种寂寞无奈，我理解！唯有休息这一天能同大家相聚玩耍，欢欣雀跃之情尽显，宁不快慰哉？
因为他，使我先想起我的小黑！那时我在（利苑小馆）做，见他常常不请自来的进厨房，显然是饿的！于是动了恻隐之心，拿些食物给他吃。从此以后，他就亲近我，总在我左右。汉哥对我说：“他同你有缘，收养了他吧！免得饿死在外。”他的父母亲呢？莫非死于车祸，横尸街头？怎么总见他孤单一个？为了他不再遭受苦难，我决定收养他！
把他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帮他洗澡。洗完澡的他，焕然一新！全身乌黑得发亮，只有四只蹄子是雪白的。曾听说过这种叫“四蹄踏雪”的猫最是治鼠的好手！我当初见到他就喜欢上了。
接着就去宠物店买些罐头猫粮，然后安置他的住处。因为担心他在屋内“办事”不方便，就在门口走廊处给他建一个家：漂亮的大纸盒，里面放了柔软暖和的棉布。这里夜晚总有寒意！可是第一晚，他就在门外哭泣，不停地叫喊着，又用爪子拍门。我打开门，出去安抚他：“乖乖！不要吵好吗？”待了半刻钟，见他安静下来，于是悄悄地溜回屋内。哪知才进得门来，他又如泣呜咽起来！如是者，出去进来，进进出出，持续了半夜，又怕吵声骚扰了邻居，又着实于心不忍，只得把他抱回屋内。把他放在客厅地毯上，告诉他：“随便你喜欢睡哪吧！沙发？厨房？”他拣了厨房！躲到冰箱后。
后来，日子久了，我又把他请了出去，倒也听话，相安无事。白天在楼下草坪玩耍，晚上睡在楼梯底下。我夜里下班回来，一定同他玩耍过才进门去洗澡休息。但好景不长，快乐才刚开始，悲伤早已潜伏而来！屋主不知道从哪得知我收养了一只猫，于是打电话给我，说是租客不能养宠物。无奈！只得把他转交给一位很有爱心的三藩市来的女食客。她常来（利苑小馆）用餐，每次来总把小黑抱来见我！我见托付之人这么疼他，我心稍安。但免不了我对他的思念牵挂之情！
再说阿随 ，他是我还在国内乡下时养的爱犬 。我所以用 “他” 而不用 “它”， 是因为我总觉得他们有灵气有人性； 又因他常跟随我左右 ，于是给他取名：“ 阿随 ”但家里人都叫他旺财 ，那意思大家心照了。反正谐音， 也不计较了。
阿随一身棕色黄毛， 有三十多斤吧！ 很强壮结实 。他有时候扑上来要跟我玩 ，可以把我推倒 ！他虽然挺会粘人缠人， 但我下地干农活、 出海捕鱼 ，不能让他总跟着。 有时虽依依不舍的跟在身后， 不过经我好言相劝， 他也会乖乖地转身回去； 但也有时劝不动， 我就假装生气要打他赶他， 或者我要趁他不留神时躲着开溜 ！
那时我家有两个菜园 ，种的瓜菜自家吃不完 ，尤其是周边种的韭莱 ，长得特快！ 乡亲们都来问过我然后自己去割 ；但也有不问自取的 ！夜晚阿随就陪我一起巡逻看更。 有时我不出去转， 因我家客厅每晚都亲朋满座， 天天灯火通明 ，成了个聚会议事的聊斋（农忙时节除外 ） 。菜园的事就交给阿随了 。通常听到阿随呼唤 ，等我们赶出去时， 那些不问自取的人早走了 。阿随其实只是警告来人快走，他从不轻易发怒咬人， 况且他跟谁都熟乐！
有一天 ，我刚从海上回来，甫进家门口 ，妈妈就告诉我：“ 阿随帮你去追小白 ，听说追到老虎墩（地方 名 ）那边去了！ 呵呵 ！这小白是我跟炳炽弟骑单车到几十里外的横山墟买回来的良种猪崽 。在屋后用石头砌了个临时猪圈养着。通常刚买回来的小猪因为还不习惯新环境 ，都会跑出去 。如果离它原来的家近的话， 它会找到自己的主人家的。
我对妈说 ：“不用担心 ！”我走到屋后鱼塘边上高声呼唤 ：“阿…随…”果然不出所料 ，他赶着小白回来了！ 累的伸长舌头直喘气 ！我又高兴又心疼， 一把抱过来直亲他 ，“好样的 ！不枉我疼你一场！”
阿随从不跟小白一般计较！小白用餐时生怕阿随同自己争，总是围绕着盘子转，不让阿随走近！但阿随懒洋洋的躺在旁边，眯着双眼，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等小白吃完了，才站起来，如果我在埸，他会先望望我，那意思是在问：“我可以吃了吗？”我点头了，告诉他，“当然可以啦！”
冬天，我在屋后的鱼圹放鹅，靠在稻草垛边上晒太阳，阿随就趴在我身旁陪我。他最喜欢我摸他的头，眯着眼很陶醉的样子，那尾巴摆得可欢快了；我给他搔痒，更高兴了，索性仰着尽情享受！
有时鹅群游到对岸去了，那边有青青的河边草，有收割后留下的水稻茬和小麦苗。我要绕过这环村池圹才能走到对岸把鹅赶回来。这种情形就只有劳驾阿随了！我说：“阿随！去！”向对岸扬手一指，他就明白了。纵身跳进水里游到对岸，替我把鹅群赶回来。其实那些鹅也挺有默契，见阿随来了，知道是该回家去了，也就纷纷下水往回游，倒也省得我和阿随东奔西跑！这时候，通常是夕阳西下了！
