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ffice ffice" /> 开餐馆的是这么一回事。 我们住的小镇(也叫埠仔)在高速公路旁边,是通往著名的旅游胜地“露易斯湖” 的必经之路, 这路上每个埠仔都有一间或以上的唐餐馆(杂碎馆)。 
当年1981经济起飞,餐馆的生意火得很。一碟芽菜上面洒几条炸脆面,卖8美元。 芽菜是主角,炸脆面是绿叶,但菜名却倒过来叫做“广东炒面”, 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逻辑?还卖8美元。这么贵! 外婆有间汽油站和士多,加上餐厅。 
过路的人加上本地人,生意火得没法说,厨师、服务员(企枱)什么都缺。 我负责带位,第一件事是把全镇人的名字——什么太太、先生全一一记住。 还好,小时有背读课文的真功夫。我将ABCD全部排列好,三天就背了四佰户人家的姓名。 外婆以最快速度,把我这个红旗下培养出来的祖国花朵---红小兵(不,是红卫兵)变成一朵西洋菜。 先生太太们进了大门,总会先來亲一亲,走时又亲一亲。 心想:我快变成一碟芽菜炒面了。 杂碎馆的四大天皇是:芽菜炒面、咕噜肉、柠檬炸鸡、叉烧炒饭。 再说那年代很艰难,请不到伙记,尤其是厨师,不是你有钱就能聘几个回来使。 外婆开始伤脑筋,找了她香港的侄子过来帮忙,那侄子来了三天就嫌辛苦, 联合了另一个什工闹革命要求加薪,又发表: “外国的白切鸡肉太大种了,不好吃! ” 这还得了!这些土鸡可是我们农场自养的走地鸡。外婆瞪大眼睛,大喊叫他返港,等97回归去吧! 
一天下午,活干完了。 我守在收银柜枱,看窗外的蓝天白云。 店里来了俩母子,说是同村的什么五阿婶,她家也在这条公路开了间餐馆, 五婶与儿子去城里採购唐货,捎了些面包点心和一只烧鸭进来送我们吃,那年头有烧鸭吃就叫加菜了。 五婶笑眯眯盯着我由上望到下,叫儿子倍我说几句话,看样子九成是来相睇(说亲)的。 (后来肯定了) 我偷偷瞄了那儿子一眼,长得还挺高大,黑黑实实的,样子怎么样也没记忆了。 倒是他一张开嘴我就知道是咱们人民公社来的人。 我哥哥是七三届毕业的插队知青。 哥为了我毕业以后不用去下乡,抢先报名去当了知青。 (后来才发现这真是怨大头,到我们七八届毕业那年,政策下来不用去了). 哥去种地一年下来的工分才拿几元人民币。他拿了工资回来,领我去新华书店买书、 买剪纸、买头花,他比我大五六岁,我知道他疼我。但我想这人民公社的活一定不好玩,把他晒得又瘦又黑..。。。。 所以我判了这人民公社的小子死刑(最起码没什么好感)。 于是,我每次都躲到屋里去,外婆跟妈说,这小子可能跟我家姑娘没什么缘份。 再说吧! 隔了不久,又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外婆让他进去厨房砍排骨,看样子是没什么力气,排骨也砍不好. “下去吧!NEXT。” 这之后又来了好几个,全都经过砍排骨这一关(Pass the test )我压根儿就没看过他们长什么样子的, 听声音几乎清一色是人民公社耒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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