原以为这快乐日子阿随会陪我一起过下去！没承想一阵罡风吹来，把我的心撕裂粉碎！
无端一埸狂犬症，弄得满城风雨。各乡村都组织了打狗队，逐街逐巷搜索，见狗就捉，格杀勿论！一时间鸡飞狗走，风声鹤泪，人心惶惶！大队上头的几个领导对我还算是温良恭俭让，预早同我打过招呼：要么卖出去，要么自己杀掉！
我拖了好多天，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发展。几天来我坐卧不安，心内如汤煮。卖出去或是自己动手，阿随都逃不脱被杀的命运。此一时没有别的选择！
二哥对我说：“此刻卖出去也不值几个钱，自己杀了吧？！我知你不忍心，但真的没别的办法。让我来动手吧？！”
虽委决不下，但我默许了！
这日傍晚，二哥用绳子把阿随拴在屋后的苦练树下。我同阿随做最后一次的拥抱，摸挲着他的头。他仿佛预料到有不幸的事情发生，我分明看到他向我求助的眼神，那眼里泛着泪霞。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再不敢接触他的目光。转身逃一般离他而去，眼泪哗的决堤而下！
我漫无目标的向村外走去，又魂不附体地折回原路，信步来到小学校操场上。这里的露天舞台正有外来的剧团在排演（帝女花），那崇祯皇帝正高举着宝剑追杀自己的女儿长平公主！此情此景，我也没法置身此地！我转身向校门外走去，在排楼门口处，我呆站在那里，我不知道今晚我还能往哪里去？ （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虽未曾亲手杀阿随，但他确实因我而死！因我是默许了的。可是我有别的选择吗？）
为了忘却的纪念
（泣别volvo） （小玲带了她的宝贝volvo来探我，但见他又长大了许多！一见面就扑上来亲我的脸。看他高兴得满屋子跑，见人就套近乎，没一刻安静，我欣喜之余，心又隐隐作痛！现实生活紧张忙碌，平时个个都上班，就剩他自己待在屋里，那种寂寞无奈，我理解！唯有休息这一天能同大家相聚玩耍，欢欣雀跃之情尽显，宁不快慰哉？）
这是我07年4月9日写的日记（阿随）中关于volvo的片断！时隔半年不到，竟也落得小黑一样的悲哀！他可是小玲的心头肉！刚抱他回来时才不足一月大，到如今80多磅重！这里面全是小玲的心血和感情！一起吃一起睡！炖燕窝给他吃，下班回来抱着亲不够！当正是个亲儿看待！他也最听（妈咪）的话！莫说她和他朝夕相处，我休息日偶然见他一次，到如今想起都心酸！那日我去见volvo的妈妈，只同她亲过一次嘴，她就躺在我旁边舍不得离开，还不时的伸出手要我跟她握，表示她的友好诚意！我一直都认为狗很有灵性，为了阿随的悲剧下场，我曾经伤心欲绝！所以我理解小玲和鹏飞的悲痛！人生有太多无奈！只希望他们早日走出心灵的阴霾，闲时多去探望volvo，重温欢聚的甜梦；更希望volvo和新主人相处愉快！但愿volvo开心幸福到永远！ 〔附/飞的日记〕 
volvo不是一辆车，它是一只金毛寻回犬，是我养的一只狗，给它取这个名字，是它的叫声——volvo,还有就是volvo中文意思是富豪，贪图吉利。volvo到我家里时还没有一个月大，出生才二十多天，长得肥嘟嘟，懒洋洋，刚刚学会吃狗粮。它妈妈一窝生下十三只小狗，非常热闹，它刚到我家时，吃饱了就自己跑进洗手间睡觉，逗它它也不理，当时以为可能一时不习惯，我和玲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它无声议我们不该拆散它的家庭。不过它的适应能力很强，没多久就忘记曾经的不开心，和我们熟络起来。由于它的样子可爱，每次带它去散步，邻居小孩都争着跟它玩，那是它最开心的时刻，拼命的在地上跑来跑去，仿佛可以满地跑，就是幸福的生活。volvo的成长很快，但是我没有在它身旁伴着它成长，没多久我就去了外州工作，volvo的情况都是和啊玲讲电话时由她告诉我。第一次啊玲在电话中告诉我，volvo体重有三十多斤，我有些不能相信，我离开时它才五六斤，才一个多月就这么重？玲说，你这么久不回来，volvo可能忘记你了我想有可能，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记忆。其后volvo的种种情况，都是在电话中得知，比如它不听话，将地毯咬烂，将卫生纸拉得满地都是，在家里大小便等等，其中也有开心的事，就是，它可以听懂一些简单的命令，比如叫它坐，还有一说波波，它自己就会满屋找网球，找到了就咬到你的面前，将球交给你，自己跑到一边，等你将球抛给它。我只有在脑里想像它的模样，它做错事时见到人的鬼鬼祟祟，还有和啊玲玩得开心时的样子。我第一次从外州回家，是在离家三个月后，阿玲电话里告诉过我， volvo已经有七十多斤，路上我在想，volvo见到我，它会不会吠我？或者咬我呢？到了家门口，刚打开门，一只大狗扑上来，我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它已抱着我，用舌头舔我的嘴和我的脸，它站起来差不多有我高，看它的表情，有高兴，更多的就像小孩向大人诈娇，我长途开车的劳累，被它的热情一扫而光。我坐下来，它跳上沙发，继续舔我。我抱着它非常开心，原来它没有忘记我。看着它既熟识又陌生，熟识的是它的味道，陌生的是它的体型，虽然我经常想像它的模样，原来不经不觉它已经长得比我想像的还要大。阿玲笑着说，老婆都不抱，抱volvo.我说volvo这么热情，没理由推它走吧？volvo的样子长得很好看，但是由于它的体型，邻居小孩都不敢跟它玩，它的力气很大，一扑上来连大人都站不稳，带它出街散步现在都要绑上绳子。看着它在绳子长度范围里跑动，我知道它的不开心，但是我只有苦笑，若是放它自由奔跑，它对人这么热情，不小心扑倒别人，到时只怕我破产都赔不起药费，只好委屈volvo了。在短短的两天假期里，volvo 因为有我的陪伴而非常开心，平时阿玲要上班，中午落场和晚上才有时间陪它，其他时间volvo只有自己留在家里，於volvo 的好动，想必觉得寂寞难耐，现在有人陪，於它乃最开心之事。和阿玲开车载着 volvo去超市买菜，一路上它东张西望，或许每一样事物对它来讲非常新鲜，连窗外的风它都张开大口来咬。望着volvo 兴奋的表情，我和阿玲哈哈大笑，在volvo的世界，原来开心就是这么简单。我回外州之后期间都回来几次，volvo也长大许多，体重有八十多斤，可能已经是它的极限，因为后来再也没有超过这个重量。外州间餐馆因生意差而结业，我回家时volvo已经九个月大了。见到地毯太烂，和阿玲商量，趁未有工作，铺木地板上去，让volvo 舒服，自己打扫也方便。决定就行动，我叫了一个朋友帮手。在铺地板的那几天，volvo好像最忙，跑来跑去，在我们最忙的时候将网球咬到我们面前逗着玩，对着它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铺好地板后，空间大很多，volvo开心跑起来，由于地太滑，常常停不下来而滑倒，望着它的狼狈样子，逗得我们笑个不停。可是快乐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房东收到老墨投诉，叫我们不可以养狗，我和阿玲听后心情下沉，虽万分不愿意，但人在屋檐下，又岂能不低头？我们决定先拖一拖，希望房东忘记这事。期间我们好像做贼一样，窗口紧闭，散步都是晚上居多，白天很小去，怕遇上房东。每次见到volvo站在柜子边对我摇头，我知道它想出去玩，因为绳子就放在 那里，它知道我拿绳子就会带它出街，但是除了带它去大小便，尽量小带它出去，怕给房东见到。它在家的唯一娱乐就是玩网球，就是咬给你，要你抛给它，重复再重复，好像永不厌倦，但是每当听到外面小孩的声音，它就坐上窗口的那一张椅子，把窗帘扒开，伸头静静望着窗外，直到小孩散去。每每见到此情此景，我倍觉心酸，或许对我们来说，已经对它很好，有吃的都预它一份，但是对它来说，它要求的只是可以自由奔跑，但是就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可以达到。原本我以为拖一时会风平浪静，但是世事又岂会尽如人意？一次我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接到阿玲的电话，她说她很不开心，我笑着问是给老板还是客人骂，她说邻居告诉她，房东去了问邻居我们还有没有养狗。那一刻我的心情差到极点，要来的还是会来。既然没办法再养volvo，唯有希望帮它找一个好主人，这是我唯一可以为volvo所做的事。在朋友的安排下，终于帮它找到一户人家肯收养它。在送给人家的前一天，我和阿玲带它去一块比较偏僻的地方，解开绳子，让volvo在路上尽情奔跑。也许被关得太久的原因，一旦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走动，开心得volvo围着我们疯狂奔跑，看到volvo的开心，我的心更是黯然，它不知道我们就要分离在即，当然不知道伤心，但是我知道，又怎么会笑得出来？volvo始终还小，每次跑得离我们一定距离，它立即跑回我们身边，在它心目中，可能只有在我们身边才有安全感吧。它越是依赖，我的心情越是沉重，我宁愿它不依赖我，到时换新主人就不会伤心，很快就会忘记我们。但是volvo又怎会了解我的心情？见我闷闷不乐，又跑来抱我逗我玩，既然已成定局，我唯有希望它到时在新家可以开开心心，毕竟它的新主人有自己的房子，有花园让它自由走动，对它有好处，我对自己说。第二天，我们带volvo到朋友家，因为它的新主人会去我朋友家带它走。到了朋友家，volvo一落地，见到我朋友家里也有狗，开心到扑过去玩成一堆。我朋友家的狗其实是它妈妈，只是分开太久，可能volvo都忘记了它还有一个妈妈。我知道 volvo自离开它妈妈，今天是它最开心的一天，因为可以和同类一起玩，没有什么可以代替那份亲切。见到volvo开心，我既开心又难过。开心是因为它开心，难过是以后没有什么机会再和它见面。终于它的新主人来到，我把volvo拉上他的车，平时我离开它半步，它都大叫，但是今天它只是定定站在车上望着我，眼神充满不解，期间阿玲交代它的新主人要注意的事项，到它的新主人开车离去，它都没有叫一声，只是静静望着我。目送它的离去，阿玲哭成泪人，我一言不发，其实我的心情并不比阿玲好过。回家的路上，阿玲哭着说，我以后都不再养狗，朋友早劝我别养狗，一旦要分离会好伤心。回到家里，心怎么都不能安静下来，望着柜子，仿佛volvo 站在那里对我摇头要我带它出去散步，望着走廊，又仿佛见到volvo站在那里静待我抛球给它，它的一举一动已经深印我脑中，挥之不去，眼泪不受控制而下。上一次流泪是我爷爷的离去，在医院望着爷爷离去，当时我没有流泪，回到家里听到张柏芝的（星语心愿），我泣不成声，不是因为她唱得好，只是因为其中的一句歌词--（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阿爷的离去，我无能为力，volvo 送给别人，我一样无能为力。过了几天，阿玲忍不住对volvo的思念，和我偷偷的到它的新家探望它。在篱笆墙外，阿玲静静的从小洞望着它。或许阿玲的气味，volvo 跑到墙边闻啊闻，然后跑到铁门大吠。阿玲从车上拿了一包零食去喂它。一会儿阿玲哭着跑回来说，volvo瘦了很多，在铁门老是望着外面，可能在找你。我知道，我在车上见到它望着我，但是见它只会令它放不下我们。阿玲说，喂它零食它不吃，只是用鼻子对着铁门拼命摇头。平时volvo最喜欢吃零食，我知道它连零食都不吃，是希望我们打开铁门带它回家。但是它那知道，我们家再也没办法养它。以前我希望它可以永远记得我，现在我宁愿它忘记我，只要它开心。
【后记】 送走了volvo，小玲每日寝食不安！一有空就去探望她的宝贝，而每次依依惜别，回来就黯然垂泪。试想一个不足一个月大的小犬儿，九个月后竟达80多磅，这本身就是个奇迹！主人是何等的呵护疼爱？平时volvo最喜欢吃零食，自从那次喂它零食它不吃，只是对着铁门拼命摇头，就知道它是希望主人打开铁门带它回家。眼看着volvo日渐消瘦，五内俱焚，而又爱莫能助！如何是好？终于有一日，新主人来电告知：volvo病重，怕是不行了！于是夫妻两人连夜把它领回家，抱来一称，居然只净60几磅，瘦得皮包骨！连站立也不稳！心疼之余，频骂新狗主疏忽照顾。事后细想，也许是volvo自觉被遣弃，又少了当日那种温馨和宠爱，生无可恋。于是无声抗议，干脆绝食求死！喂养了两天，见势不妙，忙送兽医院！经住院留医，打针食药，付了仟多元医药费。现在康复如初，又是生龙活虎的一个volvo了！ ［此帖子已被 406439028 在 2009-3-21 15:07:02 编辑过］ ［此帖子已被 406439028 在 2009-8-31 11:19:16 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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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1 14: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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